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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致远笑道:“秦画师,好久不见,不想你竟也在豫州,如今这副打扮是怎的回事?”
秦野低头看了姜媃一眼,也没把她扯开,而是淡淡的说:“我如今不是画师了。”
“铛”伍二冷哼一声,捡起秦野刚投掷过来的长剑猛地砍在青石杌子上,硬是将那长剑也弄断成两截。
“哼,秦野你好生威风,下一回是不是你的剑就要戳进我的胸口里?”想起刚才的一幕,伍二就是一阵后怕,他若慢个半分,那剑肯定就正正插他身上了。
秦野半点不惧:“我嫂嫂年纪小,不懂规矩,若有得罪之处,两位公子也海涵。”
说完这话,他竟是旁若无人地拍了拍姜媃后脑勺:“好了,嫂嫂没事了。”
姜媃从他怀里探出半个脑袋来,斜睨着表情五彩缤纷的伍倾城。
她当时就告状了:“他们说要我走不出城主府……”
小姑娘眼圈都还红着,眼尾水润润的,软糯又无害,真真瞧着是被欺负的那一个。
秦野绷着薄唇,下巴线条紧绷,他目光严厉地看向伍家三兄妹。
“不知道我嫂嫂做了什么事,让三位要这样威吓她?”秦野也是个护短的,不管真相如何,反正他嫂嫂绝对没错。
伍二气得面色铁青,往前半步想说什么,伍大公子伸手一拦。
他目光落在姜媃脸上看了会,才对秦野道:“一些小误会罢了,不值一晒。”
“大哥?”
“大哥!”
伍二和伍倾城同时讶然喊道。
伍大公子警告地扫了两人一眼,他又问秦野:“秦野,你今日不值当?也不用回营?”
秦野如实回答:“我在都护大人身边每个月有三天休沐。”
所以那一早回营后,不管怎么训练浑身都不对劲,满心满脑的都是抱着姜媃的那种软软触感。
不仅如此,秦野还发现,他做事也不专心不了。
只要一想着姜媃从此要在豫州城落脚,他就越发想念的厉害。
索性干脆跟都护伍昆告了假,先行把这个月的三天休沐给用了。
原本是想好生陪陪姜媃,不想赶到此,就正看到伍二欺负姜媃来着。
他头一个念头自然是想弄死伍二,但伍二是都护伍昆之子,还不是翻脸的时候。
秦野觉得,真是委屈嫂嫂了。
不过,他日后定然会给嫂嫂连本带利的清算找补回来。
伍大公子点了点头,对周遭围拢的人道:“都散了,今日是厉少城主的赏菊宴,莫要辜负了少城主的安排才好。”
这一番话,自然是至少在今日揭过了和姜媃的过节。
伍大伍二按捺下了,伍倾城就很难堪了。
她看着秦野,勉强扯了扯嘴角:“秦野,上回你怎么不说,姜媃是你嫂嫂,都没介绍一下。”
秦野对伍倾城,素来都是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不给她半点肖想误会的机会。
饶是如此,但大佬皮相在那,又有哪个姑娘能不动心?
伍倾城朝姜媃巧笑嫣然:“姜小美人,你看你初来豫州,怎么也该来找找秦野呀,上回你要不来美人盛会,这还见不到人呢。”
那态度简直和刚才来了个大转变,变脸之快让人瞠目结舌。
姜媃眯眼,她才不跟伍倾城虚以委蛇,所以小姑娘看她一眼,然后转头,娇娇地转头,朝着秦野,拿后脑勺对向伍倾城。
伍倾城愤怒地拧着帕子,但一触及秦野,她又忍了下来。
厉致远将所有的事瞧的分明,他凑到慕清瑶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
慕清瑶半垂眼眸,侧脸冷淡,好半晌才迟疑地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秦野带着姜媃爬到坡顶,找了块干净的石头杌子,又往上头铺了层帕子,让姜媃坐下。
随后,他还找婢女要了些时令瓜果,塞给姜媃,让她尽管吃。
姜媃边啃瓜果,又黑又圆的眼瞳转了两转,她轻轻用肩撞了下秦野,低声问:“你怎么来的这么及时?”
