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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二垂头看着余己,余己仰头看着他,两人的视线交汇,不需多言,就能明白对方的心意。
“姐……”余己的声音带着鼻音,虽然一点都不像作为白午的时候那么软糯,但语气和颤音都一模一样。
“别离开我……”余己紧紧盯着钟二的眼睛,哀求道。
钟二眼泪差点让他叫出来,知道他是在演戏,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被触动的嗓子发紧。
“不会的。”钟二不由自主像每次哄小白午一样,轻声回答道:“永远不会离开你。”
小天使们对于两个人之间的梗,想要跟上也是费力,平时钟二管余己叫爸爸,余己这个时候管钟二叫姐姐,这关系何止是一个乱字了得。
“还疼,去床上躺一会。”钟二说着拉余己起来。
余己站起来,走了两步似是想起什么,看钟二没有回头看他,赶紧又恢复叉着腿的姿势。
小天使们本来还觉得直播员下手太狠,但一看余己装得这么明显,还把她们和直播员给骗的团团转,顿时感觉一颗真心喂了狗。
阴若花:我当初那个纯真善良的己己去哪了?
竺竺:善良犹在,纯真已逝。
蹦跳鱼丸:他现在真的是戏精本精。
河清:直播员在他面前,智商永远不够看的样子。
……
余己躺在床上,抓着钟二不松手。
钟二满脸担忧,从空间里捞出了一瓶营养液,递给余己说道:“你把这个喝了。”
余己眼中的水渍犹在,没有接,而是瘪着嘴,“营养液就对你好使,对我根本没什么用,不会止这种疼的……”
钟二搓了一把脸,“那怎么办呢?我的小祖宗……你躺一会儿,休息一会儿,睡一觉就好了。”
“好不了的,”余己抓住钟二的手,低声道:“姐姐,你踢的那么狠万一踢坏了怎么办,好歹给我揉一揉嘛……”
钟二让他肉麻的身上直起鸡皮疙瘩,“我根本没用多大劲儿,你是脆皮儿的吗……”
余己眼看着又要掉眼泪,钟二认输道:“成成成,我给你揉,给你揉……”
余己兴奋得眼睛一亮,朝直播屏幕的方向抬了抬下巴,“你把那个关了。”
小天使们满屏竖中指,紧接着直播屏幕黑掉了。
不过直播员关直播,就没关利索过,他们还是能听到声音。
“嘶……疼……”
“这么轻还疼?”
“不是,你这叫疼?”钟二的声音渐渐危险,“都怼死人了,还疼?我让你疼!”
“啊——”
紧接着屋子里面一通叮当乱响。
等到直播屏幕再亮起来的,两人都躺在床上,余己还在睡,钟二被余己搂在怀里,打开直播屏幕之后还迷迷糊糊的揉眼睛。
小天使们一颗悬着的心啪叽摔在地上。
亏她们还担心这两个狗东西真的打起来。
钟二要爬起来,又被余己捞着腰按在了床上。
余己贴着钟二的耳边撒娇,“好姐姐,再躺一会,陪我一会……”
钟二被他的大手脚压住,刚睡醒力气不大,挣也挣不开,索性就想着再躺一会。
结果这一躺,就又睡着了,两人一直睡到有人敲门,才醒过来。
钟二挣扎着想起来,结果睡的时间太久,身上特别的沉,吭叽了一声,翻了个身,没能起得来。
还是余己爬起来,塔拉着鞋去把门打开。
睡觉睡的脑子不太清醒,他的警觉性下降,以为是两个死士回来了,结果这一开门,门外站着的是一个一身黑袍的人。
来人一看就是干脆的性格,没跟余己废一句话,直接拔刀相向。
余己神经一凛,瞬间下腰后退,堪堪躲过了直取颈项的一刀。
