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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没有什么关系得鸡毛蒜皮的小事情、小问题,无非是家里都有些什么人啊,爸爸妈妈还好不好啊,兄弟姐妹间和不和睦啊之类的脱水问题。虽然都是小问题,可是这种被众多的长辈们围攻的场面,也还是让本来就不是那么胆大的高先生稍微地显得有那么些手忙脚乱,一直埋头苦吃的帅征就在偶尔一抬眼见看到他拿着螃蟹,把蟹黄掏出来扔到了桌儿上把那块红彤彤的螃蟹壳放到了韩海萍的米饭碗里。这个举动的直接后果,就是韩海萍的脚踵种地落在了高进军的一只大脚趾上,并且还来回来去地碾了好几碾。当然,帅征处在人家家这种家宴的气氛下,实在是显得非常的多余。帅征当然也知道自己的处境,所以她始终保持着一种埋头吃饭的姿态,好在张师母的手艺确实不错,爱吃的帅征倒是觉得得其所哉,乐得自得其乐。同时,还能够近距离欣赏着韩大小姐和高小经理之间那种种精彩的表演,更是平添无限乐趣。当然,韩伯父和韩伯母也没让她觉得受到了什么冷落。而且,当最后韩伯母非常婉转地询问她有没有男朋友、有什么样的择偶标准、并且相当隐晦地表示要帮她介绍一个相当不错的男孩子的时候,帅征也终于体会到了高进军同志的那种被人送上火炉烤的真实感受。总的来说,这次的宴会气氛还是非常融洽的,其间所探讨到的问题也是比较广泛的,最终也达成了一定的共识和谅解,所以可以得出一个结论,这次的宴会总体来说也算是成功的。脑子里转着昨晚好笑的场面,帅征嘴角就一直没断过微笑,脚步轻快地走着,很快就到了所长办公室的门口。刚到门口,就听见紧闭着的门里面电话铃声正在执着而疯狂地嘶喊着,帅征微笑着摇了摇头,不用问,张所长一定又在大办公室避难呢吧?转身再回到大办公室,今天的人倒还算齐全,基本上大家都在,看着帅征回来,纷纷地打着招呼,但是奇怪的是还就是没看见张所长的影子。奇怪了,这上班时间里,张所长即不在他自己的办公室,也不在大办公室,也不像跟着警员下基层的样子,到底是去了哪里呢?疑疑惑惑地走到自己的位置上,放下包,拉凳子出来坐下,还在转头四下里张望着。邻座的大李拖着凳子过来趴在了她的桌子上,摆出一副淫荡的样子问道:“美女,找什么呢?”帅征把包儿放到一边,从桌上的信报框里随便扽了一叠子文件出来往桌子上墩了墩,随意地撩了大李一眼道:“找什么?反正又不是找你,你就是突然在我面前人间蒸发了,我也想不出来会有那么一丁丁点儿的原因让我找你的。”听到帅征这话出口,办公室的人们“哄”地哄笑起来,小马小王这几个年轻的更是齐声聒噪起来:“出丑了吧?没辙了吧?这下儿回来没脸了吧?出糗了吧?没戏了吧?这下儿心里冰凉了吧?受伤了吧?心碎了吧?这下儿回家该哭了吧?……”随着这些人的顺口溜儿,大李一手加额、一手捧心,作心碎状,作痛苦万分状。 “哦,不对,我想起来了,确实我也有找你的时候,”帅征浑不在意这司空见惯了的场面,从桌儿上拿起杯子递给大李,甜甜地一笑道:“请帮我去打杯水怎么样?谢谢!”本来还在那里作着伤心欲绝状的大李立马接过了杯子,再作幸福无限状,大声地说了声:“没问题!”然后就屁颠颠儿地奔饮水机边打水去了。帅征转过头去抄起桌儿上一份报纸卷巴卷巴就扔到还在那里狂笑的小马头上,问道:“还笑?问你,怎么没见着张所儿啊?早上来不还在呢吗?”