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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猫……”郑憾气得要杀人了!
“你想干什么?”百如绫立刻抱起她的小猫咪,瞪圆了眼珠子。
“呃……我的额头,”郑憾坐在地上扶着额头嗷嗷了起来,“白如绫你是不是想灭了九族啊?哎哟,我的胳膊,那该死的猫!”
“你才该死呢!”百如绫瞪着郑憾道,“你有病啊?还是发羊癫疯了?为什么要偷我的猫?为什么?你金印王府里没有猫吗?”
“我王府里怎么可能有猫?”郑憾恼火极了。
“没猫你就可以偷我的了?”
“我不想偷你的猫,我只是想偷……”
“偷我什么?哦,哦,哦,”百如绫指着郑憾连哦了三声,“道貌岸然!”
“你说谁呢?”
“说的就是你!原来你是个贼啊!原来金印王郑憾是个贼啊!”
“你全家才是贼呢!”
“人赃并获你还不承认?平日里看着你是气度不凡威风八面的,没想到你居然有这样的小癖好!那还不是道貌岸然是什么?”
“我说了,我不是想偷你的猫……”
“离我远点!”百如绫见郑憾站起来了,急忙护着她的小猫咪退后了四五步,一脸警惕地看着他。
郑憾扶着墙站了起来,脸上全是阴郁和颓败,像刚刚被什么厉害的敌人打了一顿似的。他紧咬着牙龈,气得头顶盖都快飞出去了:“为什么带只猫上街?”
百如绫道:“我爱带什么就带什么呀?管你什么事儿啊?郑国的律法有规定普通的百姓不能带猫上街的吗?”
“为什么是只猫?”他在猫上加重了语气,幽怨的语气。
“为什么不能是只猫?”百如绫眨了眨她那无辜的大眼睛,“我的小顺招惹你了吗?我家还养着兔子八哥蜥蜴小斑马,我想带哪一样就带哪一样,你干什么这么凶啊?”
“反正它就是不能是只猫!”
“为什么?哦,你怕猫?”百如绫好像明白了什么。
“我不怕。”
“你怕,你一定是怕猫!”
“我说了我不怕!”
“那你抱抱小顺!”
百如绫刚刚把猫递过去,郑憾就往后弹跳了两步。百如绫瞬间就被逗乐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太好笑了!堂堂金印王居然怕猫?哈哈哈哈……这要是被敌国知道了,都不用派人来跟你打了,派一群猫就好了,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郑憾被笑得脸皮都紫了,磨着小狼牙威胁道:“不许笑!听见没有,不许笑!”
“我就笑!我就笑!”百如绫开心地蹦着,“我还要告诉全锦城的人你金印王怕猫!哈哈,金印王怕猫,因为金印王是老鼠变的吗?你哪种鼠?松鼠,地鼠,还是竹鼠?”
“我是会吃掉你的那种鼠!”
“没有可以吃掉人的老鼠哦,但我想你应该是地鼠!”
“为什么?”郑憾缓步朝百如绫走去。
“因为你长得就像啊!老是板着个脸,好像全郑国的人都欠你一石米似的……哎,哎,你别靠过来,你想干什么?”
郑憾嘴角撇起一丝阴笑,露出好恐怖好恐怖的表情:“你说我想干什么?当然是……杀人灭口!”
“救命啊!林姐姐,救命啊!救命啊!”百如绫转身就往巷子往跑去。
郑憾飞奔上去,蹬着两旁的墙,从百如绫的头顶上翻了过去,然后稳稳地落在了地上,再一个霸气的转身,阴笑毕露:“你见不到你的林姐姐了,我会让你和你的小猫咪永远地在一起!”
“林姐姐……”
“都让你别叫了!”
“林姐姐他要杀我!”百如绫朝郑憾身后喊道。
郑憾稍微愣了一下,缓缓地转过头去,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冷气——蒲心果然就在他身后,好尴尬。
无畏偏着头,很纳闷地问道:“你要杀她?”
