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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你要为景顺作主。”压抑地出声,南宫绍山双眸射出宛如实质的杀意射向已恢复神志的南宫君华。
这一次,若南宫志洛不给他个交待,就算闹到本家,他也不会善罢甘休,否则,他们还真以为表系势弱就可任人宰割了。
南宫志洛的脸色非常非常地难看,看着南宫君华,威严地开口:“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的儿子他清楚,绝不会无缘无故杀了景顺,若说他杀了南宫君邪,他还能相信,事情绝非表面看到这么简单!想到这里,不免眼角瞥向窝到自己二儿子怀中抖得如秋风落叶般的南宫君邪,又看看趴坐在地上吓傻的南宫景平三人,现场环境又无一不在告诉事实的真相是什么。
没有人开口,南宫君华看着自己手上还在滴着血的匕首还有自己满身的血迹,听得父亲深沉的质问,双脚一软就要瘫在地,脑中只有一个念头:他,他杀人了,他杀了景顺……
南宫君阳脸上是五颜六色皆有,从最初的不可置信,震惊到现在的复杂难懂,想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虽是向来不合,但毕竟一个是他表弟,一个是他哥哥,何况这事还涉及到他的八妹,别说他向来没说话权,就是有,他又能说什么能。
南宫景平三人就更不用说了,一看到南宫志洛,本就吓傻的他们,更是吓得都快把头埋进土里了。
汪芝芳在最初的震惊后回过神来,感受到丈夫周身散发出来的低气压,脸色一阵惨白,跑到儿子身边扶住受惊过度的他,看向丈夫,斟酌着开口:“洛,华儿不会杀人了,这其中一定有误会,你看这院中烧灼的程度,必然是经过一场打斗,能有这等功力的……”后面的话,不言而喻。
刚才在这院中,能有这等功力的就只有君阳君华两兄弟了。
微敛的眉梢一挑,君邪若有所思的目光射向汪芝芳,虽没明说,但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将南宫君阳拉入嫌疑人的行列,这个女人不简单!
“我只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南宫志洛忍着怒气,又重复了一遍,见还是没人敢出一声,直接伸手直指着靠在妻子身上的儿子,沉声道:“华儿,是不是你杀的?”
“父亲……不,不是我杀的……”似是被吓醒,南宫君华大叫一声,甩开手中的匕首,整个人瘫跪在地上大哭道,身为天之骄子的他从没经历过这等事,早就吓得方寸大乱了,何况,他自己也是杀人杀得莫明其妙的,他,他分明是要杀那个小野种的。
对,是小野种,都是小野种,如果她不突然闪开,他就不会错手杀了景顺,如果她不向他跑来,他就不会向她打出那一掌,是她,都是她……
一想到这里,南宫君华的恐惧渐渐被仇恨所取代,狰狞着脸,直指着君邪,嘶声喊道:“是她,是这个小野种,都是她,是她害死景顺的……”
一石击起千层浪!
在场的人几乎一齐瞪大着双眼,死盯着那个自始自终被他们视若隐形人的小人儿,哗然小声议论开来,无一不鄙视某人为了脱罪连这种低劣的话都说得出来。
开什么玩笑,一个废柴,能杀得了一个蓝段武士?
连汪芝汪也忍不住在心中气自己的儿子的愚蠢,她都已经给他铺好路了,都不懂地把罪推给南宫君阳那个贱种,偏要栽在最不可能的人身上。
南宫志洛却敏感地听到这话中的意味来,他说的是‘害’,而不是‘杀’,那么,也就是说,人确实是自己的儿子杀的,但却是有原因的。
深沉的心思一转,抬手制止大家的小声议论,目光犀利地紧盯着君邪,听不出情绪地开口道:“讲清楚。”
南宫君华这时脑袋突然灵光了,振定了许多,挺起腰杆,徐徐把整件事道出来。
在他的话中,他们五人本来是来找八妹南宫君邪玩的,恰巧君阳在这里,不许八妹跟他们玩,还对身为兄长的他出言不逊,两人都是年少轻盛,一言不合,便相约比斗,谁赢了,八妹就跟谁玩。
而就在他们比斗的过程中,八妹跟景顺他们不知怎么的,就先玩起来了,还拿出刀子玩,而八妹是个废柴,完全搞不清楚状况,就傻傻地朝着向他跑来,差点丧身于君阳的掌下,他为了救她就出掌欲挡住君阳那一掌,恰在这时,景顺也跑了过来,一时也不知怎么的,他就错手一掌打在景顺身上,而且混乱中,景顺手中的匕首也插在他的腹下,悲剧就产生了。
于是,一个被完全颠倒黑白的事件就这样被当成事实地进入了众人的耳朵里。
一时间,万赖寂静。
只要是在南宫山庄生活过的,谁要是相信的这个故事,谁就是白痴!
