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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猜对再说。”
阿兹迦洛上半身微微凑近,宁婧能闻到他胸膛冷冽的香气。
扫了一眼她正翻开的那页菜单后,他准确地指出了某一行,道:“汽酒的口味,你会选白梨。”
宁婧脱口道:“你怎么知道的?”不是吧,阿兹迦洛指出的酒类和口味,都恰好是她想要选的。
“不告诉你。”阿兹迦洛妖冶的眼睛眯了起来:“你该兑现承诺了。”
宁婧撇过了头:“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答应。”
“神官也会赖皮么。”阿兹迦洛摊摊手,就在宁婧重新看回来时,他冷不丁地低下头,在她的脸畔落下了一个吻,还故意发出了那种响亮的声音。
宁婧惊愕,慢慢地涨红了脸:“你怎么能在外面这样做呢?”
她保守的样子也很可爱——阿兹迦洛深红的眸子含笑着看她,在她耳边甜腻道:“没办法,我最讨厌别人欺骗我,或者不兑现承诺。遇到你这个骗子,我只好自己主动点了。”
这话明明是以开玩笑的语气说的,宁婧却无端端觉得心脏一沉。
如果,阿兹迦洛知道了她是为了取走他的血而来的,恐怕会撕了她吧……她一定要找到一个完美的时机离开。
阿兹迦洛弹响了铜铃,一个蓝皮肤的矮个子魔物反应很快,骨翼扇得喀拉拉作响,悬在了半空中,把餐盘夹在了腋下,取出了一张金色的纸:“请问您要什么?”
阿兹迦洛的脸隐藏在阴影里,但那浓郁的魔气,眼角的玫瑰花,以及头顶的龙角,都告诉了侍应生他的身份。
阿兹迦洛点了十几样东西,有甜品、汽酒、主食——宁婧不得不服气,在没有征询她意见的情况下,他点的都是她喜欢的口味。
侍应生一边听,一边有字落在了纸上。点餐完毕,阿兹迦洛很有风度地在他的餐盘里丢下了数个金币。这是远多于其他人能给予的小费。
侍应生兴奋地道:“谢谢陛下!”随即抱着餐盘跑了。
宁婧拎起了一个金币,它的尺寸、厚度都与她那个世界的硬币差不多,质量要相对重一些,一面雕刻着玫瑰花,一面镌刻着金银色的恶魔镰刀:“阿兹迦洛,你为什么不在魔界里推行纸币呢?金币这么重,数额大的时候又不方便携带。”
阿兹迦洛:“前段时间有人提议过,但一直没决定在纸币上印什么,再说吧。”
宁婧理所当然道:“印你的脸上去啊。”
阿兹迦洛一口回绝了宁婧这个建议:“不了。”
想象了阿兹迦洛的脸被批量印在了纸币上,宁婧忍不住嗤嗤地笑了几声。
很快上菜了,这里的东西非常好吃,肉烤得外焦里嫩,甜品一点也不腻,和天界相比,甜咸等口味要重一些。
系统:“重口味和你很合适。”
宁婧对今晚这顿饭很满意,假装没听懂系统在骂她。
就在宁婧吃得开心,连喝了几杯汽酒的时候,忽然有一道阴影落在了他们头上。宁婧抬头,原来是几个身材姣好、容貌妖冶的女魔族人。确认了眼前的人的确是阿兹迦洛后,她们兴奋地尖叫了几声,七嘴八舌道:“我就说我没看错,坐在这边的好像是陛下!”
“陛下,在您的诞辰上我有幸与你见过一面,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我?”
魔族那句俚语——“没把过弗尔德罗加的妞,别说自己是魔族人”中的“妞”,指的就是在弗朗歌的夜里,那些魅惑火辣、对猎物主动出击的魔族女人。
宁婧的眼光在这几个魔族女人脸上和阿兹迦洛身上逡巡了一下,不由自主就放下了汽酒的杯子。
“陛下,您是出来放松吗?”