小马猝不及防被飞来的报纸打得一缩脖儿,讪讪地把报纸接下来摊在桌子上,一边儿道:“我也不知道啊,我去刚刚跑了趟下边儿,那两家打架的说和得差不多了去看了看,回来就没见张所儿在啊,我还以为在他办公室呢。”转过头来问别人:“你们谁见着张所儿了?”饮水机边的大李举手道:“报告,我见着了,我见着了。”一边端着帅征的杯子回来,作恭恭敬敬状放到帅征面前,一边讨好地道:“我见着了,那会儿上面来了个电话,说是临时有个什么会儿,让张所儿去市局开会去了。”帅征这才知道,张所长被召去市局开会了。心里又觉得奇怪,也没听说有什么状况啊,这好好的有什么紧急的事情临时召集什么会议啊?又问道:“知道什么事儿吗?”这回轮到大李有些没面子地转头去问询别人了,当然得不到什么结果啦。讪讪地转回头来,一脸的歉意又一脸地不甘,尴尬地干笑起来道:“嘿嘿嘿嘿,那可就不知道了,上级领导们的事情,咱们这些作小兵儿的怎么能知道呢?是吧?”帅征“嗤”了他一鼻子,从手里翻着的文件里随便拣出一份来拍在了他的手里,道:“既然知道小兵儿没资格知道上级领导们的事情,那你就安心当好你的小兵儿,干你的活儿去吧!”挥手把大李赶回了他的座位。市局的临时会议居然就跟张所长要帅征去调查的那个三花脸小丑一样伤了鼻子的外国人有关,也跟早一天晚上二里桥酒吧打架的外国人有关,因为他们本来就是同一伙儿人,而那天那个本来也就是那个龌龊的人熊。市局里提供给张所长的资料还是比较翔实的,并且配有照片。资料显示,这伙儿人一共只有三个,是四天前通过码头进入这个城市的。也就是说,他们是直接坐船过来的,手里拿的是由驻美使馆签发的商务旅游签证,护照证明他们是隶属于“美星集团”美国总公司保安部门的安全巡查员,是来负责审核、检查、维护本地“美星集团”分公司的安全保障系统和网络系统的,目前下榻在“美星”名下的产业“星豪度假酒店”。资料里的照片就是从护照上来的,根据护照和签证提供的资料,以及跟“美星集团”本地公司了解到的情况,这个三人小组的负责人叫斯科特·;刘易斯,是美国“美星”下属保安公司的副总经理。带领的两个人分别是作为网络安全专家的比尔·;菲奈斯和保全系统专家艾伯特·;罗斯维尔。三位都是美国人,都有着可资调查的身份和无可挑剔的背景。这三个人将在本市进行为期两个星期的活动,主要内容是检测并且完善本地“美星”的保全系统和网络安全建设。这些资料很齐全,也很详尽,都没有任何问题。之所以引起公安部门的注意,是因为那位保全专家艾伯特·;罗斯维尔先生,也就是昨天下午张所长和帅征在街上遇到的那个猥琐的大个儿毛人,也就是再前一天晚上在二里桥酒吧门外跟韩海萍他们打架的那个龌龊的人熊。这位先生恰好在国际刑警组织中国国家中心局的档案里还有着另外一个身份的资料,而这份资料刚刚好在昨天传送到了国际刑警组织中国国家中心局在本地的分支机构里,并且也拷贝了一份送到了当地公安机关。据这一份资料显示,这位先生的人生就精彩多了。在这份资料里,这位艾伯特·;罗斯维尔先生叫做奈德·;科莫斯,又叫奈德·;巴克利,曾经是美洲某臭名昭著的雇佣兵组织的成员,多次受雇于不同的雇主在世界各地活动,参与过多次谋杀、贩毒、绑架勒索等活动,数年前开始随着所属的小队一直受雇于非洲某小国,参与其军事行动,然后在两年前失踪,一度被认为已经死在了非洲的战场上。由于此人性格暴躁,行事疯狂,不可理喻,再加上手段残忍,所以在圈子里有个外号叫作“疯狗奈德”。对于这样一位如此精彩的著名人物突然出现在了自己的地面上,所有相关的人等怎么敢于掉以轻心啊?这样一位危险到了极点的人物,如何能够让上级部门安枕高卧?更加让人难过的是,这位著名人物居然还要在这片宁静祥和了数十年的土地上呆上半个月!这怎么能够让人不紧张啊?所以才在收到了这份资料的第二天,马上就召开了紧急会议,鉴于这个危险人物的主要活动范围就在张所长的辖区,而张所长又曾经有着彪炳于世的骄人战绩,因此,注意这个危险外宾的任务的重中之重自然而然地就落到了张所长的头上。这个时候,冷汗已经从张所长的鬓角悄悄地滑向了脸颊。
