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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夜和花未央同时变了脸『色』,不会来得这么快吧?
“别怕。”舒夜轻声安慰道,沉稳的坐在马车里等待着。
花未央也深吸口气,安静的坐着,全身的细胞却已张开,蓄势待发。
紧接着卫风便策马跑了过来,低声说:“王爷,是花二少爷,特来向王妃辞行的。”
“瑞泽?”花未央一愣,看向舒夜。
舒夜点点头,她掀开车帘果然看到官道旁的树林里停着一辆普通的马车。紧跟着卫风身边的是花瑞泽的小厮阿福,此刻正紧张的看着她。
花未央心里明了,扶了小莲的手跳下马车,小莲即刻从车中抽出一把伞为她打上,主仆二人往树林里走去。
大伙只当王妃是要如厕,停在路边等候。
进了林子,看看无人跟踪,花未央才放心的走向马车。才靠近马车,便听到一阵虚弱的声音:“阿福,大小姐来了吗?”
这个声音让花未央心一紧,红唇不自觉的抿了起来。
“少爷,大小姐来了。”阿福打起车帘。
花未央被花瑞泽虚弱苍白的模样给吓了一跳:“你……你没事吧?”
“无碍,只是体内余毒未清,还需要休养。”花瑞泽挣扎着要坐起来,随身伺候的倩儿急忙扶起来他,眼圈红红的似才哭过。
花未央暗道这个倩儿倒是个贴心的。
“此去子规路途凶险,你一定要多加小心!”花瑞泽说着,又是一阵低喘。
他才中过毒,薛容纵有回天之术也不能让他立刻复原,再者,他的身子也不能一下就好,须得慢慢来才能让皇后消除戒心。
“我知道,你何苦来?”花未央鼻子直发酸,“我们也不是正经的姐弟,你无须如此。”
“咳咳……你这样说,可就真是伤我的心了。莫非你还不能原谅我?”花瑞泽的颤抖着朝她伸出手,伸到一半又顿住,失去了勇气。
花未央疾走两步握住他的手,不过两天没见,手臂纤长,苍白得不见一丝血『色』,连皮肤下的青筋都根根分明。未央心里的火陡的就升了起来,磨牙问:“到底是什么毒这样厉害!”
“大小姐,少爷中的是银蟾毒。”倩儿说着已然落下泪来。
“银蟾?!怎么可以下这么重的毒?”花未央大惊,不自觉的加重了手中的力道,紧紧的握着花瑞泽的手,半天说不出话来。
“倩儿!”花瑞泽不悦的打断倩儿,温柔的看着花未央,“放心,我没事。若不重些怕让人生疑。”
“薛容呢?”花未央着急的四下张望,却找不到薛容的影子。
“呵呵,多亏了这毒,如今我与薛容再无芥蒂,你且放心去吧!”花瑞泽笑笑,她在紧张他,呵呵,好幸福。
倩儿吸了吸鼻子:“大小姐,少爷已经没事了。只是昨个儿中毒解毒折腾得太厉害今天才会这样虚弱,你且放心,倩儿会好好照顾少爷的!”
“你叫倩儿?”花未央若有所思,“谁给你取的名字?”
“是少爷取的。”倩儿不明所以,茫然的看着花未央。
“这名可是十年前改的?”
“疑,大小姐你怎么知道?”
花未央却没回答,只是看着花瑞泽,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
倩儿=歉儿!瑞泽瑞泽,你到底背了多少心理包袱?纵然未央冷血无情这个时候也不由得红了眼睛,直直的看着花瑞泽:“你不必如此,我知道你是好人……”
花瑞泽沉默着,幽黑的眼眸异常明亮——她不怨他了?她原谅他了?!
“你再也不欠我了,从今以后要好好生活!”
花未央收回手,深吸口气,转身就走,小莲正欲跟,被花瑞泽唤住。
“小莲,你等等。”
“少爷有何吩咐?”