郑憾哭笑不得:“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你额头怎么了?谁打的?”
郑憾紧了紧牙龈:“猫!”
鹦鹉馆内,郑憾一脸晦气地盘坐在茶桌前,像只受了委屈的刺猬。在离他不远的地方,那只差点被他红烧了的小猫正愉快地在光滑的地板上爬着。他像盯敌人一样斜盯着那猫,时刻警惕它的靠近。
“给!”无畏将一小瓶药酒放在了郑憾的面前,“擦了保准你额头上的痕迹消失,明日又是一个英俊帅气的金印王了。”
“我想人灭口!”郑憾收回目光道。
“你是想杀猫灭口吧?”无畏忍俊不禁。
“都一样!”
“别这样,我不会说出去的,如绫也不会。其实大男人怕猫真没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怕的东西,我还见过怕青蛙的男人呢!”无畏笑着劝解道。
“你不会笑话我吗?”
“我为什么要笑话你啊?”
“还是你对我最好……”
“别,我只是以一个朋友的心态来对你,你可别想歪了。对了,我想问问你为何这么怕猫啊?”
“唉……”郑憾抿了口茶,无限感触道,“我刚满月的时候,养娘看护不当,给猫抓过,还是两只。”
“这么惨啊?被两只猫欺负?”
“为这个,我父王当时就把我养娘给斩了。可自打那以后,我就怕猫了。”
“情有可原啊!”
“你是这么想,但万一传出去了,别人会怎么看我?”
“那你放心,我和如绫都不会说的。”
“你也不会告诉江应谋?”
“呃……”
“你果然还是会告诉他吧?”郑憾无奈地笑了笑,摇摇头道,“罢了,反正他也知道我很多事情了,也不在乎这一件了。他要笑,就尽管笑吧!”
“你怎么能这样想我家江公子呢?他其实很想跟你成为朋友,只是你一再拒绝罢了。”
“朋友?他会真心想跟我成为朋友吗?他一点都不介意我对你有好感?那都是骗人的话,蒲心,一个男人想装出他大度的模样而说出来的骗人的话,别信。”郑憾面带鄙色地摇头道。
“你对他的成见太深了,所以你根本看不到他的好意。
“好意?他为什么要对我有好意?”
“互相欣赏的好意,不可以吗?”
“你说什么?互相欣赏的好意?这也是江应谋告诉你的?”郑憾抖肩不屑道。
☆、第六章 第二百零九章 受死吧炎无畏
“那你想不想听听我家江公子是如何评价你的?”
“我想也不过是说我还算玉树临风,骁勇善战吧?蒲心,他这样违心地夸奖我,不过是为了让你觉得他很大度,为了讨好你罢了,你真的别信。”郑憾一脸笃定地摇头道。
“错,”无畏学着他那摇头的模样,也跟着摇了摇脑袋,“我家江公子可从来没有夸过你玉树临风,骁勇善战,因为若论玉树临风的话,他胜你两倍了。”
“那骁勇善战呢?我总胜他十倍了吧?你这会儿让他举个长戈给我瞧瞧,我保准他那细胳膊细腿儿都得折了!”郑憾不屑道。
“你听我说,在我家江公子看来,你是一个非常有担当的男人。”
“什么?”郑憾微微颦眉,眼眸眯起,“我没听错吧?他胜赞我是非常有担当的?”
“对啊,他是这么说的。他说,纵观郑国王室,包括锦城内外,都没有一个人能有你那样的担当和责任之心。这些年,你一直在尽心尽力地为郑国的安定和繁荣而努力,与郑享那样的歼臣对抗,虽然做事是过激了一点,为人也自负了一点,但也不乏为一代名将。若郑国失去了你,那才是真正的行将就木了。”
郑憾听了这些话,眉头拧得更紧了,斜下眼珠沉默了起来。无畏笑问:“怎么?不信?”
