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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大火把藏于花溪谷的粮草付之一炬,最后的囤粮也没有了。舒荛大发雷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会失火?”
“殿下,最近天气太过干燥了,也许是起了山火……”厅中一干人等都急得火急火燎,尤其是舒荛的心腹尹军师。
“也许?”砰!舒荛一掌拍在桌子上,吼得更大声,“花溪谷已经用了五年了,再干的天也没起过山火!”
“殿下……”尹军师苦着脸。
“查!立刻给本宫查!凡是玩忽职守的一律杀无赦!”舒荛气得脸都绿了。
尹军师苦着脸进退两难。大业在即,若无钱财供养军队,那谁来帮你打战?可烧都烧了,再急也没用啊,总不能为一堆粮草内讧。现在花溪谷圈了养的士兵们正在议论太子的实力呢!
舒荛焦燥的在厅中走来走去,剧烈起伏的胸膛彰显着他的怒气,连空气仿佛升高了温度,一触即燃。
“如果睿王妃的嫁妆到了就好办了。”
忽然,不知是谁冒出一句,这话好像一阵清风,把屋里的焦燥吹散了不少。舒荛停下脚,慢慢冷静下来:“怪门那边最近可有动静?”
“听说东西已经送进子规城,瑶夫人死活不愿拿东西来赎人,还说什么王妃嘛死了一个便再娶一个,娶得越多得到的嫁妆越多……”尹军师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自己都没脸再说了。早听说王皇后有个厚脸皮的妹妹,没想到是这么个人,耗子拉秤砣,只认进不认出啊!
舒荛唇角抽了抽。
尹军师急忙又道:“不过殿下放心,怪门的刘伯已经在拼凑财物,不日便会送来赎睿王妃……”
“不日?不日是什么时候?明天?后天?还是一个月后?”
“这……”
“到那时我们全都饿死了!”舒荛怒气的又吼了一声,继续暴走。
“殿下,要实在不行就先从狄连城那里借一点儿……”
一个大国的太子竟然还得向附属小国的皇子借钱度日,哎,虎落平阳被犬欺啊!舒荛郁闷死了。但怎么也不能断了军粮,这是兵家大忌。他无奈的叹了口气,最终还是同意了:“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你去把狄连城给我召回来!”
“是!”
尹军师正要走,又一人走进来:“殿下,怪门的人在白石镇贴了书信,说有现银若干欲送恩人,请恩人现身。”
“来得正是时候!”舒荛高兴极了,“那个,不用召狄连城了,让他回他的北狄去!带上一百精英,我们去白石镇拿钱!”
“那睿王妃……”
“如今她是本宫的摇钱树,先扣着,等本宫拿足了银子再说!”
“是!”
……
白石镇,刘伯只带了十多押送银子的人,坦『荡』『荡』的坐在茶馆里喝茶。龙应天一把火就烧到了舒荛的眉『毛』,如今别说五十万银子,就是五万银子他也会来取的。只要他现身,就可以找到主子了。
他贴了告示在这里等了三天了,今天太子的人必定会现身取钱。
果然,不多街就多了一支人马,虽然穿了便衣,但行动基本上是统一的,一看就是舒荛的人。
“他们来了。”刘伯放下茶杯,握住桌上的剑,从窗外看着街上过往的人,随时备战。
“别紧张。”坐在对面的大宝摇摇头,示意他松开剑,脸上泛起淡淡的笑意,“我知道主子在哪里了!”
“在哪里?”刘伯低声追问,不时瞟瞟外面,看太子的人有没有进来。
“太子的人马是从容城的方向过来的,他们转移到了容城!”大宝笃定的说。
“这不可能吧?”刘伯大惊,他也曾怀疑舒荛会带着花未央往京城的方向走,所以派了人去打探。但是并没有找到什么。不止是去京城的路,四面八方都一一打探过了,什么痕迹也没留下,他们就像从白石镇凭空消失了一般。
“等下你注意看他们的脚,黄『色』的泥土里面还有红『色』的泥土,那是容城的!”
就在这时,舒荛带着几个人进入茶馆,正四下张望,刘伯仔细一看,果然如此!他的目光紧了紧,心里只觉得恐惧。从白石镇到容城城郊除了官道便是山路,官道没人,他们走的定是山路。但那些都是盘山路啊,再快也得走上四五天啊!
“恩公,我们在这边!”大宝站起来,扬扬手。
舒荛阔步走来,气势汹汹。他身后足有二十人,架势之大把茶馆的老板伙计都吓得缩到了柜台后。他在他们桌前站定,目光冰冷如霜,倨傲的微昂着下颌:“钱呢?”
“人呢?”刘伯问,气势不输分毫。
“本宫要的是已经送进子规城的嫁妆,这些东西你就想打发本宫了?”舒荛冷冷的说。
“子规城拒此路途遥远,而且东西已经送进去,除了王妃他日成了子规城的主母,恐怕谁也取不出来。”刘伯说,目光越过他往身后寻找,“我们主子呢?”
“等你拿全了本宫想要的再来交换!今天这些只能当个订金!”舒荛道。
“这五十万已经是怪门的所有,便是殿下拿了主子的人头来,我们也想不出其它办法。子规城是什么地方,殿下应该很清楚。子规城那位瑶夫人的脾气,殿下更应该清楚!”
“那些都不是本宫要想的问题,是你们!”舒荛冷笑,“这五十万也表足了你们的诚意,本宫答应你们会善待你们主子。但要换她,远远不够!”他大手一挥,“来人,装车走!”
“是!”
“你!”刘伯气极,拔剑就要上前,被大宝死死拉住,“不要激动不要激动,要以主子的『性』命为重啊!”