是个高手,且是与自己武艺不相上下的高手。
余己手中没有武器,没法正面迎击,塔拉在脚上的鞋来不及提,跑飞了一只,那人追到屋里,回脚将门踢上,而后与余己在屋里拼杀起来。
余己虽然有了乔庚的武力,但他并不是真正的习武之人,没有随身携带武器的习惯,乔庚那一身武艺是战场上拼杀出来的,擅用银枪,余己压根连把剑都没有,上次的剑用完之后就丢给死士了。
一时间被手持武器的黑袍人逼得连连后退。
来人手持一柄长刀,本该笨重,却耍得密不透风,若余己手里有一柄长枪,还真不一定谁胜谁负,但余己手无寸铁,抓住桌上的茶壶,迎了一下就被长刀砍的四分五裂。
屋子里面不算宽敞,余己不敢把刺客引向床边,窗幔撂着,心肝儿还在睡觉,她伤一次,余己已经心疼的不知如何是好,生怕她再擦破一点油皮,所以只能局限在很小的一块地方和刺客缠斗。
那人似乎也没察觉到钟二一样,只挥舞着长刀,招招看似都是杀招,但行到最后一步,却又会骤然转开刀刃。
余己满心疑惑,就在他准备破窗而出,将刺客引出房间的时候,突然“砰”的一声巨响,正在交手的两人同时动作一顿,屏风轰然倒地。
紧接着又是砰的一声,书架上面的一个花瓶炸了个漫天开花。
“哐当”一声长刀落地,余己朝床铺的方向看了一眼,急忙抱头蹲在地上,刺客也学着他抱头蹲在地上,两人争抢着往桌子底下钻。
砰砰砰砰……桌面上茶盏乱飞,屋子里面横遭扫射,桌子底下两个人若不是实在不熟悉,刚才还有博命的仇怨在,这会儿说不定已经抱在一起瑟瑟发抖了。
钟二坐在床上,隔着床幔,视线有所偏差,本来想要开枪帮余己,没想到一下打偏了。
这玩意跟开车差不多,越着急越紧张的时候越容易踩油门。
钟二的手扣在扳机上抽筋了,砰砰砰不知道多少枪,反正后面她都是闭着眼睛打的。
这铁家伙系统里还剩不少,先前要不是系统失灵,钟二早就拿出来了。
几枪放完之后,应当是子弹没有了,钟二总算是把手指头拿出来,手动捋直,然后后忙下地,在屋子里面找人。
“余己——”钟二一时之间没看到人,吓得后颈皮一紧。
特别是让她给一枪撂了——
走到桌边的时候,突然桌底下伸出手,将她的腿抱住,钟二妈呀一声,一蹦没蹦起来。
回头一见是余己,连忙蹲下在他的身上胡乱摸。
“亲爱的你没事吧——”
余己的表情一言难尽,最后缓缓的吐出一口气,心里百转千回,但什么也没说,只摇了摇头,干巴巴道:“没打着。”真幸运。
钟二这才看到余己的身后还有一个人,正抱着桌子腿儿,惊恐的看着她。
同时楼下的小二掌柜,甚至房客都已经被这巨大的声响吸引。
咚咚咚转角楼梯一阵急促脚步声,紧接着敲门声响起,小二焦急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客官发生什么事了?”
钟二余己还有黑袍人对峙着谁都没有动。
小二见里面没有回音,又提高了音量:“客官开门呀,客官,发生了什么事,不开门我就进去了!”
黑袍人转头看向门口,钟二心念一动,又一柄黑沉沉的枪拿在手上,枪口正对向黑袍人。
黑袍人一回头,直接吓的松开手,跌坐在地上,片刻后手忙脚乱的把自己的黑色面巾和斗篷帽子扯下来。
钟二看清黑袍人的样子,正欲去勾扳机的手顿住。
“三全?!”
三全猛点头,眼中的惊恐还未散,是钟二熟悉的那个唇红齿白的小太监无疑。
“你怎么会在这儿?”钟二没有收枪的意思,反倒将手指扣在扳机上,蹙眉质问道:“是谁派你来伤人的?”
