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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凡的话让众人为之一愣,尤其是天剑宗的师叔侄几人,完全就是一副被雷劈到的样子,刚这话真的是高傲的谢凡说的,眼前这个表情丰富的人真的是整天一副谁欠了他钱的死人脸谢凡,不会真的是中邪了吧?
“咳,谢师弟,你没事吧?”方才唤着谢凡的那个天剑宗弟子站在谢凡的左边一脸担忧地低声问道,另一个站在右边的弟子则快速地伸出手抚上谢凡的额头,然后皱着眉头,正经八百道:“没发烧啊,难道真的中邪了?”
“郑星师兄,王尘师兄,我没发烧,没中邪,很正常,也很清醒。”谢凡快速地后退一步,避开两位师兄往他身上摸来的手,喃喃自语补上道:“不清醒的你们。”
喃喃低语的声音小得几乎是腹语,站在他身边的郑星几人听得很是清楚,惊恐地面面相觑,这还叫正常清醒,也不看看说找到阵眼的这个白衣少年有多么的‘弱’,居然就这么全心地信任她,而且听听这口气,跟宗主大人说话也不见得他这么恭敬过,这都不叫中邪,难道是他们有眼不识金镶玉,错把夜明珠当石头,这少年其实是个比宗主大人还要厉害的‘仙人’?开什么天大玩笑?
君邪扬起温暖的笑容,并不去看其他们,晶亮如黑曜石的双眸看着谢凡道:“阵眼就在东北方位,此阵以怨灵鬼气而生,不同于人间阵法,不能寻常之法破法,此时黑雾鬼阵攻击甚急,我认为,我们应该集中力量,全力攻打阵眼,纵鬼阵再厉害,也抵不过合我们众人之力的攻击。”话虽是看着谢凡说的,但高扬清越的声音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甚至远远地传出去。
谢凡看着那双如有魔力般的双眸,嘴角也随着扬起个爽朗的笑容,点了点头。
两人之间的互动,让众人见之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颤,感觉比被鬼阵包围还要诡异,一时又想不出诡异在哪里,最后归为受不了两个男人之间的‘深情对望’。
北堂昊天锐利的眸光落在始终一副自信傲然的君邪的脸上,望进她那双仿若能摄魂夺魄的黑眸里,那里面邪气中透着令人心惊的邪霸之气,那并不是一双正气的眼睛,但莫名的,看着这双眼睛,他竟有种无条件信任她的冲动,这双眼睛……这双眼睛……
啊!太阳穴忽而传来钻心的刺痛,让他无法再思考下去,脑海神经好似有千万根针在刺着,痛得他冷汗直流。
身边的北堂淼很快就察觉到北堂昊天的异样,脸色骤然煞白,二话不说,素手一扬,一根闪着黑光,如流动着的液体般的长针便出现在她手里,快如闪电地刺入北堂昊天头顶的百汇穴,直至完全隐没。
撕魂裂魄的痛意顿时消失,好似方才痛觉只是错觉而已,但从未体验过的刺痛感仍让他余惊未消,又怎么会是错觉呢!北堂昊天抹了把额头间的冷汗,沉静地看向爱妻,眼中有着疑惑,他不明白,他怎么会突然头痛,可以肯定绝对与鬼阵无关。
北堂淼柔柔地回视着北堂昊天,眼里担忧之色甚浓,然夫妻多年,对对方的了解甚至比自己还要清楚的北堂昊又怎么会看不出她眼里的躲闪呢!
