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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轮流转啊!
不过,光是抗旨不遵这一项就能叫他人头落地!他活不成,他也休想活!
眼中迸『射』出阴毒的恨意,他用力握紧了拳头:“母后,不管怎样,一定要让他死!一定要!”
“当然!”刘皇后附和道,“可是皇儿,太医说你病中不宜思虑过甚,你就不要想那些烦心事了,交给母后来处理,好吗?”
舒荛没有回答。
他们这一辈,皇嗣凋零,除了他们两个就只有一个年仅四岁的小皇子舒缙,还是卑贱的宫女所生,所以没什么地位,几乎被人们淡忘了。若他真的病死了,皇位就落到舒夜手里了。不费一兵一卒,就能成为新一代的大昀皇!他不甘心,实在是不甘心啊!
“皇儿,你就听母后的话吧!”刘皇后道,儿子一病,她也跟着衰了下去。自古以来后宫都是母凭子贵,若没有了儿子,她将来仰仗谁?为了能治愈儿子,她遍天下搜罗名医,却无人知道儿子得了什么病。现在,只能把希望放在薛容身上了!
想到这,她后悔极了。当初就不该托舒夜去请薛容出谷,现在好了,睿王一日不『露』面薛容就一天不会出现。真是自搬石头自砸脚。她去找皇上抱怨了几次,皇上皆跟她打太极,明摆着袒护舒夜!偏偏薛容在江湖上名声极大,又是小世子舒城的救命恩人,儿子又需要他来救,她不好得翻脸,否则她真想一把火烧了神医谷!
一阵清风吹来,挟着凋零的花瓣落到舒荛脚边,他垂眸看着那枯萎的花瓣,觉得自己就像这花一样。心头一阵难过,他松开手,轻声问:“母后,我的儿子呢?我已经好几天没见到他了……”
“皇儿,你且安心养病。城儿好着呢!”刘皇后急忙安慰道。
当初花烟雨并不十分讨她喜欢,但生的儿子却极讨人喜欢,虽然只有七个多月,正在伢伢学语,但看得出来极聪明伶俐,不止她,连皇上都非常喜欢。
“那就好……”舒荛欣慰的『露』出一丝笑容。
根据秋若萱的汇报,舒夜还在南海没有回来,想必还在寻找花未央的尸骨。而秋若萱一行已经到了碧河县,从碧河县到京城,快则半月,慢则十天。快了!届时若看不到舒夜的人,就以抗旨不遵,有意拖延太子病情,居心叵测之测,判他一个斩立决!只要舒夜死了,纵他不能活,皇位也是他儿子的!
想到这,他心里一阵舒爽,脸上的笑意也愈加灿烂。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看他心情略好,刘皇后借机道:“皇儿,站了好了一会儿了,回去歇着吧?”
“好。”舒荛点点头,关于这一点儿他倒想得开,配合太医,让睡就睡,让起就起。敌人都没死,他怎能死?
第249章 、白芷失踪
御书房,大昀皇坐在御案后,看着手里的一本秦折,长眉紧拧,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案上檀香袅袅,沁人心脾。不知道过了多久,紧闭的殿门开了一条缝,一个黑『色』的身影闪了进来,跪在御案前恭敬道:“皇上,睿王妃还活着!”
大昀皇闻言错愕的抬起头:“当真?”
“不仅如此,这会儿正和睿王一起上京城来呢!”丁勇道。
作为护龙卫中的第一高手,他不仅武功桌绝,还忠心耿耿。大昀皇在第一时间得到睿王妃的死讯时便派他去暗中调查。睿王妃是花家的中心人物,虽是养女却胜过嫡女。花瑞轩和花瑞泽兄弟更是惟她马首是瞻。若她真死在南海,他还真不好向花家的人交待!
“这真是太好了!”大昀皇喜出望外,扔了奏折站起来,“那么他们现在到哪里了?行踪可是保密的?”
