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时候,他都在一边静静的听着。除了第一次见面看到我有些陌生外,之后,每次我来,我都能感觉到阿郎向我望的来那种感激的目光。 “扑咚”一声,阿郎直直的跪在我们面前,还没等我和张乐瑶反映过来,就双手撑地,“砰、砰、砰”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别!别!快起来!快起来!”我和张乐瑶手足无措,连忙站起来,一起用力拉起阿郎,但因为他的速度太快,在我们回过神前早就磕完了头。看着阿郎由于用力太大而擦破的皮肤上印出丝丝红色的额头,张乐瑶心痛的拉过他,拿出手娟轻轻的帮他擦拭着,并责怪着他。带着憨厚笑容的阿郎却对我们说道:“就算姆妈没让我这么做,我也要磕头的,舅舅、阿姨,你们都是好人。” “没什么不应该的,小波,乐瑶,你们是他长辈,受阿郎几个头没关系,特别是乐瑶,以后还得麻烦你多多帮我教育阿郎,我一空就会去看他的。”吴姐摸着阿郎的脑袋,用着慈爱的目光看着他,因为阿郎马上就要暂时离开她的身边了,虽然这种安排是最好的结果,但母亲的本性驱使着她看着即将又要离开身边的孩子,眼中还是流露出了一丝不舍和伤感。 “吴姐,又不是离得很远,你三天二头都可以去的,不用这么生离死别吧?再说以后你家动迁的话,房子大了,条件好了,阿郎还可以搬回来住啊!呵呵。”我不想使喜悦的气氛变得沉闷,特意打趣笑话着她。 果然,听我这么说,吴姐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她看着我,又看看张乐瑶,笑了起来。 我看着阿郎,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问道:“吴姐,我看你是否写封信给当时抚养阿郎的人?阿郎出来这么久了,以后估计也不会回去了,还是通知他们一下比较好,如果他们需要补偿的话,我可以帮忙,适当的给他们点钱,你看怎么样。”
第一第四十章 同病相怜
吴姐摇摇头说道:“小波,这个倒不用了,我早就问过阿郎了,当初收留他的一对夫妻已经意外去世了,而且就因为这夫妻的去世,当地政府在整理他们遗物的时候才发现了我当时留下的一封信,拆开看后这才知道阿郎并不是他们的孩子,后来村干部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阿郎。所以阿郎才会得知我的地址,偷偷的拿着家里剩余的钱跑来上海找我。” “原来是这样啊!”我暗暗想道,又问道:“那么说阿郎的在当地已经没有监护人了?” “监护人?”吴姐有些不明白这个词的意思。 “监护人就是法律上孩子的抚养人。”我解释道,也许我的解释不是很正确,但意思应该差不多。 “这……人应该是没了,阿郎的养父母去世后是由村政府抚养的,这算不算?”吴姐想了想问道。 “村政府抚养的?”我突然高兴的说道:“吴姐,搞不好阿郎的户口可以迁过来了。” “迁户口?进上海?可能吗?”吴姐有些不信的问道。 “是啊!小波,这是上海啊!连在上海住了十多年的袋袋户口(一种临时户口)都没成为正式户口呢,阿郎的户口能这么容易就能迁进来?”张乐瑶也有些不信的问道。 不怪她们不信,上海的户口之严格是全国有名的,就是十多年后也不是这么容易就能进来的,何况在八九呢?但她们毕竟不了解法律的规定,要知道现在的人的法制观念远远比不上十多年后的人,我笑了笑,解释道:“我是这么想的,阿郎已经失去了养父母,而且又没了监护人,现在是当地政府在抚养他,就是说他的户口在村政府而不是居民家里。只要事实真是这样就好办了,因为你是阿郎的亲生母亲,完全可以拿到他的抚养权,再加上我们国家的法律是孩子户口随母亲的居住地定的,只要你和阿郎正式恢复母子关系,成为他的合法监护人的话,他的户口就能合理的迁进上海来了。” “这………真的?”吴姐不明白法律是否这么规定,她有些不信居然有这么好的事,迟疑不决的问道。 张乐瑶却是另一种样子,她早就领教过我不凡的一面,见我说得这么头头是道,她眼睛亮了起来,心里已经确信无疑我的话肯定是正确的。她对吴姐说道:“既然小波这么说,那一定有他的道理,反正我们死马当成活马医,就算最后迁不进阿郎的户口,也没有什么损失啊!” 听张乐瑶这么说,吴姐也笑了,点头说道:“好,就听小波的,不过具体怎么办我不大清楚,毕竟没办过这类事。” 我正想告诉吴姐可以找律师事务所去办理,没想到张乐瑶抢着说道:“这你放心吧,既然小波出的主意,那他一定知道怎么办,就交给他了,他一定会办好的,是不是啊!小……波?”她得意的看了我一眼,并特地把我名字叫得特别亲热。我笑嘻嘻的连连点头,心里却为刚才的一句口误带来的“恶劣后果”直叫“胸闷”。 接下来的几天,我忙着阿郎的户口问题联系律师事务所,八九年,上海的律师事务所还不多,主要都集中的徐汇区内,我特意踏进了在永嘉路上的一家很有名的XX律师事务所。 “你好,我姓张,请问,你需要我做些什么呢?”一个三十五岁左右穿着得体的中年人律师带着职业的微笑坐在我的面前。 “是这样的,我有个朋友,她的儿子是……。”我详细的把阿郎的事告诉了律师,并特意提到他现在没有了监护人,而且他的亲生母亲就在上海,所以他母亲希望要回他的抚养权,并把户口从云南迁回来。 