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眩古扇巳グ倮锿獾拇蟪翘曰簧嫌玫碾僦郏凵妨肆和鹾蠊恢阱伞侵荒苡眉赴倌昵暗墓诨酢
只有董晓悦知道,这是因为她不再抗拒心底的欲望,彻底放飞了自我,每天头等大事就是替美少年梳妆打扮扎小辫儿,打扮得漂漂亮亮水灵灵,碰上旬休还带着他去外面遛弯。
不知不觉,美少年搬来同住已经一个多月了。屋子里只有一张床,为了营造夜夜声色犬马的效果,床上只有一条被子。董总不舍得让身娇肉嫩的小美人睡地板,只得把床让给他,委屈燕王殿下的金躯睡地铺。
倒不是董晓悦多么柳下惠,只不过这身体是借来的,主人又是个斤斤计较的事逼,万一让他知道自己占着他的身体夜夜和具男尸同床共枕,还不知道要闹成个什么样。
美少年有了床睡,不用爬来爬去,皆大欢喜,相安无事。
这天是初八,董晓悦和柳家庄庄主柳大郎约好洽谈推进合作的事宜,特地起了个大早——其实醉翁之意不在酒,纯粹是找个借口去看看那疑似燕王殿下的柳家小婴儿。
董晓悦爬起来朝床上瞄了一眼,美少年还没醒,蜷着腿撅着屁股,睡相十分可爱,看得她心都快化了。
虽然知道他没有听觉,董晓悦还是不由自主地放轻了手脚。
蹑手蹑脚地洗漱完,董晓悦正要穿外裳,突然觉得腰间一紧,回头一看,那美少年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悄无声息地走到她背后,拽住了她的腰带。
董晓悦无奈地把他的手轻轻摘下来,把扯歪的腰带重新系好,转过身,摸了摸他的头顶:“别调皮,爸爸今天有正事。”
美少年仰起头,又去扯他衣襟。
董晓悦无计可施,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听,一算好像快一个礼拜没带他出去遛弯儿了,便说:“是不是闷得慌想出去玩?行吧行吧,带你一起去,但是要乖,要听爸爸话,知道吗?”
说完屈起手指在他额头上轻轻弹了个爆栗,宠溺道:“熊孩子,真拿你没办法。”
董晓悦拿根簪子把自己的头发随便一绾,捋起袖子给美少年梳妆打扮。
“今天急着出门,爸爸来不及给你仔细打扮,咱们就一切从简了啊,”董晓悦边说边从架子上拿起昨天挑好的衣裳,“宝贝今天想做女孩子还是男孩子?不说话就是想当女孩子哟。”
“呵呵,果然,又被爸爸猜中了。”董晓悦自娱自乐地叨叨着,熟练地替美少年穿上衣裙,把并排十几个首饰盒依次打开,挑出一堆珠翠首饰。
虽说一切从简,董晓悦还是兴致勃勃地折腾了近一个小时,还替他扑了点淡淡的胭脂——毕竟是尸体,欠了一点血色。
大功告成,董晓悦扶着他的肩膀让他站起身,托起他的下颌端详了半晌,想了想,又拈起个小巧的金桃花钿贴在他眉心,搓搓手:“好了,咱们走吧。”
柳家庄离梁王陵不远,董晓悦没带随从,牵着美少年的衣袖在山道上走。