花瑞泽对倩儿使了个眼『色』,倩儿立刻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来递给小莲:“少爷与容城城主有些交情,这是给城主的亲笔信,你们路过的时候若有困难,可向城主求助。”
“少爷为何不直接给小姐?”小莲问。
“她不会要,所以就拜托你了,一定要好好照顾她!”花瑞泽笑笑,目光投向前方。
“是!”小莲福了一福,收好信便小跑着去追花未央。
花未央头也没回,淡淡问:“二少爷交代你什么了?”
“自然是让奴婢好好照顾小姐了。”
不远处,舒夜抬手撑着车帘望着他的王妃渐渐走近,再看看林中停留的马车,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的王妃似乎太诱人了,连干弟弟也凑上一脚。
不多时花未央便来到马车旁,舒夜微笑着朝她伸出手。
未央犹豫了一下,考虑到花瑞泽可能还在看他们便把手递给他。
两手相握,他的温暖,她的冰凉,迅速从指端传向对方。
她借力上了马车,他问:“他好些了吗?”
“是银蟾,半年内无法复原。”她淡淡的,只有微红的眼眶泄『露』了她的情绪。
舒夜也有些吃惊,安慰道:“有薛容在,会好的。”
“恩。”她点点头。她当然放心薛容,花瑞泽不会有『性』命危险,但他身上经受的病痛谁也拿不走半分!在异世混到现在,她自问问心无愧,但对花瑞泽她真的觉得愧疚。忽然觉得疲倦,闭眼靠进软靠里,“启程吧!”
“好!”舒夜晗首,也不多问,吩咐上路。
“大小姐请等一等!”
然而,马车刚要动,阿福又追上来,递上一方丝帕:“少爷问大小姐,今日一别,何年再见?”
舒夜眼眸微眯,看向她。
花未央抿了抿唇,接过丝帕来思虑了片刻,写上四个字:“无需再见”。
“大小姐……”阿福怯懦着,欲言又止。
花未央把丝帕递给阿福,不再肯说一个字,直接放下了车帘。
舒夜冲卫风使了个眼『色』,卫风立刻高声道:“起程!”
队伍重新启动,马车晃晃悠悠,驶向未知的未来。
舒夜小心观察她的脸『色』,柔声安慰道:“累了吧?歇会儿吧!”
花未央默默的拿了个枕头抱着,却没有睡觉,反而把眼睛睁得大大的:“舒夜,权利应该是个好东西。”
第86章 、权利是什么
队伍重新启动,马车晃晃悠悠,驶向未知的未来。
舒夜小心观察她的脸『色』,柔声安慰道:“累了吧?歇会儿吧!”
花未央拿了个枕头抱着,眼睛睁得大大的:“舒夜,权利是个好东西。”
舒夜意外的挑挑眉,若有所思的看着她没有表态。
“若你登上帝位,你会做什么?”花未央问,一副颇有兴致的样子。
舒夜沉默了片刻,摇摇头:“我从不对未达成的事做幻想。”
花未央像没发现他的回避,抱着枕头直叹气:“如果我现在权倾天下,是不是就能保护想保护的人了?是不是就不会再连累别人了?”
舒夜明白了,她是在为花瑞泽中毒的事自责。他轻声道:“央儿,权利不是你想像的那个样子。权位越高,脚下踩的尸骨越多,付出的代价也就越大。”
这回换花未央沉默了。是啊,她怎会不明白这些道理,只是近来发生的事太多冲昏了她的头脑。
“昨晚你做的已经够他们手忙脚『乱』一阵子了,他们收到你的警告,短时间内不会危及花家了。”舒夜缓缓道,长眉不自觉的拧了起来。辞行时父皇明确表明会保护花家,那般坚决的表态到底是为了什么?到底是什么原故让朝廷如此忌讳花家?
想到昨晚干的那些坏事,花未央的心情好了一些:“你不问我是怎么做到的吗?我人在睿王府,却还干了那么事。”
“若你想说自会言明,若不想说问了也没用。”舒夜微笑起来,深深的凝望着她,“我的王妃这么万能,为夫很高兴!”