“这一带我很熟悉。陛下赏脸的话,我们想邀请您一起度过这个夜晚。”
阿兹迦洛从头到尾都没有改变坐姿,依然慵懒地靠在了座椅上。得到这种赤|裸裸的邀请,他弯了弯嘴角,声音优雅又性感,让人听得心里发软:“谢谢。不过我正和朋友用餐,下次吧。”
稍微有点耳力的人都听得出,这句“下次”,其实就等于“没门”,千万别以为真的有下次机会。
魔族人虽然生性浪荡,但不是爱死缠烂打的主儿。阿兹迦洛无意,女魔族人也不恼羞成怒,十分有风度地祝他好好享受这个美好的夜晚,朝他抛了个媚眼,便离开了。
那几个人离开后,宁婧忽然道:“你对付女人还挺熟练的嘛。”
阿兹迦洛微微睁大眼睛。
宁婧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大概是酒精作怪,又被刚才的情景勾起了好奇心,便把藏了很久的话一股脑全说了出来:“我听人说,有个琥珀色眼睛的天族女人一直留在你身边。你有她不就够了吗,还关着我干什么?”
闻言,阿兹迦洛愣了愣,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的脸上闪过了几分古怪,想笑又笑不出。
“你说的那个女人,我和她没有发生过任何事。”阿兹迦洛终于握住了宁婧的手,好笑道:“你原来平时都在想这些事?”
与此同时,系统的提示音叮叮叮地连声作响,竟然一下子涨了15点人品值。
宁婧说:“就算和她没有,和其他人总有发生过什么吧。不然的话,你怎么可能这么……”
阿兹迦洛扬扬眉:“这么什么?”
好在,宁婧尚存有几分理智,闭嘴了。要是说他“吻技好”,搞不好这家伙回去后会放飞自我。那倒霉的就是她了。
“好了,不逗你了。”阿兹迦洛哈哈大笑起来,修长的手臂搂着她的身体:“你属于我,我也属于你。我们之间,从来都没有第三个人。”
顿了顿,他放轻了声音,语气甜腻,宁婧却似乎窥见了背后几分冰寒的阴鸷:“即使有,我也不会允许他继续存在。”
觊觎赫拉的人,连存在也是对他的挑衅。
后面的话,宁婧就不太记得了。最后,她似乎是被抱回去的。
翌日,醒来的时候,阿兹迦洛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印象里,他好像提过一两句,说今天要外出一下,晚一点才回来。
宁婧呆呆地坐在床上回魂,忽然就想起了昨天她喝上头后,像个蛇精病一样质问阿兹迦洛的事情。
在魔界这种大染缸似的环境里,若说某个人一千多年来,只靠左右手过活,似乎很不可思议。
但其实,如果这个人是阿兹迦洛,宁婧是相信的。
龙是一种对伴侣非常忠诚纯情的生物,认定谁,就会对她从一而终。再者,这相间一千年的时光,看似很漫长,但对于寿命无穷无尽的龙而言,只不过是弹指一瞬而已。
但这不是重点。宁婧在脑内过了一轮自己干过的事后,哀嚎一声,抱着头在床上滚动:“统统,咋办!他一定觉得我很八卦,这下我仙女的人设要崩了。”
系统:“……”
第61章 第四只小团子16
起床吃完侍女送来的早餐,宁婧在房间四处走动。按照阿兹迦洛那去到哪里都想把她拴在裤腰带上的紧张做法,宁婧估计自己又得在这里看看书睡睡觉,然后宅上一天。
不料,当她尝试着扭动房间大门的门把时,发现门把可以拧动。
——阿兹迦洛把门锁上的暗魔法去掉了。
宁婧狐疑地推开门走了出去,门外连守卫也没有,庭院草木芬芳,空无一人。
奇了怪了,那位大爷怎么突然对她这么放心了?拦都不带拦一下的。
宁婧在城堡里四处走,站岗的守卫看到她从跟前走过,全都目不斜视,也没有要把她请回房间的意思。
宁婧这下总算确认,她在这座城堡内是重获自由身了。难道阿兹迦洛的戒心放低了吗?或者说,经过了昨天,他觉得她离开这里的概率很低?
