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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应佳见婉皇贵妃有几分意动,忙趁热打铁:“我是北齐国一无所有,我可没说我在东元国也一无所有。您也知道,我皇祖母在东元国经营了三十多年,可不是白白经营的。我有人手,有钱财,也有大军……只要婉皇贵妃跟我合作,我就帮你谋划,借你人手和军士,帮你赶走谢东篱,使你儿子玉皇子登上皇位,让皇贵妃娘娘垂帘听政!”
“你帮本宫这么多忙,那想从本宫这里得到什么?”婉皇贵妃心里怦怦直跳,激动得脸都红了,手指不断颤动,所幸拢在袖子里,没人看得见……
“我的要求很简单,等玉皇子登上皇位之后,你封我做摄政王,借我军士去攻打北齐!——我最终要做的,是北齐皇帝!”元应佳慷慨激昂说道,在婉皇贵妃画了一张大饼,描绘了一番美好的远大前程。
婉皇贵妃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平息着自己惊涛骇浪般的心情。
元应佳提的这个条件,简直就是婉皇贵妃日思夜想,开给谢东篱的条件。
只要谢东篱站在她这边,她就会封他做摄政王,甚至跟他共坐天下都行!
但是谢东篱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还将她和元宏帝软禁起来!
如果不是因为谢东篱,她怎么会落到被侍卫羞辱的地步。
如果不是因为谢东篱,她的小公主的满月礼,怎么会这样冷冷清清?
如果不是因为谢东篱,她如何会每晚睡不着觉,甚至在睡梦里都忘不掉他那双清隽华贵,但又冷气逼人的眸子!
他就是她前世的冤家,今生不肯就范,她又能怎么样?
婉皇贵妃低下头,看见手里捧着的手炉里已经变凉,里面的炭火已经熄灭,只留下一堆残灰。
想到今天谢东篱对她的绝情和羞辱,婉皇贵妃意识到,如果她不主动做点什么,恐怕以后等待她的,是更多的羞辱和更不堪的境地……
她不知道元宏帝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也不知道谢东篱会不会有一天大发慈悲,对她们母子网开一面,但是她知道一点,以谢东篱对盈袖的重视程度,如果元宏帝不醒过来,直接过世,那么,这东元国,肯定是要变天了。
她的儿子能不能做皇帝,就只能靠她一个人了。
面前这个元应佳,如果他说的话都是真的,那么,他们确实可以合作。
先控制东元国,让自己的儿子做皇帝,自己成为太后以便垂帘听政。
只要她能垂帘听政,谢东篱的性命就攥在她手里,任凭她生杀予夺了……
想到这里,婉皇贵妃的喘息加重了,她激动得不能自已。
对于至高权力的渴望,甚至掩盖了她对谢东篱求而不得因此更加执着的信念和心思……
“你今天提的要求太大,本宫要好好想想。”婉皇贵妃拼命按捺住翻腾的心思,尽量平静说道,“还有,你的身世,本宫会向陛下确实一下。如果你有半句虚言,本宫就不得不把你交给谢大丞相了。”
元应佳微微一笑,“行啊,不过,婉皇贵妃把我交给谢大丞相,是想让自己的娘家抄家灭族吗?”
“你什么意思?”婉皇贵妃的瞳孔猛地一缩,“你跟我娘家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你娘家人会带我进宫吗?要知道,带了男人进宫,本来就是杀头的大罪了。”元应佳呵呵地笑,将袖子一甩,站了起来,“还有,我和皇贵妃娘娘的小妹子已经缘定三生,她肚子里已经有我的骨肉了。如果我被抓,你们谭家就是窝藏钦犯,一样是灭九族的死罪!”
“你……你……你别欺人太甚!”婉皇贵妃简直气得发抖,“你是本宫孙子辈的人,居然跟本宫的妹妹苟且!”
原来到处抓元应佳和夏凡抓不到,他们是躲到皇贵妃的娘家去了!
