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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你睡了吗?”
是诗雨弄晴的声音。
古乐儿为了画画,将门从里面闩上了,她们进不来。
“我刚刚睡下。怎么了?”
“娘娘,刚才听说,宫里有刺客。娘娘请开门吧,放我们进来,你一个人在里面,奴婢们不放心。”
古乐儿当然早就猜到了她们是为着刺客的事来的,当然更不会给她们开门。
敷衍道:“我没事的,你们别担心了,去睡吧。”
“娘娘,真的没有刺客吗?”
“真的没有。门窗都关得好好的,刺客想进也进不来啊。”
古乐儿说到这儿,回头瞪了蒙面人一眼。
这家伙,不但进来了,还害得她即将完成的一幅画给画砸了。
诗雨弄晴又劝了几句,见古乐儿始终不肯开门,只好作罢。
再三嘱咐她小心,将门窗关好之类的话,然后才离去。
古乐儿听见她们在对外面的人说:“娘娘说了,里面没有刺客,大人请放心。”
然后是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
“既然娘娘说没有,那么卑职就到别处去查了。若有刺客的线索,两位请告诉我。”
“大人放心吧,我们会的。”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过后,门外恢复了宁静。
再过得一阵子,整个紫霄宫都重又沉睡在了宁静当中。
蒙面人说道:“多谢仙妃娘娘掩护。”
说罢,揭开面纱一角,迅速在古乐儿唇上轻点了点。
古乐儿只觉得唇上象是有一片羽毛轻轻扫过,浑身却似被电流击中。
麻麻痒痒的感觉,从唇边迅速蔓延到了全身。
她还没来得及看清蒙面人的样子,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蒙面人已经直起了身子,将面纱重又拉下。
“这是谢礼。”
谢礼?什么谢礼?
古乐儿懵懵懂懂地想着,从来灵光的大脑此刻却象是生锈了一般,怎么也运转不起来。
眼见蒙面人已经走到窗口,想拉开窗户,古乐儿急了。
再顾不得去想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冲他低声叫道:“喂,你还没有赔我的画。”
蒙面人摇摇头,轻轻叹息。
“真是个不知足的女人。”
回到古乐儿身边,背向着油灯,重又拉开了罩面的黑纱。
古乐儿照例没来得及看清他的容貌,只觉得唇上又触碰到了什么东西。
这回来得稍重了点,不象羽毛。
暖暖的柔柔的,还带着点花间露珠般的清香。
麻麻痒痒的电击一般的感觉瞬间又蔓延到了全身。
只一下,蒙面人便直起身,放下了面纱。
顺手卷起床上古乐儿画砸的那幅画,藏在身上。
“赔了你,这幅画属于我了。”
没等古乐儿反应过来,人已经掠到窗边,拉开了窗户。
古乐儿傻傻地站在房间当中。
直到一股清风从窗口吹到她的脸上,她才清醒过来。
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古乐儿“啊”的发出一声尖叫。
天啦,她的初吻,她的初吻被那个该死的家伙夺走了。
夺走了她的初吻,竟然还说是给她的谢礼和赔偿。
他以为他是谁?
他以为天下的女孩子都盼着他的吻吗?
对了,他到底是谁?
门口又传来急促的声音。
接着诗雨弄晴的声音又在门外响起。
“娘娘,怎么啦?出什么事了?快开门呀。”
古乐儿连忙说:“没事没事,是我做了个恶梦,没事了。”
悄悄走到窗口,无声地将窗户关好了。
“娘娘,真的没事吗?会不会有刺客?请您开开门吧。”
古乐儿哪敢开门,悄悄走回到床边,将画卷好。
然后对着门外高声说:“真的没事了,就是做了个恶梦。好了,我要继续睡觉了,你们也睡觉去吧。”
诗雨和弄晴无法,只好回到她们自己的房间去睡觉。
第二天一早,古乐儿出门前,问诗雨弄晴。
“昨晚怎么回事?有什么刺客?”
诗雨弄晴摇摇头。
“还不清楚呢。”
古乐儿急着出去卖画,也没有多问。
这天的画照例卖得很顺利,赚了九百两银子。
东风醉真是值钱啊。
古乐儿高兴之余,未免心痛昨晚画砸的那幅画。
不然,她今天可以多卖三百两银子呢。
想着诗雨和弄晴在琴瑟殿整天陪着她住陋居,吃粗茶淡饭,于是买了点街上有名的点心,给她俩带回去。
她自己当然是在外面美餐了一顿。
今天的皇宫戒备格外的森严,却又打听不出什么消息。
你是朕的人,为何还想别人?2
诡异紧张的气氛,让人感觉格外的不舒服。
因此,古乐儿没有在外面多作逗留,一回宫就径直回到了紫霄宫。
紫霄宫的大门口,有一个小公公在探头探脑。
一见到古乐儿,脸上立刻笑开了花,向她禀道:“娘娘,皇上请您一回来立刻去见他。”
古乐儿心突地一跳。
东风醉这么个懒人,竟然要见她,到底是为什么?
是为了画,还是为了昨晚的刺客?
不论是什么,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可她又不能不去见他。
古乐儿只好硬着头皮问:“他在哪?”