此时,刚好是魔界一天内为数不多的几个有阳光的时刻,难得不用宅在房里,宁婧就干脆到了城堡中的一个大庭院里晒太阳。
庭院里种的花,色调都是冷色系的,要么是蔷薇,要么是玫瑰。在这种长时间没有太阳照射的环境中,这些花还能长得这么繁茂,一定是有人精心照料着。
在黑白色为主的花丛中,一簇特别明艳的花丛映入了宁婧的眼里。那是她未曾见过的品种,明黄色的七瓣花瓣,花蕊呈弯型钩子状,还散发着一股独特的香气。
宁婧好奇地在这花丛的旁边蹲下,正要伸手去摸摸那毛茸茸的花蕊时,忽然,有一个粗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小心,那是麻药!”
宁婧连忙缩回了手,回头一看,她看到了一座巨大的……小山。(=_=)
来者是个穿着宽松的灰色长袍的青年,他的身材十分魁梧,手臂和大腿粗壮极了,布满了鼓鼓的肌肉。从背后那双漆黑的羽翼,就能知道他曾经是个天族人,并且,已经在魔界居住了很长时间了。
这种体型的天族人十分罕见,好在,青年的模样还是天族人的风格,十分英俊,浓密的眉毛下压着一双深邃的琥珀色眼睛。
青年走近了她,指着那些黄色的花,道:“别看这花的外表平平无奇,它们其实是魔界最强劲的麻药之一。它们的花瓣没有杀伤力,但若是被花蕊的小钩子扎到了手,或者皮肤碰到了根茎的汁浆,麻药很快就会发挥作用,要是不马上喝点解除剂稀释,你至少得昏迷半个月。”
宁婧怔了怔,道:“原来如此。我刚才看它们的花瓣毛茸茸的,觉得挺特别,就想摸摸看。还好你提醒我了。”
青年灿烂一笑:“不用客气,我本来就是负责照看这花的人,要是有人因此昏倒了,那就麻烦了。”顿了顿,他的脸上浮现了一抹红晕:“我来这里这么多年了,你是除了我之外,第二个住在城堡里的天族女人了,咱们刚好可以交个朋友呢。”
宁婧:“???”
系统:“???”
等等,刚才的那句话,好像暴露了什么很不得了的信息?
宁婧的目光,不由自主地从眼前这个汉子那近两米的身高,魁梧的体型、一马平川的胸肌上流连而过,最终停在了那双与她非常相似的琥珀色眼睛上。
她的确听说过,在阿兹迦洛的身边,经常能看到一个琥珀色眼睛的天族女人。但眼前的这个人,怎么看都是一枚真汉子吧?
对方似乎对这种状况习以为常了,眯起眼睛一笑,便不容拒绝地抓起了宁婧的手,带着她豪迈地往自己的胸脯上用力按了上去:“来,你摸摸看就知道了。”
宁婧:“……”她机械地感受了一下手掌下那鼓胀、结实而弹性的胸肌。(=_=)
闹了一轮乌龙,宁婧才知道眼前的人名叫马蒂。长得英俊潇洒,强壮勇猛,却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女人。
她的兄长是天族的士兵,士兵打仗时骑的都是独角兽。她因为有饲养独角兽的经验,所以也随军出行。在一场战役里,她的哥哥战死,她则坠入了魔界。
坠入魔界的天族人,翅膀又被染黑了,不会再被天界接受,阴差阳错,最终在阿兹迦洛身边留下了,替他饲养独角兽的幼崽。
——没办法,独角兽是天界的原生产物,这几年才引入魔界,不是很适应魔界的生活,夭折率很高。所以,在幼崽时期,马蒂会把它们全部集中在一起,人工饲养,到成年后才放回自然。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