还祸害她的小妹子……
“呵呵,我说了我不是东元国皇室的人,既然如此,我怎么会是你孙子辈?最多是你子侄辈。”元应佳嘻嘻笑道,完全不在乎这种小事。
婉皇贵妃几乎没晕过去。
果然比不要脸,还是元应佳更胜一筹。
“好,这个暂且不论。但你说你在东元国有军士,这句话我不大相信。军权已经被谢大丞相收拢了,你哪里来的军士?不是招安的土匪吧?”婉皇贵妃默念了几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将这件事暂且押下,细细盘问元应佳的底细。
因为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军队!
只有军队,才能让她保护自己和儿女,才能跟谢东篱正面对抗。
“呵呵,谢东篱打的好算盘,从三大侯府里收拢军权,其实都是为了他的私利。长兴侯府和万宁侯府怕他,但也有侯府不怕他。再说东元国的军中名将,愿意帮我的人也有不少,不过皇贵妃娘娘就不用操心了,只要您答应跟我合作,我手上的人手银钱,全部为皇贵妃娘娘所用!”
※※※
☆、第726章 在手
这样大的诱饵,婉皇贵妃发现自己根本拒绝不了。
不过她也没有当场就答应下来,而是极力按捺住激动的心情,笑着道:“如果元公子能帮忙,自然是再好不过。不过这种事,本宫做不了主,要跟陛下商议之后再行事。”
“跟陛下商议?”元应佳笑了笑,往婉皇贵妃身边凑了凑,“难道陛下不是早就不省人事了吗?”
婉皇贵妃忙站了起来,躲开元应佳,“谁说的?陛下只是重病而已,等病好了,自然就能出来理事了。那一位……”婉皇贵妃往窗户外看了一眼,“不过是代掌朝政而已,他可别打错了算盘。”
元应佳缓缓站了起来,对婉皇贵妃说的话半信半疑。
但是谢东篱将元宏帝养病的地方围得滴水不漏。
婉皇贵妃坐月子的时候是跟元宏帝在一个宫里,后来坐完月子,就从那宫里挪出来,回到她自己的关雎宫,跟着回来的,还有她的儿子玉皇子,和女儿小公主。
而元宏帝就留在自己的寝宫,再也没有人能进去探望他。
元应佳用了很多法子,都无法得到有关元宏帝的确切消息,才铤而走险,乔装打扮成丫鬟,趁着婉皇贵妃小公主满月礼的时候,跟着谭家人进宫,见婉皇贵妃一面。
他觉得,只有婉皇贵妃才知道元宏帝的真正情况。
“真的?皇贵妃娘娘什么时候见过陛下?”元应佳眼神闪烁着问道,看了看站在门口的那个人。
那人对他点一点头,表示周围没有别人。
婉皇贵妃镇定自若地道:“昨天才见过,怎么了?你想见陛下?这可不容易。陛下那边比本宫这里看守得严格多了,你恐怕进了就出不来。”
这倒是事实。元应佳对婉皇贵妃又信了三分,“好,那我就信皇贵妃娘娘。我等皇贵妃娘娘的消息。”
婉皇贵妃叹息道:“不过陛下确实年岁大了,这一次就算病好,以后也无法理证,本宫日夜忧心,如果有人帮本宫分担一下就好了。”说着。含笑瞥了元应佳一眼。
元应佳心领神会。握了握婉皇贵妃的手,“但凭皇贵妃娘娘差遣,元某莫不敢从!”
元应佳从后堂退出之后。就站到谭家人背后,等着他们吃完宴席,才跟着他们一起离开皇宫。
谭家人进来的时候那些禁军没有怎么搜检,出来的时放行也很痛快。这在谭家人眼里,就是这些人在巴结婉皇贵妃。
谭老夫人乐滋滋地道:“想不到我们家婉儿还有这样的福分。”
这可不是一般的攀高枝高嫁。而是一下子就站到了这个国家的最顶峰!
如果玉皇子真的能做皇帝,谭家世代富贵是一定的。
元应佳笑着没有说话,顺利出了皇宫之后,就和谭家人分手。去自己的住处了。
他们一走,就有人去丞相阁谢东篱那里回报:“大丞相,谭家人带了两个男扮女装的人进宫见皇贵妃娘娘。您看要如何处置?”
