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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纤纤惊讶地问完了,脑子里一时全是一团浆糊,却还是上来抱住了蒋珂,一边高兴一边流眼泪,说:“来南京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啊?你就最没良心,回去就把我忘了,亏你还知道回来!”
蒋珂也伸手抱住她,眼眶微微湿润,吸着鼻子说:“是我的错。”
施纤纤放开她,哼一声,“有时间好好跟你算账!”
不管曾经亲密无间的好朋友也好,还是亲密无间的恋人也罢。似乎中间不管隔了多久的时间,只要那份感情还在,只要一句招呼几个眼神,就还是以前的样子。
蒋珂和施纤纤在单位大门外把断了几年的感情又续起来,但因为施纤纤还没到下班的时间,所以也没站在门外就叙起旧来。
施纤纤把蒋珂带进去,让她在小会议室等了一会,等到她下班,才一起走。
在回到办公室以后,施纤纤又打电话给昌杰明,让他下班去饭店定个桌子,晚上要吃饭。然后她又联系了周老师,邀请她晚上来吃饭。
事情办妥下班,施纤纤便和蒋珂直接去了昌杰明定桌子的饭店,然后在包厢里等着政委夏团长和周老师。施纤纤没有让昌杰明再找别人,自己也没有再联系郑小瑶。蒋珂在团里处的最好的人就是她和昌杰明,请了别人怕话说不到一块,也尴尬。毕竟曾经感情没到那份上,现在见了就只有生分,还得介绍再熟悉一番,说话都得拘着,说不准,还得听各种无关紧要的人炫耀式地乱侃一番,那没意思。
施纤纤打电话给昌杰明定包厢的时候没告诉他蒋珂回来了,也是故意要惊他一惊。等到饭店找到包厢进去后,果然就把昌杰明吓住了。他坐在圆桌边的一把罩红布的椅子上,盯着蒋珂看了半天没缓过神来。缓过神来的时候开始揉眼睛,盯着蒋珂看,问施纤纤,“我没看错……这个……”
施纤纤跟蒋珂一起笑,对昌杰明说:“没有看错。”
蒋珂笑着跟他说一句,“好久不见,老昌同志。”
“我的妈呀!”昌杰明彻底回过神来,也说一句,“这跟做梦一样。”
确定是蒋珂没错了,昌杰明忙从椅子上站起来,跟蒋珂说:“小同志你也真神奇,这么多年没怎么变。”
提到蒋珂没怎么变,施纤纤也感慨,“可儿你看看我,是不是老了很多,你是怎么过的?”
“哪里老了。”蒋珂笑着,“越来越漂亮了。”
施纤纤忍着被夸的欢喜看她一眼,“学会说假话了。”
蒋珂笑得越发开,“一点不假,是实话。”
因为刚见面激动,三个人在一起都是胡乱说些无关痛痒的话,昌杰明又是嘴碎的,不怕没话说。说了一气,他又拿蒋珂调笑,说:“我还以为你真把我们忘了,这辈子都不跟我们联系了呢,是不是想我们想得受不了了,所以回来看我们了?”