第十九章 潜藏的烦恼
刚刚回到了所里,帅征就拿着她自己查到的资料找了过来。张所长二话没说,放下包儿,坐下来就拿起她刚刚整理出来的资料翻起来。现在再看起来,帅征查到的这些也就没什么特别的了,就是那些表面上的资料,不过已经是相当地详尽了,看得出来这个丫头很是下了一番功夫的,而且,也算是非常有悟性、非常有手腕的好苗子了。张所长感觉还是蛮欣慰的,着着实实地夸奖了几句。虽然帅征不可能查到国际刑警提供的资料,但是这份调查报告里还是有一个情况引起了张所长的注意:这三个人四天前来到这里之后,并没有通知本地“美星”的人来接待,反而是刚刚一下船,就自己找了一个出租车,沿着海堤绕过了大半个城市,一直找到一片本地人眼中也算是很偏僻的海滩,因为那里多礁石,没有平坦细腻的沙滩,又直接面对大海,受潮汐、洋流、海风影响巨大,再加上交通也不是很便利,根本就不适宜开发,所以那里一直也就是一块不毛之地。平常也就是一些附近的本地人去赶赶海潮拣点儿随潮头而来的海货什么的,再不然就是钓鱼发烧友去那里甩甩海钩、玩玩儿海钓。除了这些人以外,别人是很少去的,尤其不要说是外国游客了,那更是不可能知道这个城市还有这么一片地方的。可是这三个人却在那片海滩上呆了将近两个小时,据那个出租车司机说,他只是远远地看到他们似乎在那片海滩上转悠了好一阵子才再回来,然后直接送到“星豪度假酒店”的。恰好这个出租车司机平日就经常在“星豪”蹲点儿揽趴活儿,而帅征到这里打听消息的时候正好又遇见了这位正在门口跟其他的司机们闲聊着等活儿的出租车司机,凑巧了才打听到了这个消息。这倒真是个比较让人值得注意的情况!张所长沉吟了一下,问道:“小帅,你有没有问问这个出租车司机,这些外国人是怎么知道那个地方的?他们怎么找去的?”帅征答道:“我问过了,司机说,他们中间的有一位比较瘦一些的那位懂得一些中文,拿了一张他也没见过的地图,一边指引他一边找过去的。”张所长又翻看着那叠子纸,沉吟道:“难道他们一起曾经来过这里?并且在这里住过一段比较长的时间?不可能啊,如果这样的话,资料里不可能没有一点点记录的。”“资料?什么资料啊?”帅征听到了张所长的低语,奇怪地问道:“哪里竟然存着这些人的资料吗?”张所长轻轻叹了口气,也不说话,取过自己的包,从里面拿出了从那个临时会议上带回来的资料放在桌子上,缓缓地推到帅征的面前。帅征疑惑地看着张所长的举动,在他的对面坐下,拿过那份资料翻看起来。渐渐地,帅征本来满是好奇的脸上变得凝重起来,两条没有经过任何修剪的帅气的眉毛渐渐地拧在了一起。匆匆翻完了资料,帅征抬起头来有些紧张地盯着张所长。张所长点上了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再慢慢地吐出来,轻纱般的烟雾变幻着各种各样的姿态慢慢地散开、变淡、变稀薄、最终消散在了空气中,伴随着这股青烟,一股不是很浓烈的烟草气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