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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拾兰这十天里果然专心作画,便下了决心,带着从玉简中搜寻到的关于那两幅画的记录,去找拾兰。
一见面,拾兰先发制人,说道:“多谢道友慷慨,让我能看到如此精彩的画作。叨扰多日,也该告辞了。不知日前所问,可有结果?”
刘天林笑道:“该是天林多谢前辈援手,才能打开这处画库。那两幅画作的记录在此,请前辈过目。”
拾兰接过,只寥寥两行:“二十一代家主,寻道人,山水画作一幅。二十一代家主,观云,花鸟画一幅。”
见拾兰皱眉,刘天林道:“二十一代家主,乃是我的曾祖。从这上面只能看到是他老人家放进库中的,却还是不知画作是何人所画。”
拾兰点头,还是道了谢,便欲告辞。
刘天林却道:“还请前辈留步,刘家,还有个不情之请。”
拾兰反问:“刘家?”
刘天林躬身一礼,道:“像书库这种阵法,家中还有几处,还请前辈指点如何开启。”
拾兰愣了愣,笑不可抑:“这种玩笑可不好开,你现在让我帮忙,若有一日,贵府丢失了物件,岂不先要找我的不是?”
刘天林心中的隐忧被拾兰直言道破,有些尴尬:“前辈这才是玩笑吧?只是指点一二,并不要前辈亲自动手——况且,只有刘氏子弟的血才可以开启阵法不是?”
拾兰仍是摇头:“话虽如此,若有人污蔑我与贵府不肖子弟勾结呢?我恐怕无法辩白。我还是告辞吧,不要再说了。”
说着,就起身要走。
刘天林连忙拦着,说道:“前辈留步!若前辈施以援手,刘家愿以十幅画作相赠!”
拾兰眼睛一亮,追问道:“当真?”
刘天林见有门,连忙点头:“当然当真,画库中的画作,随前辈挑选!”
拾兰犹豫状,沉吟了一会儿,才道:“那我要先拿到画,而且,只管指点一下关键之处,不管你们能不能开启阵法,这十幅画都归我!”
刘天林大喜,引手请拾兰先去挑画。
拾兰在画库中挑选一番,挑了二十多幅,又一一删减,似是对每一幅都割舍不下。
刘天林开口请拾兰尽管都拿走,拾兰却坚持:“说十幅画就是十幅画!”
如此重诺,让刘天林又放心不少。
最终,拾兰拿着挑好的十幅画,对剩下的画依依不舍,叹着气,出了画库的门。
——那副麒麟血墨的画,当然落入拾兰囊中了。
之后,拾兰由刘天林带路,去看了三处阵法。
由于有画库阵法的基础,这次,每个阵法她只花了一天时间,就指出了关键所在,照例是多加了两个符篆,增加了难度,也显得自己对阵法的理解不足。
其实呢,拾兰心中暗喜啊,有了这几个同类的阵法,她就能更好地理解和运用了呀。
不过,当着刘家人的面,她只得皱眉,压下心中的喜悦。
倒是让刘天林以为这阵法真的很困难,越发觉得安心了。
等阵法全都看过之后,拾兰又提出告辞。
刘天林提出要设宴款待,拾兰想到自己的酒品,连连推辞,说要回去作画了。
刘天林其实也赶着要去开启府库,便也不多劝,双方终于告辞了。
拾兰这次显露了结丹期的修为,直接凌空而起,渐渐远去了。
看得刘天林羡慕不已,忙着回去召集人手准备开启阵法。
拾兰呢,也心满意足,到了斜月居。
恢复了样貌,掩藏好修为,去了藏书楼,用了九幅从刘家得来的画,换得了斜月居保存的那四幅麒麟血墨的画作。
当然,如果不是她出示了自己的身份玉牌,并且言明是为了追寻身世,那长须的修士是一定不会答应了。
即使如此,她还不得不承诺,以后会收集更多的字画无偿赠给藏书楼。
之后,她便离开斜月居,打算找个安静的所在,研究刚刚学得的阵法了。
正在这时,她放在桃夭里用来和任之初联络的印章亮了起来,孙六空帮她拿了出来。
“兰妹,爷爷,是怎么回事?你这些天,还好吧?”
拾兰这才想起,在二老心中,爷爷是已经去世了的,连忙解释:“爷爷他没事,他说,和爹娘的缘分到了该了断的时候了。呃,爷爷说,其实爹也是他的养子而已。”
任之初默了默,才又道:“我知道了。你怎么样?有收获吗?”
拾兰笑了:“有啊有啊。虽然说,身世的线索还没有,可有别的收获。我要闭关一段时间了。”
“闭关?要多久?”任之初担心了,要是一下子要十年八年的……
拾兰回道:“是关于阵法的,要仔细想想试试,应该不会很久的。有什么事吗?”
任之初放了心,笑了:“有新年礼物要送给你,我会炼器的,法宝、护甲,随你挑!”
“这么大方啊?你还在家?”
“是啊,你回来拿?”
“好吧,回去也有闭关的地方。”
有礼物拿总是有些开心的,可看到任之初拿出来的一堆东西,拾兰还是被惊到了。
首先,很多种。十来样,造型各异,传统的刀剑匕首,奇门一点的环、刺,可以用作首饰的钗、镯、披帛、腰带——就着,还是任之初挑选一番的结果了。
其次,每一样都外观都朴实无华,但拾兰能感应到其中的不凡。
她虽然不懂得炼器,但她懂得,无功不受禄。
见拾兰面带难色,任之初干脆地把所有物品一收,把乾坤袋塞给她,板着脸道:“都是你的了。你是用,是扔是卖或者送人,都随你处置了。”
拾兰哭笑不得,想一想,干脆收了,道:“好吧,我收了。不过,还礼你得要等一等了。要不,我送你符篆吧?”
