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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未央冷冷扬眉,正巧舒夜过来,看到她,眼中闪过一丝忧『色』,他快步走过来:“央儿,这里的事就劳烦你了。”
“好。”花未央点点头,舒夜穿着丧服,眉眼中全是疲惫。
“怎么会这样突然?”她问。他们回京还不到两月,皇帝就死了,她担心会有人作『乱』把矛头指向他。自古以为皇室中人为夺帝位不择手段,在称帝后却也注意声誉,那可是千秋万代的事情。舒夜一路走到今天,实属不易,可不能舒荛残余在京中的爪牙趁机在背后捅刀子。
“不知道。”舒夜摇摇头,“放心,没事的。”
她的心才安定下来,又问:“下葬的日子期可定了?”
“定了,三天后就是吉时。”
“王爷,柳大人找您,您快去看看吧!”
“王妃,安常在晕死过去了,情况不太妙,您去看一看吧!”
两人还没说上几句话,就有人来传话。舒夜匆匆往前殿走,已然是忙得焦头烂额了。花未央摇摇头,匆匆去看望安氏。
安常在年纪与花未央相仿,十一皇子也才五岁。她本是罪臣孤女,没有娘家可以依靠,儿子又太年幼,皇帝一死就失去了靠山,德淑二妃怀疑是她对皇上做了什么,所以皇上才会突然死掉。所以不准她去守灵,甚至想让她殉葬。她有满腹的委屈无处申诉,哭成泪人也没人怜悯,从昨夜到现在滴水未进,惊惧之下已经昏死了过去。
合宫之中,她最为可怜,连贤贵人身边的宫女也不如。
花未央走过去,亲自把她扶起来,曼声道:“安常在这是为何?”
“睿王妃,都是这狐狸精,皇上才会驾崩!你可不要同情她,她这种人就该死!”贤贵人谄媚的朝花未央笑,又恶狠狠的瞪了安氏一眼。
安氏怯懦着,泪如雨下:“贤姐姐,话不能『乱』说,我什么都没做,皇上真的是突生急病!”
“什么病?昨晚皇上翻了你的牌子,你在侍寝之后不服侍皇上休息,为图新鲜带着皇上到甘『露』殿赏月调情,赏着赏着就这倒下了,你敢说你一点儿没责任?谁不知道你们安家的女人最不要脸,勾引男人的手段不计其数。你是还小,正是青春有力的时候,可皇上年纪大了,你也应该节制……”
眼看贤贵人越说越难听,貌似在怪安氏让皇上纵欲过度。而安氏似被人当众抽了一鞭,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竟半句反驳不得,只是嘤嘤哭个不停——一看就是经常受气受成习惯的小媳『妇』!
又是大老婆欺负小老婆的戏码。
花未央摇摇头,打断贤贵人:“贤母妃,父皇才刚刚驾崩,你们做妻妾的就要在后廷闹开吗?”
她的声音不大,却很有力,带着不容反抗的威严。
贤贵人一怔,不悦的沉下脸:“睿王妃说的是什么话?”
“皇上的死因自有太医的诊断,贤母妃这样责怪安常在也太不合道理了。难道贤母妃怀疑太医的诊断有误?若真这样,贤母妃应该去仪元殿理论,而不是在这里找一个女人的麻烦!”花未央面容一肃,气场十足。
她的话已经说得很重了,贤贵人脸『色』瞬变,对她有几分怯却又有些不甘心:“睿王妃,这是后宫的事!”
“贤母妃说的是,这是后宫的事。可你们都看看这后宫都成什么样子了?!”她陡的提高了音量,“趁着混『乱』私偷东西的,偷懒不干活的比比皆是……这还是皇家的后宫吗?”
此言一出,贤贵人也白了脸:“真,真有此事……”
“哼,我这才进来就抓到好几起了。既然贤母妃你们管不了,我这做儿媳的理应站出来!”花未央冷冷的说罢,直接走到主位上坐下来,“从今天起,先皇出丧前我就在这宫里住下了,谁要再我眼皮底下犯事,一律提头来见!”
