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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近幼兽时,云笙发现,即便是受了如此的重伤,她才刚走近,它还是摇晃着支起了身子,全身的脏毛都竖了起来,冲着云笙发出了防备的吼叫声。
大部分的野兽,都是对人类抱有敌意,更何况一头刚受人欺凌过的幼兽。
“我不会伤害你,不要紧张,”云笙知道,垂死的困兽是最危险的。
她边说着,慢慢地靠近那头双头兽,后者像是在思索云笙的话,兽瞳中有一丝茫然。
就在双头兽思考之际,云笙手中一杨,一枚粹了麻醉剂的针,无声地划破了空气,刺入了幼兽的背部。
幼兽晃了晃,摔倒在地。
云笙将双头兽抱了起来,飞一般往家中跑去。
蕉叶村外的一条山路上,几名火岩村的村民推着独轮车,车上放着全身裹满了纱布的丁蕾。
夜北溟的火系魔法很是霸道,好在村长出手的及时,加上杨大魔导不想让火岩村的人上门寻衅,就简单地做了下治疗。
丁蕾的命是保住了,只是一张脸和身上的皮肤全都被烧烂了,这辈子都没办法恢复原貌了。
“蕾蕾,你不要难过,等到我们回到了村里,就让村长出面,联合城里的药铺,拒收蕉叶村的止血花,看他们还怎么生存,”一名村民恨恨地说道。
“还有那个云笙。她勾结法庙的那个少年一起害我,我一定要报仇,我要杀了她,”丁蕾丑陋的脸扭曲在一起。
她恨,好恨,若不是她,采药童子非她莫属。
“蕾蕾,你放心,村长会帮你报仇的,”几名村民附和着。
“你们报不了仇,”前方的路口,站了一个人。
那人身形高大,身上散着一股劣酒的气味。
“你是什么人?凭什么说我报不了仇?”丁蕾忍疼坐了起来,怒目瞪着前方拦路的酒鬼。
“欺了小的,老的看不过眼,来出头的,”男人口中喷吐着一股酒味,在他说话之时,一根闪耀着五颗魂石的拐杖滑出了男人的衣袖。
没有人,可以欺负笙儿。
刹那间,天空风起云涌,地面诡异地燃烧了起来,无数的火舌,就如地狱来的恶鬼,攒动着,无孔不入。
连灵魂都可以吞灭的幻幽鬼火,大陆上最神秘的的禁忌火系魔法。
“天空魔法……,”魔法学徒丁蕾话音未落,人已经化成了焦炭。
这火,竟比早前夜北溟放出的火系中级魔法还要霸道的多。
火熄灭了,地上只留下了几滩人形灰烬。
风一吹,灰烬洋洋洒洒得飘开了。
咳咳。
将魔法骨杖收入了衣袖中,酒鬼云沧海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他苦笑着,自嘲道:“我的魔法,竟然只剩了这么些威力。再过不久,恐怕连酒也压制不了的我体内的血咒了。我的一身魔法力只怕……这里也不再安全了,难道只能能是将笙儿送回那里去了?只是,我还有何脸面回到那里呢。”
他佝下了背,犹如一个暮年老者,往蕉叶村的方向走去,邻近傍晚,暮色将他高瘦的背影拉成了一个长长的斜影,显得分外萧瑟。
此时,云笙已经将双头兽安置在家中。
怀里的双头兽在麻醉剂的作用下,已经昏睡了过去。
在双头兽昏睡的那会儿里,云笙已经购置了一些实施手术需要用到的东西。
好在她刚发了一笔小财,用来购置杂货恰好。
受条件所限,她只能将自己简陋的小床,暂时改造成了一个简易手术台。
村中杂货铺买来的新油灯、云沧海喝剩下下来的劣质酒、干净的麻纱布、新棉花、几根大小合适的兽筋,那把刚买来不久的“手术刀”、几枚口径不一的骨针。
将薄床褥挂在窗户上,遮挡屋内的情形,一切都准备好后,手术需要的东西算是准备好了。
云笙换上了那身干净的采药童子服,充当白大褂,用劣酒洗手时,顺手想要将那枚兽语戒脱了下来。
哪知道试了几次,她都无法脱下戒指,无奈之下,云笙只好戴着戒指直接进行手术。
☆、15。第15章 第一台手术