变成尸王之后,她可以上天入地,也可以徒步日行千里,不过带着美少年出门,她还是愿意这样慢悠悠行走在山间,感受早春清晨微凉的气息,欣赏沿途秀丽的风景。
走了十来分钟,美少年脚下绊了个趔趄,险些摔了一跤,被董晓悦眼明手快扶住。
董晓悦不敢再让他自己走,二话不说将他打横抱起。美少年一手环着董晓悦的腰,空出来的另一只手也不安分,摸到她腰间的桃木剑上。
桃木剑是用来驱鬼的,僵尸一般不怕这个,董晓悦每次和村民打交道都会佩上桃木剑,因为桃木剑是道士的标志,可以让他们放下稍许戒心。
美少年摸索到剑柄上的红缨绳,似乎很感兴趣,拿纤细如玉的手指拨弄了两下,试着去抽绳结。
董晓悦发现他的小动作,把他的手拨开:“别闹,这个不能给你玩。”每次看到这条缨绳,她就会想起上个梦里的世子无咎,虽然现实中只过去了一夜,可要是用梦里的时间来计算,上个梦已经过去好几个月了,记忆也逐渐模糊起来,无咎的模样她已经记不太清楚了。
谁知那美少年却不肯轻易善罢甘休,紧紧攒着绳子不肯放。
“这破绳子有什么可稀罕的,爸爸回去给你找根金丝编成的,比这漂亮一百倍一千倍。”她随口哄着,也没指望有什么效果,没想到他果真松开了手。
董晓悦不禁又疑神疑鬼,要不是丁真尸斩钉截铁地告诉她没脑子的僵尸绝无可能保有灵智,她简直怀疑这美少年是不是能听懂她说话。
她一边想着事情一边赶路,不知不觉就看到了柳家庄村口那棵两人合抱的歪脖子大柳树。
柳大郎知道她今日要来,一早便叫四儿子在村口等候。
柳小四郎远远地看见日天王的影子,急步趋上前来,作了个长揖:“日天王,快请,阿耶从昨儿个就念叨个不停了。”
看清楚他怀里还抱着个美娇娘,倒是唬了一跳,庄户少年心直口快,想也没想张口就问:“啊呀,这是哪家的小娘子?模样真是周正!”
“是我妹妹,”董晓悦把美少年放到地上,见柳小四郎羞得面红耳赤,嬉皮笑脸地打趣他,“小四儿,你阿耶不是在给你相媳妇儿么?我这妹妹给你做媳妇儿怎么样?”
“当真个么?”柳小四郎一喜,随即明白过来他是耍自己玩,懊恼地搔搔头,“陛下不厚道,又拿小的取乐!”
柳小四郎是老幺,今年才十三,董晓悦最喜欢逗他玩,见他上钩,不禁笑得直打跌,笑着笑着右眼皮突然跳起来,怎么揉都没用,一直跳个不停。
董晓悦笑够了,牵着美少年的袖子,跟着柳小四郎往庄里走,一边问道:“阿宝醒着吗?我给他带了个小玩意儿。”阿宝就是那疑似燕王殿下婴儿的乳名。
“又累得陛下破费,阿宝真是前世修来的福分,”柳小四郎笨拙地客套着,“才刚睡了一觉,这会儿肯定醒着。”
董晓悦一听大喜,这婴儿特别能睡,每回她来,十有八九在睡觉。
半个月前她来的时候阿宝刚睡下,她磨蹭了半天也等不到他醒来,眼看着太阳快落山了,只好悻悻地打道回府。
“一会儿带你看个小宝宝。”董晓悦轻轻在美少年耳边道。
“日天王,”柳小四郎纳闷道,“你这妹妹怎么不说话的?”
“她是个哑巴,还是个聋子。”
“哦。。。。。。”阿耶大概是不会让他娶个又聋又哑的媳妇儿,柳小四郎惋惜地想,“那她会织布不?”