等先皇一出丧,睿王就登基为帝,这睿王妃自然就是将来的皇后。贤贵人等原仗着自己生下公主,有几分功劳,想在升极为太妃前把安氏这颗眼中钉给拔了,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这么快就受制于人了。再看看花未央,她面『色』冰冷,目光凌利,周身透着不容搞拒的威严,一时间也怯了,不敢再反驳。
安氏震惊的抬起头看着花未央。
“安母妃你且起来,梳洗一下就去守灵吧!你可是父皇最后一个宠爱的女人!”花未央意味深长的说。
“是。”安氏应了一声,在宫女的搀扶下摇摇晃晃的起身。
“皇嫂……”
就在这时,五岁的舒缙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一头扎进花未央怀里:“皇嫂救我!”
舒缙满面污迹,身上的衣服也不知被什么给划破了,惶恐不安的哆嗦着,很明显是惊吓过度了。花未央脸『色』大变:“这又是怎么了?”
“是……是德妃姐姐的意思……”贤贵人怯怯的说,看花未央眼里蓄起杀气,急忙解释,“睿王妃,我们这都是为了您和王爷好啊!”说罢,她还意有所指的眨了眨眼睛。
花未央明白了,她们是受人挑唆,意杀了安氏母子,再向舒夜去邀功!这不是摆明了坑她男人么?!为了称帝,连五岁的兄弟也不放过,这会被世人指责的!
不用想花未央也这知道,这是舒荛的意思。
他虽然远在洛城,但这朝中依然有他的爪牙。他这是要坏了舒夜的名声!稚子无辜,这些人怎么能狠心利用一个孩子?而目的就是只为了坏一坏敌人的名声?
“混蛋!”她磨了磨牙,目光凛冽如刀,“从现在起,若有人再为难安氏,意图对十一皇子不轨,便是与睿王为敌!”
第289章 、女儿去哪里了
现在这朝局,谁敢得罪睿王妃?
花未央的雷霆手段很快就震服了众人。有她坐镇后宫,那些作『乱』的猫啊狗啊的也就少了,舒缙母子也得以安全。
先皇的死没有一点儿预兆,不过分别在凤藻宫和仪元殿各找到一卷圣旨。
仪元殿的圣旨上写明了让舒夜继承大统,而凤藻宫的圣旨上要求舒夜善待手足。有了皇上的遗命,事情有就好办了。全天下为舒夜马首是瞻。争议只有两点:一是否让洛王回来服丧。二是十一皇子的生母安氏是皇上晚年最宠的妃子,是否要让其殉葬。
舒荛若要赶回来,起码得半个月的时间!此时是盛夏,天气炎热,先皇龙体无法长时间保存。最终选择不等了,入土为安。而舒荛,也识趣的拖病不归。
至于安氏,舒夜坚决不同意殉葬。他已经饱尝失母之痛,岂能再看着年幼的十一皇子步他后尘?
皇家重规矩,这治丧了一样,特别繁琐,一样一样都是等着睿王夫『妇』同大臣一起决断。虽然同在宫中,夫妻二人竟没什么见面的机会!自然也没时间回府,连晚上睡觉都是在宫里头。幸好每日都有王府的人来汇报欢欢的情况,让花未央心里甚安。
等到终于把大昀皇葬入皇陵,再祭天祭地祭祖宗,繁冗的仪式过后,已经是五天后。
国不能一日无主,葬礼过后舒夜什么时候登基便成了重点。瑞英堂是他的,再加上一些老臣的支持,皇上的遗命,势在必行,只待时机。
舒荛远在洛城,虽然遥控着制造了几起破坏事件,倒也成不了气侯,影响不了时局。
花未央也终于抽得空回王府,第一件事便是去看女儿,一进门就往央欢院跑:“欢欢,娘回来了!薛容,我回来了!”
