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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汉似是明白了他的想法,冷笑一声:“没用的,没人会来救你,那个白亦容现在都自顾不暇了!”
他们要对白大人下手!林郁着急起来了,扯着嗓子大喊救命。路过的行人不少,但是没人敢上来劝架。
这时,一辆马车缓缓地驶过这条街道,马车后跟随着数位骑着高头大马的侍卫。林郁一下子明白了,这是自己的机会了。
他使尽全力,冲出包围圈,扑向了那马车。
马车后的所有侍卫还没反应过来,林郁用尽全力地抓着马车的帘子,大声道:“救命——”
那群泼皮抓着林郁就往后拖,此时,那些侍卫也反应过来,挡在了马车前,唰的一声抽出佩剑,戒备地看着这群人。
这群人看着这辆马车,心里也有些拿不住主意。其中一个大汉高声道:“我们是顾家的人,还请阁下不要多管闲事。”
这时,马车内传来了一声轻轻地呵声,那声音极其轻,然而还是透过马车的帘子传了出来。这一声,其中的意味充满了不屑和鄙夷,让大汉们齐齐变了脸色。
一双洁白的柔荑掀开了马车车帘,一个面相柔和的女子探出了头。所有大汉都不禁有些恍惚,这是一个极其美丽的女子,然而,那眉眼间却带着几分煞气。见所有大汉都痴痴地看着自己,马车的主人有些不悦地皱起了眉头,刹那间,满身威仪,那股属于上位者的气势立马铺天盖地地压向了那群大汉。
那群大汉终于回过神来,满头大汗道:“这是顾家的家务事,还请姑娘当作没看见。”
林郁大声道:“胡说八道,他们针对的是白大人!”
听到白大人,女子敏感地问:“哪个白大人?”
大汉直觉不能让这小子说下去了,正要去捂住他的口,那女子厉声喝道:“你敢!”
这一声怒喝让大汉的手停在半空中,最后不得不在侍卫们的怒视下收回去了。
林郁松了口气,快速道:“是白亦容白大人。”
女子确定了答案后,仔细打量了下眼前这个年轻的小伙子,只见他鼻青脸肿的,眼睛却是极其的干净,浑身淳朴。
“来人,将这群打人的混混捉起来,送入衙门。”女子指挥了两个侍卫,让他们将这群所谓的顾家人送入衙门。
然后,她才看向那少年,说:“你是白亦容的什么人?”
林郁颇有些骄傲地挺起胸:“我是白大人的弟子,名字叫林郁。”
女子笑了声:“白亦容居然也会收弟子,你是整天跟着他去学怎么种田吗?”
林郁摇头:“不是,我跟白大人学过一段时间,不过是读书。”
“这倒是有趣,”女子有些感兴趣了,“没想到白大人对读书一道也颇为精通,居然还收弟子了。”
听到夸白亦容的话,林郁莫名地有些骄傲。
随后,他犹豫了下,问:“不知道这位小姐家在何方……”见几个侍卫戒备地看着他,林郁忙解释:“我是想日后好报答小姐的这份大恩,如果不是您,今天恐怕我就……”
“大恩不言谢,等你来日高中,自然会知道我是谁了。”女子淡淡道。
林郁还想再问,女子抛了句:“我相信白亦容的看人眼光。”
“来人,”她唤了声,“将林郁送去白亦容的府邸,务必保他全须全尾地到达白府。”
一个侍卫出列,带着林郁去了白府。
林郁又行了个礼,郑重道:“林郁会记住小姐的大恩大德。”
女子不做声,只是点点头,然后回到了马车,马车又慢慢地走起来了。
等女子的马车过去后,林郁才觉得全身疼痛难忍,肋骨似乎都断了。
他勉强冲着眼前的侍卫笑了笑,唤了声:“侍卫大哥……”然后,眼前一黑,整个人软软地昏倒在地了。
林郁醒来的时候,看着头顶的天花板片刻,才将视线转到一边的白亦容身上,他正在桌前描字。
“醒了就别乱动,”白亦容开口,“肋骨断了一根,这些日子就在我府里头好好休养吧!”
