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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心乱,王姬归来-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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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刺杀,我只是在追捕逃犯而已。”
  “你说谁是逃犯……”
  “行了,魏大人,”稽昌冷冷地打断了魏乾的话,“请你稍安勿躁,孤既然把你们给请来了,那就会给你们一个交待。文源,你先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一遍给魏大人听。”
  右侧的稽文源迈出一步,朝魏乾礼貌地拱了拱手道:“魏大人,事情是这样的。今日应谋哥离宫时发现了一名形迹可疑的宫婢,拦下盘问后才知道那婢女是上锦宫的,着急赶着出宫,应谋觉得可疑,便想领了她去咏姬夫人跟前问问,她一听这话就慌了,一慌就什么都招认了。”
  魏乾嘴皮上的胡须一抖,扭脸不屑道:“啰里啰嗦,此事与我家竹央有何干系?你到底想说什么?”
  稽文源笑了笑,又道:“魏大人不必着急,请听我慢慢说来。据那位宫婢说,她叫段静,原是在魏竹央殿里伺候的,魏竹央被废之后,分派到了咏姬夫人的上锦殿。几日前,她得魏竹央授意,向身怀有小王子的咏姬夫人下药,使咏姬夫人滑胎,事成之后……”
  “简直一派胡言!”魏乾大袖一甩,冲稽文源瞪目道,“你少张口就来!我家竹央自被废后,一直静修于族地神庙,何曾入过博阳,又怎么授意那位宫婢?”
  “魏竹央的确不是亲自前来的,她清楚自己根本进不来博阳城,所以托身边一个叫何勉的人向魏大夫人传达了心愿,魏大夫人再以拜访宫中秦老舍人之名,又请秦老舍人从中传话,最后是秦老舍人将魏竹央的命令转达给段静的。”
  “你们可真会编,”魏空明目光阴冷地盯着稽文源,嘴角勾起一丝不屑,“什么人都给你们想到了,连避世许久的秦老舍人都逃不过你们的编排,你和江应谋应该费了不少心思吧?说吧,直接说出来,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对啊,那什么何勉段静之类的,你叫出来让我们瞧瞧?别只报个人名出来吓唬人!”魏乾也不屑地抖了抖眉头。
  稽文源向外抬了抬手,何勉和段静二人便被侍卫带了上来。稽昌扫了这两人一眼,目光冷沉地问道:“你们就是何勉段静?好,你们把你们所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来,若有半个字是假的,孤立刻将你们杖毙!”
  何勉此时已被吓得魂不附体了,立马伏地求饶道:“王上英明!王上英明!小的真没做什么呀!小的只是替竹央小姐传了一封信给魏大夫人罢了,其他的小的一概不知啊!”
  “你的记性真是不太好呢,你企图杀害段静那事儿就这么打你那驴脑子里抹过去了?”无畏在何勉身后冷冷道。
  “那个,那事儿……”何勉哭着脸,斜眼瞥了瞥身旁爬着的奄奄一息的魏竹央,“那都是竹央小姐吩咐的呀!其实,小的根本没想杀段静,小的只是想吓唬吓唬她而已……”
  “吓唬?尖刀磨得那么锋利,恶魔的獠牙也已露了出来,还只是吓唬吗?对段静是吓唬,那么段静的家人呢?你们以她的家人作为威胁,结果却出尔反尔,先杀了她的家人,这也算吓唬吗?”无畏高声呵斥道。
  何勉连忙摆手道:“她的家人不是我杀的,是竹央小姐吩咐别人干的,与我无关啊!”
  “段静,你呢?咏姬夫人腹中的小王子果真是你下药害的?”稽昌又将目光转向了下跪的段静。
  段静点头道:“对,奴婢自知罪无可恕,愿将所有事情都和盘托出。奴婢在从秦老舍人那里得到了魏姬夫人的命令后,奴婢为了救奴婢的家人,这才迫不得己向咏姬夫人下药的,奴婢罪该万死!”
  晋寒将眼中的阴冷之光一点一点地投向了魏竹央:“魏竹央,你还有什么话想对孤说?孤与你同床共枕十载,实在不知道你竟是如此地蛇蝎心肠!咏姬腹中,孤那可怜的王儿就这么无辜地死在你的手中,你可还配称之为人?”
