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如今有系统加持,她倒是能兑换正宗的奶油出来,蛋糕味道比之从前好了不止一倍。
那日分明两人都是开心的,但临到分别之时,秦野道了句:“十日后,我便要开拔北征,媃媃你要等我回来。”
姜媃瞬间好心情就没了,只有十日,竟是连她生辰都等不到就要走。
她淡淡应了声,啥都没说,恹恹地别过秦野,就此接下来十日就再没见过他。
姜媃的十五生辰,便是及笄之年。
息家大房是想方设法给小姑娘过的隆重,不仅请了京中颇有名望的长者给姜媃做有司,就是那笄钗,都是用整块羊脂白玉的玉心雕的,全大夏也只有那么一块羊脂白玉的玉心,极为难得。
及笄之礼,姜媃从头至尾都绷着脸,按着有司的提醒,每个动作都像机器人一样标准。
过了今日,在大夏她就算是大姑娘了,可以谈婚论嫁。
诸名门世家,但凡能扯上微末关系的,都赶着送礼。
姜媃不太在意这些,她只将双亲和四位兄长送的东西搬进了闺房,其他的都让流朱清点后入库。
最后屏退流朱,她才小心翼翼抽开妆奁暗格。
暗格里头,用喜庆的红色绸布包裹着一物,姜媃眯着眸子,慎之又慎的将东西拿出来。
然后在晕黄的烛火下层层解开红绸布,绸布之下,赫然是一组七个木雕小人偶。
姜媃眼瞳骤然紧缩,她凑近了细看,才发现七个小人偶竟然都是大佬的模样。
大大的脑袋,粗短的身材,分明就是七个q版的大佬!
姜媃小小惊呼了声,她捂住嘴巴怔了好半晌。
今日她的生辰,秦野已经随大军开拔往北边去,这个礼物是他走那日托人送来的,并要她在生辰这日才能打开。
小姑娘眼圈有点微微泛红,她噘着粉唇,伸手戳了其中一个。
“啪嗒”一声,小木偶眼看就要摔倒,谁晓得又摇晃着反弹了回来,就似个不倒翁。
姜媃哼了哼:“狗大佬,谁要每天看着你了?”
她说着,手指头挨个戳过七个小木偶,极具反差萌并带着不同表情的q版木偶便东摇西摆地晃动起来。
乍一看去,还真像大佬就在面前晃。
姜媃抱着小木偶往拔步床上一趟,整个人都打不起精神来。
她甚至是有难过的,心里头又惦念着秦野,眼眶又酸又涩,心情复杂极了。
“我才不等你!”姜媃按着其中一个小木偶往褥子里闷,“我就不等你,等我把系统升到九级,我就回现代,不带你!”
小姑娘说着说着眼尾就泛出盈盈水光,她把七个小木偶拢到怀里,连头一起裹着锦衾,什么都不说了。
隔日,姜媃管流朱要了个素色的荷包,然后把七个小木偶一字排开,从第一个开始,直接塞进荷包里挂腰封上。
随后她还拍了拍道:“秦一野,今天带你。”
流朱在边上瞧着好笑,可也不敢真笑出声来。
如此,每日换一个,换到秦七野的时候,又从头来一遍。
就这般过了半月,姜媃收到了秦野从北边飞鸽传书回来的第一封信。
第210章 男主出没
姜媃死死盯着信笺; 老半天都没打开,就那么看着。
流朱不解:“姑娘; 怎么不看了?”
自打姜媃回了姜家; 和秦家没甚关系后,流朱也就不再喊她少夫人了。
姜媃没有动,眼都没眨一下。
流朱失笑,小姑娘这半月每日秦野的小木偶不离身; 就是晚上睡觉都摆枕头上,怎的这会收到了信笺; 反而不开心了。
流朱轻言细语的说:“前几日已经传了捷报回来; 五少爷厉害的很; 每场都打胜仗,外头的人还说; 五少爷是武曲星转世; 所以姑娘不用担心五少爷安危。”
这话不晓得哪句戳中了姜媃; 她愣愣看着流朱,倏地问:“武曲星?”
