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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媃被膈应坏了!
秦勉玦和秦昊这样的算计,她不觉得有什么,总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多的是法子打脸回去。
但是慕清瑶这样的软刀子,就很叫人不痛快。
不等姜媃说什么,曲琴瑟率先发言了。
她半靠在曲丝竹身上,淡淡的说:“姜姜都没说什么,你这个外人插什么嘴?莫不然你了解其中关窍,你干甚那么了解啊?”
曲琴瑟一发言,其他美人都看了过来,谁都没想到,双生子居然会主动帮腔姜媃。
毕竟十位美人,本就是竞争的关系,姜媃出了这样的变故,只怕大部分的美人都巴不得姜媃能被驱逐,如此少了一个人竞争,岂不是件好事?
慕清瑶也是一愣,她苦笑一声:“曲美人,你才认识的姜小美人,并不了……”
“好了,别吵了!”天枢亭外的数位评客,年纪最大的一人喝了声。
那人头须皆白,却是画堂那边的画师。
他站出来,目光直视姜媃问道:“姜小美人,解红绸布。”
姜媃垂眸,长卷的睫毛投落下细细密密的暗影,映着白皙的稚嫩面庞,又乖又软,叫人想抱一抱她。
姜媃没让众人等太久,她深呼吸,似乎是在稳定情绪。
接着,众人就见她看着秦昊,软糯糯的说:“一家人写不出两个秦字,二哥你就这么恨我?非得要我今天出丑失去参赛资格才罢休么?”
二哥?
众人懵逼,嗅到了一股浓浓的八卦味道!
秦昊脸色难看,浑然没觉姜媃在给他挖坑,他恶狠狠咧嘴:“恨?你说的太轻松了!”
秦野皱起眉头,不客气地对秦昊厉声道:“滚下去!”
秦昊面色铁青,不敢跟秦野正面怼,便挑姜媃这个软柿子捏:“让她解红绸布!”
姜媃叹息一声,用一种悲凉又包容地表情看着秦昊说:“二哥,你这么迫不及待,是不是确定我衣衫不整坏了复选会的规矩?你来了云府也没来找我和小叔,你怎么现在就这么确定呢?”
她说着,不动声色地引导着节奏。
秦昊正想应答,秦勉玦看不下去,上来将人拽下去。
秦勉玦这个老狐狸打这太极:“姜氏,不是你二哥要你解红绸布,这可是天枢亭的评客要求的。”
秦昊反应过来,顿时背后唰的声了一涔冷汗,他若是顺着姜媃的话说下去,只怕下一句就要跳坑里头了。
姜媃甚是可惜,她转了个身,往边上走了一步,面对大众。
“好,我就解开红绸布。”她说着,抓着胸口红绸布的手微微一松,裹在身上的层层叠叠绸布霎时松动。
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谁想小姑娘似乎想到什么,她复又抓紧了绸布,歪着头问秦昊:“二哥,你再是恨我,想我在众人面前出丑,亦或是让我做不成扇面美人,我也不想追究你究竟是为什么这么笃定我舞衣裂开了,因为……”
她顿了顿,抬起头来,杏眼湿润,表情软糯:“我和小叔永远都当你是一家人啊……”
秦昊和秦勉玦面面相觑,父子两人陡然觉得心头不安。
但姜媃已经松了手,最后一个字音方落,她是呼啦一声,扯开红绸布,手腕再是一扬,将裹在身上的绸布甩飞出去。
层叠峦起的红绸布,耀眼的颜色,宛如烈焰飞扬,曳动的红,被抛出道道完美的弧度,随后噗噗落地。
视野中的红褪去后,就是一道白!
宛如牛乳一样的白,白到发光,白到漂亮!