然庄主虽没明着包庇,但心里想包庇的意思,大家心知肚明,纵是南宫绍山不服想反驳也反驳不了,毕竟某些事还真不好搬到台面上来说,而且他说的毫无漏洞,又有现场环境当辅证。
如果一来,这事的责任就不全在他的身上了,南宫君阳和南宫君邪也有不小的责任,而且罪名也从恶意杀害同族兄弟变成了错手误杀,情节可就完全不一样了,说不得此事就这样小事化了了。
就在这时,怯弱的声音低而闷地响起:“六哥,他怎么能说谎,他们明明不是来找我玩的,是把我丢给壮壮的狼咬,我怕怕,明明是他要打你的,明明是他很凶很凶地一掌打在景顺表哥身上,一刀杀死景顺表哥的……呜呜,六哥,景顺表哥不是我害死的,我没有……”
我没有害死他,我是直接杀死他,嘿嘿……
没有人看见埋在南宫君阳怀中的君邪狡狤的奸笑,耳力过人的他们只听到那低低的呜咽声。
南宫君阳听得怀中压抑的哭声,心里就被像被刀割般地痛起来,将她搂得更紧,低声安慰:“不哭不哭,景顺不是你害死的,不哭不哭……”
心里明白是一回事,此刻亲耳听见又是一回事,几乎没有人怀疑君邪说的是假话。
一个没脑的无盐废柴,在这样的情况下,不被吓死就很好了,哪还有那个心机说假话啊!想必是怕极了,才会拼命向对她最好六哥解释事实的真相。
南宫绍山心中一喜,顺着这个台阶,面上又悲愤起来,直直地看着面色有些铁青的南宫志洛:“大哥,君邪侄女想必不会说谎吧?”
“四表叔是说你侄儿说谎吗?”南宫志洛还没有说话,汪芝芳便不满地开口,同时示意儿子让南宫景平三人出来作证。
接到南宫君阳的眼神,南宫景平和南宫景易犹豫了下便停下了头,死了一个兄弟,他们的内心正受着前所未有的冲击,哪还有那个胆去说假话。
南宫景邦年纪最小,心眼最多,眼珠子一转,便壮着胆子开口道:“四表叔,君华表哥没有说谎,想是八妹年纪小不懂事,被人骗了,才会说这样的话。”
他倒是很聪明,知道南宫君邪是个废物,在这种时候说的话更有可信度,便转了个弯,说是有人教她说假话,而这人是谁,用脚趾头想也知道。
双方各执一词,一时似是陷入了僵局。
但君邪的话却更可信,尤其是南宫绍山被她的话给点醒了,浑身怒火地站起来,怒瞪了叛徒景邦一眼,指着赤luo着的尸体恨声道:“三哥你看,景顺胸口的这一掌分明就是用尽了全力,若只是平常比斗需要生死相搏吗?还有腹上的这一刀,又准又狠,是错手而造成的吗?三哥,事实摆在了眼前,难道你想包庇你儿子不成?”
“绍山。”南宫志洛冷着脸一喝,深吸了一口气,带着一庄之主的威严道:“本庄主不会包庇任何人,即使是我儿子,但事关人命,还是要弄清楚地好。”
随着这句话,南宫志洛的身上蓦然放出一股极其威严的凌厉压势,让还想开口的南宫绍山说不出一句话来。
就在这时,一个清冷而悦耳的女声陡然从院落内的一个屋子传出来:“三弟好大的威势,想以势压人么?”