任之初呼出一口气,他还真怕拾兰推拒到底呢,轻松地道:“我看你做的传讯印章不错,还有给爹娘他们的印章,也给我刻一枚吧,名字就行。”
拾兰点头:“这个简单,你等着吧——你炼器,手里有没有好的印石?”
任之初拿出十来块,任她挑。
拾兰也拿出自己保存的印石来,一起挑选着,讨论哪块适合刻什么内容。
两个人,前世今生,似乎第一次相处这么久,气氛这么融洽。
见拾兰专注地观察印石,任之初忍不住微笑,欣喜。
第九十一章 粲然喜
更新时间2014…9…24 8:08:43 字数:3132
告别的时候,两人都以为只是十天半个月左右的小闭关。
没想到,当拾兰终于出关的时候,已经是大半年之后,秋风乍起时。
看着有些微黄的树叶,拾兰有些惊讶,不过,想想自己的收获,觉得,还是很值得的。
本来以为比较浅显的符篆阵法,真静下心来仔细研究,却越来越觉得,高深莫测。
一环扣一环的,引得她不由自主地将心神全部沉浸其中了。
相比之下,她最初弄出来的五行阵简直是太简陋了。
怎么说呢,如果说五行阵只是半副对联,那么,她记下来的阵法,就是一篇精彩的诗赋,不,准确点说,应该是:结构严谨,逻辑严密的程序。
呃,程序,在她得来的那一星半点记忆中,有这个词,她大概理解,却无法准确描述。
其实,从刘家得来的阵法,就是用符篆限制了血缘和开门口令,并且也描述了非开启状态下的防御体系。
也就是说,阵法中的符篆说的就是:如果是刘家子弟,又有正确口令,那么就请进;如果不满足前两个条件,那防御阵法就要继续运行。
说起来简单,拾兰却是大半年无数次地对几个阵法进行比较、复原、拆分、重建,才能够初步的使用的。
越是研究,越是对设置这些阵法的人好奇。
也忍不住叹息摇头,无论曾经多辉煌,现在的刘家……
至于这次闭关的成果嘛,拾兰很满意:
首先,答应任之初的印章,刻了,除了一个“任之初印”的名章,还有一套十枚可以互相联络的传讯印章,使用时只要在其中的主印上滴上一滴血就可以了——这也是研究阵法时得到的灵感。
其次,仿照已有的阵法,打算在任家重新设置的阵法也有了阵图,连符篆都准备好了。
第三,任之初送的礼物,她在研究阵法的间隙也都试用了一下,可以穿戴的都用上了,作为武器的,也可以在需要伪装身份的时候用。
最后,是意外之喜,由于拾兰闭关,孙六空不能打扰,无聊之下,居然也玩了一把闭关,据他自己说也进阶了——这且不说,关键是,林信居然能画出一些简单符篆了!
拾兰并没有特意教他,是他自己无事是拿着笔墨照着拾兰闲置的符篆临写,从偶然成功一次,到此次都成功!
虽然只是些基础的五行符篆,是拾兰不需写就可使用的,可也够惊人了。
林信自己也很开心,于是几乎把所有的时间都用来写符篆了,也把桃夭中积累的纸墨都用得快见底了。
——若非如此,拾兰恐怕还要再继续闭关一阵子呢。
拾兰指尖轻划,一个“飞”符篆悄然成型,然后随着她心念一动,变成一只样子有些眼熟的四足双翼的飞行兽,停在空中。
她肩上的孙六空一身惊叫,窜进了桃夭,随后又跳出来,不满地抓着拾兰鬓边的头发荡秋千。
在神识中道:“变什么不好,故意把花猫的样子弄出来吓我……”
拾兰笑着,踏上飞行兽的背,飞向翠山村。
口中说道:“谁让你这么怕花猫,我也是想让你多多适应一下嘛。”
话虽如此,弄出麒麟虎的样子出来,是她仍在想着,麒麟洲、麒麟血和刘家到底是什么关系呢,会不会和东方书有关?他教她的符篆,是和刘家的阵法相同的,只是巧合吗?东方书他知不知道?
她的思绪,很快就被来人给打断了。
任之初踩在飞剑上,眉眼间全是喜悦:“你出关了?还好赶上了,快!”
拾兰被他的笑容感染了,笑问:“什么喜事?你这么高兴?”
任之初哈哈一笑,才道:“今天本善定亲!”
“定亲?哦,我都忘了,快12了。快走快走——哎,是哪家的姑娘?”拾兰也忍不住喜笑颜开,加快了速度,和任之初并行,又转头问道。
“本善春天的时候就去了翠羽书院读书,和他定亲的,是翠羽书院的吴山长家的孙女。”任之初言语中对这门亲事似是很满意。
“本善读书读得很好吧?才会被吴山长看重。爹娘一定很高兴!”拾兰本来要问那位吴家姑娘如何的,一想,男女有别,即使是仙师,任之初也不好评判一位姑娘,才转而问了别的。
几句话间,已经看到翠山村了,几息之后,两人悄然落在院中,并肩走向正堂。
二老正在堂上坐着,见他们回来,都笑了,任李氏却故意板着脸道:“兰丫头,过来,让我打你一顿再说!大年初一不在家过,你是故意气我不是?”
拾兰连忙凑过去,也故意苦着脸讨饶:“娘,我错了,你打吧。要轻点呀,我怕疼。”
说的几人都笑了,任李氏拉着拾兰的手,如同以前她每次回来时一样,端详了一会儿,才道:“兰丫头,娘知道你们都是有大本事的仙师,都忙。刚才的话也别放在心上,该做的事就去做,娘老了,却不糊涂,你再有事要走,也跟娘说一声啊!”
拾兰惭愧了,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