那是一件牛乳白的薄纱制成的上衣,服帖在小姑娘的肌肤上,很是修身,但半点都不透,就像是刚才那件舞衣的里层。
而最为惊艳的,还是小姑娘起先裂开了的上衣,片片撕裂成布条的衣裳柔软地垂落到裙裾间,原本是素雅的银灰色。
此时垂落,露出了五彩的里料,那是迥异于素雅的银灰色,点缀在裙裾之间,随风而动,自有一种写意随性的气质流露出来。
映衬着修身的白色上衣,居然格外漂亮。
众人都惊呆了,秦昊和秦勉玦更是呆立当场,谁都想没到红绸包裹下的竟然是这样一幅光景。
姜媃摊开手,原地转了两圈,层峦如水波的裙裾飞扬而起,越发晓得小姑娘分外娇俏可爱。
“二哥,我是衣衫不整吗?”姜媃看向秦昊问。
这哪里是衣衫不整,是太整好么?而且明显看的出,那舞衣是精心设计过的,这最后的一幕,应当也是才艺展示的一部分。
可是如此特别的一部分,却被有心人利用,想要驱逐参赛美人,用心之险恶,叫人心寒。
数名评客对视摇头,这些年的扇面美人,是当真一年不如一年了。
那年纪最大的评客站出来道:“繁花楼的姜小美人,既没有违反复选会的规矩,才艺斗艳继续。”
底下的一众百姓看了个热闹,吃了个不大不小的瓜,对姜媃瞬间就印象深刻了。
当然同样印象深刻的,还有秦昊和秦勉玦。
当即就有百姓看不过眼,冷笑道:“这可真是奇葩,都是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现今还有人见不得自己人好的。”
“就是,我还真没见过这样的,跟个蠢货似的!”
“外人都还没说什么,自家人就先上去捅刀子了,真是稀罕!”
“哎,要我有这样的家人,我铁定扭断他脖子。”
“可不是么,笑死人了!”
……
各种议论,让秦昊和秦勉玦两父子宛如过街老鼠,谁都不待见。
这对父子,扬袖挡住脑袋,狼狈挤出人群,悄悄躲进了暗影里,再不敢冒头。
秦野搀扶着姜媃退下,人才走到半路,竟是和秦沁撞上了。
秦沁抽到的木签,刚还是六号,在姜媃后面。
秦沁望着姜媃,一脸的欲言又止,她眼圈还有些红,我见犹怜的,楚楚可怜的紧。
姜媃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跟她擦肩而过,秦野也是同样。
秦沁张了张嘴,“三嫂”两个字哽在喉咙里,怎么都吐不出来。
有司那边又在催促了,让六号美人赶紧上场。
秦沁只好抱紧琵琶,微微低着头,款款走进天璇凉亭里。
姜媃绷着脸,曲琴瑟本想过来问问,被曲丝竹一拉,也就算了。
退到最远的一颗巨石后面,姜媃死死捏着秦野手腕,厉声道:“叫流火过来!”
秦野眼神一厉:“嫂嫂……”
姜媃摇头:“昨晚大半夜的,她出门了。”
她说着,看向了秦沁的方向,这里多少能听见一些琵琶声,如泣如诉,哀恸忧伤,又夹杂着灭顶的绝望。
姜媃眉心一拢:“秦沁她……”
“别理会!”秦野打断她的话,下意识就不想姜媃为难。
姜媃呼出口浊气,点了点头:“我晓得了。”
不多时,流火白着脸过来了。
她甫一见姜媃和秦野,二话不说,提起裙摆就给两人跪下了。
姜媃面色难看,这番做派,不用说姜媃都明白了。
流火率先开口:“婢子不敢奢求少夫人原谅,是三老爷挟持了婢子弟弟,要婢子帮他,今日让少夫人当众出丑,于是婢子在少夫人舞衣上做了手脚。”
“贱婢,找死!”秦野怒不可遏,他很清楚,姜媃再是信任流火不过,可这奴婢竟是做出这样背主之事,
姜媃拽住秦野,她冷着脸,睥睨着流火,口吻无波的道:“你继续说。”
流火感激地敛起袖子擦了擦眼角:“婢子知道自己万死难辞其咎,婢子也愿意接受任何惩罚,但是婢子求少夫人和五少爷了,求您们救救婢子弟弟!”
