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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逼我做圣母-第2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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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低垂的幔帐外传来脚步声,周嘉行放开九宁,“你吃点东西,我去换衣。”
  九宁还真饿了,正要站起,脚上一紧。
  他们俩腿上还缠着丝线,周嘉行忘了解开,站起身时,丝线绷紧,她的腿被一拉,力道不重,但猝不及防之下她整个人下意识往后仰,躺倒在床沿边,接着不受控制地往下滑,摔在脚踏上。
  礼服上的珠翠玉饰一阵叮铃作响。
  周嘉行动作僵了一下,立刻俯身抱起九宁,送她坐到床上,揉她被摔到的地方,“摔疼了?”
  九宁这一下摔得有点懵,靠在他硬邦邦的胳膊上,看着他紧皱的眉,忽然觉得不那么忐忑了,坐起身,解开丝线。
  她兀自笑得停不下来,摆摆手:“没事。”
  周嘉行站了一会儿,看她笑靥如花的模样,转身出去。
  女官端着吃食进来,服侍九宁用膳。
  吃完一碗素汤饼,她去洗漱,沐浴出来,一头长发以锦缎松松挽着,洗去妆粉,抹了些香玉膏,打发走侍女,回里间床榻上坐着。
  按规矩外面要留人守夜,多弟自告奋勇,她把多弟赶出去了,让多弟守在殿外,今晚谁都不许靠近。
  坐着坐着打起瞌睡,变成半靠着,迷迷糊糊中,烛火变暗了些,床边有轻响,一道黑影罩下来,抱起她。
  九宁惊醒,闻到他身上熟悉的味道,身体放松了些。
  周嘉行换了身衣衫,卷发披散下来,烛光中脸庞一半在明,一半在暗,瘦削英俊,眼神深而沉。
  “二哥,你背了多少诗?”
  她揽住他肩膀,凑到他耳朵边,小声问。
  周嘉行抱着她,视线恰好落在她松开的衣襟间,轻薄的龙纱,隐约能窥见到里头的白净柔滑,哪还有心思回答这个,俯身放下她,反手合上床帐。
  九宁早知道会发生什么,不过真到这时候了,还是心跳如鼓。
  外面烛火昏黄,床帐合上,烛光透过纱帐一点一点漫进床榻里,狭小的空间,两人气息缠绕,呼吸声像是被放大了,衣物摩擦的声响清晰而缓慢。
  周嘉行眼睛望着九宁,一眨不眨,单手扯开衣衫,露出里头风吹日晒下晒得微黑的肌肤。
  九宁躺在他身下,瞪大着眼睛看他。
  他解开腰带,一声轻响,外袍、里衣甩落在外面地板上。
  九宁心跳得更厉害了,但双眼还是瞪得圆溜溜的,直勾勾盯着他看。
  肌肉线条流畅利落,宽肩,手长,腿也长,腰窄窄的……
  周嘉行压下来,“喜欢么?”
  九宁眨了眨眼睛,“挺喜欢的。”
  她咳嗽几声,盯着他的,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道:“二哥,你学过的吧……他们教你了?”
