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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州大陆的三个国家里。只有东元国的兵力是分在三个侯府手里,别的国家都是握在皇室手里。
当然,造成东元国这种兵力三分的情况,跟东元国立国是女帝有很大关系。
女帝当年立国,也是机缘巧合,在第一次长兴侯的帮助下建立的东元国。
所以她没有办法控制住那些兵汉。只有想个三侯府并立的法子,让他们互相牵制。
再加上最强的长兴侯府历代都对皇室忠心耿耿,这种局面才保留了下来。
想到长兴侯府,万宁侯又有些幸灾乐祸,摇晃着脑袋道:“我们倒也罢了,于情于理都没法给谢大丞相使绊子。但是长兴侯府可不一定……”
如今东元国的上层官员都知道,其实现在就是谢大丞相权倾天下,要政权兵权一把抓。
元宏帝病重在床,就是一个幌子。
谢大丞相要做什么事,根本就不用“挟天子以令诸侯”。
绝大部分人就是服他。
这就是民心所向。
如果元宏帝是个励精图治,正当壮年的君王,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杀了谢东篱。
天无二日,国无二主。
有谢东篱在,皇室就有随时被他取而代之的危险。
但是如今元宏帝日薄西山,已经快死了,皇室又没有能干的皇子皇孙,就造成了谢东篱一家独大的局面。
关键是,人家还是公主的夫君。
这样的身份地位和能力摆出来,敢说个“不”字的人很少。
可也不是没有。
长兴侯慕容辰就是其中的一个。
谢东篱也知道,要收兵权,长兴侯慕容辰是最难过的一关。
而且他也知道,长兴侯慕容辰是元宏帝“托孤”的三重臣之一。
另外两个,一个是总管大太监,一个就是已经带了老妻回老家闭门不出的前任大丞相沈友行。
因此收长兴侯府的兵权,谢东篱是亲自上门,没有只派传旨太监。
长兴侯府里,慕容辰和谢东篱分坐在客堂上首的左右两端,中间隔着一张紫檀木的八仙桌。
桌上靠墙的地方摆着三个青铜云龙纹高脚碟,里面供着新鲜的瓜果。
大冬天的有新鲜的桃子、李子和葡萄供奉,本来就彰显着长兴侯府的实力。
“谢大丞相请用茶。”长兴侯慕容辰端起茶盏,对谢东篱举了举。
谢东篱微微颔首,意思了一下,就说出来意:“长兴侯是国之栋梁,不用谢某多说。肯定会为东元国着想。如今天下之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想必长兴侯也知晓一二。所以谢某希望长兴侯能和万宁侯一样。交出兵权,为国效力。”
“呵呵,这是陛下的意思吗?”慕容辰毫不意外地讥嘲说道,“陛下在病床上连话都不能说,谢大丞相就明白陛下的意思。实在是能力非我等能及。”
“哪里哪里,长兴侯过奖。”谢东篱笑嘻嘻说道,一点都不以为忤,反而连连点头:“谢某也是为东元国着想,陛下如果能说话,肯定也只有赞同一句话,难道长兴侯不信吗?”
“你凭什么让我信你?”慕容辰眯起双眸,“我慕容氏一族世世代代忠于元氏皇族,掌兵权是开国女帝就立下的规矩,总不能因为某些人的狼子野心。慕容辰就把兵权双手奉上!”
“呵呵呵呵……”谢东篱低沉的笑声在客堂回荡,如有回音,“好一个世世代代忠于元氏皇族!就不知有北齐国假公主血统的慕容世子,听见这句话会如何想?”
“你——!”慕容辰闻言大怒,又大惊,瞪着眼睛看着谢东篱,不敢想象他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明明这件事只有他知,死去的皇后齐雪筠知,以及他们的儿子慕容长青知道!