  一抹冷笑勉强地划过了魏姬那惨白的面颊上:“王上欲抛弃妾身,置妾身于死地,又何必在意是什么罪名呢?妾身问心无愧,单凭王上处置!”
  “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在跟孤耍心眼吗?”
  “妾身……一直恭敬侍奉,何曾对王上耍过心眼?即便是妾身私下放置罗盘,为的也是能成为王上的王后,名正言顺地为王上管治后宫,心情虽急了些,但心里却是怀着对王上的万分敬仰,可王上呢?仅仅是听了江应谋和稽文源几句挑拨,便将妾身废除了,叫妾身遭天下人耻笑,王上待妾身当真是十分绝情的……妾身又有何颜面留在这世上呢?”
  “竹央啊……”
  魏乾正想弯腰去安慰魏竹央几句,魏竹央忽然爬了起来,一把掀开了魏乾,往魏乾身后的赤色圆柱上撞去!

☆、第四卷 第一百五十五章 忘恩负义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把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晋寒稽文源魏空明等人都正想上前去阻拦魏竹央时,有人却比他们还快上了一步,直接拽起身旁一只大花瓶,朝竹央身上砸了过去。
  花瓶砸过去的力道将冲向大柱的魏竹央撞开了,魏竹央惨叫了一声,往右跌倒。魏空明扭头瞪向了那扔花瓶的无畏:“你干什么?你想杀人灭口吗?”
  无畏瞥了一眼地上沉沉喘息的魏竹央,冷冷道:“好像不是我想杀人灭口,好像是她打算自杀身亡,然后来个死无对证吧?”
  无畏的一句话洞穿了魏竹央所有的心思,魏竹央料到自己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了,便想在罪名还没落下来之前,自己触柱身亡,让整件事来个死无对证,这样,或许就不会连累到魏家了。可谁能想到,自己最后的这一点点盘算都被人识破了,此时,除了趴在地上残喘之外,她已做不了任何事情了。
  “你这叫不打自招吗,魏竹央?”稽昌目光凶狠地盯着魏竹央道。
  “王上,”魏乾忙替魏竹央辩护道,“您别听林蒲心这女人胡说八道,她根本就是来搅局的!竹央之所以自寻短见,皆是因为她爱王上至深,自被王上废弃后,她便一直郁郁寡欢,寻短见也不是这一回了。”
  “爱孤至深?”稽昌挑起眼皮,朝魏乾抛出了一抹冷蔑的目光,“你这么说是在怪孤负了她,看不清事情的真相吗?”
  “王上,竹央私设五凤罗盘是有错,但她也只是太心急了,对王上那绝对是一片深情的。她既对王上如此深情,又怎么会狠下心来对付王上的子嗣,即便她与咏姬夫人之间有什么嫌隙,她也狠不下那个心来啊!或许此事是咏姬夫人想置她于死地,想诬陷栽赃我们魏家,这才联手了江应谋夫妇布了这个局!”
  “魏大人,您可真会瞎掰啊!瞎掰是你们魏家的祖传吗?”晋寒双手叉腰,十分不耐烦地问道。
  “瞎掰?”魏乾侧过身来,向站在一旁的江应谋投去了一抹阴冷的目光,“有些事情恐怕王上和在座各位都不知道吧?当初郑憾囚禁江应谋在金印王府时,咏姬夫人可是时常去探望,据说,咏姬夫人还曾向郑国王太后请旨,想请王太后做媒,撮合她与江应谋的好姻缘,这二人早就认识,且私底下一直有往来,这些事情只是你们不知道罢了,怎可说我瞎掰?以我之见,此回咏姬夫人滑胎之事不过是咏姬夫人自己弄出来的闹剧,或许她不敢将孩子生下来,因为孩子一生下来便会成为铁证!”
  江应谋往前迈了两步,笑容轻松地问道:“不知道是什么铁证呢?”
  “这还猜不出来?”魏乾抬手指向他,表情凶狠道,“不就是你和咏姬夫人珠胎暗结的证据吗?你们二人作下苟且之事,恐被人怀疑,便想出了这一石二鸟之计,此歼计若得逞,一可除去我家竹央,二也能让你们俩的孽种悄无声息地从这世上消失!”
