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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也得让她想起那位“汤姆叔叔。”
就差那么一步了,真的就差那么一步了,破坏她这次计划的是她心爱的男人。
站在厉列侬的面前。
把头搁在他肩膀上。
五分钟后,那扇大门被推开,连翘再次见到那些医护人员,十分钟后她躺在轮椅上离开艺术展览中心。
那一刻,她心里是害怕的,她不知道那些人给她注射了什么,在那些人给她注射的过程中,厉列侬都在扮演着一名合格的旁观者,冷漠、事不关己。
离开艺术展览中心,是黑压压的车厢。
一上车,眼皮就架不住睡意。
再次睁开眼睛,透过落地玻璃,连翘看到昏黄的天色镶着一轮落日,落日下站着身材颀长的男人。
床很柔软,房间采用米白为主色调的柔和色系,东南方向的窗半打开的,隐隐约约中可以闻到从窗外传来的花香。
闻着淡淡的花香,连翘发现自己的内心没有来由的紧张害怕,那种害怕类似海洋里的生物嗅到飓风来临的气息。
从床上起身,一小步一小步来到窗前,面对着立于窗前的背影,站停,又再往前一步,和他肩并肩站在一起。
站在窗前的人对于她的到来置若罔闻。
叫了一声厉列侬
无限之最强战力。
“醒了?”
“嗯。”
“睡得还好吗?”
“嗯。”
“在艺术展览中心,被吓坏了吧?以为他们给你注射是会导致人。体变异的东西?”浅浅笑着,说话声息温柔的宛如是来到儿童中心服务的志愿者。
一时之间,她只回出一句:没……
“他们给你注射的是安神剂,因为我需要你好好的睡一觉,以此来保持很好的精神状态。”
“厉列侬……”呐呐的,不知不觉中手心聚满了汗。
在厉列侬和她说这些话时,目光自始至终看着窗外。
顺着他的目光,也就眨眼功夫,那轮红日眼看就要被地平线吞噬。
“太阳即将隐落之时,人们管这样的时刻叫做诸神的黄昏。”声线宛如流通在秋日河面上的水流:“在诸神的黄昏里,恶随着那轮红日掉落到深海里,而善将会迎来美丽新世界。”
“南加州来的小姐。”
“厉……”嘴唇开始哆嗦起来,脸朝着窗外,企图想从落日的光辉中摄取一点温暖和勇气。
没什么好怕的。
“很久以后,当回忆回到这个窗前,你猜我会如果总觉这样的一个时刻。”
“厉……”这次抖的不仅仅是嘴唇,还有牙齿也在相互磕碰了起来。
余光中,厉列侬侧过脸来。
耳边,听他一字一句:
“很久以后,当回忆回这一刻,我大约会说,诸神的黄昏,我送走了一只终极怪兽。”
“厉……”
厉列侬,你以为我会害怕吗?可最终牙齿只剩下不停上磕下磕的份。
细细瞅着她,叹息:吓到了?
“看来还真的是吓到了,南加州来的小姐不是一直擅长于虚张声势吗?刚刚我只是稍微模仿一下你。”
调整情绪,连翘告诉自己,刚刚发生也许只是安神剂在作祟而已,呼出一口气,闭上嘴,让自己的脸对上厉列侬的脸。
这个男人,有着让人移不开目光的一张脸,特别是当他微笑之时,嘴角的笑纹带动狭长的眼线,让看的人怦然心动。
但那笑容短暂得就像一场流星划过天边。
取而代之的是,特属于路西法的冷和戾。
“好了,接下来我们进入正题。”
窗外,那轮红日如数被地平线吞没,厉列侬拿起遥控器,厚厚的窗帘如数把晕黄的天色全部遮挡在外面'综漫'职业挡刀。
房间里,灯光明亮。
横抱着胳膊,厉列侬如是说:“让我来猜猜,你到底是为什么来到拉斯维加斯,我想在你出现在这片土地上的那些原因中肯定有一个原因是,在你的内心里肯定有那么小小的一簇希望。”
“我对许戈干了那么不可原谅的事情厉列侬也没把我怎么样,甚至于他还答应了我a选项上的附加答案,而且我定期收到他汇给我的钱,说不定那些背后蕴含着别样的情感,也许我可以再做一些出格的事情来试探他。”
“你还真的把自己当成了夏娃,咬一口就会念念不忘,别傻了,连翘。”
再一次,无地自容。
“即使你从一百层的高楼往下跳以此向我宣誓,那也仅仅是早餐期间我无意间阅读的一则广角新闻,除此之外,无任何意义。”
“不计较你当时的所作所为、答应你的附加条件、定时汇款给你并不是因为介于你父亲的势力,也不是因为对你怀着别样的情感,这一切都是因为许戈。”
“现在我得和你隆重介绍一下许戈,许戈除了是厉列侬的妻子这个身份之外,她还是你姐姐,她就比你早来到这个世界二十分钟而已。”
“你所制造出来的痛苦,为什么得许戈来承受,真正应该承受这些后果的人是你!当然,我也是罪魁祸首之一。”
厉列侬的话让连翘一下子忘记了害怕,大笑了起来:“厉先生,这个剧本太蹩脚了,厉列侬你该不会是想出这样的方法来作为对我的惩罚吧?”
话音刚落,墙上巨大电子屏幕忽然被打开,厉列侬指着屏幕:“那是你和许戈之间的dna鉴定报道,你要细细看清楚。”
几眼之后,连翘背对屏幕。
“如果你想要书面文件的话我也可以提供。”
抹了一把脸,冷冷说着:凭着你的能力,要弄出一模一样的dna对比也只不过是举手之劳。
“是吗。”语气轻描淡写:“许戈听过一段故事,理所当然的,你也应该听一次这段故事。”
“如果我说我不想听呢?”