谢东篱埋头批阅奏章,闻言放下手里的朱砂笔。淡淡地道:“先别管他们。这两人是谁,认出来了吗?”
“有一个应该是原来的皇太孙殿下,大家伙儿都认得。还有一个不熟。”那侍卫笑着说道,“不过大丞相放心,大家都装傻充愣,那两人并不知道我们认出来了。”
东元国皇宫的这些禁军,装傻充愣真是一把好手,上能糊弄皇帝,下能忽悠群臣。
谢东篱知道他们的秉性,笑骂了一句:“少在我面前嘚瑟。去,好好做你们的事,陛下那边要严加守卫,皇贵妃嘛,盯着些就是了。如果再有男人去皇贵妃的寝宫,你们带宗人府去捉奸就行了。”
“好咧!”那侍卫眼前一亮,抱拳道:“大丞相这种事就交给小的们去办!一定办得妥妥帖帖!”
“你也别高兴太早。皇贵妃娘娘是个能忍的,说不定为了大事,会暂时忍耐一番。”谢东篱拿起朱砂笔,继续批阅奏章,“下去吧,记得派人盯着唐安侯府。”
唐安侯府是唯一一个对交兵权含含糊糊的侯府。
唐安侯当然不敢明着说不交,但也没有说交,就是一问三不知,一推四五六,打得一手好太极。
对付这种人,谢东篱有的是法子,连长兴侯府和万宁侯府都拿下了,怎么可能拿不下唐安侯府?
可是唐安侯府跟元应佳和夏凡勾搭上了,这样好的一个引子,谢东篱实在舍不得掐断它。
……
元应佳来到京城里自己和夏凡的隐秘住处,对他说了今天进宫的情形,末了道:“依我看,婉皇贵妃也是着急想找个靠山,应该回跟我们合作。”
夏凡举着茶杯,思忖良久,道:“跟她合作,是为了弄死谢东篱,你不要本末倒置。”
元应佳面上一红,讪笑道:“我当然知道,但总得让她死心塌地,才好利用她。”
“嗯,那你去做吧。记得要将谢东篱从大丞相的位置上赶下来。他之前接收兵权,已经让很多军中将领不满。长兴侯慕容辰虽然交了兵权,但是对他并不服气。他跟长兴侯慕容辰的儿子慕容长青还有夺妻之恨,你不考虑跟慕容长青合作?”夏凡看了元应佳一眼,“为何把眼光只盯在女人的裙带上?”
元应佳没想到夏凡并不赞同他的做法,愕然道:“婉皇贵妃在宫里,只有她才能接近陛下,找她合作,才是最便捷,最省力的做法。只要陛下一声令下,废掉谢东篱的大丞相位置,他就是一介布衣,到时候还不是被我们想怎样就怎样,别说要他死,就算是要灭他九族,就是轻而易举。”
“呵呵,这么简单?那你试一试吧。”夏凡摇了摇头,感慨道:“可惜啊,我的儿子不是谢东篱……”
这简直是赤裸裸往元应佳面上打脸!
他一时大怒,握紧拳头,胸脯气得一鼓一鼓地,咬着牙发了半天狠,但是到底不敢在夏凡面前发脾气,重重地哼了一声,转身离去。
夏凡放下茶杯,给自己斟一杯茶,吹去浮沫,抿了一口,长身而起,笑道:“走了走了,让小孩子在这里折腾,我得去北齐做好准备。”
东元国他是不放在眼里的,待在这里对他来说是为了磨练元应佳。
他的目光,已经不局限在北齐或者东元,他的目光,已经投向了整个中州大陆。
夏凡从袖袋里拿出以前那个拳头大小的铁匣子,看见上面鳞次栉比闪烁起来的小红点,微微一笑。
祖神在手,天下我有!
他怕个鸟!
元应佳气冲冲离开夏凡的屋子,回到自己的屋子,心里像是燃着一团火。
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