“很惊讶?”谢东篱抱着胳膊,好整以暇地摇头。“其实知道这件事的人很多。长兴侯,你夫人陆瑞枫知道,皇帝陛下知道,北齐国前锦衣卫督主夏凡。也知道。”
慕容辰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简直不能见人。
他万万没有想到,原来自己以为隐藏得十分之好的秘密,原来几乎尽人皆知了!
别人也就罢了,连元宏帝也知道。却从来在自己面前不发一言,甚至还托孤给自己……
细细一想,这是多厚的心机,多深的忍耐,自己确实难以企及。
慕容辰灰白了脸,双手抚在膝盖上,半天没有说话。
谢东篱静静地等了一会儿,才又道:“陛下给长兴侯托孤,谢某也知道一二。谢某只想问,侯爷真的愿意为那个还不知道是什么人的小皇子卖命?主弱臣强,臣子有什么下场,不用我说了吧?”
“你什么意思?”慕容辰木然问道,“不就是要军权吗?你要了又要做什么?!我告诉你,我慕容氏当年向开国女帝发过誓!”
“行了,你别说得这么冠冕堂皇。”谢东篱不动声色敲了敲桌子,“你敢跟皇后私通,还生下孩子养为世子,我实在不信你对元氏皇室有多忠心。”
忠心到给人家男人戴绿帽子,这份忠心也当真是古今罕见。
慕容辰无地自容,垂下头思忖了一会儿,道:“你别忘了,你妻子就是元氏公主……”
“嗯,所以我才敢理直气壮找你要军权。”谢东篱懒洋洋地瞥了他一眼,“你就当是效忠女帝了。我夫人也是有资格当女帝的。”
“呵,可陛下不愿意啊。那遗诏还在御书房的牌匾后面放着呢。”慕容辰忍不住讽刺了谢东篱一句。
“呵呵,这就不劳你操心了。”以谢东篱的本事,随时可以让遗诏变个样子。只是他暂时不想这么做罢了。
现在摆在慕容辰面前的路只有两条,要么,将兵权交出来,向谢东篱效忠,谢东篱自然能像对待万宁侯府一样,给长兴侯府更多的好处。
要么,就是他和前皇后齐雪筠的丑闻败露,他自己也要身陷囹圄,他儿子慕容长青更是声名扫地,在东元国别说做将军,就是做人都抬不起头。
到了这个地步,慕容辰知道他已经别无选择了。
恨恨地将虎符扔给谢东篱,慕容辰站了起来:“兵权我交,但是你别太过份!”
“我自然不会损坏东元国的利益。”谢东篱站了起来,“以后还有很多的仗,等着长兴侯出马。还有大片的土地,等着长兴侯收复。”
※※※
☆、第716章 诱饵
离开长兴侯府,谢东篱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
忙碌了这么多天,总算是要告一段落了。
时间过得真快,很快就要是嫡长子的满月礼了。
可是这孩子还没有名字,家里都是“大少爷”、“大少爷”的叫他。
他忙完了这一段,大概可以在家好好给他想个名字了。
虽然他活过很多岁月,但是有孩子还是第一遭,给孩子取名字更是破天荒第一遭。
谢东篱骑在马背上,心情很是畅快。
初冬的天气并不明朗,但是心情一好,看什么都像带了光环,哪怕是一片愁云惨雾,他也能看出镶在乌云边上的银边。
快要到腊月了,京城的居民们忙着采办年货,准备过年。
夏凡和元应佳站在街边一处二层小楼的窗户处,面带讥嘲之色看着谢东篱骑在马上,带着侍卫缓缓走过。
“哼,就让他再嘚瑟几天。”夏凡关上窗户,问元应佳:“唐安侯来了没有?”
