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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乌王太后阻止了她入宫后,她一点都不难过,反倒很有兴致地弄了个荷花宴,名为荷花宴,但事实上却是一场静心安排的招婿宴,她要为她自己招婿。”
“鬼主意挺多的啊!”
“没你多,夫人。”江应谋笑着奉城了一句。
“接着说。”
“那场荷花宴并没能让她选到心仪的夫君,于是,她又抛出话来,会到各处去游览山水,以期望与有缘之人相遇,其实她那意思就是让倾慕她的人去跟她偶然相遇。就在她某回外出时,她就被震天斗给劫了。”
“哦,原来如此。”
“被震天斗掠劫后,她的名声一跌千丈。虽然她和她的家人一再地跟外面的人说,她并没有被震天斗染指,但一个进过匪窝的女人已经不再那么清白了,从前门庭若市的府门前一下子就门可罗雀了。”
“所以她很恨震天斗,因为震天斗几乎毁了她一生,虽然她没被震天斗染指。”
“可你真信她没被震天斗染指吗?”江应谋笑问道。
无畏偏头想了想:“她若真被染指了,瞒不过的吧?一旦有人娶了她,什么谎言都会被揭穿啊!可她一直对外说没被震天斗染指,很理直气壮的,那就说明她确实没被震天斗染指啊!”
“我也这么想,公子。”江坎附和道。
江公子又微微一笑,点头道:“对,其实我也相信她没被震天斗染指,可为什么那么多人不信呢?”
“因为哪个姑娘进了匪窝不会被糟蹋的?更何况是震天斗那种色胆色心的,想当初,魏二小姐也没逃过他魔爪啊!”江坎道。
江坎把话说到这儿,无畏忽然领悟到了什么,立刻明白了江应谋要说的意思:“我知道了,一个原本应该被山匪染指的姑娘却没有被染指,那她到底是用什么方法让震天斗没有动她的呢?能身家清白地从匪窝里出来,她必定有一般人没有的胆量和勇气,所以,你是想说,我们都低估了景义素是吗?”
江应谋点点头:“没错,你们都低估景义素了,她其实是个很有想法的女人。这回之所以会作为滕妾陪嫁,是受了乌王太后的要挟,乌王太后以她全家作为要挟,逼着她做了千钧公主的滕妾。其实以她的身份,本不该在滕妾之列,受此大辱,完全是因为震天斗,那你们说,她对震天斗的恨岂止是恨而已?”
江坎抹起袖子在脖子上比划了两下:“那绝对是想杀了炖肉吃的阵仗啊!我懂了,她完全有理由,也用那个勇气配合魏氏去杀震天斗,因为她恨毒了这个毁了她一生的男人。哦……那事情就有了些许眉目了。公子,请容许我这样设想一下,那些吃食是景义素送去的,借着千钧公主的名义送去的。托盘里那装了火炭的小钵内放了毒丸子,被送到地牢后,毒烟散开,地牢里的人才会全被毒死了!”
江应谋赞同道:“你的想法跟我不谋而合。”
“但我有个疑问,那毒丸子如果在被送去之前就点着了,那景义素怎么会没事儿?一路熏过来不会没事儿的吗?她也不可能带个面罩在脸上,那就太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吧?但如果毒丸子是在被送进地牢后,由护卫点燃的,万一要是护卫不打算吃,不点火呢?那这计划不就白费了吗?景义素是怎么保证毒丸子只在地牢里起效用的?”
无畏微微一笑:“这很简单,用蜡就可以了。我看过那个装火炭的小钵,上面附着着一层蜡,很明显,火炭之上曾放过蜡块或者蜡丸子。将毒粉包裹在蜡丸里有一个好处,那就是毒烟会在灼烧后一定时间内才会释放出来,我想景义素或者魏氏就是偷了这个巧。”
江坎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以蜡包裹毒粉,蜡尽毒散,好计谋啊!”
“你既想到了景义素可疑,为何方才不跟郑憾说?”无畏转头问江应谋。
“我是想说,但说出来,他只会认为我多事,而且对我误解更深,以为我又在显摆我的聪明了。”江应谋无奈地笑了笑道。
“那倒是啊……”
“景义素已经被郑憾看管起来了,暂时她是玩不出什么花样来了。眼下最要紧的是找到那名女刺客,以及同她一块儿进城的同伙。”
“所以江尘没跟着回来?”
江应谋递上了半边大桃儿,抿笑道:“聪明!”
“那卫匡那边你也该知会一声。”
“等江尘有了眉目,我自然会让他去告诉卫匡的。魏氏毕竟也是咱们的敌人。既然在这锦城出现了,那我就在这锦城把他们了断了吧!”
锦城内,白天的热闹渐褪,夜里的热闹才刚刚闹起。最繁华的那条金川大街上,如火如荼的夜市正有条不紊地忙碌着。
某间酒馆前,一头裹蓝巾的“中年妇人”正吃力地推着一架独轮车缓步往巷子里走去。人流如潮,谁也没在意这位看上去像是送货的乡下“妇人”。
拐进后巷子里,“中年妇人”依旧吃力地推着,直到来到了一处后院门前。她四下瞧了瞧,弃下独轮车,纵身翻墙进去了。
入院后,她抹黑往楼上走,仿佛很熟悉这里似的。到了一间亮着灯的房间前,她侧耳细听了听里面的动静,然后推门进去了。
“你怎么到这儿的?”屋内另有一名男子。
“看我这身打扮你就该知道了。”头巾一扯,脸上那些刻意画出来的东西一抹,这“中年妇人”就变回了她原本的模样。
“咱们今日差点失手你知道吗?”那男子很生气。
“不也得手了吗?”她口气冷淡地坐了下来。
“你之前一直说震天斗不顾大局,为了一个女人私下跑到锦城来,那你呢?今日看见那江夫人你就往里冲,你是疯了吗?万一被她抓了,你我全都得死!”