“他们刚从弥国出来,正不分日夜的赶往京城,若无意外,应该能在秋妃进京之日赶到。”丁勇道。
大昀皇的眉头又皱了起来:“这个秋妃太不识好歹了,怎么能伙同别人算计自己的丈夫呢?太子截走的那些睿王妃的嫁妆可有着落了?”
“大部分已经变卖,还有一些藏于库房之中,一切都在皇上的掌握之中。”
“很好!”大昀皇笑了起来,“朕就是要逼得他自『露』马脚!”
丁勇默默的,没有发表评论。作为护龙卫,他只需服从帝王的旨意,没有资格评判对错。他只是说,帝王家的手足情太淡薄了,若他的兄弟还活着,他一定会好好爱护他,绝不会像他们一样。可惜,他的弟弟在很小的时候就死去了……
“太子病得够久了!”大昀皇面『色』忽然变冷,“不过病到这地步刘家的根基还不动摇,若朕再不有所作为,这舒家的江山就要变成刘家的了!”他磨磨牙,“你去通知魏大人,开始行动!”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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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云县,清风客栈,清月抱着欢欢站在阳台上一边晒太阳一边眺望远方。算算时间,今天主子就该到了,哎,这都五个月了,不容易啊!除了大宝和主子,所有人都葬身南海,为了睿王的一味『药』,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
想当初在玉丰县,主子坐月子的那会儿,每每提起睿王都恨得咬牙切齿,最后却抛下才满月的欢欢跑去南海找『药』。其心可鉴哪!不知这回解了毒,夫妻俩可和好如初了?
想到这,清月唇边漾起笑意,等主子回来了,她就可以去神医谷和女儿相认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一行车队映入眼帘,她面『露』喜『色』,逗弄着怀中的小孩:“欢欢,你娘回来了哦!我们去迎接你娘,好不好?”
“呀呀……”小欢欢似乎听懂了她的话,裂嘴笑了起来,嘴里呀呀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清月被她逗得笑了起来:“我们欢欢真聪明!”眼里满满都是宠溺之情。
她抱着欢欢下楼去,在客栈门口等着。不多时,车队就来到客栈门口,看到打先锋的冷风和卫风,她就知道没错了,主子在马车里!
一只白皙修长的手从车帘后伸出来,打起车帘,紧接着『露』出脸来——
不是花未央还能有谁?
“主子!”清月欢喜的叫了起来,碍于抱着孩子才没冲上来。
花未央回她一笑,目光落在她怀中的孩子身上,思女之情猛涨。她飞快的跳下马车,冲到清月身边,抢过女儿猛亲:“欢欢,想死娘了!”
清月打趣道:“想就早点儿回来嘛!一去就是几个月!”
“我这不是没办法嘛!”花未央一边说着一边又在女儿脸上亲了两口。她走的时候还是个软软的小婴儿,抱着的时候还需要大人扶着她的脖子脑袋,现在已经长大了一大截,能摇头晃脑的和大人伊呀学语了。哎哎,她的女儿长大了!
“哇哇……”
忽然,欢欢放声大哭起来。所有的人都被吓了一跳,尤其是花未央,急忙温柔的哄道:“宝贝,怎么了?你也想娘了吗?娘也好想你哦……”
她越哄,欢欢哭得越厉害。
“哇哇哇……”
嘹亮的哭声引来路人的注视,众目睽睽之下,她抱着自己十月怀胎生下的女儿使劲的哄,折腾得满头大汗,欢欢的哭声却一直不停。哭得她的心都要碎了:“清月,我们欢欢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清月同情的看了她一眼,伸出手:“主子,还是让我来吧,这孩子可能是认生。”
“认生?”花未央一愣,心揪揪的疼了起来。她的女儿都不认识她了,怎么办?