花未央唇一抽,别去脸去不理他。
明明她一直在表示生他的气,要和他一刀两断,为什么他总是没个正行,时时出言不正经就算了,她竟然还不知不觉就被他绕了进去!
不行,她得再坚决点儿!
“停!”
随着王妃愤怒的吼声,车队再一次停了下来,花未央提着裙摆就往外钻:“我要换车!”
“好!”
意外的,他竟然没有阻止!
花未央疑『惑』的回头,他已经躺到了她刚才坐的位置上,惬意的眨巴着桃花眼:“还是一个人做比较宽敞,想坐就坐想睡就睡!”
花未央的唇角都快抽得抽筋了!愤愤的瞪了他一眼,直接从马车上跳了下去。
很快卫风就把备用马车给牵了过来,外观远远不及舒夜的马车华丽,混在车队里就像一辆普通的货车!
这待遇……
他肯定是故意的!绝壁是!想逼她回他的豪华马车吗?做梦!姑『奶』『奶』可是吃苦耐劳的女汉子!
“小莲,我们上车!”
“是!”
怒气冲冲的爬上马车,花未央和小莲都被惊呆了——马车很宽敞,足够躺两人,铺的全是上好的锦被,手炉干粮书籍一应俱全,当中竟然还置了一张小木几!败絮其外,金玉其中啊!
“小姐,这马车比王爷的还舒服!”小莲喜滋滋的爬上去,朝花未央伸手,“小姐快上来啊!你不是要睡觉吗?这个手炉还是暖的,正好给小姐暖着睡觉!”
“哦!”花未央爬上去,抱着手炉坐在软和的锦被上,再没了睡意。
**********
凤藻宫,刘皇后在梳妆台前一坐就是一个时辰,一直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发呆,七八个宫女嬷嬷唯唯诺诺的侯在一旁,大气不敢出。地上『乱』七八糟的全是瓷器的碎片、盆景的残胲、首饰摆设等等。
气氛格外凝重。
宫里静得连自己的呼吸声都能听清楚。
“一定是因为花瑞泽中毒的事来报复本宫!”许久,刘皇后终于开了口。
一夜之间她的世界就变了!她是一国之后,住在最华丽的宫殿,有最多的侍卫保护,却在熟睡中被人剪发头发!
一头过腰长发被剪到了耳根子后面,虽然宫女已经用发油尽可能的把碎头发抿上去,又找了假发来给她绾髻,只要不卸妆基本看不出丑态。但一想到自己的脑袋差点儿被人神不知鬼不觉的给割了,她这心里就拔凉拔凉的。
这不仅仅是奇耻大辱,更是赤果果的威胁!到底是谁这么大胆?
天光渐暗,这一天的凤藻宫如同一个世纪一样难熬。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心腹李公公小跑着回来报告道:“皇后娘娘,睿王夫妻已经出了皇城,他们将从容城、青城、束河,再取道云雾山回子规城。”
“行了行了,本宫现在不关心这个!”刘皇后不耐烦的吼,看着镜中的自己越看越生气。砰!妆盒被扔了出去,首饰洒了一地,“昨夜凤藻宫值班的侍卫全部拖出去斩了!”
宫女嬷嬷们被唬了一跳,缩着脖子连呼吸都极力屏住,生怕被轰成炮灰。李公公赶紧叩个头闪人。
最后一丝天光消失,殿里的烛光渐渐明亮起来,看着案上跳动的烛光,刘皇后皱着眉问:“皇上呢?为何还不来?”
“娘娘,皇上昨晚新宠幸了个叫采儿的小宫女,已经去了储秀宫。”宫女诚惶诚恐的回答。
“什么?”刘皇后气得浑身直哆嗦,前厅不安,后院又起火,她一辈子都没这么晦气过!她蹭的站起来,没形象的大吼起来:“该死!该死!”一面吼一面『乱』砸东西。
噼哩啪啦又是一阵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