蒋珂抿着笑使劲冲他点头,一和施纤纤和昌杰明在一起,她还是像曾经那个被她们领着的小新兵。
然后昌杰明觉得气氛特别好,一放松就会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便问蒋珂:“小同志你结婚了没有,我们可一直没收到请帖啊。”
蒋珂被问到这个问题,不回避,脸上也没有尴尬和心虚,还是笑得自然,摇摇头回昌杰明的话,“还没有。”
她自己虽然自然,但她这话一说出口,施纤纤和昌杰明就不自然了,脸上的笑挂不住,施纤纤还在桌面下掐了一下昌杰明的大腿。
两个人当然是默契地想到了安卜,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他们俩一直没忘记当年的事。昌杰明得到蒋珂的回答后,当然就觉得自己这话问错了。正想着怎么打哈哈给话题岔开时,邀请的几位领导陆陆续续到了。
政委夏团长和周老师先后到了包厢,气氛便又热起来。都到了坐下后,菜也陆陆续续开始上。酒也上了,昌杰明开了酒给在座的斟酒,接下来便一直气氛很热地聊天,聊起以前很多有意思的事,好玩的眼泪都笑出来。说到最后不免都有些感慨,但并不表现伤感。
因为昌杰明是饭桌上调节气氛的人,所以整顿饭吃下来也没让三位领导问起蒋珂结婚没结婚的事情。他和施纤纤都觉得,这话题说起来,得冷场子。大家好不容易见一面,就开开心心的。那些不知道算开心还是不开心的,私下再聊。
因此一顿饭就这么热热闹闹地吃了下来,一直吃到饭店打烊关门,几个人才走。接下来也没有再凑个别的场子,领导们都上了年纪了,吃完饭便要散了回家。
施纤纤和蒋珂昌杰明三个人也要散,昌杰明想着蒋珂好不容易回来,施纤纤肯定想跟她好好叙旧,所以就让施纤纤,“你今晚跟小同志去宾馆睡,我回家跟爸妈说一声就行了。”
施纤纤也有这样的想法,昌杰明主动说出来,她当然就不客气了。
这么决定好了,昌杰明又问蒋珂:“小同志有没有回团里逛逛?听说那些房子都要拆了。”
蒋珂从政委嘴里知道房子要拆了,但还没去逛过,这便摇了摇头,“没抽出时间去逛,明天。”
施纤纤站在她旁边看她,“我也一直想去看看,都没抽出时间,平时太忙,一拖再拖。要不这样,明天我请一天假,跟你一起去。”
蒋珂点点头,“好啊,我一个人也怪没意思的。”
这就说定了,三个人在街头两边分开,施纤纤跟着蒋珂去她住下来的宾馆,昌杰明自己回家去。
在路上走着,蒋珂和施纤纤闲聊,问她:“你不回去可以吗?孩子放心得下?”
施纤纤把手扣在身后,拉伸一下肩膀,跟她说:“没事,婆婆看着呢,我好容易得一天闲。”
蒋珂微笑,“怎么样,这几年过得好不好?”
施纤纤把手收回来,看向蒋珂,“我就那样,每天都没什么变化,这么多年,就看着孩子一天天长大,自己一天天地操劳琐事。你呢,你现在什么情况了,还没结婚呢?”
蒋珂低低头,看着脚下的路,沉默好半晌,才跟施纤纤说:“安卜去北京了,我们见过了。”
施纤纤听她说出话,走路的动作都变得慢下来,好半天反应过来,问她:“然后呢?”
蒋珂转头看向施纤纤,“五天前回深圳去了。”
施纤纤不知道蒋珂的情况,但对安卜的情况是很了解的。她看着蒋珂吞口口水,半晌问:“他是不是又赖上你了?”
蒋珂慢慢地迈步子,迎着秋夜的风,头发在肩上轻轻地飘动。这么多年还是这样,她在施纤纤面前一点也不喜欢伪装,习惯说心里话。当初和施纤纤断掉联系,其实就是不想再和与安卜有关的过去再有联系。
她微微闷口气,就这件事给事纤纤道歉,说:“对不起,纤纤姐,到北京之后我就没给你回信,和你一断断这么多年。现在你还拿我当好朋友,我挺惭愧的。”
施纤纤看她认真起来,自己也跟着吐了口气,“别说这样的话,当时我和老昌确实也不厚道,从头到尾帮着安卜瞒着你。我一直对你心里有愧,你现在愿意回来看我,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
蒋珂带着感动的神色笑,去牵施纤纤的手,和她在这路上越走越慢。
施纤纤跟她无声走一段,不时看她两眼,终于还是问她:“你和安卜,现在什么情况?”
蒋珂确实也没打算瞒她,自然跟她说。她想一阵,开口道:“他现在正在忙在北京创业的事情,应该是打算在北京定下来。我们在饭店里偶然遇到的,然后他便开始跟着我。后来找到我跟我道了歉,每天去我们团外面等着,希望跟我重新开始。”
施纤纤不下论断,问蒋珂:“你答应他了?”
