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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在这之前,大哥大嫂、二哥二嫂的亲情还在他心里占有很重要的一席之地,而他从古早时期回来,想起了所有事情之后,这些人就已经********了。
只有盈袖一个人是他的命。
可是盈袖好像跟他不一样。
她从古早时期回来,也恢复了所有的记忆,但是她的心神,被盛琉璃和元盈袖两段经历拉扯,所以出现了心神不宁,魂魄不属的现象。
谢东篱想让她尽管习惯现在的生活,忘记在古早时期的经历。
他相信,时日一长,那些事情就跟一场梦一样,再不会对盈袖有任何影响了。
盈袖点了点头,“我知道,现在我已经忘记大半了,有时候想起来,也觉得好像是做了一场梦,除了想起那个孩子的时候。”
又是孩子……
谢东篱有些头疼。
对于他来说,这一辈子有没有孩子完全不重要。
但是对于盈袖来说,这一辈子有个孩子却非常重要。
当然,对谢东篱的家人来说,他有个孩子也非常重要。
这也是最近他们家里剑拔弩张的起因。
“好了,出去吃一顿,养得胖胖的,自然就有孩子了。这种事急不得,越急越没有。有些夫妻都是在放弃要孩子的时候,突然就有了,原因就是脑子里放松了,不再想着这事,才能水到渠成。”谢东篱将一件薄薄的藕荷色薄纱斗篷披在盈袖肩上,“走吧。”
两人坐着大车,来到东元国京城最有名的鹿回头酒楼。
盈袖戴着遮住脸的幕离,和谢东篱一起上了二楼的雅间。
鹿回头酒楼的人当然认得谢东篱,也知道他身边的这个女子肯定就是他们东家的嫡亲姐姐。掌柜的亲自迎了出来,领着他们进入二楼最大位置最好的雅间。从这里能看见海景,还有附近山上的桂花树,月夜的时候来这里吃酒赏月看海,是最佳享受。
“大姑爷、大姑奶奶,这是我们酒楼最近的菜单,食材都是特别新鲜的。这几样新式菜是酒楼的大厨精心打造的。两位要不要尝一尝?”掌柜的特别殷勤招呼。
谢东篱随便看了看,递到盈袖手里,“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到了雅间。盈袖就把幕离取下来了,她也扫了一眼,“你做主吧,我吃什么都行。”
谢东篱就对那掌柜的道:“把你们的新式菜上几个。再上几个你们的拿手菜,就这样吧。吃完不够再要。”
其实他们只有两个人,怎么会不够呢?
那掌柜地忙弯腰应是,带着菜单去厨房吩咐去了。
他们在雅间没坐多久,菜还没上呢。小磊就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冲口就道:“姐姐,你们来吃饭。也不叫我!”
盈袖好些天没有看见小磊了,乍一见他。特别亲热,笑着拉他过来坐下,道:“你怎么知道我们出来了?跑得还真快。”
“嘿嘿,你们一进酒楼,就有人通知我了,我正好要跟你说事,就跑来混顿饭吃。”小磊说着看向谢东篱,“姐夫,这顿饭你请啊!”
谢东篱也不说话,看着盈袖笑。
盈袖先前大言不惭说来吃白食,现在弟弟一说话,马上道:“我们请,当然是我们请!”
“姐,我跟姐夫逗着玩呢,谁要你出钱了?还把不把我当弟弟了?!”小磊翻了个白眼,“我看你这么瘦了,是不是在姐夫家没有好生吃饭啊?”
盈袖给小磊倒了盏茶,递到他手里:“这么多话!我哪里瘦了?这是正好!正好!你知道吗?!吃那么多会变痴肥!”盈袖拧了小磊的耳朵一把,毫不客气地教训他。
小磊哎哟哎哟叫了两声,眉开眼笑地道:“姐,看见你回来了,真好!”
