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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反派小叔子(穿书)-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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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了。”
  哗!
  女宾们各个掩面低笑,实在忍的辛苦,男宾里,那些本就厚脸皮的则肆无忌惮往罗韵身上瞅。
  这一瞅不得了,那白嫩嫩的玉兔,真是丰腴鼓囊,还有细腰翘臀,形如蜜桃,真真充满一股子低俗的色O欲气息。
  “原来,咱们青州城还有这等扇面美人啊。”
  “也是,今个不说,我还以为是哪个勾栏院的相好来着。”
  “哎,可惜可惜,你们之前有买过罗美人的美人扇吗?可有想转卖的?”
  ……
  那些品行本就不怎么君子的男宾,竟是当众低声讨论起来。
  罗韵气的浑身发抖,然更让她难以接受的,还是胡寐插了一句——
  “从前我就觉得这等艳俗的美人上不得扇面,明日我会以仙葩阁名义向扇面美人会提建议,但凡恶俗上不得台面的美人一律不可上扇面,省的败坏了整个青州城的美人风气!”
  罗韵终于承受不住,一翻白眼,晕了!
  罗守成不得不带着她,匆匆同众人拜别,先行离开太守府。
  剩下一个秦笏,他一身破烂的像街头乞丐。
  他犹豫了下,也是准备先行离开。
  谁想,这当秦野越众而出。
  身量单薄的少年站到他面前,眸色幽幽的说:“秦笏,有件事你要知道。”


第57章 和离文书
  “秦笏; 有件事你要知道。”
  秦野说这话的时候; 那张昳丽到如朱砂浓色的脸上浮起狠戾; 一层叠一层,薄薄的; 轻飘的; 最后从深邃琥珀色的凤眸之中宛如利刃一般; 射向秦笏。
  秦笏头皮发麻,背生冷汗,不自觉就起了惧意。
  他想起罗氏说过的——
  “秦五就是疯子!他拿刀割你弟弟的喉咙!那个小畜生真的会杀人的!”
  喉结滑动; 秦笏咽下口唾沫,结巴道:“什什么事?”
  秦野看他一眼,转而正儿八经的朝白栖梧拱手见礼:“白姑娘; 在下繁花楼画师秦野,有个不情之请恐劳烦姑娘。”
  白栖梧没什么反应; 姜媃却是惊悚了。
  妈呀,大佬什么时候跟人说话这么斯文有礼了?
  大佬又犯病了?
  小姑娘忧心匆匆,轻拽了下白栖梧袖子; 小声说:“栖梧姐姐,他是我小叔。”
  白栖梧笑起来,她这还没说话呢; 就护短上了?
  “何事,你说。”白栖梧道。
  姜媃就见秦野从袖子里摸出张叠的四四方方的信笺来,然后抖开呈上来:“这是亡兄生前叮嘱我写下的和离书。”
  “和离书”三字一落,众人皆惊。
  姜媃睁大了眸子; 想到了同那箱金子藏在画室里的那封。
  “嫂嫂还不曾及笄,亡兄生前怜嫂嫂,不忍嫂嫂孤苦,所以叮嘱我代兄写了和离文书,”秦野垂着眼睑,面无表情的说着,像是在陈述一件别人的事,“如今文书在此,只差府衙押司审定落印。”
  那封和离文书,连同姜媃的户贴,一起被呈到白栖梧面前。
  在大夏朝,是专门有婚姻管制的律法叫《戚姻律》,律中规定,凡事嫁娶添丁丧口之事,都要到当地府衙上报备案。
  姜媃和秦昭的婚书,当时是老夫人顾氏差人去办的,又因是冲喜,府衙押司很痛快的就入了册落了印,还把姜媃的户贴从绮罗村迁到了秦家。
  上回秦桓之说姜媃是买来的,她是奴籍,根本就是欺姜媃年纪小不知事,故意作假。
  但,秦野这会拿出来的文书和户贴,却是真的不能再真。
  姜媃从来不晓得,自个的户贴竟是在秦野那收着,这玩意儿她压根就没见过!