“容不得你不想听。”眨眼功夫,厉列侬来到她的眼前。
想去捂住耳朵的手强行被反制住,脸强行被他逼迫面对墙上的大屏幕,他的声音在她头顶上响起:
“说这段故事的人现在已经不在,现在只能由我来代劳,不会耽误太多时间,因为接下来我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
紧紧闭上眼睛,拒绝去看墙上的大屏幕,可耳朵没办法。
没办法……
十分钟过去,厉列侬讲完了故事,一段讲关于一对双胞胎的故事。
沉默——他们面对着面。
先开口的人是连翘。
“把一段道听途说的三角恋故事冠上我熟悉的人的名字,就以为可以搬上台面,我可没有那么好糊弄重生八侧福晋。”
“不,不,我可没有一点想要糊弄你的成份,之所以告诉你这些是想让你知道。”厉列侬一字一句:“你连给许戈提鞋的资格都没有,你更不配和她流着同样的血液。”
扬起嘴角。
“厉列侬,你可不要忘了,发生在修道院的事情,如果说你那个时候选择相信她的话,也就不会有后来发生的事情。”
眉梢间的戾气瞬间转换为黯然,转过身去,厉列侬声音哀伤:“所以,我现在受到惩罚了。”
耸肩,怀揣着占上风的小小喜悦,来到他背后:“厉列侬,许戈可没有那么伟大,她可是因为一点事情就逃避躲起来的胆小鬼。”
“她不是胆小鬼,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傻的姑娘,傻得我都想代替她爸爸狠狠的揍她一顿。”男人的声音带着深深的爱恋。
声音缓缓:“说那段故事的人叫做裘轻,我相信你对她再熟悉不过,你和她一样都是怪物,在那个雨夜,她葬身于布拉格的死亡公路上。”
“所以我说她是傻姑娘,当时,那个傻姑娘就应该放任那个女人,让那个女人来到你面前,来到你的床前,给你讲一段故事,让你们两个怪物互相残杀,而不是制造那场交通事故。”
骤然间,空旷的田野上,一个女声在说着,咬紧着嘴唇,嘴唇都咬出血来了,她说“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那声音听着很像许戈。
大口大口呼气,不,不不,这一切都是圈套,厉列侬量身为定做的圈套,她把他的心肝宝贝惹哭了,所以这是他对她的惩罚。
摇头间,厉列侬已经回过了头,冷冷的看着她。
“连翘,那个傻姑娘选择躲起来都是因为你,她努力想要维护的那个你,她珍惜流淌在你们之间相同的血液。”
“因为她觉得她比你还早来到这个世界二十分钟,她有那个责任去保护你,所以我说她傻,傻透了。”
他往前进一步,她往后退一步。
“制造了那场交通意外后,在医院却听闻自己努力想要维护的人在几个小时之前离开这个世界,要知道那个葬身于死亡公路的女人充其量也只是一直得不到爱情、心理扭曲的可恶女人。”
“看看,五金店老板家的小女儿有多么的倒霉。”男人眼眸底下泛着薄薄的泪光:“她最大的倒霉之处就在于她爱上像我这样的混蛋,以及和你这样的一头怪物流着相同的血液。”
他往前进再一步,她往后再退一步。
那一步间,膝盖处没有来由的一麻,眼看就到瘫倒在地上。
一只手牢牢抓住她。
近在眼前的声音一字一句:
“所以,我说你连给她提鞋的资格都没有,你的身体里更不配和她留着同样的血液。”
☆、第97章 /(想念)
“所以,我说你连给她提鞋的资格都没有,你的身体里更不配和她留着同样的血液
萨满王座。”厉列侬的一席话让连翘差点瘫倒在地上。
瞬间,警声作响。
不,不,她是游戏的爱好者,厉列侬刚刚说的那些从语气、节奏掌握乃至于心理威慑都是她所熟知的。
厉列侬现在和她玩的只不过是把球扔回来给她的游戏。
现在,她所要做到的是坚守住自己的心理阵线,让那故事见鬼去吧,她没那么容易上当,呼出一口气
站好姿势,目触到厉列侬一脸的了然。
那也是战术。
抹了抹脸,语气漫不经心:厉先生故事讲完了吗?
厉列侬声音淡淡的:“还记得在展览馆里我说的话?自私自我的人通常是一些善忘的人,他们总是能为自己找寻各种各样的借口,来为自己犯过的错误解套。”
“听完一个陌生女人说完一段道听途说的故事,然后干傻事这样的事情只会发生在许戈身上。”
“可我就是被这样的傻女人迷得神魂颠倒。”
“厉列侬,你说我们现在像不像在打情骂俏?”
看了她一眼,厉列侬再次拿起遥控器。
瞬间,电子屏幕上出现了一位年纪大约在二十出头左右的年轻女孩,指着屏幕上的年轻女孩:“刚刚我不是和你说了,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南加州来的小姐,你现在所要做到的是好好认识这张脸。”
为了给1942领导人面子,连翘睁大眼睛看着屏幕。
呈现在电子屏幕上的年轻女孩黄肤黑发,除了脸色苍白之外倒也眉清目秀,从打扮乃至气质上判断应该是早期移民的亚裔。
“你细细看她的眼睛。”
被厉列侬这么一说,连翘只能稍微集中注意力一点,亚裔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