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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路难行。而诺曼军队在山地地形作战,也并没有太多的经验。瑞士人在这几个月,也并不是什么事情都没做。他们建立堡垒,推下岩石和树木,封锁道路。并且布置了近一万的大军封锁道路。同时,瑞士的主力部队也在距离不远的伯尔尼驻扎着,随时都有可能赶来援助。
这样的地形,实在是有些不好打。对于习惯了大兵团作战,喜欢将军队展开,集群使用骑兵的诺曼将领来说,实在是种很不习惯的战斗方式。不过,法尔将军也有他的办法——弓弩,大批量的重弩,长弓。除此之外还有火炮。这位喜欢以火力覆盖进攻对手的将军觉得,倘若利用好山地地形的话,那么诺曼军队优势火力的这个特点,还是可以发挥出来的。
于是,他将重装弩兵,长弓手集合起来。同时将新式陆军中的连弩手,还有火枪手**分离开来。并且严格的看管他的十门二十四磅步兵炮,以及最近一段时间才铸造出来的,总共五门臼炮。
法尔将军有种预感,这一场战役,恐怕就要凭借这些东西来获取胜利了。
在进入山道地区之后,诺曼军队便被阻拦道路的石块,树木困住了。每天不得不huā费一段时间,来清除道路,因而行进速度变得很慢。这使得法尔将军相信,瑞士人很快就会发现他们。
在这之后,法尔将军制定了严格的jǐng备措施。命令远程的重弩和长弓,连弩分散在大军各个角落,要他们提高jǐng惕。遇到不对劲的不用管太多,马上集火shè击。
在法尔将军安排妥当之后,又过了几天。果然瑞士山民又来偷袭。只是这一回诺曼人早有了准备,遇到风吹草动便是一轮弓矢弩箭shè过去。山民们虽然彪悍,甲胄却少。一轮箭雨过去就扑街了大半。鬼哭狼嚎的惨叫,士气也就下降了大半。剩下的不是逃跑,就是被其他反应过来的诺曼步兵击杀了。
就这样过了几次,瑞士人的偷袭不但没有占到什么便宜,反而损失了几百部队。连续两天损兵折将,瑞士人也就不用这种战术了。而诺曼军队也就一路平安,到了瑞士人的主力部队所在。那群山掩盖之中,少有的极快平地。瑞士军队便在那里驻扎。同时在山道竖起栅栏,垒起土墙。以弓弩超长枪防御。以阻击诺曼帝国。
“就是这里了……”眼看着一个个装备的破破烂烂,黝黑肮脏的瑞士人,在他们的防御工事中放肆的欢笑,嚎叫着。法尔将军面sè愈发狰狞。便命令工程兵,将藏了许久,未曾用到的火炮拿出来,好好的报复一下这些混蛋……
就这样,过了一个多小时,十五门火炮,还有大量的炮弹和火药,运送到了最前线,对方弓弩shè不到的地方。诺曼工程兵们推着火炮到最佳位置。然后检测,瞄准,校正,便准备发shè了……!。
第二十七章全火力覆盖
当诺曼帝国十五门火炮全部校正完成。那cāo纵火炮的工程兵军官转过头,带着请示的意思看向法尔将军。将军便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工程兵军官得到肯定之后,便转过身来一挥手,大喊道:“开炮!!”