“她抓得住我?”她用冷眉飞了男子一个不屑的白眼,“她跟我最多打个平手,她根本降不服我!”
“就算她降不服你,那王府其他人呢?今日在金印王府上,多少高手你知道吗?你简直是胡来!而且,现下外面又有多少人在找你,你知道吗?”
“他们根本不知道我是谁,不知道我长什么模样,你着急什么?”
“我告诉你,明日一早咱们必须得走!”男子指着她不客气道,“反正魏冉和震天斗已经死了,咱们的任务也算完成了,必须尽快离开!你今晚就待在这儿,哪儿也别去,更别想着去杀那个江夫人!”
“金印王府上还有一个景义素,你打算怎么处置?”
“景义素是个聪明人,咱们跟她同坐一条船,她不会卖了咱们的。地牢里的人也死光了,没人知道那些东西是她送去的,只要她自己不漏马脚。”
话刚说完,她忽然向前弯下腰去,捂住腹部,仿佛很难受的样子。男子脸色微微变了:“你受伤了?”
☆、第六章 第二百一十一章 (补月票)
“那个该死的女人……”她双瞳充满恨意,“她居然敢伤我……我一定要她连本带利地还回来……咳咳咳!”
“看样子还伤得不轻,你说你这不是自找苦吃吗?幸好不是伤了胳膊伤了腿儿,不然明早就出不了城了!罢了,懒得跟你啰嗦,我去找点药来给你。”
男子蹬蹬下了楼,往前院寻药去了。这女人又捂着腹部,略显痛苦地咳嗽了几声,然后,靠在凭几上冷汗淋漓。
“炎无畏,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手刃了你呢?就这么离开了,我有多么的不甘心你知道吗?不过,会有机会的,咱们会有机会再碰面的,你等着!”
天刚亮,北城门前就排起了长队,等待着一一盘查。在这长队中,有一对不怎么起眼的农家小夫妇,背着泛旧的小包袱,手里还拿着做木工活的东西,看上去像是在某户人家那儿做完了木工,准备出城回家去了。
轮到他们时,他们很配合地将手里的东西和包袱递了上去,然后老老实实地在旁边候着了。这时,打城外进来了一辆马车,马车在看守此处城门的将领旁边停了一下,帘子后面探出了一颗脑袋,热情地跟那将领打起了招呼。
那“小妇人”忽然缩了缩脖子,下意识地往她的“夫君”旁边靠了靠,她的“夫君”斜下眼皮子瞄了瞄她,小声问道:“看见熟人了?”
“嗯。”
“什么人?”男子眉心立刻皱起。
“那边马车上那个,他见过我,不知道会不会认出来。”
“就这么站着,别转头。”
盘查很快结束了,这二人毕恭毕敬地从士兵手里接过了自己的行头,步伐匆忙地往城门外走去了。出了城,两人松了一口气,扔掉了手里的东西,改往小道儿上走了。
“方才那车里的人好像是本城的乔公子,他认识你?”
“对。”
“他怎么会认识你?”
“不必多问,他没认出来就好。”
“你确信他没有认出你来?”
“废什么话?快走!”
才走出一小段路,她忽然停下了步伐,捂着小腹弯下了腰去。身旁的男子忙问道:“怎么了?又疼起来了?”
“没事儿……”
“还没事儿?你脸色都白了!都跟你说了不要去节外生枝,你不听,偏要去杀那江夫人……”
“闭嘴!”她撑着膝盖缓缓地站了起来,斜瞪着那男人道,“我还没到要死不活的时候,你少说那么多废话,走!”
“我怕你半路上晕倒了,到时候我还得背着你!这样吧,找个地方歇一歇,反正已经出城了,应该没什么大碍了。”
“不可掉以轻心……”
“前面那两个人,站住!”一声高喝,瞬间惊呆了这两人。
“你还说没认出来你?”男子脸色微变地低喝道。
“也许……也许只是路过的。”
“说你们俩呢,愣着做什么?”背后来了两个男人,看样子像护卫。
男子不得不缓缓地转过身去,陪笑道:“两位,有什么事情吗?是要做什么木工活儿吗?哎哟,赶得不巧啊!我家中老母病了,我得回去巧一眼啊!要不,等我回家去一趟之后,再来给两位干活儿好不好?”
那两个护卫大步地走到了他们跟前,瞧了瞧男的,又瞧了瞧女的,问:“她怎么这么不懂礼数?背着我们干什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吗?”
“不是,不是,”男子忙解释道,“她胆儿小,遇见两位这么威武雄壮的,有些吓着了。”
“叫她转过身来!”
“这是……这是为什么啊?”男子的冷汗都要滴下来了!
“叫她转就转,废话什么?”其中一个护卫凶道。
男子只好先忍下这口气,用手轻轻地拨了拨旁白这位“媳妇”的
胳膊:“叫你转过来呢……”
她稍势停顿,也动作缓慢地转过了身,却努力地缩着脖子。
“抬起头来!听见没有?”
“两位爷,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啊?”男子赶紧挡在了她的面前,故作一副维护自家媳妇的样子说道,“这可刚刚才出了城门啊!你们瞧着也是体面的人,不能干那样的事儿啊!”
“瞎想什么?”那护卫怒喝道,“我们哥俩是干那种事儿的人吗?我们只是想认一认人,没别的!赶紧让开!”
不等男子说话,那护卫就拨开了他,往前迈了一步,伸手抬起了这位“媳妇”的下巴。这瞬间,男子和这“媳妇”都浑身绷紧了,拳头暗暗地捏在了袖子里,准备随时出击。
不过,片刻后,那护卫松开了手,略感失望道:“原来认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