“来了,就在隔壁屋子里。”元应佳笑着说道,“还有战家人,也来了,在另一间屋子里。”
唐安侯是他的妻兄,但是他被废,被通缉,他的太孙妃唐海洁也被关起来了,后来还是唐安侯府走了皇贵妃的路子,将唐海洁放了出来。
战家的战素月是元应佳的侧妃,当时也被关起来了,但是战家比唐家还有路子,居然很早就把战素月捞出来了。
这两家都是元应佳要拉拢的对象。
谢东篱最近狐假虎威,打着收缴兵权的旗号在京城缴了两家侯府的兵权,三侯之中最弱的唐安侯府就有些惴惴不安了。
虽然听说万宁侯府缴了兵权,得到很多好处。但是唐安侯府觉得是因为谢东篱的二嫂宁舒眉的缘故。
宁舒眉出身万宁侯府,曾经将和陆瑞兰一起将谢东篱抚养长大,因此谢东篱跟万宁侯府的条件,肯定跟别的侯府不能比。
三侯府之首的长兴侯府都没有这么好的待遇。
因此唐安侯对自己家的情形非常担忧,直觉他们应该是被谢东篱铲除的第一个侯府。
因为他们家出了个前废皇太孙妃,而这个皇太孙元应佳还和元晨磊、元盈袖是死敌。
光这层关系,他们侯府也难逃厄运。
但没有人愿意坐以待毙。
因此当元应佳偷偷联系唐安侯的时候。他思虑再三。还是来跟他们见面了。
夏凡带着元应佳走到隔壁屋子里,对着一脸苦恼的唐安侯拱手道:“侯爷久违了。”
唐安侯站了起来,叹一口气。看着元应佳道:“怎么带别人来了?”
元应佳笑道:“夏督主不是别人。大舅哥,阿洁还好吗?我只有这个妻子,我还记得的。”
唐安侯点点头,“皇太孙记得就好。”
“我已经不是皇太孙了。”元应佳有些惆怅。他和夏凡的关系不能公诸于众,一说出来。他就无法在东元国寻到任何帮助了。
唐安侯忙道:“在我心里,皇太孙只有一个,就是殿下您。别的人,我从来没有认过。”
“坐下说话。”夏凡笑着先坐了下来。
几个人就着酒菜开始讨论最近东元国宫里的事。
“你知不知道陛下怎么就突然病重在床了?”元应佳很是感兴趣地问道。“以前没有听到风声啊?”
唐安侯嗤笑一声,将筷子一拍,“谁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只听说。是陛下带着婉皇贵妃去谢家微服私访,探望刚刚谢大丞相刚刚出世的嫡长子。结果在谢家突然发病。就送回去了。”说完又道:“可惜婉皇贵妃又在坐月子,不然可以托人去问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唐安侯府这几年暗度陈仓,跟婉皇贵妃悄悄勾结在一起,算是婉皇贵妃给自己儿子寻找的侯府靠山。
虽然长兴侯表示忠于陛下,但是他从来不搭理婉皇贵妃,因此婉皇贵妃不放心,转身搭上唐安侯,才帮了他们那么多忙。
都是各取所需的关系。
元应佳心里一动,“如果要进宫找婉皇贵妃,我有些路子。待我回去查一查,看看还有没有漏网之鱼。你们也知道,那谢东篱残暴成性,在宫里杀了好几轮了,把我们的人手几乎杀光了。”
“宫里永远不缺告密和泄密的人,只要你出得起银子。”夏凡不以为然地吃了一口酒,“所以不要在意以前的人还在不在。在的话更好,不在的话,拿银子开路,自然能找到婉皇贵妃说话。”
“没错。我跟婉皇贵妃娘家人关系不错,婉皇贵妃坐月子,她娘家人不知道能不能进宫探望她……”
几个人商议了一番,决定还是派人先去宫里找婉皇贵妃问问清楚,才能知己知彼。
……
没过两天,传旨太监果然来到唐安侯府,让唐安侯交出兵权和虎符。
唐安侯早有准备,已经离家远游,因此没有人能够接旨。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更何况连人都没有找到,所以传旨太监也没有办法,回了丞相阁,向谢东篱回复:“大丞相,唐安侯不在家,因此这旨意,没有传下去。”
谢东篱“嗯”一声,“放下吧。那就等唐安侯回来再说。”
传旨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