流朱笑道:“是嗫,五少爷能文能武; 待北征大胜归来,定然能封侯拜相; 关键他还这样年轻; 都没及冠; 日后前途……”
“不可以!”姜媃蹭地站起身打断流朱的话。
流朱一脸疑惑; 不知道哪里没对。
姜媃皱起眉头; 语速飞快:“北征之前,戾王麾下叶钦和小叔都是最合适的人选,但最后皇帝力排众议,御笔亲批小叔北征,小叔未曾经过武举入朝堂,身世也很一般,他还很锋芒毕露……”
说到这里,姜媃看着流朱,小脸严肃:“北征之前,小叔就已经被皇帝亲手捧到风口浪尖上,他现在还接连打了胜仗,京中再有武曲星转世传言,他怕是一回来,皇帝就会拿他做刀杀了戾王!”
姜媃越说越心凉:“戾王若是垮了,下一个鸟尽弓藏的就该是小叔了。”
流朱诧异,她既是心惊姜媃的心思如此理智细腻,又对这等朝堂争斗畏惧。
自古,江湖和朝堂本就是两个不同的领域,江湖不与朝堂往来,朝堂不掺和江湖事。
且,江湖人本能的对朝堂官员多有忌惮。
姜媃缓缓坐下,她呼出口气,粉粉的指尖摸着信笺,思忖好一会才说:“流朱,你帮我去找晋江会的管三和贺文章,让他们传一些朗朗上口的童谣儿歌,多赞美今帝。”
流朱应下,正要去处理,就听姜媃揉着眉心又说:“慢着。”
流朱驻足:“姑娘,可是还有其他吩咐?”
姜媃顿了顿,黑白分明的眼瞳沉然冷静,平素那等软绵的气质顷刻消泯。
她垂下眼睑,慢条斯理拆信笺:“多赞美今帝,务必更要夸赞戾王麾下的叶钦,将小叔的功劳都安他头上。”
如此一来,今帝必然越发不瞒戾王,而知道秦野身份的戾王,却不会多加理会。
这样一个暗自怨恨,一个无所谓,只会让皇帝更火冒三丈。
秦野站在风口浪尖上,她没法子将人拉拽下来,那就只有人为制造更大的浪花来掩盖。
流朱暗自咂舌,她在姜媃身边伺候,也有好些时日,然小姑娘这般足智多谋的一面,她还是头一回见。
流朱应下,抬头看了姜媃一眼,赶紧去找晋江会的管三。
姜媃抖开信笺,白纸黑字,铁钩银戈的字迹顿时迎面而来。
字是熟悉的字,墨水也是熟悉的味道,但字里行间滚烫如沸水的惦念,却陌生得让小姑娘面红耳赤。
她捂着信,往门外瞥了眼,没瞅见第三人,适才挪蹭到临窗长榻边。
姜媃蹬下软鞋爬上榻,然后展开信,偷偷摸摸地看。
信上其实写的内容不多,但大佬没脸没皮,把姜媃不去送他的委屈,还有惦念的煎熬都写了上去。
而且还不是文绉绉的那种写法,就跟平素说话一样直白。
他说:“媃媃那日未来,我既忧又悲,本想多见你一面,亦或亲手抱一抱你,然汝不至,你竟如此狠心……”
姜媃摸出荷包里的秦二野,按了按小木偶的脸,啐道:“谁狠心了?自个要去北征还怪我啰?”
一封信,姜媃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
末了,小姑娘小心翼翼折叠收好,将妆奁匣子里的七个秦野小木偶摆出来,跟着就沉默了。
心口闷闷涩涩的,叫人怎么都不痛快。
姜媃捂着心口揉了揉,趴在妆奁边老半天都没动。
息九颜拿着糖人进来就见这般恹恹的小姑娘,他顿了顿,扬起笑脸:“小宝儿,你看我给你带什么了?”
姜媃扭头去看,是精致的糖人,还泛着香甜的味道。
“谢谢七哥。”小姑娘捏着糖人不停地转,还是没有精神。
息九颜凑过去道:“小宝儿不开心啊?不然七哥带你出去溜达,去吃好吃的如何?”