盈袖松开手,“你不用讨好我,我不拧你耳朵就是。”
姐弟俩说说笑笑,转眼掌柜的就亲自端了饭菜过来,摆了满满一桌子。
小磊给掌柜的扔了个大元宝,“赏你们的。”然后挥手让他们出去。
谢东篱、盈袖和小磊边吃边谈。
小磊没吃几筷子菜,就捧着酒杯喝酒,眼睛看了看谢东篱,又看了看盈袖,道:“姐,沈遇乐要回家省亲了。”
盈袖的手一抖,筷子上刚夹的一个藕夹就掉了下来,她顾不得擦手,忙道:“是真的吗?遇乐就要回来了?!”
“人家是南郑国的皇后娘娘,你老是遇乐、遇乐的叫,不怕人家听了不开心?”谢东篱夹了一个藕夹放到盈袖的小碗里。
“不会吧?”盈袖摇了摇头,“不过也说不定。我有好些年没有见到她了。”
“她已经生了三个儿子一个女儿了。啧啧,真看不出来,她这么能生。”小磊啧啧有声,“郑昊拣到宝了。”
谢东篱眼看盈袖的脸色马上就变了,立刻道:“生孩子而已,这就拣到宝了?小磊,你的眼皮子要不要这么浅?”
小磊嘻嘻一笑,“我就这么一说,姐夫别当真。我知道姐姐才是姐夫的宝!”他挤眉弄眼地说着,形容十分猥琐。
盈袖忍不住拿筷子敲他的手,“胡说八道!在外面不要乱说话!”
小磊忙把手抽走,大叫道:“姐夫救命!姐夫救命!”
“找我救命,你确定没有找错人?”谢东篱慢悠悠地吃了一颗油炸花生米。
“也对。”小磊连连点头,“姐姐就算杀人,姐夫也只会去刨坑把人给埋了,帮着毁尸灭迹。”
“这就对了,以后不要乱说话,惹人笑话。”谢东篱点点头,完全赞同小磊的话。
小磊瞠目结舌地看着谢东篱,朝盈袖道:“姐,我看才是拣到宝了!我对黛黛都没有这样掏心掏肺地好!”
盈袖打心眼里笑了起来,但是笑过之后,她又蹙起眉头,又一次拧住小磊的耳朵:“你刚才说什么?!怎么把黛黛拿来说事?!元晨磊,你是定了亲的人,黛黛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小磊看了谢东篱一眼,谢东篱没有抬头,正低头举着酒杯吃酒,但是他的脑袋几不可察地晃了晃,像是在摇头。
小磊明白过来,谢东篱什么都没有跟姐姐说呢,因此他忙改了话题:“姐姐松手!耳朵都被你拧掉了!我就是这么一说,你也知道,男人嘛,不口花花就不是男人了。”
“口花花也不能拿黛黛说事。”盈袖警告小磊,“盛家要来东元国开药铺了,你最好给我安份点儿!”
“知道了——!”小磊拖长声音说道,一边趁盈袖不注意的时候,对谢东篱挤了挤眼。
谢东篱当没看见,吃完饭,就带着盈袖回去了,明天就是慕容长青大婚的日子,他们要早些去长兴侯府观礼。
盈袖中午吃得太饱,回来之后,又吐了一次,但是吐得没有以前厉害。
谢东篱给她喝了养胃的小米粥,加了点药,让她昏睡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就叫醒她,准备去长兴侯府做客。
陆瑞兰专门来到他们的院子,对谢东篱道:“今儿五弟妹跟我一起吧,你是男人,不能去内院的。”
※※※
☆、第625章 过招
陆瑞兰穿着一身大红遍地金葫芦纹对襟长褂子,头上的凤点头步摇华贵大气,确实是去侯府做客的打扮。
她微笑着看着谢东篱,又道:“五弟,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一家人,你放心好了,五弟妹我平平安安带出去,完完整整给你还回来。”
说得盈袖跟件物事一样。
谢东篱笑道:“大嫂言重了,我怎么会不放心呢?不过,也当问一问袖袖。”说着,他看向盈袖,问道:“今儿要跟大嫂一起去长兴侯府吗?”