云笙刮去了双头兽的脏毛,看清了这头双头兽的庐山真面目,它是一头双头犬。
犬科魔兽并不少见,但这头双头犬似乎和一般的犬科不同。
眼下不是猜测这头双头犬是什么品种的时候。
云笙收回了思绪,她同时意识到,自己在无极大陆进行的第一台手术的难度不小,没有现代医疗设备,没有助手,也没有手术后的各项止血措施。
但,她并没有丧失信心,至少眼前这头双头犬的情况不算是最糟。
双头犬在娘胎时,发育就不齐全,它双头同体,幸运的是,它的心脏和其他器官都发育良好,这无疑加大了双头犬活下来了的几率。
唯一的问题在于,双头犬左侧头颅已经彻底坏死了,必须切除,而且即便是成功切除,它以后的脑袋也会有些歪。
手术最大的难度在于,双头犬的左侧和右侧的头颅连在一起的,要切除左侧的头颅,就很可能损伤它颈部的大动脉。
若是在现代,出血还能采用输血的方式,可是在无极大陆,她去那里找血源和输血设备?
加之她的神农瞳也才突破了第一重,只能细微地辨认浮在肌肉表面的血管,无法辨认清楚肌肉深处的细小神经,为今之计,只能是拼一拼了。
云笙计算着时间,不能再拖延了,否则麻醉药效一过,双头犬的境况将会更加危险。
她果断地划开了双头犬的脖颈皮毛。
锋利的手术刀才沾上皮表,就如割裂布帛那样,迅速割开了道口子。
手术刀灵巧地绕开了众多的神经,避开了一条条鲜红的脉络,绕过了淋巴组织。
油灯下,云笙的动作很是流畅,浑然不像是在实施一场生死攸关的分体手术,更像是一个在舞台上肆意挥洒的钢琴师。
延龄手和神农瞳第一重被云笙发挥到了极致,她找到了双头犬左侧头颅的连接软骨。
切除坏死的肌肉,剩下的只要摘下多余的畸形狗头即可,云笙手术刀划过了最后一层软膜。
忽的,她的手术刀一划,一条隐藏着的血管被割破了。
鲜血瞬间涌了出来。
云笙手下并没有停下,只见她取出了一根最细的骨针,骨针迅速地在周围几处扎刺下。
血,神奇地止住了。
止血完毕后,云笙依旧神经高度紧张着,医魄神针的快速止血法,只能维持一会儿时间,她必须即可完成手术。
摘除成功,用准备好的兽骨针和兽筋缝合。
当完美地打上一个云氏手术结后,云笙浑身发软,全身的力气像是瞬间被抽干了般,靠坐在了床上。
做外科手术,对主刀医生的心理和身体的素质要求,都是极苛刻的。
云笙前世虽是学贯中西,曾以红十字医生的身份参加过联合国的医疗活动。
在无极大陆这样极端的条件下,完成一台堪称简陋至极又需要融合东西方医术的手术,负荷在这么一具六岁女童的身体上,压力可想而知。
云笙将手轻放在双头犬的胸口上,实施了手术后,双头犬的心脏有力地跳动着。
云笙嘴边,又漾出了两个小小的梨涡。
她拖着疲惫的身子,收拾好了房中的手术器具。
收拾完后,她又将双头犬抱到了屋后的杂物间里,替它堆了个干草窝。
父亲云沧海并不喜欢动物,云笙想等到双头犬稍微康复些后,再将它放生。
云沧海回到家中时,屋里找不到女儿云笙娇小的身影,只有厨房里传来了咕咚咕咚的沸水声。
走到厨房一看,云沧海不由怔了怔。
厨房的粥锅打开着,锅里的米粒不停地翻滚着。
女儿云笙趴在了饭桌上,睡得正香,她的身上还穿着件崭新的采药童子的短袍。
“父亲,我一定会成为一名采药童子的,”早上,女儿离开家时的那番稚语犹然在耳。
云沧海古井无波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痕,他走上前去,将女儿小小的身子抱了起来,眼眶微热。
云笙确实是累了,在做饭时不小心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却是睡得昏天暗地。
迷迷糊糊间,云笙只觉得自己处在了一个温暖湿热的地方。
耳边有一阵呢喃着的温柔女声:“笙儿,你可是会怪娘亲?”