姜媃勉强扯了扯嘴角:“不了七哥,我前些时日跟繁花楼封尧安排好了,明日有一场美人盛会,今天不好出门了。”
姜媃再是心情不太好,也还分得清轻重,既是答应了系统升级,她就会努力去做。
她是扇面美人,明年就是角逐会,封尧虽然现在不怎么管束她,但是姜媃拎得清。
最好么,是在角逐会之前在京城打响名头,把全京城的百姓都刷成粉丝,明年角逐会总会占据地利之势。
息九颜蹲她面前:“那明日我送你去吧。”
姜媃舔了口糖人,甜腻腻的很齁人:“嗯,好的吧。”
隔日,京城繁花楼总楼前人声鼎沸,热闹无比。
姜媃从后侧门悄然进去,楼里其他的扇面美人已经开始在准备了。
封尧找到姜媃,飞快道:“姜小美人你赶紧的,时辰要不够了,你是最后压轴上场,可想好了才艺曲目?”
姜媃点头,身后的流朱站上前来,怀里正正抱着把古琴。
封尧一愣:“你是要弹琴?”
姜媃道:“是,这些时日我练了很久,半玄老师说我可以出师了。”
封尧沉吟片刻:“今日当众表演才艺的,统共十五位扇面美人,其中弹琴的就有四人。”
姜媃决定不改:“没事,这才第一场,往后还有第二场第三场。”
所谓的扇面美人才艺表演,其实是姜媃提出来的,她寻思着京中这些人平时消遣方式乏味,便跟封尧说,让楼里的扇面美人定期表演才艺,反正又不要银子,来看热闹的人肯定多,还能把美人名头给打出去。
封尧作为封家准家主,眼界自然不是旁人能比拟的。
姜媃只是抛砖引玉,可封尧已经想出很远。
他不仅要弄才艺表演,才要变着花样地刷楼里美人的美名。
辰时正,美人盛会在有司擂鼓声中正式开始。
繁花楼前,搭建了一丈高的露天平台,四周树立碗口大小的粗树干,树干上垂挂灯笼红纱。
在一声咿咿呀呀的清唱声中,第一位美人上台了。
姜媃并没多做打扮,只穿着样式简单的掐腰宽袖湖水蓝曳地长裙,露出白嫩如牛乳的脖颈和锁骨。
一头青丝用白玉簪松松绾着,鬓角露出两缕,才及笄的小姑娘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的乖软。
台上的美人,姜媃多少听说过,一把好嗓子宛如乳莺初蹄,甚是出色。
她虽同样是繁花楼的扇面美人,但同楼里的美人并无多少交流。
那美人身段柔若拂柳,比着兰花指,眼波流转,宛如碧波秋色,让人不自觉沉醉其中。
一刻钟后,那美人唱罢,跟着就是第二位抱着琵琶的美人上台。
姜媃听了会,索性闭上眸子,好似在养神。
一个时辰后,便轮到她上台了。
流朱将古琴抱出去,安放在台中央的黑漆案几上,姜媃施施然走出来。
小脸略施薄黛,眸色点漆,唇若粉樱,整张小脸白的像是在发光,犹如绝世白珍珠一般。
台下看客,挤挤挨挨的霎时就安静了。
“叮咚”一声琴音响起。
宛如初秋叶片晨露下坠入水,咚的一声,开始了。
曲调欢快,琴声活泼,叮叮咚咚,似清溪撞击过卵石,又似冰珠在琉璃上跳跃。
让人闻之,不自觉就勾起嘴角,满心的放松和欢愉。
姜媃半闭着眸子,嘴角上翘,她弹奏的自然不是大夏主流的曲子,而是挑选的现代歌曲,极具直白欢快的风格,节奏明快,让人很容易记住。
众人就见素白的小手,在古琴上挑抹剥弄,宽袖翻飞,青丝晃动,悦耳琴声,像是盛夏天里,浸润进心脾的冰镇凉水,浑身都松快起来。
“咚”最后一声毕,满场都陷入长久的寂静之中。
待有人回过神来,才发现台上的扇面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