“大嫂,去长兴侯府观礼,我要摆公主仪仗,恐怕不能跟大嫂一起了,还望大嫂见谅。”盈袖笑着摇了摇头,对谢东篱道:“我也不能跟你一起走了,你先去吧,我随后就来。”
其实摆公主仪仗这件事,是她临时想起来的。
本来以她的身份,只以谢家媳妇的身份上门道贺是情份,以公主身份道贺是道理,无论怎样去,长兴侯府只有感激她的,不会不高兴。
陆瑞兰微微一怔,没想到盈袖也是有两把刷子的,绵里藏针就把她推开了。
“这样啊?那也好,不过我刚来的时候,还没见五弟妹吩咐要摆公主仪仗,莫不是临时想起来的?”陆瑞兰笑着点了点头,“五弟妹,其实你不必如此的。”
就差明摆着说盈袖是为了避开她,才故意要摆公主仪仗。
盈袖确实是为了避开她,才要摆公主仪仗的,但是只要她不承认,谁能一口咬定呢?
难道盈袖连个出行的自由都没有了?
“大嫂这话就说得难听了,要是真把我当一家人。却这样揣测我,实在让我寒心。算了,我这人心里想什么,都摆在脸上,不懂作伪。大嫂既然对我有了成见,再勉强说一家人应该和和睦睦的话实在太矫情了,我就不留您了。就像您说的。我临时起意要摆公主仪仗。好多事情要做呢,耽误了时辰就不好了。”盈袖索性把话说开了,连面子都不留了。
陆瑞兰涵养再好。此时也被盈袖一副惫懒样儿气得手直抖。
好在藏在袖子底下,别人看不见。
“五弟妹,你若是有不满,可以直接跟我说。跟你二嫂说也行,别憋在心里。看你最近瘦了那么多。我们看着也心疼。”陆瑞兰深吸一口气,依然和颜悦色地说道,“其实就算是临时起意也没什么,你是公主。想怎样就怎样,我们谢家没有公主门第高贵,自然是听公主的。”说着。她对谢东篱点了点头,“五弟。那我和你二嫂她们先走了,你大哥二哥说有事要跟你说,你有空去见见他们。——告辞。”
陆瑞兰一转身,脸上的笑容都挂不下去了。
谢家的大门前,宁舒眉在谢家的大车前左顾右盼,终于等到陆瑞兰出来了,却没有看见她背后的盈袖,忙问道:“大嫂,五弟妹呢?她没有跟您一起出来吗?”
她的脸上带着跃跃欲试的喜悦,唇角老是保持着上翘的弧度,心情极好。
陆瑞兰苦笑着道:“别等了,她要摆公主仪仗呢,哪里是我们能近身的?”说着,搭了婆子的手,往大车上去了。
宁舒眉失望极了,忙跟着上来,揪着自己团扇的穗子,没好气地道:“她摆架子跟谁看呢?难道真的以为我们会害她不成?不过是我们想着大家是一家人,在无论在家里怎么闹,出了门,大家还是要一致对外才行。”
“她不就是担心我们会害她?哼,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陆瑞兰在心里冷哼一声。
“都是绿春和红夏两个心比天高的小蹄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让五弟妹有了警惕之心。以后的饥荒才难打呢。且看着吧,我看她能得意到几时。”宁舒眉愤愤不平地说道。
陆瑞兰跟着笑了笑,“就是,先看着吧,谁笑到最后,才笑得最好。”
摆公主的谱很了不起吗?
皇室还不是要靠着三侯五相这样的世家扶持?
元宏帝在世家眼里就是个扶不起来的软蛋,绿帽子都不知戴了多少顶。
小磊和盈袖就更别提,谁知道这太子和公主的身份是真是假?
一想起谢东篱的疏远,陆瑞兰就坐立不安。
陆家已经不行了,王家早就灭掉了。
沈家的大丞相年纪老大,也是快退了,五相世家里真正在朝堂上说得上话的只有张家和谢家。
而张家的老夫人出身北齐,元宏帝早就对张家不满了。
如今的张四爷张绍天娶了盈袖和小磊的娘亲沈咏洁,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