林郁忙道:“是顾家的人这么干的,白大人你近日可要小心了。”
白亦容沉默片刻,叹了口气:“看来,有些人是按捺不住了。”
他之前当农官的时候,得罪过不少人,特别是那些世家。
现在,他没有当官了,这些人慑于他背后的周大儒和谢秉章,还不太敢明目张胆下毒手。顾家之所以没有这个担忧,恐怕是因为之前他们家的族长就是在了菜市口被判死刑,所以这些人对他的仇恨尤其的深刻。
林郁又说:“多亏今天一位很漂亮的姑娘救了我,只是不知道她是什么人。”
白亦容看了他一眼,说:“你小子今天运气好,遇到了安宁公主,也只有她才有这份魄力保下你,不然换成普通人,恐怕你就被打死了。”
“是安宁公主?”林郁惊呼一声,显然他应该听说过安宁公主的名号。
殷都的民众对安宁公主印象还是不错的,毕竟她在地震时可是捐了不少钱,为人也很正派。
白亦容接着叹口气说:“说起今天的事,是我连累了你。”
林郁忙撑起身体,摇头:“我不觉得是白大人连累了我。”
白亦容将他按回床上,然后说:“我有预感,似乎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当天夜里,大雾山便遭窃,许多人晾晒在外的衣服都被偷走了。当时,林郁家的猪都差点被偷走,好在他们家养了狗,一有动静就吠起来,把那个小偷吓跑了。
等大家追出去的时候,那小偷早就跑得没影了。要知道,对于贫苦农家来说,衣服也是一件很重要的财产。如今集体被偷,整个大雾山的山民都恨得牙痒痒的,立誓那小贼要是敢再来,绝对要揍他个生活不能自理。
紧接着,是谢秉章家的米店被挑剔,说是以次充好,害得谢秉章的米店少有人问津,还因为这事被言官们参了一本。
然后整个京城风言风语地传疯了,说是白亦容身边的人都会跟着他一起倒霉。
白亦容虽然足不出户,但是也知道,这是有人来找事了。
但他坚信这只是前奏而已,正式的大戏恐怕还在后头。于是,他吩咐萧游这几个月盯紧府里头的人一点。
早在顾家知道林郁是自己弟子的时候,白亦容心里就犯嘀咕了。他已经一个月没出府了,跟其他人也没有多熟,收林郁为弟子只有府里头的人和谢秉章以及大雾山山民知道。他也问过了谢秉章,谢秉章告诉他,这事他自己并没有告诉任何人。谢秉章的人品,白亦容是信得过的。
也就是说,这事只有可能是府里头的人或者大雾山山民泄露出去的。
一想到有人盯梢着自己,白亦容便觉得不舒服。更让他警觉的是,如果是府里头的人干的话,那么务必得把这个人找出来。
夜静悄悄的,一道黑色人影自房里窜出来,小心翼翼地来到了庭院中的大缸边,然后从怀里摸出了一个小瓷瓶。
又一道黑影如同飞鸟那般从屋顶飞下来,一颗石子从他手中激射而出,一把射中那人的后脖子,那人疼得哎哟的叫了一声,随后一条土黄色的大狗冲了出来,朝着那拿瓷瓶的人怒吠着。
狗吠声传得远远的,一下子整间府邸的人都被惊醒了,白亦容草草穿好衣服,一口气冲了出来。他是担心大黄出事,毕竟大黄叫得那个凄惨劲儿。
等到了庭院,他才愣了下,只有大黄欺负别人的份儿,哪有别人欺负大黄的份儿。大黄死死咬住一个人的小腿,死活不肯松口,那人疼得哭爹喊娘的。
萧游走到白亦容面前,将一个瓷瓶递给了白亦容。
“这人鬼鬼祟祟的,想将这瓶里的东西倒入大缸,被我夺了过来。”萧游简单地说明情况。
白亦容眯起眼看着这人,这人哭得眼泪鼻涕一直流:“大人,我错了,我错了,快放过我吧!”
大黄可是曾经打过猎的,撕咬起来,那咬合力不是一般猎犬可以比拟的。这人已经被大黄咬下一块肉了,血流得他一裤子,地上也满是血迹。
“好了,大黄!”白亦容拍拍手,示意大黄松口。
大黄这才松口,甩着尾巴一溜烟地跑到白亦容身边,还亲热地蹭了蹭他的裤脚。白亦容将它拨到一边去,这家伙满嘴都是血,还蹭得他裤脚都脏兮兮的。
白亦容有些怀疑大黄是不是成精了,他让大黄守在庭院里,晚上遇到可疑的人也好震慑一下对方。这个人按理来说,大黄是很熟的,毕竟是府里头的人,但是大黄还是判断出这人不怀好意。
白亦容之所以不给大黄上绳子的原因很简单,大黄从不咬自己人,也不会随便咬陌生人。
这些白亦容没有多想,早已有人上去将这个人捆了个结实,春江匆匆赶了过来,拿着灯笼,凑近照着那人的脸,然后她惊呼一声:“春意,怎么会是你?”
那个女人一脸哀求地看着春江:“春江,你救救我——”
春江一脸为难地看着白亦容,有白亦容在,还真的轮不到她开口求情。春意跟春江是一起入宫的,也是一起出宫的,还有几分交情。
见求春江没用,春意可怜兮兮地看着白亦容。只是媚眼抛给瞎子看,白亦容好不动声色,只是举起那个小瓷瓶,冷冷问:“这是什么?”
春意脸色难看起来,有绿荷的前车之鉴,她觉得白亦容肯定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绿荷当时不就是偷了白亦容的那盆千金难买的蓝色牡丹花,差点被送了衙门,白亦容丝毫没有顾及绿荷的情面。
见春意不吭声,白亦容似是了解她在想什么,便冷笑一声:“如果你不说的话,恐怕要受一些皮肉之苦了。”
这个朝代,只要不打死婢女,杖刑和打掌心亦或者扣月例之类的完全没问题。
绿意咬紧牙根,看着白亦容。白亦容往日里都是温和待人的,哪怕面前是个下人,他都客客气气的。
然而,这一刻,白亦容的脸色前所未有的难看,铁青铁青的,像是在酝酿着雷霆之怒。
“春江,准备杖刑,”白亦容轻描淡写道,“就打十下吧!不用留力气,不行的话,我就让萧游亲自动手。”
春意面若死灰地看着春江,春江不忍地转过头去,她也帮不了春意。
“我说,我说!”春意忙爬过去,抓住春江的脚。春江顺势站住脚,看向白亦容。
“瓶子里是□□。”春意哭起来了,不知道是被大黄咬了疼的,还是想到自己未来悲惨下场才哭的。
“你想毒死我的锦鲤做什么?”白亦容接着问。
“先毒死这些鱼,然后放话出去,说你是不祥之人……”春意的声音在白亦容的怒视中越来越小声。
鲤鱼在大燕朝也是代表着吉祥,若一夜之间,所有锦鲤暴毙,传出去,对白亦容的声誉必然有所影响。最可怕的是,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借题发挥。
白亦容哼了一声:“林郁的事情也是你说出去的?”
春意愣了下,心里非常害怕,随后摇头:“不是我干的。”
白亦容看了看她,只见她脸上闪过一丝轻不可见的慌乱。白亦容也不逼她,反正就毒鱼这一条,他就足够对眼前这婢女判刑了。
“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