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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玖却说道:“凡事都要有个分寸。沈贤妃仗着二皇子被打,已经失了分寸。母后作为后宫之主,理应担起教导嫔妃的责任。”
言下之意,顾玖不会帮裴皇后。
此事,裴皇后自己解决。
裴皇后不满。
顾玖借口刘诏有伤,提出告辞。
“大殿下身上有伤,行动不便,脾气变得十分暴躁。等闲人根本近不了他的身。只有儿媳能近身换药。相信母后也是盼着大殿下早日康复。换药的时间快到了,儿媳不能再耽误,告辞!”
顾玖走得很干脆。
裴皇后傻眼,指着宫门,“瞧瞧她,瞧瞧她!看看她的态度,对本宫可有一丝一毫的尊重?”
文公公劝道:“娘娘息怒!或许诏夫人是真的赶回去替大殿下上药。”
“她嘴里说出来的话,能信吗?本宫早就看透了她,她就是个没良心的人,忤逆不孝。也只有刘诏稀罕她。真不知道她给刘诏灌了什么迷魂汤。”
文公公偷偷想到,以诏夫人的本事,无论嫁给谁,都会被夫家的人供起来吧。
就算嫁到顽固不化的人家,以诏夫人的手腕,也早就掌控了管家大权。
文公公也就偷偷这么一想,当然不敢将心里话说出来。
……
兴庆宫。
内侍禀报文德帝,沈贤妃又在宫门外哭诉。
文德帝不置可否,“照看好贤妃,等她哭累了,就送她回去。”
内侍领命而去。
兴庆宫上下,皇宫内外,其实都很好奇文德帝的态度。
说皇帝冷酷,可是每次沈贤妃来哭诉,皇帝都要吩咐内侍照看好沈贤妃。
说皇帝重视沈贤妃,却不肯见沈贤妃一面,任由沈贤妃在兴庆宫宫门外哭诉。对于二皇子的伤势,也是不管不问。
一时间,所有人都拿不准文德帝的态度。
除了常恩。
常恩才是文德帝身边,第一心腹。其他人都要靠边站。
文德帝累了,丢下手中的笔。
一杯温度刚刚好的茶水,就放在文德帝的手边,端起来就能喝。
浅饮两口茶水,文德帝舒爽了一下。
他问常恩,“贤妃还在外面吗?”
“回禀陛下,贤妃累了,已经被送回去。”
文德帝点点头,“二皇子那边什么情况?”
常恩躬身说道:“伤势有所好转。太医说,至少要养一两个月,才能痊愈。”
文德帝嗯了一声,不置可否。
过了片刻,又问道:“哭了吗?”
常恩心知肚明,文德帝问的是二皇子。
他小心翼翼地说道:“前两天估计是痛狠了,哭得有点厉害。”
文德帝蹙眉,显然不满,“堂堂皇子,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二皇子万万没想到,当初告状顾玖,一番唱作俱佳的哭诉,结果事与愿违。
不仅没能将顾玖告倒,反而引起了文德帝的反感。
典型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亏大了!
常恩低着头,不敢说话。
文德帝这几天,心情一直不太好。
别人看不出来,常恩一清二楚。
文德帝又问道:“刘诏那边什么情况?”
常恩小声说道:“都是皮外伤,好得差不多了。”
“慎刑司的人,当真是看人下筷。朕有允许他们放水吗?”
“陛下息怒!毕竟是大皇子殿下,给慎刑司一百个胆子,也不敢真的往死里打。”
文德帝冷哼一声,“派人去看看老二,叮嘱他好生养伤。伤势好了后,多和武师傅练练。再派人申斥刘诏,老实闭门思过,再敢弄出幺蛾子,自觉滚到宗正寺反省。”
常恩躬身领命,正要安排人前往两位皇子那里传话,谁知又被文德帝叫了回去。
“罢了!先不管这两个逆子!”
文德帝一副心灰意冷的模样。
常恩大气都不敢出。
文德帝闭目养神,曲指轻轻敲击桌面。
“老二到底怎么回事?还是说他误以为学朕当年的手段,就能得到朕的喜欢?”
似是喃喃自语,又似是在询问常恩的意见。
常恩没敢吭声。
文德帝也没指望常恩回答,自顾自地说起来。
“朕从未想到,老二会有如此阴柔的一面。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哭哭啼啼,真不怕丢人现眼?想当初,朕身为皇子,可不曾在百官面前哭诉。”
最多就是往地上滚两滚。
要哭也是私下里,当着先帝的面哭。效果超级棒!
二皇子典型的画虎不成反类犬。不仅没达到预期效果,反而引起了文德帝的反感和厌恶。
“朕对他着实有些失望。”
常恩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权当自己不存在,什么都没听见。
要命啊!
陛下的心里话,哪是能随便听的。
“常恩,诸位皇子中,你认为哪一个有为君之相。”
常恩战战兢兢,冷汗已经湿透了衣衫。
“启禀陛下,老奴一介阉人,见识浅薄,此等大事,哪有什么见解。要不将诸位大臣请来?”
“你就说说对诸位皇子的印象。”
文德帝没有轻易放过常恩。
常恩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小声说道:“诸位皇子都挺好的!”
文德帝猛地睁开双眼,扭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常恩,“没少收好处吧。”
“陛下恕罪!”
常恩干脆利落跪在地上。
此时不跪,要等何时。
“起来吧。刚才也是为难你。”
“老奴叩谢陛下!”
常恩如释重负,爬起来擦擦额头的汗水。
皇帝的心意,总是变化莫测。
主意改了又改。
“照着朕之前的吩咐,派人去看望老二,申斥老大。”
“老奴遵命!”