秦野斜看她,表情有些无奈:“我休沐,所以来找你。”
末了,他思忖着又说:“嫂嫂,你莫担心,我早晚给你报仇泄愤的。”
姜媃倒没那么小心眼,不过大佬迟早是要和伍家翻脸的,她也不用特别在意。
小姑娘腮帮子鼓鼓地咬着甜滋滋的红果子,酸酸甜甜的,味道还很不错。
“不过,你晚点来也成的,我都兑换了一些小玩意儿,可以这下没用武之地了。”姜媃还份外可惜。
秦野觉得好笑,他凤眸晶亮地注视着姜媃,只觉就像现在这样什么都不做,只和嫂嫂挨着坐一块,那也是快活有意思的。
姜媃晃了晃脚,埋怨嘀咕道:“我跟伍家三兄妹是好不了,会不会影响到你?”
尽管姜媃自己就能分析出一些事,但还是不免有点担心。
秦野摇头:“不会,伍昆是个有野心的人,不会为这点小事就为难冷落于我。”
姜媃放心了,她眯起杏眼,远远瞥了伍家三兄妹一眼,焉坏焉坏地笑道:“那我以后就不客气了。”
“嫂嫂不用客气,莫要顾忌我委屈自己。”秦野叮嘱道。
姜媃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叔嫂两人坐的高,旁若无人的关系显然十分的好,半坡上的宾客不管男女,都时不时往上瞅。
秦野从前是姜媃结对画师的身份也流传开了,谁都没想到,前途大好天赋出众的天才画师秦峥之子会弃笔投戎,毅然进军营走了一条截然不同的路子。
大多的人都对这事议论起来,议论着就跟伍家兄弟求证。
毕竟秦野这几个月突然出现在豫州,然后救了都护伍昆,既而成为伍昆麾下红人,已经算是豫州新贵了。
加之,他年纪并不算大,那张脸还长的特别好,之前就有好些人明里暗里打听过了。
这会,有些人就更好奇了。
“伍大公子,你们从前也不知道他就是秦峥的儿子?”有人好奇的问。
伍二公子冷笑一声,端了酒盏一口饮尽。
伍大公子笑着道:“不知,他时常跟着我父亲,我们其实并不常见到他。”
“这秦野可真奇怪,听说他如今已经是画堂的地级画师了,晋升天级那就是早晚的事,又和姜小美人结对了,按姜小美人的势头,明年京城角逐会,两人只要稳当一些,定然就搏了个好名次,扬名大夏!”
“可不就是,现在秦野跑去参军了,明年角逐会,姜小美人岂不是就没结对画师了?”
“不晓得扇面美人的这些甄选的会是如何定的,约莫有其他法子可行。”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议论开了,惹的伍二公子越发恼怒。
他扭头,低声对伍大公子道:“大哥,他秦野就是父亲身边的一条狗,往后等大哥承袭父亲之位,他也仍旧是条狗!”
他说着,扯了扯领子,面色涨红的说:“也不知谁给这条狗的胆子,竟敢朝我掷剑!”
“大哥,不能这么算了,回去后,我非得在父亲面前告他一状,这条狗不忠心!”