因之北堂昊天突然的头痛和北堂淼的分神,原本合七人之力而结成的防御空间骤然力量锐减,而黑雾鬼阵却又愈强,在这种此消彼长的情况下,防御空间已经是岌岌可危了,瞬间即破。
‘吡吡……’刺耳的鬼啸声不断地传入防御空间内,飘散着的黑雾汇聚在一起像是野兽张开的大口以极其恐怖的速度侵蚀着闪烁着七彩光华的防御罩,甚至有不少人已经感到那种冰寒刺骨的阴气渗入经脉的感觉。
情况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危急时刻,容不得再耽搁,北堂昊天咽下心里的疑惑,避开君邪的眼睛,扫向众人道:“我相信这位小兄弟。”
南宫志月和东方杰一愣,看了君邪一眼,稍一思索便点了点头,道:“好,那我们就依这位小兄弟之言,合力破开阵眼。”然后看向玄云真人和萧云、刑律,要集中火力攻击阵眼,以硬碰硬,主力还是在于他们七个,若他们三人不相信,胜算不高。
好在,玄云真人三人只是犹豫了一下,便点头同意,其他人虽然心中仍看不起君邪,不相信她的话,但见南宫志月等人都选择相信她,也不好再说什么,何况此时的情况他们除了死马当活马外还没其他路可走。
“阴阳五行,乾坤万物,焚天地火,惟我号令,剑起!”南宫志月张开双臂,身体骤然爆射出紫红的光华流动,如同整个人变成一团焚天裂地的烈火,映红了整片天空,灼热气浪爆发开来,一柄像是从炼狱岩火煅烧出来的火剑从他的体内飞起,发出璀璨的红光,夹着吞噬万物之力全速向东北方位刺过去。
另外,北堂昊天夫妇、东方杰、玄云真人、萧云和刑律也同时祭出自己的法器发动攻击,只是六道不同光华的劲芒,夹着强劲的威力,狂卷四方,齐齐紧随南宫志月的火剑而去,其他人也不再一味防御,纷纷发动攻击,别的地方都不打,就专对准东北方向。
有时最好的防御就是攻击。
异啸刺耳,强悍的劲芒如同连发不断的子弹一般射入黑雾之中,产生极为恐怖的破坏力,随着南宫志月火剑的出手而响起的一声巨响,夹着无数厉鬼的凄凉惨叫,显得十分悲凉恐怖,接着,随着北堂昊天等人的出手,东北方位漫天的黑雾在各种光华闪烁中非常剧烈地翻滚起来,汇聚在一起的黑雾四处飘散,还未再重新汇聚,便又被后发而至的劲芒击碎。
之前众人各自出手,且多以防御为主,处处受制,一直被压于下风,此时,化零为整,化被动为主动,完全将自身的实力发挥出来,五十多名修士齐心出手所产生的破坏力有多么恐怖可想而知,尤其这其中还有北堂昊天等人,单南宫志月那一剑,便足以撼动原先在他们看来无法匹敌的鬼气黑雾。
到了此刻,众人才发现,原来不是黑雾鬼阵太过强大,而是他们因马修士之死而太受心理影响,自以为它强大到无可战胜,再加上不同心,各打各的,才会使得自己被逼入生死绝境,无论东北方位是不是真如白衣少年所言是阵眼的所在,就目前的情况看来,就算那只是妄言,他们也有信心破开此阵。
然,当众人越打越起劲的时候,竟发现,随着他们的攻击,东北方位的黑雾渐渐消散,但其他方位的黑雾会立即补上,硬是将那个方位堵得严严实实的,这又让本来还对君邪的话保持怀疑的众人渐渐地有些相信东北方位就是阵眼的所在,攻击得也就越加起劲。
没有人注意到,提出破阵方法的君邪和第一个附和的谢凡在众人全神破阵的时候却袖手站在后面,此时的防御空间早已消散,两人靠着紫云盾的保护显得很是悠闲,把眼前战斗激烈的一幕当成科幻大片在看。
君邪表面平静,心里却是大受震撼,这是她第一次见识到元婴期修士的威力,强横的气息爆发出来,轻易将其余五十余名修士的气势给压下去,一个衣袖轻挥间便含有乾坤吞吐之势,开山裂石之威。
这才是真正强者,能主宰自己命运的强者!隐于袖子下的双手微微握成拳,君邪黝黑的双眸射出璀璨的精芒。