  白栖梧接过来看了看,不解问:“既然是需要押司审定,你何以现在给我?我父亲虽是太守,可也不管案牍之事。”
  秦野道:“我本是准备这几日上府衙,但今日听闻外头谣传我和嫂嫂不清不白的流言,就连府中大哥也听信了。”
  说到这,他冷笑了声:“想必今日押司女眷也在会上,我遂想请白姑娘做个见证,劳烦押司女眷将此文书转交押司,待押司审定落印,我同嫂嫂……”
  秦野顿了顿,他看着姜媃,一字一句艰难的说下去:“再无瓜葛!”
  “轰”姜媃脑子里一片空白,整个人都呆了。
  大佬……大佬……这是什么意思?
  秦野眼中腾起赤红,他飞快低头闭眼:“若日后,我再听闻任何有关嫂嫂不好的谣言,休怪我翻脸!”
  他斜睨着秦笏,明显这话是对他说的。
  秦笏手忍不住发抖,整个人后退两步,倒吸了口冷气。
  凤眸之中戾气翻滚,如暴风骤雨,还有蛰伏起来的浓厚杀意。
  “大哥,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他问。
  秦笏双腿一软,差点没跪下:“对,你说的对。”
  得了这话,秦野倏地就笑了,像是乍暖还阳之时的明媚春光,带着清朗和朝气。
  秦笏却觉得更恐怖了,他紧张地吞了口唾沫:“五弟,五弟你莫要冲动,清者自清,明智之人谁都明白你和三弟妹再清白不过,你们年纪这样小,怎么可能会有苟且,哈哈哈……”
  说到最后,秦笏自己都说不下去了,只得尬笑几声缓解气氛。
  “秦大少爷真是爱护弟弟妹妹,想来日后谁敢说他们一句不好,秦大少爷肯定头一个不饶他!”白栖梧淡淡加了一句。
  顿时,像是将秦笏给架在火上烤一样,甚是煎熬。
  秦笏硬着头皮,应和着。
  一袭宾客见白栖梧都开口了,便你一言我一语附和起来。
  秦笏简直脸都被打肿了,还被迫装出兄友弟恭的仁慈面孔,往后秦野和姜媃再有个什么,就是在抽他自己的脸。
  作为商贾,秦笏要想在青州城混下去,就不得不打落牙齿往肚里咽,末了还得陪着笑脸。
  一众人里,唯有姜媃默不作声。
  她微微低着头,抿着嘴角,没人看得清她的表情。
  秦野隔着众人,目光投过来一瞬,在姜媃身上顿了几息,尔后又挪开。
  一场近乎荒诞的闹剧散了,白栖梧让人将男宾带回前院,女宾则跟着她回了后院花厅。
  两波人马,各自自在。
  姜媃在花厅里头坐了会,表面瞧着像有些魂不守舍,其实心里头捶爆了秦野狗头!
  骗子!
  大骗子!
  特么的大猪蹄子!
  姜媃气成河豚,对着白栖梧等人,还得保持微笑。
  白栖梧早瞧出她的敷衍,当下戏虐笑道:“给,文书和户贴还你,你自个回去和你家小叔商量好了再说。”
  白栖梧将文书和户贴塞姜媃手里,并没有像秦野说的那样转手给押司家的女眷。
  姜媃愣了愣:“栖栖梧姐姐,你……我……”
  白栖梧往她嘴里塞了一小块甜瓜:“瞧你一脸舍不得你家小叔的模样,你悄悄跟我说,是不是真喜欢他?我看他长的也挺俊,就是年纪还小了些。”
  胡寐也凑过来:“说的秦野么?青梅竹马也成,至少知根知底。”
  姜媃嚼着甜瓜,点了点头,掰着手指头说:“喜欢呀,我还喜欢寐姐姐还有栖梧姐姐,你们我都喜欢的。”
  这小嘴甜的,跟抹了蜂蜜一样,逗得白栖梧直乐,也让胡寐心情好了几分。
  “傻姑娘,这还没开窍呢,那些人是白花心思传你们叔嫂谣言了。”白栖梧笑着抹了抹眼尾的湿润。
  姜媃收好和离文书和户贴,心里疯狂吐槽。
  我才不是没开窍!
  我不仅开了,我还看过小片!我还能写小O黄O文!
  我还懂观音坐莲!老汉推车!
  她笑眯眯的任白栖梧和胡寐打趣,装的比谁都单纯,其实内里污的一逼,真真不要脸!