“有什么好不信的?”郑憾扭头望向庭院内,故作一派轻松悠闲的姿态,“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他如今才领悟到,那也算他笨的了。就这样而已吗?他夸我的就这样?”
“他还是说你其实也是个重情义的人,只是甚少表露出来而已。”
“他就没说我对你也是真心实意的?他不敢这样说吧?”
“他倒是真这样说过,他说就拿那回在小竹林时来说,如果你狠心点,那时候我已经死了。”
“哼,”郑憾流露出了一丝丝不服气的神色,“他还知道啊?他若真觉得感激我,就不该老是跟我抢你。这种人也就好嘴上说说罢了。”
“其实我觉得你跟他若是成为了朋友的话,必定也十分聊得来。”
“算了,”郑憾摆摆手道,“我跟他是做不了朋友的,不做敌人已经是万幸了。”
正说着,江应谋和江尘从外面回来了。百如绫飞快地抱起了她的小猫咪,奔向了江应谋:“江公子,江公子您瞧,这就是我跟您提过的小顺,很可爱吧?它才六个月大呢!”
江应谋笑盈盈地用双手接过了那只可爱的小猫咪,抱在怀里颠了颠:“真挺可爱的,圆乎乎的,很像你林姐姐养的那只松鼠。它叫什么?小顺?”
“对!因为它的毛发格外柔顺,所以我就叫它小顺。江公子您知道吗?今儿您差一点点就见不到小顺了!”百如绫嘟嘴道。
“为什么?”
“因为那个人呗!”百如绫扭头指向了郑憾,告状道,“他可坏了,他趁我不注意偷走了我的小顺,还想对小顺下毒手!”
郑憾回了百如绫一个白眼:“谁偷你的小顺了?谁愿意要你的小顺了?送我我还不要呢!”
百如绫也冲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食指戳着鼻尖扮鬼脸道:“胆小鬼!明明偷了还不承认,一点都不男人!”
“那你要不要本殿下男人一个给你看?”
“你敢我就让小顺咬死你!”
“好啊,你有种就放了它过来,看我一脚能不能踩死它!”
见这两人快要吵起来了,江应谋忙打圆场道:“如绫,你不是让我送你一幅画吗?正好你今儿带了小顺过来,你就抱着小顺,我替你俩画一幅如何?”
百如绫开心地蹦了起来:“好啊!江公子您一定要把我画得漂亮一点!”
江应谋点头笑道:“一定。”
无畏起身取来了画具,就在庭院中间的石桌上铺开了。百如绫搂着她心爱的小顺,坐在长藤架上,随意地摆了一个姿势,无畏研墨,江应谋信手画了起来。
回廊下,郑憾孤零零地坐在那儿,乏味地咂着茶盏里的寡淡的茶水。眼前这情形不由地让他想起了三年前的时候。
那时候,江应谋还被羁押在此,蒲心也伺候在旁,院子里的情形多半也是江应谋作画,蒲心在旁研墨的情形,只不过,那时像个孩子似的在江应谋跟前兜转的不是这百如绫,而是秋心。
一晃三年过去了,那样的画面重现眼前,江应谋还是那个江应谋,陪伴在他身边的那个人还是蒲心,虽然秋心换成了百如绫,或许以后还会换成别的女子,但安静地守候在江应谋身边的依旧是蒲心,而经历了这么多风风雨雨,江应谋一直带着的也只有蒲心。
这样的念头划过郑憾大脑时,他心头微微地酸涩了一下,仿佛从中悟出了什么真实的大道理,但这道理却是他暂时不想接受的似的。
“画好了吗?”等不及的百如绫起身跑到了江应谋身边。
“勾出大略了,只等细描和上色了。”江应谋道。
“哇!江公子不愧是江公子,就这么几笔就把我和小顺描出来了,把小顺画得好可爱哦!哎,”百如绫忽然转头冲正在发神的郑憾喊了一声,“怕猫的,过来瞧瞧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