三全急速摇头,“没有没有,我没有要伤人,是,是王公公派我来的——”
“王公公派你来……”
哐当一声,门被撞开。
蹲在地上的三人同时回头,门口围了一堆的人,钟二迅速把枪收回系统空间,小二跟掌柜的进来,看了看屋里面的狼藉,又看了看蹲在桌子底下三个人,还有地上明晃晃的大刀,默默往后退了两步。
“客官你们这是……”
“闹着玩儿的,”余己开口道:“砸碎的东西我们会赔。”
他说着,起身到床边的枕头下掏了掏,掏出了一个钱袋,扔给掌柜。
“这些银子赔东西足够了。”余己说完冷漠的朝门口看了一眼,小二和掌柜的又看了看地上的刀,还有炸了一地的碎瓷,将银子揣了起来,开口道:“客官随意客官随意,等会儿如果需要人收拾,知会一声就成……”
小二和掌柜的退出门去,低声将门口的客人都遣散,常年开店,总会遇见这样那样的事。
像这种事情虽然稀少。但也不是第一回了,上次被砸碎的桌椅板凳没有人陪,他们开店的也不敢得罪道上的人,这次好歹还有钱呢。
门重新关上,钟二站起身,三全也从桌子底下爬了出来。
钟二转头看了他一眼,接着想起什么似的,震惊到:“卧槽,这才几天的功夫,你怎么长这么高!”
拔苗助长也没有这么快的。
三全刚才被手枪的威力给吓到了,他只把手枪当成暗器,刚才那个乱飞的暗器,他也是躲不开的。
他看着钟二的眼神还有些恐惧,最钟二问话的时候,他回答得格外快,“我会缩骨。”
余己看三全的眼神非常戒备,他还是头一次遇到对手,这个人和先前那些刺客不可同日而语。
他有凤申的记忆,这个人是分到凤栖宫里洒扫的小太监。一个小太监,竟有如此高的武艺,潜伏在凤栖宫那么久,到底意欲何为?
钟二是知道三全和四喜都是王公公的人,她只是不知道王公公到底是谁的人。
因此她对三全的戒备也没有解除,把枪又从系统空间掏出来拿在了手里。
“你说是王公公派你来的,王公公派你来干什么?”钟二问三全,“王公公又是谁的人?”
三全实在害怕钟二手里的暗器,朝后退了两步,看了一眼余己说道:“王公公命我给你送口信,合欢宫失火,萧皇后虽然得以活命,但容貌尽毁,此刻人已经疯魔了。”
三全说:“王公公得知你跟……跟大皇子走了,萧皇后现在恨不得剥其皮,食其肉,王公公说,若是大皇子不能护你周全,就让我带你走。”
钟二一脸诧异,余己脸色越发的黑沉。
三全又看了一眼余己,接着说道:“我方才只是试探,王公公有命,若你身边的人武功敌不过我,就必须让我将你带走。”
钟二并不知道王公公是因为什么原因在宫中照顾自己,但她以为也仅仅只是在宫中照顾,没想到王公公竟然派人找到了这里……
她越来越好奇,王公公到底是因为什么要这么护着她。
萧皇后被大火烧毁了容貌,恨死了“凤申”,是决计无暇去顾及一个失踪的小宫女的。
就算是知道她还跟在凤申的身边,只要问一问锦绣,就会知道她与凤申有私情。
现在肯定是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不可能还顾及她的安危派人来寻。
所以王公公绝对不是萧皇后的人。
钟二将枪口又朝三全的方向伸了下,直接问他:“王公公到底是谁的人?”
三全惊恐的后退,他到底还是个孩子,即便身怀绝技,可也不是什么死士,平时手上破个口子,都要去太医院偷药上,惜命的很。
他举起手,朝后退两步道,有些怪异的看了钟二一眼,回到:“公公谁的人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