“还是这位识趣。”舒荛冷笑,甩甩衣袖就走。
刘伯挣开大宝想追,二十名精卫同时上前排在人墙,挡住他的去路。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带着五十万白银离去,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直到他们走远了才慢慢缓过来。大宝拍拍他的肩:“老刘,五十万买个饵,值啊!”
刘伯一反刚才的生气,沉下脸来从容的说:“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就从容城赶来,他们一定有秘密通道!龙城主已经去追踪了吗?”
“已经埋伏好了,这次绝对能直捣黄龙!”
……
出了幽幽谷,舒夜以最快的速度一路朝青州城奔来,路上听到各种消息。
“睿王妃被人从青州城劫走了,是谁那么大胆子,敢在龙城主眼皮底下犯事?”
“是啊是啊,龙城主发怒了,那人倒霉了。”
“可怜这睿王妃,听说已经胎了胎气,龙城主想尽办法才帮她保住胎儿。这回被人劫了去天知道会受什么折磨,只怕那胎儿要保不住罗!”
“……”
每听到一次传言,舒夜的心就疼一次。他不在时候她都承受了什么?!惟一庆幸的就是她还活着!没有比更好的了!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他侨装成一个老农夫,潜进青州城,一个小姑娘拦住了他:“你是睿叔叔吗?”
第135章 、仇人也惺惺相惜
眼前的小姑娘七八岁的样子却古灵精怪,眉心点了一滴红痣,鲜艳欲滴——这是惜颜的冷风惯用的法子。他点点头:“我是。”
“有人让我送信给你。”小姑娘把信塞给他便一溜烟跑了。
信上无字,只画了一副图,廖廖几笔。
冷风已经把存活的侍卫都聚到了一起,就等他回来坐阵。
他寻着图上的地点,加快了脚步。
不多时便进了一条不起眼的小巷,他转进一间挂着半旧灯笼的民宅。
宅中聚着数十人,看到他纷纷站起身来行礼:“王爷!”
“大家辛苦了!”舒夜扫了他们一眼,目光沉痛。三百人的队伍剩不到一百!剩下的都是死里逃生,身上多多少少都带着伤。
伤势较重的冷风听到动静从屋里踉踉跄跄的跑出来,一见他就跪了下去,声音凄然:“王爷,属下无能没有保护好王妃……”
“好了,我都知道了。”舒夜上前亲自把他扶起来,“你们能活着,本王无比欣慰。你们还能在这儿等,本王更是感动!兄弟们,什么都不要多说了,养好伤我们一起去救王妃!”
“是!”
“王爷,我们现在就去吧!王妃已经动了胎气,不能再拖……”冷风急切的说,若不是伤太重,他早就去和舒荛拼命了!
“我知道。”舒夜拍拍他的肩,“紧事慢办,如今我们的实力已经损耗太多,须得从长计议!”
冷风沮丧的垂下头:“夜风已经从云雾山赶来,这一两天也会到了。”
“如此更好。现在我们得先知道他们把王妃藏在哪里,才能救人。在没有把握之前,你们都在这儿养伤!”
“王爷……”
“若不从,便是违抗军令!”
冷风只好点头应允。
“好了,我先潜去龙应天的府邸打探一番,你们在此等侯。”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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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荛拿了钱,也知道刘伯他们会以此为饵,便不忙着回容城,而是改道往西北而走。
有了钱就得买粮草,西北方向的梧州物产丰饶,可以买到足够的粮草。
龙应天也不是等闲之辈,把人分成两队,一队跟踪舒荛去西北梧州,一队秘密潜往容城。
刘伯和大宝为了不引起舒荛的怀疑,暂留白石镇,每日做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且时常眺望南方的子规城,似乎在等那边送东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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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未央每日吃了睡睡了吃,原本不安的胎倒稳了下来,人胖了,气『色』也好了。
这一日饭后,她照例小睡。这里条件简陋,伺候她的便是那日抬飞轿的四名侍女,两人守在屋里,两人守在屋外,真正做到严防死守。花未央连跑路的机会都没有。
她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大脑却无比清醒。
舒荛这两天为了花溪谷粮草被烧的事出了门,她必须抓紧时机逃跑!
正在挠心挠肺的想办法,忽然传来两声轻微的钝物落地的声音,她睁开眼,守在房中的两个侍女已经昏『迷』在地上了,屋里多了一个人。
“烟雨?”她震惊的看着突然出现在她房里的花烟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是做梦吗?她抬手『揉』了『揉』眼睛,再看,她还在!
与此同时,门开了,花瑞轩闯了进来,表情严肃:“搞定了,快走吧!”
“你们……”花未央震惊的指指花烟雨又指指花瑞轩。
“什么都别说了,快跟我走!”花烟雨上前拽起她就走。
花未央茫然的跟着她走,做梦也没想到第一个来救她的会是死对头花烟雨啊!不应该是舒夜么?再不济刘伯啊,龙应天啊,怎么都不应该是花烟雨嘛!
“时间紧迫,离开这里再说。”花瑞轩主动去扶花烟雨。花烟雨的孩子已经八个月了,再有两个月就该生了,还好她习过武,『性』格也算紧韧,走起路来速度并不慢。
原本是花瑞泽要来,但他的身体还没有康复,又是个文人,所以花瑞轩自动请缨。
守在屋外的两个侍女也昏了,一时间这小宅院静悄悄的。花未央以为他们要翻墙走,结果却是直接走大门!
“这也太……”花未央砸砸舌头。
“已经打点好了。”花烟雨道。
所谓的打点好就是把所有人的都被『迷』昏了!
这手笔……花未央再度被雷到了。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花烟雨吗?
果然顺顺利利就出了门,门外还有两辆马车,一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