院中静悄悄的,哪里还有欢欢的影子?强烈的不安席卷了她。她僵在门口,不敢进去,只是紧张的问:“玉儿,他们去哪里了?是不是在睡午觉,怎么没有回答?”
玉儿知再也瞒不住,屈膝跪了下去:“王妃恕罪,小郡主不在府中。”
什么?难道……
不,不可能!那是她花未央的女儿啊!怎么会轻易向命运低头呢?这几日王府中的人每日到宫中总是报平安的呀!
一瞬间,心就跌落谷底,眼前一阵眩晕,她摇了摇,颤声问:“到底怎么回事?”
“王妃,您不要担心,小郡主被薛神医带回神医谷医治了。”玉儿道。
“什么?”花未央大吃一惊,“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皇上驾崩的前一天。”
那不就是诊出欢欢体内有胎毒的时候吗?
“王妃,薛神医承诺了王爷,一定会还您一个活蹦『乱』跳的小郡主的……”
玉儿再说了什么,她什么也没听到,摆摆手让她退下,她腿软的蹲下去,就着台阶坐下。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一定是没有方法可治,薛容才会把欢欢带走。最重要的,舒夜都没和她商量一下!一定是很严重,才会瞒她到现在。
她的女儿注定要受苦受难吗?
心痛得厉害,不管她经历什么,受多大的苦难,她都能勇敢的挺过去。可现在痛在女儿身上,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受罪,无能为力……
“很痛吧?你要挺住。”
随着熟悉的声音,一片阴影笼过来,为她遮住烈阳。
“瑞泽?”她抬起头,眼圈子红红的让人好心疼。
“欢欢的事我都是听说了,对不起……”花瑞泽慢慢来蹲下身去,握住她的手,声音低哑,“对不起……”
若不是他的母亲下毒害了央儿,央儿的孩子又怎会变成这样?!
泪,落了下来。花未央看着他,只是流泪并不说话。
其实她早就原谅柳氏了,因为她不是以前的花未央,早就换芯子。但现在,她真的又恨起她来了!柳氏对这具身体的迫害伤害到了她的孩子!
“这事我娘也知道的了,她说,她愿意接受你的惩罚,不管你做什么决定……”
“现在说这上还有用吗?杀了她能挽回欢欢的健康吗?”她冷笑着打断花瑞泽的话,苍白的脸上写满意恨意。
花瑞泽无言以对。如果别人伤害央儿,他绝对手杀了他。可是,想到佛堂中吃斋念佛,为了欢欢生病寝食难安,不分日夜诵经祈福的老母亲,他又下不去手。那毕竟是他的母亲……再错,也是生他的人!
“央儿,薛容他很厉害的,他一定会有办法的……”
“一日看不到欢欢,我一日难安。”花未央垂下眼,“瑞泽,我不是怪你,你对我已经是很好了。我只是想不通,为什么时候偏偏是我的孩子?”她那么多小,她那么多无辜?”
稚子无辜,是大人复杂的世界上连累了她。
花瑞泽也很痛,他低下头,低声问:“央儿,我能怎么补偿你?”
“无法补偿。”她动了动唇,吐出四个字。
她沙哑的声音如同利箭『射』中他的心房。花瑞泽又痛又恼又恨,只恨世间没有后悔『药』,他当初应该阻止母亲的啊!
“在欢欢病好以前,我们暂时不要见面了。”她抽出手,低声说。
花瑞泽面『色』瞬变:“央儿……”
“我一定会挺住的,我相信我的孩子和我一样坚强!但是……”她顿了顿,声音愈加低,“我现在还不能原谅你母亲……”
有谁会原谅毒害自己,殃及女儿的凶手?
花瑞泽暗然点头:“我理解。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爹有消息了。本不该挑这个时候,但我觉得这事太奇怪,应该让你知道的。”
此时,花未央一心挂在女儿身上,哪里心思管其它?她靠着廊柱闭上眼睛的,无力的摇摇手:“我不想知道的。我只要我的女儿好好的,其它的我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