  大婚前有教导夫妻之礼的内侍隐晦地教她今晚该做什么。好像没人敢去提醒他,不过内侍省还是预备了一套精美的避火图给他。
  周嘉行动作停下来,俯视着九宁。
  黯淡的微光中,他眸色越来越深。
  九宁镇定地道:“那你记得……慢一点。”
  他看起来不像是急躁的人,不过床上就不知道了,得提醒他一下。
  周嘉行俯身,温柔地吻她的脸颊,在她耳边轻声道:“别怕……”
  眼前忽然一暗。
  周嘉行掀起杏子红被子,将两个人全部罩在底下,烛火的微光也被挡住了,被窝里一团漆黑。
  九宁什么都看不见,蓦地落入一团黑暗中,被周嘉行搂住了,他扣着她的手,激烈地吻她,吻她的眉心,吻她的眼睛,吻她的唇,吻得她喘不过气。
  不是说好了慢一点嘛……
  九宁只来得及腹诽这一句。
  他浑身滚烫,紧紧贴着她,吻慢慢往下,一个接一个,肌肤的触感隔着她的层层衣衫直冲头顶,黑暗中所有感觉都比平时更刺激更强烈,一阵阵过电似的酥麻。
  九宁身上还穿着衣裳,却能清晰感觉到他炽热的唇。
  今晚的他一直很温和克制,表现得很耐心,此刻黑暗中的他才露出本性。
  像烧着的一团火,猛烈,强势,身体里那股一直压抑着的蓬勃力量爆发出来,有力的胳膊牢牢地扣住她,似是要把她揉进骨里。
  将她卷入其中,迫使她跟上他的节奏,陪他一起沉入。
  气息紊乱,被子底下纠缠在一起,湿哒哒的,九宁动弹不得,忍不住轻哼出声。
  这时,周嘉行才在黑黢黢中一点一点解开她身上的衣衫,粗糙的指腹擦过凝脂般细嫩的肌肤,两人都在发抖。
  锦被如波浪般翻涌,床上一片凌乱,锦帐上悬挂的香囊剧烈摇晃。
  女子压抑不住的娇柔声音和男人粗喘的声音揉在一处。
  九宁一阵阵晕眩,浑身是汗,战栗感传遍全身,双手无力地攥紧锦被,忽然全身直颤。
  一截藕臂滑出锦被,红艳艳中,雪白肌肤上布满细密汗珠。
  被子底下太热了,接触到外面的空气,她顿觉清凉,下意识想拨开锦被,不然她真的喘不上气了。
  刚刚探出一点,周嘉行跟了过来,粗糙的手指牢牢扣住她的手握紧,微黑的肤色,也全是汗水。
  他手上用力,把她抓回锦被底下。
  床榻继续摇动,什么都看不到了。
  ……
  第一次很激烈,九宁晕晕乎乎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了,身上汗津津的,躺在周嘉行怀里,昏昏欲睡。
  他在她耳边轻喘,肩膀一抖一抖,休息一会儿,缓过神,又握住她的肩膀,低头吻她。
  这一次他显然熟练了些,也从容了一些,动作不疾不徐。
  九宁去抓他的胳膊,硬邦邦的抓不动,摸到卷发,用力抓紧,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周嘉行低头,吻去她脸上的泪珠。
  ……
  烛火早就燃尽。
  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压在自己身上,九宁朦胧苏醒,明亮的光线从交错的眼睫间漏下来。
  她蓦地清醒,“什么时辰了?”
  声音嘶哑。
  九宁一愣,继而清醒过来。
  鼻尖一股陌生而又熟悉的味道,一只光着的胳膊环着她的肩膀,将她揽得紧紧的,而她整个人正趴在男人硬实的胸膛上。
  她抬起头。
  周嘉行半靠在枕上,抱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看她醒了,伸手拨开她鬓边的乱发,手指摸到她脖子上,低头吻她。
  九宁想起昨夜的意乱情迷,咳了一声,想要坐起来。
  周嘉行抱住她,“别起来,今天不上朝。”
  后殿满园繁花盛开,藤萝如瀑,鸟语花香。到处静悄悄的。昨天得了他的吩咐,外面的人都退出去了,只有精骑守在殿外。
  九宁记起来了,松口气,脸埋在周嘉行怀里轻轻蹭了蹭,小动物似的,“那我再睡一会儿,别叫醒我。”
  周嘉行笑了一下,摸摸她的脸,凝视她的睡颜。
  九宁真的又睡了。
  再醒来的时候,她依然躺在周嘉行怀里,他低头看她,眉心轻轻皱着。
  “怎么了?”
  九宁揉揉眼睛,想爬起身。
  周嘉行按着她肩,不许她坐起来,手指挑起她下巴,“刚才做梦了?”
  九宁怔住。
  周嘉行抬手,拂去她眼角的泪花。
  “你刚才做噩梦了。”
  他吻她的头发,“什么噩梦,吓成这样?”