☆、崛起云城 第六章 处罚
清冷地听不出一丝感情的声音却奇异地令剑拔弩张的场面暖和了下来,三代子弟大部分人没听过这个声音,觉得新奇,南宫绍山蹙了蹙眉,反应不大。
最奇怪的是南宫志洛,威严刚毅的神情大变,透着复杂难懂,汪芝芳的表情也很奇怪。
娘亲!
女子的声音刚一响起,君邪的脑海里便瞬间浮现这个声音主人的信息,出声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南宫君邪的母亲莫凌夕!
好强悍,好聪明的娘亲!
南宫志洛那句话,那蓦然散发出来的威势已摆明了想给他儿子撑腰,忌于他一庄之主的身份,众人心中虽不服,却也不敢真的跟他叫板,只要他再寻个原由,这事大还是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
这时,莫凌夕突然轻飘飘地飙出来的这一句话,不仅断了南宫志洛接下来为他儿子开脱的话,且一句‘三弟’正是明明白白地在警告他。
她们母女俩虽是被流放在云城这个小地方,但是嫡系的身份并没有被摘除,论家族地位,他南宫志洛还得恭敬地尊称她为‘大嫂’,想以势压人?还是先掂量掂量自己那旁系的身份够不够格吧!
南宫世家上下尊卑之严比起历史上那些皇室有过之而无不及,南宫志洛还有这里的每一个人纵然不将他们母女放在眼里,但在她说出这句一定程度晒出嫡系身份的话的时候,若还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对她不敬的话,传回本家里,那可就是犯了大忌讳,可大可小,并非一个南宫志洛能承受得了。
这个娘亲,不错啊!对她的味!
南宫志洛的刚毅的脸上快速地变幻着各种神色,最终化为一片晦暗莫明的沉静,朝着莫凌夕所在的屋子道:“大嫂尽可放心,志洛身为一庄之主,自会公事公办。”
莫凌夕没再开口,似是对他的话很满意。
但某人就不满意了,汪芝芳表情愤慨,咬牙切齿地开口:“洛……”还未说完,便被南宫志洛挥手打断。
“好了,都不要说了。”深吸了一口气,南宫志洛咬牙沉声道:“南宫君华杀害同族兄弟,罪不可怨,念在事出有因,并非蓄意杀害,依族规,杖责三百,即日起前往悔过崖关禁闭两个月,潜心悔过,所应分得的一切物资,包括辅助灵丹、剑器等全部中止发放,以观后效。”
“爹……”南宫君华不可置信地惊叫出声,他没想到他爹真的会处罚他,而且还罚得这么重!中断他身为嫡子每个月所应得的物资,这不是要了他的命吗?而且他也不要去那个可怕的思过崖,两个月啊!爹这也太过分了。
岂止南宫君华觉得他过分,南宫绍山更觉得他过分,这摆明了还是在包庇吗?
景顺虽是表系,便毕竟也还是南宫家的子弟,就这样死得这么惨,依族规,至少要废功一段,可是人家是这一支分支的头头啊!都已经对自己的儿子做出这样的处罚了,即使心有不满,也不能再出口!
南宫志洛岂会不知在场这些人的心思,狠瞪了不知他苦心的儿子一眼,转眸看向南宫君阳和君邪道:“至于阳儿和邪儿,此事的责任不在你们,不必受罚,不过,阳儿身为庶子,竟对自己的哥哥动手,罚关禁闭两个月,不得出房门一步,邪儿本就身体不好,今日又受了如此惊吓,该好好休养,即日起,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来此打扰邪儿,邪儿自己也要注意点,莫随意离开小院。”
此话说得冠冕堂皇,即公正公平又关心疼爱侄女,其实不过是变相地在关南宫君邪的禁闭,而且是没有期限的关禁闭。
很显然,南宫志洛是个高明的掌权者,熟知打东家一拳给西家一颗糖的道理,目光转向横尸在地上的南宫景顺,沉稳中带着悲切道:“景顺今日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