说着,流火终于忍不住痛苦起来,她往地上磕着响头:“婢子家,就只有弟弟这么一个人继承香火,他真的不能有事啊,婢子求少夫人了!”
“婢子求您了!”
流火不断哀求着,那额头生生在地上磕出了血来,她仿佛不晓得痛,继续那么磕着。
姜媃头疼地揉额角,举棋不定:“小叔,该怎么办啊?”
她真的是左右为难,答应流火,她心里始终过不去流火背叛过她的坎,不答应……
姜媃摸了摸贴身的轻薄上衣,舞衣里头,原本是没有这层里料的,至少昨晚上她在找流火要茶水喝前都还没有。
秦野将姜媃的表情尽收眼底,他伸手到她背后,轻轻揉了把垂顺的马尾:“我听嫂嫂的,嫂嫂想怎么做都可以。”
姜媃哀怨地撇他一眼,到底还是嘀咕道:“你起来,你弟弟的事,再想想办法,但是……”
说道这,她顿了顿,盯着流火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不会再用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更,接着码第三更。
估计23点半的样子能更新出来。
第125章 我不接受
“我不会再用你了。”
姜媃的声音; 轻飘之中带着斩钉截铁的果断; 让流火怔然地望着她。
兴许在她心里; 之前还有微末奢望; 比如少夫人会看在这么些时日的份上,再比如少夫人会不习惯别人的伺候; 然后原谅她这次。
毕竟,她也不是真的就绝情背叛; 而是留了转圜的余地。
姜媃仿佛感知到流火心里所想; 她不介意多说几句:“我若是再用你; 那必然也是不会像以前那样信任你,主仆之间有了裂痕; 总归是不会像以前一样了。”
“再者; 我也不可能真的就心无芥蒂; 你莫说留了一手,让我今日化险为夷; 就是你真的背叛我; 我今天也不会如秦昊所愿。”
她说着这话,然后扯开领口; 细直白嫩的脖颈暴露在空气中; 领子再往下拉; 就能看到一点藕白色的浅圆领衣衫。
那小衣衫被姜媃贴身穿在里头; 不大不小,像件现代的小T恤衫,虽说样式有些怪异; 但不至于衣衫不整。
流火愕然:“少夫人,您早猜到了?”
姜媃摇头:“我是不习惯舞衣里头什么都不穿。”
确切的说,她是不习惯穿肚兜,还好这身子还没开长,胸口没起伏,于是寻常她会贴身穿一件小T恤。
这小衫又不要什么样式,她跟繁花楼六位先生学东西之时,顺便多有涉猎女红。
身上穿的那件,还是当时的练手之作。
流火虽是她的贴身婢女,但姜媃不喜欢连自己的贴身衣裤都让别人收拾,一来太不自立,二来挺不好意思的。
所以,流火才压根就不知道,姜媃贴身穿的不是肚兜,而是舒服透明的细棉小衫。
姜媃转头问秦野:“小叔,能有法子打听一下流火家弟弟的消息么?”
秦野点头:“花点银子的事。”
至于具体这银子是要如何花,秦野却没说了。
姜媃对流火道:“你明日就启程回青州,五少爷会找人帮你弟弟,我会给你一笔遣散费,你和我的主仆缘分就此尽了。”
眼见姜媃没有半点情面可讲,流火又痛哭起来:“婢子多斜少夫人,多谢五少爷。”
她昨晚从秦勉玦那边回来后,想了许久,到底良心过不去,不敢真让姜媃今日当众出丑,所以熬了一宿,在舞衣里头多缝了一层。
她本以为,姜媃今日安然渡过此劫,自己也能放心了。
但到底还是没有缘分了,她后退两步,给姜媃和秦野磕了个头:“少夫人,五少爷珍重!”
她说完这话后起身,低着头,捂着嘴哭着跑了。
姜媃觉得麻烦,她对秦野说:“小叔,找个人看护一下流火,省的秦勉玦再找她麻烦。”
秦野看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