蒋珂摇摇头,“还没有。”
还没有的意思就是暂时没有,但是心里已经在考虑了,不过就心里还有点不甘心所以没答应罢了。施纤纤听得明白,她反握住蒋珂的手,跟她说:“其实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不过还下不定决心而已。”
蒋珂撅撅嘴,看向施纤纤,“在我没谈恋爱的时候,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不重感情的人,分分合合的事情太正常了,结果居然就吊死在了一棵树上。”
施纤纤笑,“还是安卜值得你这么死心眼,如果真换个不值得的,你也不会这么把自己吊死。”
蒋珂不知道是不是这样,她抿住唇,然后说:“可他当年做的事太混蛋了。”
“他是挺混蛋。”施纤纤嘴角微微挂着笑,说话却不客气,“可是你不混蛋吗?你就没有问题?”
蒋珂被她反问得默声,施纤纤看看她,没有就此收住话,她说:“他跟你在一起的那几年,心里一直有疙瘩,你都不知道。那时候去北京出差,你跟他说了狠话,那些话一直都钉在他心里,后来你也没重新表态过。他不是最后才做的那个决定,他在你们在一起的早两年就想好了。他一直就是没抱希望跟你在一起的,结果你一点都没看出来。他最后做的事是挺混蛋,但是受的罪一点不比你少,你要说他咎由自取我也不反对。我也真的说不清你们谁对谁错,因为当年的事情,我这几年都没见过他。我要跟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做好朋友,就觉得对不起你。”
蒋珂听施纤纤说完,还是没说话。施纤纤吸口气,把她的手捏在手心里慢慢地捏,看向路前方,继续道:“谁年轻的时候没犯过错误,都不是死罪。难得你们还都记着彼此,也都互相等了这么多年。等了那么久,不就是为了现在的重逢吗?安卜曾经对你有多好,他是什么样的人,你比我清楚。我就不信,你等了这么久不结婚,就是单纯因为咽不下那口气。”
蒋珂知道,是因为没放下那个人。她迎着风深呼吸,半晌之后,终于开口说话,问施纤纤:“纤纤姐,你说我和他这样是不是很奇怪?别人谈不成就不谈了,该换对象换对象,洒脱得很。结果我和他兜兜转转又回去了,弄得两个人都显得特别没出息。”
施纤纤看着她,嘴角仍然微微带笑,“得便宜卖乖,别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等你们结婚,把曾经的战友都请过去,他们保准只跟你们说一个字。”
蒋珂顺话问:“什么字?”
施纤纤笑,“服!”
那时候偷偷谈恋爱的人不少,换对象的也有,但最后在文工团慢慢散了以后,其实成了的并不多。大部分,还是都各奔东西了。
蒋珂听在完施纤纤的“服”之后,也跟着她笑起来,笑一阵发现宾馆到了。
两个人去定好的房间里住下来,洗漱完了躺在床上,比以前看起来还有亲密,开开心心聊天聊到凌晨。看到窗帘缝里慢慢有了亮光,看看表都快三点了,才强迫自己不聊了,闭上眼睛睡觉。
因为睡得迟,起得就晚。施纤纤起来后匆匆忙忙洗漱好跑到单位,还好昌杰明靠谱,帮她把假请了。这就没什么问题了,她从单位出来,直接和蒋珂往团里去。
两个人去到团里后,从礼堂看起,一边看一边说起她们当初在这里做过什么事,小事太多,回想起来每一件事都可以说半天。逛完礼堂她们又去排练厅练功房,回想起当年她们穿着灯笼裤套着大袜在里面踢腿练功练得满头是汗的场景。
施纤纤无比感慨,说:“自从转业后就没再跳过舞,现在身子感觉都硬了。”现在想想,当年那段时光特别美好。
蒋珂没办法跟她一起感慨这个,因为她没有转业,还干着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