刹那间山摇地动,平地惊雷。旁边一众诺曼五号战马惊慌失措的扬起前蹄,那诺曼骑士马上拉住缰绳,好生安抚,以防止战马失控。总共十五门火炮一齐shè击。虽然比不上去年勃艮第战役,那上百门火炮来的那么令人震撼。却也足够吓唬住对方,那些没见识的山沟野人。
只见到十五发弹丸被抛shè出去,径直向着瑞士人的阵地轰了过去。十门二十四磅步兵炮是平shè,而五门四英寸臼炮,却是曲shè。那十发步兵炮的炮弹用了实心弹,在调整好角度之后,一下子便在土墙,或者说土山上的瑞士人中开出了几条血胡同。
那些第一排的被削掉了半个身子,后面几排则是打爆了腹腔,再后面几排是xiōng腔,最后则是脖颈和脑袋……因为土山地势较高,所以平shè的步兵炮打出去就是一条斜线,因此有了这样血腥而且猎奇的场景。
那些人的下半身,四分之三身或者无头尸体噼里啪啦的倒了下去,然后上半身,四分之一身以及脑袋,则被打成了一大堆三成熟的碎肉,噼里啪啦的好像血雨一样落在了其他幸存者的身上。
阿图尔,这个刚满十八岁,第一次参加战斗的小子,就是一个足够幸运,又或者说不幸的家伙。他没有被诺曼人的炮弹打中。紧接着身上噼里啪啦的糊上了一大片靠得半熟的血肉。其中一块落在了他的脑袋上。
那个被眼前场景吓的有些傻了的小子,下意识的伸手。将那块半熟的肉拿下来,放到眼前——便看到那是某个倒霉鬼。还在往外淌脑浆的半个脑袋……保存的还好的半张脸上。那眼睛好死不死的仍旧在盯着他看。
“啊啊啊啊啊!!!!!”眼看着这样恐怖,超出他承受能力的恐怖场面,让他的大脑一下子炸开了。身上密密麻麻的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并且不受控制的疯狂叫喊了起来。而随着他的这一声尖叫。他身边同样吓得要死的士兵们也恐怖的叫喊了起来——转过身来就想要跳下土墙。
当他们转过身来。却看到一幅比之前更加恐怖的场面——那曲shè过去的,以臼炮发shè的开花弹造成的杀伤。要比实心弹还要恐怖。五枚开花弹,刚好在土墙下,排成密集阵列的瑞士人之中爆炸。在爆炸正中间的瑞士士兵。但是便被炸的四分五裂。
而在爆炸范围内的瑞士士兵。也不是一点事情没有。运气不好的,被弹片削掉了半个脑袋,又或者shè穿了xiōng腔腹腔,那是绝对没得救了。运气稍微好一些的,则是被打中了四肢,掉了手脚胳膊tuǐ。倘若能熬得过去。那就是个残疾,熬不过去。也就只是比那运气不好的多一口气罢了。
在土墙上,正准备跳下来的瑞士人,看到土墙下面也是一片狼藉,异常的凄惨。当时更加恐惧了。士气全消,四散奔逃。然而,没等他们逃出多远。诺曼军队前锋,发出了第二轮的打击。只见数百身穿半身板甲的诺曼长弓手迅速上前,一轮抛shè,便是如蝗箭雨。
瑞士山民装备落后,皮革甲胄也不多见。绝大多数都是布衣上阵。自然挡不住长弓箭雨。一轮shè击之后,瑞士人的惨叫声便更大了些。那诺曼长弓手早得了命令,一轮shè击之后再不休息,连续五轮速shè,直累的臂膀生痛,这才退了下去。再看瑞士人那边,原本更大声的惨叫,这一会儿只剩下少数人断断续续的哀鸣了……
tuǐ脚慢一些的,运气差一些的,这一会儿已经死绝——那用来阻拦诺曼人的土山之上,再看不到一个人影。
“好!长弓手散开,连弩上前,迅速占领土山!”眼看着战术奏效。法尔将军大声叫好,之后继续下令。那最前方的长弓手马上分散到了两侧,让出道路来。而手持连弩的帝皇之怒弩手迅速前进,以最快的速度爬上了土山。紧随其后的,则是诺曼新式陆军。
眼看着对方一轮炮轰,再一轮弓箭。便将己方前锋杀散。瑞士军队军心动dàng。却又不甘心这样的情况。在军官们——那些老佣兵的叫喊,调度下,上千瑞士士兵,便怒吼着,对着那座土山发起了冲锋,意图夺回这一处阵地。
“瞄准,发shè!!”