张律师一开始听的时候还边写着纪录边微笑着点点头,但当我说道这孩子是当年知青的后代时候,他的手一个哆嗦,笔掉在地上,接着他不好意思的向我笑笑,捡起笔后继续听我诉说,但他不再写写记记了,而且看着我的神情也有些出神,似乎在思考些什么。 “张律师?”我全部说完后在等他的回答,见他半天没反映,叫了他一声。 “哦,没什么,有些出神了。”张律师不好意思的说道。 “您看这孩子的户口迁回来的可能性是多大?如果要办的话还需要点什么材料或者整个办理过程多少时间?”我直接问了三个最关键的问题。 张律师默默想了会,说道:“看来你懂点法律,思路还是很正确的,但事情不像你想象的这么简单,你所提出的三个问题我现在就可以回答你三个答案。第一:必须要确认你的朋友是否真是这孩子的母亲,当然,我相信你所说的,她是孩子的亲身母亲,可是法律不是这么就能解释得通,所以,最好要有当年生育的出生证和文件之类作证明。第二:孩子现在当地的户籍情况是否像你所说的一样还需要实地了解一下,并需要当地民政,公安户籍等部门进行配合,调出孩子的档案,并做迁出手续。第三:如果前二步都做完的话,我们还需要要在上海进行申请,先把抚养权拿下来,这需要法院来决定,等抚养权下来后,再要去公安局办理户籍迁入申请,这样一来,就算按最快的程序走也起码半年到一年时间。” 听了张律师的话,我心里暗暗盘算着:“当地的情况应该不会和阿郎说得差太远,只要核实一下就可以,调档案问题也不是很大,至于上海申请别说一年,就是再长只要能把户口迁进来也可以慢慢等。麻烦就麻烦在第一条,要知道当年的知青生孩子都是在一些乡村卫生所里完成的,有些甚至还是私下接生,根本就没有正规的出生证明什么。而现在又不像十几年后,做个亲子鉴定,DNA检测什么的就能解决问题,现在那里来这套东西,别说中国了,就是在美国都没有这个能力来做这种检测,这个可是一件最麻烦的事了。” 我犹豫了一下,把我的担心告诉了张律师,当然我不会傻得告诉他什么DNA,只不过说了一下大概的顾虑。张律师点点头,同意了我的看法,但没有回答我究竟应该怎么办。 “张律师,你尽量帮我办成这事,多少钱,我来出,你开个价。”我见张律师沉默不语,心中有些发急,想用钱来打动他。 张律师还是没有回答我,他默默的想了五分钟,最后他缓缓的点点头,说道:“我接受你的委托,你带来的这些资料我会在这三天看完,三天后亲自去一次云南,关于出生证明的事我也会尽量解决的。” “太好了!张律师!这个费用?你说吧,多少?”为了吴姐和阿郎的幸福,就是让我出点血也是值得的,我高兴的问道。 出乎意料的是,张律师却微笑着摆摆手说道:“事务所费用还是按正常的结算,出差的费用我会用发票向你实报实销,至于我个人的律师费嘛,我一分不收,权当免费。” “这……。”我简直是怀疑自己听错了,有这么好的事?还是他另有目的?我不敢相信的问道。 张律师淡淡的一句话就打消了我所有疑问:“我也曾经是个知青,我也曾经去过云南…………”看着他一双透着真挚的目光我感激的向他伸出了双手,一便又一便的向他道谢。
第一第四十一章 2030工程
“小李啊!车间的工作不累吧?我看你每天忙里忙外的,小心身体啊!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哦。”支部殷书记边抽着我给他的好烟,边笑眯眯的搬着一把椅子坐在我边上,和我进行着每天的“组织生活”。 “不累不累!别说检验员的工作不累,就是再累的活,只要领导安排我都没有问题。”我恭恭敬敬的顺着他的口气回答,心里却早就知道,他肯定又是在打我什么主意了,上次也这么说过,第二天就以干部劳动的名义把我弄他正在装修的家里,帮他忙里忙外的干了一天苦工,今天又这么说,估计还是准备把我当免费劳力使用,探口风来了。 虽然以我现在的条件我完全可以拒绝他,但就违背了我的初衷,所以虽然心里在暗暗咒骂他,可还是面带笑容亲切的问道:“殷书记,是不是需要我做点什么啊?你放心,尽管说!只要我能做的,一定帮你做好。” 也许是觉得我的表现不错,说的话也入耳,他眯着的眼笑得连缝都看不清楚了,伸出手满意的拍着我的肩膀说道:“好小伙子,不错啊!不错!呵呵,不过这次不是要你做事,而是给你一个机会,呵呵。” “机会?什么机会?”我心里一动“难道他准备提拔我?不可能啊!他这么小的绿豆官,连车间的事都是包主任在做主,那里来的权利提拔我?”我满腹疑问的看着他,用眼神询问究竟是什么机会。 殷主任呵呵一笑,问道:“小李啊!时间过得真快,你进厂马上快一年了吧?” “差不多了,我是八九年九月进的厂,现在已经是九零年六月了,再过三个月就满一年了。”我算着日子说道。 “是啊,一年就能算是老职工了。”殷书记笑着说道。 “他在打什么算盘?”我被他的话说的莫名其妙,根本都不明白他的意思,所以我也没回答他,只是嘿嘿在一边笑着。 “是这样的,你是团员,而且是我们车间唯一的团员,现在的厂党委准备根据政策大力发展党员团员干部,并成立了一个‘2030’工程,这‘2030’工程的意思嘛就是要发展20岁至30岁的年轻干部进行政治教育,并大力培养,以后这些人都将成为我们厂的未来中坚人员。我们车间也这次分配到了一个名额,以我对车间人员的了解,结合你的实际工作态度,我想来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