  “我说你索性改姓粪好了,真是满口喷粪!”无畏不禁火了。
  “你算个什么东西?”魏乾瞪住无畏喝道,“你只是戈国派来的使臣的家眷,你有什么资格在这儿说话?想替你家江应谋遮丑,我看是遮不住了!”
  无畏正想回嘴,江应谋却抬了抬右手,缓步上前道:“魏大人,我知道您如今是想急于替魏竹央脱罪,所以什么胡话都编得出来,我不同您争辩,因为争辩其实是最无力的,咱们还是比证据好了。”
  “证据?”魏乾极为不屑地耸了耸肩,于段静和何勉跟前徘徊了两步道,“除了你带来的这二人之外,你还能有什么证据?秦老舍人吗?她一位先王的姬妾在你们的恐吓下什么假话说不出来的?江应谋,我看你的鬼把戏还是到此为止吧!”
  江应谋含笑不语,转身向立在殿门口的江尘点了点头。江尘折身离开了片刻,随后双手端着一张大托盘进来了。稽昌纳闷地看着这张盖了蓝布且隐隐发臭的托盘问道:“这是什么东西?为何又一股很难闻的味道?”
  江应谋道:“因为才从泥土里抛出,所以难免会有股臭味儿,还请王上暂时忍耐。”
  稽昌以食指掩鼻道:“才从泥里刨出来的?什么东西?”
  江尘蹲下,双手将蓝布小心翼翼地揭开了,只见蓝布下是几只荷包,有些仍能看出原样儿,有些却已半腐。众人齐齐地围了上来,目不转睛地打量着这几只荷包,都显得很纳闷。稽昌问:“这便是你所谓的证据?就这几只荷包?”
  江应谋点头道:“正是。”
  魏乾嗤之以鼻道:“这算什么证据?”
  江应谋转身对段静道:“还是由你来说吧!”
  段静再向稽昌拜了拜,禀道:“王上,此六件荷包是江大人在奴婢的指引下挖出来的,分别埋于上锦殿,川音殿,五御殿,昭南殿以及元清殿殿西南角的地方。”
  “当真?”稽昌再次垂头打量了一眼这几只荷包,眉心收拢得更紧了。
  “正是!奴婢从前一直都侍奉在魏姬夫人身旁,虽不是夫人的贴身近侍,却也总在夫人身边转悠,对夫人所做过的一些事情也略有所知。这五只荷包全都是夫人吩咐身边婢女元灯所埋,内中所装的玉符牌,皆是夫人送去宫外请人刻过符的,据说这种符叫阴血符,十分阴毒。”
  “胡说!”段静的话音刚落,一旁被人扶着的魏竹央便用略带虚弱的声音喝了起来,“你这个贱婢!你到底收了江应谋什么好处?你竟要如此颠倒是非地来诬陷待你不薄的主子!我从前待你差了吗?你怎么能昧着良心说这样的话?我根本不知道这些所谓的玉符,我根本连见都没见过!”
  段静转过脸去,一双瞳孔里满是撕心裂肺的恨意:“夫人,您说江大人给了我什么好处,那我便告诉你他给了我什么好处,他答应我,这件事尘埃落定之后,会从您口中逼问出我爹娘和两个弟弟尸体的下落,仅此而已!”
  “什么尸体?我根本不知道!”魏竹央摁着心口,大口喘息道。
  “夫人,您已将我爹娘和弟弟们害死,难道连尸首都不肯还我?您就不怕遭天谴吗?您说您根本不知道这荷包里的玉符是吗?可这些玉符全都是夫人您亲手所刻,夫人您不但貌美如花,贤惠懂事,还会刻符咒,且通晓占卜巫祭之术。倘若这些玉符夫人不承认是自己所刻,那么另外一样夫人总该承认吧?”
  稽昌问道:“还有别的?”
  段静收回目光,垂头道:“是,王上,还有别的,而且就在王上身边。”
  稽昌皱眉道:“我身边?”
  “夫人懂刻符之术,也懂写符之术,刻玉符下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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