  九宁回想了一下,沉默。
  周嘉行没有说话,轻柔地吻她。
  过了好一会儿,九宁伸手抱住周嘉行。
  “我不记得了……”
  周嘉行不作声。
  九宁枕着他的胳膊,继续道:“我猜肯定是一个我在杀人的噩梦……二哥,我上辈子肯定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棍,所以总是梦见这个。”
  周嘉行神色缓和了一点,抱着她,右手轻抚她的长发。
  她以前用开玩笑的口吻对他说过,她上辈子是个恶人,杀了很多无辜百姓,这辈子是来赎罪的。
  他那时只当她在哄自己玩。
  “你总是梦见这个梦?”
  九宁现在已经习惯这件事,点点头,“经常梦见,不过醒来的时候就忘了。”
  她梦见自己杀了很多人,一次次重复这个梦魇应该是对她的惩罚之一。
  等这辈子过完,一了百了。
  九宁笑了笑,抓起一缕周嘉行的卷发,缠在手指上,“二哥,你以前问过我为什么明明不想学骑射还是要坚持学……”
  话还没说完,周嘉行手指按在她唇上,打断她的话。
  “我知道了。”
  九宁呆了一呆。
  床帐低垂,狭□□仄的空间内,周嘉行抱着她,她放松地躺在他怀里,就好像两人相依为命似的。
  周嘉行轻声说:“你心里一直防备周家……你怕像周五娘那样,是不是?”
  九宁眼眶发热,没说话。
  是的。
  虽然她知道那只是记忆,但那种恐惧和无助却是那么深刻清晰。她没有安全感,坚持学骑射,不是想学成炎延那样,而是出于一种本能。
  “你怎么连这个都猜得到?”
  九宁定定神,赶走那些不愉快的记忆,抬起头,看着周嘉行的双眸,眉头轻蹙,挠挠他的下巴。
  “二哥,要是我上辈子欠了你很多,怎么办?”
  周嘉行扶住她的腰,任她的手指挠自己的下巴玩。
  “那是上辈子的事。”
  他看着她,拉开她调皮的手,俯身吻她。
  欠他越多越好,欠了他,这辈子她才会来找他。
  唇分,两人四目相对。
  九宁喘了一阵,平复下来,搂住周嘉行的脖子。
  “二哥,我做过梦,上辈子你是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我是你的仇人,我杀了你……”她咬了咬唇,“你怕吗?”
  周嘉行凝望着她,嘴角翘起,浅色双眸里涌动着似海深的柔情。
  他捧住她的脸,吻她的眼睛。
  这辈子她想杀他也不要紧。


第146章 
  数日前; 河东太原府。
  一道矫健的身影攀上院墙; 跳进院子里; 穿过曲折回廊,数次和来来往往的侍女、仆从擦肩而过,却总能在被人发现前及时隐蔽起来,没有引起守卫的注意。
  无星无月; 夜色暗沉; 趁守卫们交班时; 黑影一个闪身钻进一道隐蔽在凌霄花藤蔓的侧门里。
  片刻后,黑影出现在司空李元宗的卧房内。
  脚步声惊醒床边的亲兵; 横刀出鞘,一道明锐亮光闪过。
  “是我。”
  来人一把按住亲兵的手; 微微使力。
  亲兵被震得手心发麻,借着从窗扉透进内室的烛火看清对方的脸,大惊失色。
  “勃格,你怎么回来了?!”
  阿史那勃格径自走到床榻前; “我来见义父。”
  亲兵叹口气; 知道这时候赶阿史那勃格离开也没用,道:“你小心些,我去外边守着!”
  李司空吃了药之后睡下了; 内室没有点灯,看不清他的面容; 唯有他那满头白发在黑暗中显得分明。
  阿史那勃格虎目含泪; 跪倒在床前地上:“义父。”
  听到这一声呼唤; 床上的李司空睁开双眼,眼神浑浊。
  好一会儿后,他认出眼前跪着的男人是自己的义子,眉头一竖,骂道:“蠢货!谁让你回来的?!”
  阿史那勃格抬起脸,膝行至床榻前,“义父,我刚过了汴梁就听说您病了,我自己回来的。您放心,我没有惊动其他人。”
  他被李司空放逐,不久后就从昔日熟识的河东军部将那里听说李司空病重的事。
  原来那晚李司空怒斥儿子李承业、回到大帐后火急攻心,晕厥了过去,之后身体一天比一天差。
  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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