‘澎澎澎……’气流狂卷,光华闪烁,接连的爆炸声一声盖过一声地响起,四周充斥着两股无与伦比的力量,那是正与邪的较量,可能由于火行家族法诀的特殊性,周围燃起熊熊烈火,原本阴寒至极的气流显得暖和起来,只是南宫志月等人的威力虽然强大,却不知为何,始终无法冲穿黑雾,反而使得东方北方位的黑雾更加浓郁恐怖。
君邪眉宇忽而一动,双目如电,精神波在无声无息中一连发出八道,从八个方位探测分析着鬼阵时刻的变化,突然,君邪的嘴角勾起一丝冷酷的邪恶笑意,隐隐一道金色光芒没入她的眉心中间,双瞳中闪烁着金红交接的奇异光芒,大喝一声:“是时候了,出手。”
话音刚落,只见君邪全身光华大盛,体内真元在瞬间疯狂攀升,金光暴射,一团璀璨的光华,夹着狂野霸烈的气势,如怒浪滔天一般,瞬间从她的身上爆发出来,右手朝前一甩,一条泛着金光的绿色长鞭便出现在她的手中,在黑雾中划过一道绝美的流光,一股磅礴的威力,向四周飘散开去。
君邪手握长鞭,骤然拔身而起,瞬间便跃至半空,长鞭举起,冲着西南方位狠狠就是一鞭甩去,顿时一道金绿光芒冲天而起,再猛烈的竖劈而下,远远望去,就宛如一道闪电垂天而下,划过黑空,瞬间就在四周乌黑的气流黑雾中闪亮,强盛的光华在黑色的衬托下,越发显得耀眼明亮。
猛然一鞭,强大的至纯真元中夹着刚柔相济,狂霸无比的威力,奇快无比地劈中翻滚着的黑雾,煞时,金色光芒爆射进黑雾之中,强劲的撞击在转眼间就爆发出可怕的破坏力,浓浓黑雾在金绿鞭芒的撞击下,猛然爆炸,无数的黑气,夹着惊恐无比的凄厉鬼哭狼吼声,在眨眼间就化为阵阵阴风,飘散了。
几乎在君邪出手的同时,谢凡便非常有默契地拔地而起,体内真元高速运转,全身青色光芒流转,层层真元翻滚不息,背后的长剑骤然出鞘,悬于头顶之上,随着他默念法诀,长剑遍身流动着青色电芒,在快速旋转中陡然爆射出一道夹着十丈长的耀眼剑柱,紧跟着鞭芒之后,狠狠地狂扫向黑雾。
两相配合之下,被强横的鞭芒劈散的黑雾再在夹着至阳至刚的剑气的横扫之下终于永远地消失了,阴森的鬼阵终被击破一角。
一个阵法再强大恐怖,只要一角被攻破,力量必然大减,甚至已不成威胁!
君邪眉梢邪气微扬,趁胜追击,将长鞭收起,凌空而站,衣袂翻飞间,双掌相对上下摊开,两掌之间很快形成一个电流流动的光体电球,噼里啪啦地电击声煞是恐怖,挂于胸前衣内的‘阴阳万元晶片’在精神波的启动下隐隐闪动着七彩光芒,在肉眼看不见之中,射出一道电波在‘电球’上,噼啪声更为密集响亮,嘴角扬起邪恶的冷笑:“嘿嘿,试试你君爷爷‘原子弹’的厉害。”
全身真元运转,双臂于身前旋转一圈,君邪一声大喝:“去吧!”双掌猛地朝斜向上推去,‘电球’在离手的瞬间忽而如被充了气一般越涨越大,直到刚刚好嵌入被破开的那一角时半径已有数丈那么大小,然后如同涨爆的汽球般爆炸开去。
巨响轰鸣,强大的爆炸力化为无数的强劲气流,狂卷四野,以西南方位为起点,朝四周爆开,被黑雾所笼罩的四周在连串的爆炸中映着火红的亮光,那威力还真快赶上原子弹。
这一切发生都不过在几个眨眼间而已。
南宫志月等人正拼尽全力地在攻击着东北方位,忽然间,张牙舞爪的黑雾‘自行’爆炸起来,夹着无数嘶声裂肺的厉嚎声,强横的气流冲击使得他们不得不暂时停下攻击,纷纷后退,瞪大双眼,莫明地看着黑雾突然间完全消失,定眼再看时,眼前的景象已是原先他们到达此地时所见到的景象,只不过明显不同的是,眼前的环境处处可看出方才激烈战斗的情况,而四周虽还是阴风阵阵,但鬼气却弱了很多。
众人正莫明其妙,不明所求以之际,便见君邪与谢凡相继凌空飘然而下去。
君邪白衣飘然,周身灵气涌动,两鬓发丝向后飞扬而起,嘴角挂着抹深深的邪魅笑意,轻飘飘落地,不扬起半点尘埃,谢凡则手执长剑,落立在她稍后位置,俨然就一副护卫的模样,此情此景,何人敢眼中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