……
对于皇帝的申斥,刘诏毫不在意。
他是老油条,关宗正寺也不是一次两次,怕个屁。
别人不招惹他,他自然不会搞幺蛾子。
当然,面上还是要应付一下。
恭恭敬敬朝皇宫方向行礼,嘴上说着恭听父皇圣训,心里头则是不以为然。
顾玖给传话的内侍,送上丰厚的红包。
内侍眉开眼笑。
他可是打败了无数对手,好不容易才抢到到晓筑传话的差事。
宫里都知道诏夫人出手大方,果然如此。
内侍拿着钱心满意足离去。
到皇帝跟前复命,少不得要说说刘诏的好话。
……
欧阳芙送走传话的内侍,回到卧房一看,二皇子正皱眉深思。
她倒了一杯茶水喝,默不作声。
二皇子一拳头砸在床板上,“叫我养好伤后,多和武师傅练练,你说父皇到底是什么意思?嫌我武艺不精,打不过刘诏?”
欧阳芙垂眉,“你听父皇的话就行了,不需要知道那么多为什么。”
“当然要知道为什么。不弄清楚父皇的想法,本殿下寝食难安。”
“你就当父皇对你武艺不满意,你听话多跟着武师傅练练,肯定没错。”
二皇子不满欧阳芙的态度。
“我们夫妻一体,本殿下若是倒霉,莫非你以为你能置身事外?”
欧阳芙自嘲一笑,“自殿下受伤起,我日夜伺候在殿下身边,不曾好好休息过。殿下还有什么不满?不如叫你的爱妾来伺候你?”
“你还敢质问本殿下有何不满,你看看你的态度,你叫本殿下如何满意?”
欧阳芙放下茶杯,起身说道:“我去安排后院的女人轮班伺候殿下。”
不顾二殿下的怒吼,欧阳芙果断离去。
第851章 不信任他,防备他
江南。
陈大昌的心情不太美好。
周瑾已死。
按理说一群乌合之众组成的海盗,在失去了周瑾这个海盗头子的统领,就是一盘散沙。
最多一个来回,就能将这群乌合之众收拾干净。
想象很美好,现实很骨感。
何止一个来回,都快十个来回,手下的人依旧没能解决散沙一般的海盗。
陈大昌一张脸阴沉沉的。
他看着容信,“海盗那边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容公公可有消息?”
容信轻描淡写地说道:“抓了几个俘虏,交代说所有海盗都已经知道周瑾被杀身亡的消息。现在所有海盗都不相信我们,宁愿死战也不肯投降。”
陈大昌皱眉,不满,“周瑾被杀的消息,到底是怎么传到海上去的?”
容信摇头,“有可能周瑾在京城除了胡安,还安排了其他人。京城那边暂时没有消息过来。”
“还有吗?”陈大昌继续问道。
容信说道:“据我得到的消息,周瑾进京之前,有几股海盗势力想要招安。你也知道,最近几年海盗日子不太好过,投靠朝廷好歹也是一条出路。
却没想到,周瑾会抢先一步,前往京城。那几股想要招安的海盗只能按兵不动,静候周瑾的消息。结果没等到周瑾当官的消息,反而传来周瑾被杀身亡的消息。想要招安的海盗纷纷改了决定,打定主意同我们死战到底。”
陈大昌蹙眉,“看来有人在搅局。”
“有人搅局是肯定的。”
“会是谁?”
容信摇头,“目前没有任何这方面的消息。”
“会不会周瑾留下的人?”
“周瑾留下的人,差不多都死光了,剩下几个都是小喽啰,不足为虑。”
“咱家听说周瑾有个儿子,他儿子人呢?”
对于周瑾的情况,容信信手拈来,“周瑾一共有两个儿子,小的那个,还不满五岁,目前下落不明,极有可能已经死了。大的那个,去年周瑾统领的几股海盗发生叛变,当场杀了他的儿子,砍下脑袋祭旗。也就是说,周瑾已经没儿子。”
陈大昌很不满,“这么长时间,容公公才收集这么一点消息?”
容信将一摞资料丢在陈大昌面前。
“陈公公要明白,我们是在海上收集消息,不是在陆地。海上消息传递不便,这么短时间,能弄清楚海盗内部情况,实属不易。陈公公要求不要太高。”
陈大昌哼哼两声,“现在明显有人在给海盗传递消息,从中搅局,容公公却连对方的皮毛都没摸到。”
容信轻蔑一笑,“事情进展不利,陈公公是不是也该反省一下你手下的人到底干什么吃的。一群乌合之众都打不赢,还怎么称霸大海?”
陈大昌理所当然地说道:“海盗存了死战到底的决心,咱家不能让儿郎们白白送命。”
容信说道:“这就是问题所在。陈公公不舍得让儿郎们送命,妄图内部攻破海盗。那就必须给我足够多的时间来布局。不管是谁在搅局,这群散沙一般的海盗都坚持不了多久。
或许半年,或许一年,最多不超过两年,就能彻底解决他们。按照夫人的吩咐,不服管教的全杀光。肯缴械投降的全部送到海外基地干翻那群土着。”
陈大昌站起来,“咱家给你半年时间。半年后若是毫无进展,咱家会亲自进京向夫人禀明情况,撤了你的职。”
容信呵呵冷笑,“陈公公自便。”
陈大昌拂袖离去。
……
京城,新民县。
集市公房,王学成正忙着招生。
人太多,有点忙不过来。
幸好有人来帮忙。
“多谢袁兄。若非袁兄帮忙,我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
袁庸外表斯斯文文,一身书卷气,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
他含笑说道:“今儿休沐,无事可做,能帮上王兄,是我的荣幸。”
“袁兄太客气了。晚上我请你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