也不晓得是酒喝了,还是被气的,伍二公子脸红筋涨的,既激动又冲动。
伍大公子眼神幽深,他转着手里的酒盏,意味不明的道:“可不就是咬人的狗不吠。”
得到自家兄长的附和,伍二公子更来劲了,他眼眸充血,远远看了姜媃一眼,不带好意地笑了声。
姜媃慢吞吞啃完一盘子瓜果,肚子都吃撑了。
她懒懒地揩了下嘴角,瞅见伍二公子那模样,就跟秦野嘀咕道:“信不信,伍家那两人一定在说你和我的坏话。”
秦野从她怀里拖出果盘放小案上,半点不在意的说:“任他说,早晚要叫他好看的。”
整个赏菊宴,说是要赏菊,可在这偌大的落凤坡上就没看到半朵菊花的影子。
姜媃嗤之以鼻,觉得这些世家官宦人家真造作。
她起身,拍了拍裙子就想回去了,难得大佬有三天休沐,至少也只得叔嫂两人好好在豫州城逛逛才是。
秦野自然都听她的,对这等宴会也不甚在意。
叔嫂两人起身,相携走下坡顶,瞅着厉致远和慕清瑶站在另一处,遂缓缓走过去。
走的近了,姜媃才注意到厉致远正在和个书生模样的人说话。
那人身形修长如竹,青衫袖口都起了毛边,衣裳虽是旧,但甚是干净整洁,连半点褶痕都没有。
厉致远转过身来,姜媃才看清那书生的相貌。
斯文白净,眉目清朗,若翩翩君子,端方有礼。
他见着姜媃和秦野,愣了下,继而拱手见礼道:“豫州远山书院贺文章见过两位,想必两位便是美名天下的姜小美人和秦野画师了?”
说完这话,他觉得不对,赶紧改口:“该是,最近豫州声名鹊起的少年英雄秦小将!”
第152章 只能勾我
这人一开口; 姜媃就皱起了眉头。
她觉得有点奇怪; 可又说不上来。
瞧着是书生模样; 行事做派也是秉承君子风度,但就是那口吻说不出的怪异。
也不是伪君子那种; 而是有一种生硬刚直还死板的感觉。
这个远山书院的贺文章,在姜媃眼里; 就像是一直宁直不弯的幽篁翠竹!
秉性太过的刚毅直接; 反而给人锋芒毕露,一板一眼都在咄咄逼人的感觉。
厉致远给两人解释:“贺生是豫州有大才华的读书人,也是远山书院的魁首。”
所谓书院魁首; 在姜媃来理解,那就相当于一个学校的学生会会长; 课业肯定是拔尖的,还必须很有手腕和能力。
而远山书院,在相邻的几个州里,是上都护伍昆手下最好的书院。
往年的远山书院魁首,最后都入朝出仕; 前途一片繁花似锦。
姜媃腼腆笑了笑,秦野回礼。
随后; 秦野对厉致远道:“少城主,在下和嫂嫂另有他事; 就先行一步了。”
厉致远客套挽留,秦野摆手拒绝。
贺文章看着一直跟在秦野身后,很是羞涩没说话的小姑娘。
在两人之前; 他忽的拱手道:“在下素闻扇面美人当琴棋书画无一不精,不知往后可都有机会和姜小美人吟词做赋一番?”
姜媃睁着圆溜溜的杏眼,像是被这请求给吓到了一般。
秦野眼神寒凉:“嫂嫂平素课业很重,怕是不会有时间。”
贺文章像没有看出秦野的不悦,他反而眼睛一亮:“敏而好学,没想到姜小美人竟还是个好做学问的人,当真难的。”
秦野已经绷紧了下颌。
贺文章又说:“远山书院每年会有特例入学名额,也有女学,所学课业同男子这边教授的一样,若是姜小美人有意愿,我愿给小美人作保,让书院收录小美人。”
在贺文章看来,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这简直就是真理。
所以像姜媃这样好学的,读书和扇面美人比较,那自然是读书更胜一筹。
秦野已经生了怒意,姜媃借着衣袖的遮掩,飞快地伸指头勾住了他的小指。
秦野一顿,猛地转头看着她。
小姑娘去没看他,只对贺文章小声说:“我还没想过这些,能以后再论么?”
贺文章似乎还想劝说,小姑娘却是有点急了。
她怯懦的说:“我想回去了,我小叔还要带我去逛街的……”
小姑娘说着,都急的快跳脚了。
厉致远失笑:“贺生,今天就被为难姜小美人了,她如今在豫州繁花楼落脚,往后随时都可以聊的。”
贺文章适才察觉自己刚才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