娘亲?!
云笙的意识如潮水般涌来,迅速清醒了过来。
她发现,自己的身体变得小小的,手脚蜷缩着,分明还是一个婴孩的模样。
身体的四周是一片温暖的羊水,这是云笙出生前的情形。
一名面容美丽的近乎不可思议的妇人,艰难地靠坐在了床榻上,她的额头,豆大的汗水不停地挂下。
妇人身处在一座简陋的民房里,她即将临盆,丈夫云沧海被她遣去找稳婆去了。
女子的手上,还戴着枚戒指,她轻轻地抚摸着肚子。
云笙可以肯定,这名绝美的女子,就是自己那名短命的娘亲。
“尽管你还没有出生,可是娘亲知道,你必定遗传了我的天赋。不是娘狠心,而是在你还没有自保能力,他们太强大了,”女子低喃着,她迟疑了片刻,她将手搭在了隆起的腹部上。
“娘只能将它留存在兽语戒中,待到有一日,你自身的能力觉醒时,再召醒它。云笙,答应娘亲,一定要坚强地活下去,保护好你的父亲,是我害得他有家无法回,成了人人唾弃的逆子。我欠他的,太多了。”
绝美女子说完话,在戒指上留下了一个封印。
又过了片刻,兽语戒又恢复了原状。
绝美妇人使用了魔力后,动了胎气,汗雨滂沱,她的双腿间,湿漉漉一片。
这时,屋外,一阵喧嚣声,“狐九笙,原来你躲在这里!”
绝美妇人冷笑一声,她多了一根骨杖,快速吟唱了起来。
轰地一声巨响,民房炸开了。
在民房炸开的一瞬间,云笙就从梦境中,惊醒了过来。
天已经大亮了,云笙抹了抹额头,发现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
她低头,看了眼手上的兽语戒,只见本来暗淡无光的兽语戒,戒身上光芒大盛。
☆、16。第16章 我是一颗蛋
兽语戒,封印解除。
尽管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多年尘封未动的兽语戒会突然自动解开封印,但就在云笙解开封印的那一刻,脑海中,多了一个全新的概念,那就是战兽召唤师。
原来大陆上,不仅仅只有魔法师和武者这两种强大的职业,在这两者之上,还有一种让魔法师和武者都讳莫如深的职业,那就是召唤师。
召唤师指得是能够契约魔兽,使之成为战兽伙伴的人。
召唤师必定是魔法师,但并非所有的魔法师都能成为召唤师,根据狐九笙的记忆,大陆上,魔法师和召唤师的比例,达到了惊人的数十万比一。
无极大陆上,召唤师本就稀少,蕉叶村所在的大周国,召唤师的数量更是屈指可数。
也就是因为如此,一名新召唤师的出现,对于任何一个国家而言,都是一笔天大的财富。
云笙的娘亲,至少也是一名权杖召唤师,但由于某些未知的原因,她不容于召唤师这个实力惊人的群体,不停地被追杀,连带着云沧海也跟着被世人所不容。
为了保护即将出生的女儿,狐九笙留下了这枚兽语戒,只等云笙有一天能力苏醒后,才解开上面的封印。
封印解除,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