  日落时辰,赏花会散了。
  姜媃和胡寐被白栖梧留了下来,三人窝在暖阁里,白栖梧让人准备了好酒好菜,同胡寐吃喝起来。
  姜媃年纪小,两人没敢让她喝酒,只肯给她备蜜水。
  穿来大夏好些时日,姜媃也遇上过各种各样的人,好的坏的都有,但却要数胡寐和白栖梧和她最投缘。
  胡寐自不必说,原里戏份不少的女配。
  而白栖梧,却是里根本没有的角色,姜媃觉得约莫是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规则,在以外,自动补充完整了一个世界。
  她偶尔会想,这样一个世界,到底是真实还是虚幻。
  然,每每秦野有血有肉地站在她面前,他的喜怒哀乐,都真切的让姜媃震撼。
  她没法将周遭的一切当做虚幻,诸如白栖梧。
  那是,真实存在的。
  她抿着蜜水,没有喝酒都有些微醺,胡寐心有郁结,已经抱着酒壶在喝了。
  白栖梧面生酡红,眸子迷离,显然也有了三分醉意。
  两人就着男人和嫁娶,聊了半晚上,偶尔姜媃插嘴一句。
  喝的蜜水太多,姜媃中途去了趟净室,回来之时才发现外头已是暮色四合,时辰不早了。
  她揉了揉脸,想起要给秦野找人生导师的事,心里一动就问白栖梧:“栖梧姐姐,你认识德行君子的人么?我和我小叔年纪小,都需要西席。”
  白栖梧愣了下,想了好一会才说:“青州白普寺,有个带发修行的和尚,叫半玄,家世渊博,可堪为师。”
  “不过,他这人有个毛病,”白栖梧半倚在软枕上,转着酒盏眼梢嘲弄,“痴迷术数,你若能打动他,保你小叔日后蟾宫折桂。”
  姜媃暗自记下了:“我改天去白普寺看看。”
  胡寐喝了口温酒,讶然白栖梧提到半玄时的表情:“我怎么没听你说起过这人?”
  “有甚好说的?”白栖梧放下酒盏,眼神有些放空,“都是陈年旧事,不想提。”
  这也是个有故事的!
  姜媃立马起了八卦之心,但见白栖梧面色不愉,也就熄了心思。
  “来,喝酒。”胡寐晃着酒壶跟白栖梧碰杯。
  姜媃就见这两人笑闹着又喝起来,末了就凑过来揉捏姜媃小脸。
  临到戌时,外头窸窸窣窣下起雨来。
  四月的夜雨,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
  可冷风夹杂雨丝,细细密密地飘进来,潮起的冷意还是让人直哆嗦。
  好在暖阁不冷,地下整个铺了毛褥子,还有香炉幽幽燃着。
  有小婢女在外头张望,姜媃见胡寐和白栖梧醉醺醺的,话都说不顺畅。
  她只得起身,到门牖边问:“你们家姑娘喝醉了,让人煮两碗醒酒汤过来。”
  那小婢女皱着眉头道:“姜小美人,是您的事。”
  姜媃扬眉,她又没喝酒,能有什么事?
  小婢女低声说:“秦画师现在都还等在府外,这又下起了雨,我等跟秦画师说了,我家姑娘留您过夜,但是秦画师说,没关系多久他都等你。”
  姜媃惊了:“他真这样说的?”
  小婢女点头:“起先婢子就想来给您说,但是秦画师说不用,让婢子不要扰您兴致。”
  小婢女觑着姜媃脸色,声音都小了:“但是这又下起雨了,姜小美人您看要怎么办?”
  姜媃抽了口冷气,又气又心疼。
  她回头看来了眼胡寐和白栖梧,对那婢女吩咐道:“好生伺候她们,等栖梧姐姐酒醒后,就说我有事先回去了,改日来跟姐姐赔罪。”
  小婢女福身,同姜媃找了油纸伞,又亲自送她到府门口。
  姜媃被流火扶着,高一脚低一脚地踩在水洼里,溅起的水花打湿绣鞋裙摆,湿冷冰凉,很不舒服。
  她心里却憋着口气,像熊熊燃烧的火焰,腾腾的连雨水都浇不熄,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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