“主子,你走的时候欢欢才多大?小孩子没记『性』的,过几天和你处习惯了就好了!”清月安慰道。
花未央脸『色』一暗,自责的说:“你说的对,是我太开心了,表现太激动吓到了她。”
清月无言以对,哄着欢欢,果然,她一抱,欢欢很快就消停了,不但不哭,还朝清月笑个不停。
花未央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滋味难辩。救了丈夫丢了孩子,这手心手背都是肉,一样疼啊!
舒夜早就下车了,不动声『色』的握住她的手,徐徐道:“我才出生的时候,母后身体不好,是养在兰妃宫中的。后来母后好了去接我,我却以为兰妃是生母,死活不肯跟她走。母后好伤心,只好让兰妃带着我一齐住进凤藻宫,慢慢的我与母后熟了,不认生了,兰妃才走。后来我长大了,印象中也只有母后一人,根本没有什么兰妃,若不是母后提起,我也不会知道。”
他并没有直接安慰她,而是讲了一个看似不相关的故事,花未央的心却渐渐安定了下来,巴巴的望着他:“真的?”
“恩。”他点点头,又对清月晗首算是打招呼,并不急着凑上去看孩子。欢欢明显已经受了惊吓,他不能再着她了,还是再等等吧。
清月笑道:“是这样没错!小孩子嘛,都一样!”心却在滴血。是啊,小婴儿都是没记『性』的,有『奶』便是娘。她的女儿,是否还记得她?
花未央心里终于好受了些,对清月道:“今晚我和你睡!”
舒夜:“……”
清月眼一抽,哭笑不得:“主子,你们一路辛苦了,这孩子还是我先带着吧!也不急于这两天嘛!”顿了顿,她促狭的挤挤眼睛,“你和我睡了,那王爷怎么办?”
呃……
花未央唇一抽,与舒夜面面相视,两人都不约而同的红了脸。
幸好跟在后面的薛容也过来了,打破他们的尴尬:“你们继续站门外晒太阳,我们先进去了!”说罢,他就越过他们走进客栈。
众人看着这位清冷孤傲的公子的背影,哑然失笑,也进了客栈。
花未央洗漱了一番,推开清月的房间,『奶』娘正在给欢欢喂『奶』,她今天受了惊吓,连吃『奶』都不太专心,吃着吃着就睡着了。『奶』娘把她又哄了一番,才把她放到床上,恭敬的对着花未福了一福:“主子,小主子已经睡了。”
“辛苦了!”花未央感激的冲她一笑,示意她坐在一边等着。她起身走到床边爱怜的看着女儿。清月真会带孩子,把她养得白白胖胖的,别提多可爱了!
“认生的孩子最聪明了,主子你不要放在心上。”清月怕她难过,笑道,“要是养着不认生的,被人一抱就走那还……”她的声音猛的顿住,眼里浮起深沉的痛意。
她的孩子不就是被人抱走的吗?
花未央起身,握住她的手,拉着她坐到桌边:“我来就是为这事的。刚才那位就是神医谷的薛容薛公子,我想为你们引荐一下。”
“他就是薛容?求之不得。”清月大喜。
得到她的同意,花未央又嘱咐『奶』娘看着孩子,带着清月一起去找薛容。
薛容正在收拾他的『药』箱,看花未央带人进来,拧了拧眉:“有事?”一如既往的清冷。
花未央道:“清月,这位就是薛容,神医谷谷主。”
清月当即就跪了下去:“清月叩谢谷主大恩!”
薛容一头雾水,看向花未央:“你们这是……”
“这位是清月,她很有可能就是白芷的生母。”花未央道。自己生育了之后,她更理解清月寻女的心情了。
“白芷的生母?”薛容吃了一惊,白芷是他从人贩子手里买来的,难道是被拐卖的?
“恩,还请谷主开恩,让我见一见白芷!”清月哽咽着,又叩了一个响头。
花未央亦道:“薛容,你就成全她吧……”
“不是我愿意,只是,白芷她失踪了。”薛容道。
“什么?”花未央和清月齐声惊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