说话间已经进了村子,田间地头的村民们纷纷停下手里的活计,围上来和董晓悦打招呼,这日天王三天两头往他们庄子上跑,虽然号称天王,实在没什么架子,生得不像僵尸,倒比那故事里的狐狸精还俊,所以他们都挺待见他。
村里的妇女同志一看见日天王身边还带着个漂亮小娘子,打扮得花枝招展,跟宫里娘娘似的,七嘴八舌地打听个不住,听说也是僵尸,还不会说话,顿时有些怏怏的。
董晓悦也不介意,和村民们聊了两句,便去柳大郎家看阿宝。
阿宝已经半岁多了,长势喜人,白白胖胖很是可爱,他认得董晓悦,一见她就咧嘴笑,咿咿呀呀地手舞足蹈。
董晓悦盯着孩子的双眼看了一会儿,努力寻找智慧超常的迹象,半天没看出什么端倪,碍于孩子的母亲在一旁不错眼地盯着,她也不好和他多说什么,只得失望地直起腰,从袖子里掏出个金子打的玉柄小摇铃递给阿宝:“小宝贝,拿着玩儿。”
“陛下做什么又送他这么贵重的物件,人来就好了。”孩子母亲忙不迭谢道。
“ 不值什么,”董晓悦笑着拿铃铛逗阿宝,“来抓呀,来抓呀,小乖乖。”
阿宝果然对叮当作响的玩具感兴趣,伸出小手来抓,眼看着就要握住玉柄了,本来立在一边一动不动看着的美少年突然伸出只手,把那铃铛抢了去。
董晓悦从没见过他动作那么快,一下子愣住了,随即一把将铃铛抢回来塞给阿宝他娘:“小孩子被我惯坏了,不讲道理。”
阿宝他娘正要打圆场,一句话没来得及说就卡在了喉咙口——那美少年抢不成铃铛,竟朝小床上的阿宝扑过去,伸手就要掐他脖子,阿宝大约也察觉到危险,“哇”地放声大哭起来。
事情发生得太快,董晓悦不假思索地一掌推过去,没控制好力道,那美少年被他一掌弹了出去,倒在地上起不来。
董晓悦顾不上他,先把阿宝抱起来给大惊失色的柳娘子,一个劲地道歉:“那孩子脑子坏了,不知好歹,下回我再也不带他来了。”
第41章 白羽
孩子的哭声惊动了柳家众人; 董晓悦安抚完惊魂未定的柳娘子,又从地上拉起美少年,摁着他的脑袋向柳家人赔了一圈不是:“这孩子被我宠坏了不知道好歹。”
柳大郎和阿宝他爹柳小三郎都道:“小孩子家玩闹失了轻重是常有的事; 日天王陛下莫要放在心上。”又张罗着要宰鸡放血。
董晓悦越发惭愧; 推说陵中还有事,与众人告辞; 柳大郎等人强留不住; 只得将他们送出村头; 临别时硬是塞了两只鸡给她; 捆住脚和翅膀用竹篮子装着。
董晓悦挽着篮子; 牵着美少年的衣带,顺着村口的小溪走出一段,回头看了看,见柳家庄众人回去了,村庄亦隐在薄雾中看不真切,这才停住脚步,回过头,握住美少年的双肩; 仔细端详他的脸; 只见他头发散乱; 钗镮都歪了; 额角蹭了泥灰,好在脸上没受伤。
董晓晔松了一口气,抬手抚了抚他额角; 沉下脸,义正辞严地教训道:“小朋友要讲礼貌、懂道理,不可以恃宠而骄,知道吗?”
又刮了刮他鼻梁:“跟个小奶娃抢东西,羞不羞啊!”
美少年无动于衷,似乎并没有改过自新的觉悟,那一双雾蒙蒙的眼睛对着他。董晓悦不知是做贼心虚还是怎的,从那没有表情的脸上看出一丝委屈来,心蓦地一软:“爸爸不是故意的,刚才一急,下手重了点。。。。。。对不起。”
美少年抬起左手,抱住右手手肘,慢慢偏过头去,垂下眼帘,不去看他。
“说到底也是你先不乖做错事,怎么可以去掐人家小婴儿呢!好了好了,不说了,反正你也听不懂。。。。。。”董晓悦把鸡篮子挂在胳膊上,把美少年打横抱起来:“来,爸爸抱。”
美少年却不像来时那样顺从乖巧,两脚扑腾着,又用左手使劲推他胸膛。
董晓悦心里纳闷,这难不成是在闹脾气?可是连灵智都没有,哪来的脾气?
“别闹,”她略使了点劲,箍住美少年的腰,“山路坑坑洼洼的,杂草和碎石头那么多,一会儿割了脚。”
美少年却挣扎得更厉害,董晓悦怕弄坏了他,不敢十分使劲,只得把他放回地上。
那美少年双脚一落地,便头也不回地往前走,一边走一边拔下头发上的簪钗、捋下胳膊上的玉镯金钏,摘下胸前的项圈,全都掷在地上。
董晓悦自知有错,默默跟在美少年后面,弯腰捡他扔下的东西。
两人一个扔一个捡,一路无话。
走到半路,忽见云生东南,天边雷声隐隐,不一会儿下起阵雨来。
山中的雨来得又急又迅,瓢泼一般,顷刻之间把两人淋得浑身湿透。董晓悦见路上泥泞湿滑难以下脚,想去抱那美少年,他却依然不肯就范,一脚深一脚浅地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