小公公答道:“皇上在他的寝殿内。娘娘请随奴才来。”
古乐儿随着他走进紫霄宫的正殿,进入一间极华丽极大的房间。
东风醉照例斜躺在一张躺椅上。
躺椅放在一个圆洞形的窗户边上。
窗口正对着紫霄宫的后园,整个后园的景色一览无余。
古乐儿知道了,这个东风醉不但懒,而且非常懂得享受。
每次就是睡觉,都要选择风景优美的地点。
倒也是,他每天最重要的工作就是睡觉,谁不希望工作环境舒适点呢?
今日的东风醉照例穿了一身雪白的长衣,仔细看时,长衣上却并未绣着任何图案。
连袖口衣襟都没有。
衬着房中华丽的摆设,反倒显得他佼佼不群,象是俗艳群花中一枝独秀的雪莲。
东风醉简直是在给她提供画画的素材呀。
可惜她画画的时候不可能把景物给画进去了,若被人得知她画的是当今皇上,那还得了。
安瑞正站在东风醉的身旁,在向他禀报着什么。
见古乐儿进来,立刻住了嘴。
小公公通报过后,退了出去。
房中只余下他们三人。
东风醉懒懒地说了一句:“继续。”
安瑞便接着说下去。
“韩统领查得明白,昨晚的刺客肯定是踏雪公子无疑。”
顿了下,又说:“只是不明白,这个神出鬼没的踏雪公子为何要盗玉玺。”
古乐儿听他们在谈昨晚的刺客,顿时竖起了耳朵。
踏雪公子?
昨晚的那个刺客叫什么踏雪公子?
不知怎么的,古乐儿立刻想到了踏雪寻芳这个词。
脱口问道:“踏雪公子?他很喜欢采花吗?”
安瑞被她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弄得摸不着头脑,疑惑地望着她。
安瑞还没来得及开口,东风醉已经抢先问道:“他采了你了?”
眼中不再是雾蒙蒙的,却多了些莫可名状的东西。
古乐儿急忙辩道:“才没有呢,我只是从他的名字联想到的。”
脸却微微的发烫,唇上好似又有了那麻麻痒痒的感觉。
古乐儿不自觉地用手轻轻抚了抚唇。
东风醉的目光落到她雪白修长的手指上,然后落到她粉嫩如花瓣的红唇上。
轻轻冷哼了一声。
古乐儿回过神,忙缩回了手。
安瑞这时才想明白古乐儿的话,不自在地笑了笑。
解释道:“踏雪公子从来不采花的。他的本名没有人知道,他的容貌也没有人知道。之所以叫他踏雪公子,是因为他神出鬼没,轻功极高,踏雪无痕。”
原来,踏雪公子只是别人给他取的外号呀。
这个外号倒是挺让人浮想联翩的。
古乐儿又问:“为什么不叫他踏雪大侠或者干脆就叫踏雪无痕,为什么要叫他踏雪公子呢?”
这回又是东风醉抢先说道:“你倒是很关心他啊。”
口气很有点冲。
他自己并未发觉,古乐儿也未发觉。
倒是安瑞脸上浮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答道:“娘娘,这是因为踏雪公子年轻英俊,令江湖上无数美女为之着迷。”
“不是说,没有人知道他的容貌吗?”
古乐儿马上抓住了安瑞话中自相矛盾的地方。
安瑞不慌不忙地回答。
“回娘娘,踏雪公子的容貌的确无人知道。之所以说他年轻英俊,是因为他的声音,他的身姿,他的气势,更重要的,还有他施展轻功时的美妙。”
古乐儿点头赞同。
的确,一个人美与不美,有时候是不能单看容貌的。
有些人,五官十分精致,却总让人觉得平淡乏味,好象缺少了点什么。
而有的人,面容或许不够突出,却有着致命的诱惑力。
“所以啊,”安瑞感叹着说,“踏雪公子才成为三大公子之首啊。”
“三大公子?还有哪两大公子?”
古乐儿好奇地问。
东风醉不满地说:“叫你来,可不是听你打听其他男人的。”
古乐儿有些心虚。
她不知道东风醉叫她来有什么事,可她猜得到,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因为,今天的东风醉一再地表现出对她的不友善。
这对于向来懒惰,向来懒得发脾气的东风醉来说,可是很不寻常的呀。
硬着头皮问:“皇上,你叫我来,有什么事呀?”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不如早点解决早点了结,何苦在这儿提心吊胆的。
东风醉微微抬起了身子。
安瑞忙拿起一个靠垫塞在他的背后。
古乐儿偷偷撇了撇嘴。
哼,大米虫,不但要人侍候,还让个老人侍候,太不象话了。
古乐儿不知道,她其实冤枉了东风醉。
平时,侍候东风醉的都是年轻力壮的小太监。
安瑞可是从小照顾他长大的公公啊,现在又是宫中的总管公公,事情多着呢,怎可能时时刻刻来服侍他?
只不过,古乐儿碰巧这几次都遇见安瑞在旁边服侍他罢了。
东风醉斜靠在睡榻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古乐儿。
慵懒的口气问:“听说,你拿朕的画像去换银子了?”
古乐儿心头狂跳,她就是怕这事穿帮。
拿皇帝的画像去卖钱,他会怎么处置她呢?
你是朕的人,为何还想别人?3
本来,古乐儿是想快点攒够银子,然后赎身,溜之大吉。
等东风醉发觉真相的时候,她早就跑掉了。
以他的性子,也许,他就懒得处罚她了。
没想到,东风醉这么快就知道了,这才是卖画的第二天啊。
看来,这东风醉也不是省油的灯啊。
以后,她得当心着点,古乐儿暗暗提醒着自己。
脸上却满不在乎地嘻嘻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