等待他们的,是比之前长弓箭雨,还要密集许多,致命许多的连shè弩风暴!法尔将军麾下拥有五千新军,每一个千人队都拥有五十名连shè弩手。五个千人队就是两百五十名,一轮shè击便是两百五十支弩箭。
而一座土山说高不高,说远不远。也要有将近一分钟的路程。按照连shè弩手一秒一矢的口号,那就是六十支弩矢,两百五十人,便是七万五千矢!合计每一个反冲过来的瑞士人,都要挨上七十五支弩矢!如此密度的打击,无论任凭是何等jīng兵猛将,都无可奈何!当然,由此也能够看出连shè弩手,是一种多么消耗金钱和物资的兵种。
当然,这只是一个笼统的计算,实际上放在战场上,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儿。当时,在看到对面嗡嗡嗡嗡——一片飞蝗一般的箭雨,连续不断的向己方shè过来的时候。冲过来的一千余名瑞士士兵早已经傻眼了。最前面的一批当时被shè的如同刺猬一般。余下的眼看着不妥,掉头就跑。一场攻击,从对方冲锋到撤退,不过十几秒钟的时间。土山地下,却因此多出了好几百具尸体。
望着那有些仍旧微微颤动,貌似没死透的,一个个刺猬一样的尸体。瑞士军队倒吸一口凉气,却是完全不敢再发动军队,反攻诺曼人了。
而他们不敢反攻。那诺曼军队,却仍旧不想要放过他们。在诺曼方阵步兵上前,再度与连shè弩手组合,组成了典型的诺曼方阵之火。法尔将军也命令大军向前推进。以诺曼新式陆军为前锋,反过来,向着土山下的瑞士人发起了冲锋。
紧接着,双方便在这狭窄的山道上大打出手。刚刚诺曼军队仗着远程武器犀利,狠狠地打痛了瑞士人。这一会儿却也仍旧不远与之硬碰硬。在居高临下,一场冲锋击垮了一批瑞士部队之后,诺曼方阵便停止前进,以连shè弩和火枪远距离杀伤瑞士人,逼迫瑞士人反过来,与己方作战。同时,诺曼长弓手,也紧随其后,登上土山抛shè箭雨。
瑞士人不得已,又发动了几次进攻,最终结果可想而知,全是以失败告终的。于是瑞士军队继续后退,诺曼方阵不紧不慢的向前进,而长弓手也紧随其后。方阵总是在连弩火枪shè程之内停下来。然后又是长弓连弩火枪照着瑞士人打……
就这样连续几次,诺曼军队凭借着犀利的远程进攻,打的瑞士人一点脾气没有。经过一天的作战,瑞士军队被打散,然后又聚集起来冲锋,然后又被打散……在遇到了土山,或者丘陵的时候,就再运来火炮轰击。这样连续不断的战斗。诺曼军队前进了大约三公里。杀伤瑞士人数以千计。并且干脆的占领了瑞士人的一处营地。
当然,他们付出的物资也相当多。总共十几万支弩矢,以及数万支弓箭被消耗。这让战后打扫战场的辎重兵们颇为不满——他们必须要忙上好几个小时,以将战场上遗失的箭矢找到——箭杆可以不要。但是钢制的箭头却必须回收过来。
在第二天,残存的瑞士人直接撤退,完全不敢再跟诺曼人打了。同时,指挥这一支军队的瑞士指挥官,也将这个情况传达给了伯尔尼的瑞士议会。
在得知了这场战役的全过程之后,瑞士人们面面相觑——倘若在己方最擅长的山地地形与诺曼人作战,这样子也无法获胜的话。那么到底有什么办法,能够阻止这些疯狂而恐怖的征服者?!
一时间,瑞士议会中争吵的一片。有些议员认为,战争已经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必须想办法和诺曼帝国停战。甚至有些人还提出了,可以出卖那些德意志的“盟友”作为见面礼,乃至让出一些国家利益也在所不惜。
但是,这样的提议,很快就被更多数的,更jī进的瑞士议员驳斥为“懦夫”、“卖国贼”。予以打击。而同样属于jī进派的瑞士议长,更是趁机打压异己。煽动民意。伪造那些主和的议员,与诺曼人勾结的证据。将他们送上了断头台。以此加强自己的权利。
“你会毁了瑞士的!我们好不容易获得了的**与zì yóu,将会毁在你手里!你才是卖国贼!!!”
当宣判那几个议员有罪的时候,其中一个最为jī动的议员对着议长破口大骂,声音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