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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乔肃着的脸也不由笑了笑,说:“矜夏是个很让人惊喜的演员,李导可能不知道,这只是何矜夏第二次拍戏,在我这里还是第一次拍电视剧。”
李导对于何矜夏也有所耳闻,胖皇嘛,减肥狂甩八十斤肉出名的。
如果每个明星都有她这种一往无前的毅力,圈里好演员和好歌手都不知道有多少了。
李导笑呵呵地说:“董家那小丫头算是捡到宝了,一个片段可看演技,何矜夏的演技可不算低。”
盛衍一直看着下方的何矜夏,看她跳舞时的笑意,看她倚在别的男人里爱恨嗔怒,看她将苏清婉这个角色彻底演活了起来,忽然道:“还不够。”
此话一出,两位导演皆是一愣。
顾乔以为盛衍说何矜夏做的还不够好,不由替何矜夏讲话,开口道:“对于一个新人来说,何矜夏的表现已经很优秀了。”
盛衍收回了目光,淡淡地说:“顾导误会了,我不是说矜夏演技不好,在古装戏里,矜夏就算演大女主戏撑起整部剧都绰绰有余,她是一个为古装剧而生的天才。”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给予何矜夏无上的荣耀。
这话从别人嘴里传来,两位导演都不会相信,但从盛衍这位天才演员嘴里说出,就不得不让他们深思了。
李导不知想到了什么,问:“你的意思是,她的现代戏不好?”
盛衍摇了摇头,替她说话:“不是不好,而是还需要琢磨。”
李导笑呵呵地看着他:“你这个评价真够高的啊,怎么,喜欢这位小姑娘了?”
可不是喜欢么,喜欢的不要不要的~
但这种话怎么可能当面说出来呢,盛衍内心波涛汹涌,脸上依旧淡定平静,转头去留下一个背影给两位导演,无比高冷地吐出四个字:
“惜才罢了。”
***
晚上,何矜夏准时收工返回酒店。
一回到酒店里,程小花就赶紧让她坐下来,掀起她的裤子看脚腕有没有更加肿。
何矜夏伤到的是左脚腕,其实伤到这个地方还算好,毕竟跳舞那些重要的高难度动作基本都是用右脚来发力,左脚负担没有这么重。
“哎,贴了药膏,都不知道伤得怎么样了,现在看起来只是肿了一点点。”程小花道。
何矜夏伸手摸了摸药膏,感觉有些疼,应该是比刚治疗完时更严重了。
但她不想程小花太过担心,便道:“已经好很多了,也不太疼了,没什么事的,晚上洗完澡之后我在换张药膏,明天估计就能好。”
程小花迟疑地问了句:“真的没事?”
何矜夏催促着她赶紧走:“真的没事,我骗你干什么,快点回去休息吧!”
事实证明,矜夏再也不是以前那个软萌可爱诚实的好矜夏了,也是程小花被何矜夏以往淡定稳重的模样给骗了,以为她说没事就是真的没事,继续交代了一番就离开了酒店。
然而何矜夏怎么会没事啊,不仅有事,还是出大事!
洗完澡出来,何矜夏撕下药膏,发现原本红的那圈地方已经开始发紫,手一揉上去就疼,比之前的直接肿了一圈。
何矜夏拿出专治铁打损伤的活络油,倒了一点在掌心里,忍着痛往脚腕上揉去。
揉了好一会儿,门铃忽然响了起来。
她不用左脚出力,就用右脚一蹦一蹦地跳到了门口开门。
门一打开,印入眼帘的是罗定新。
罗定新穿着常服,没有戴口罩只是戴了个帽子,帽子压得低低的,头也低下来,就算站在面前,何矜夏也有点看不到他的正脸,只看到一个戴帽子的脑袋。
何矜夏认出是罗定新还是靠他的声音。
罗定新压着声音道:“你的脚好点了吗?”
何矜夏微怔了下,面上温和地说:“好一点了,谢谢你的关心。”
罗定新微微抬起了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是更加严重了吧,你都不用左腿出力了。”
何矜夏还维持着左腿翘起的姿势,闻言将左腿给放了下来,笑道:“定新哥,你就放心吧,明天保证你还能在剧组里看到活蹦乱跳的我。”
罗定新将放在口袋里的药油瓶拿了出来,递给何矜夏:“这是我扭伤时经常用的药油,效果还不错,给你。”
何矜夏并没有伸手去接。
她定定地看着罗定新,摇了摇头,话语里透着一股坚定:“不用了定新哥,我已经有一瓶药油了。”
罗定新神情一滞,心里升起了抹窘迫,又带着点失落,低声道:“你就拿着吧,别多想,就当做是前辈对后辈的关心。”
他迅速将瓶子塞到何矜夏手中,没等她回答就立刻转过身子离去了,那背影,怎么看怎么都有种落寞的意味。
何矜夏看了看远去的罗定新,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药油瓶,脸色微沉,最终摇了摇头,将门给关上了。
她拒绝的已经够直白了,罗定新在娱乐圈里混了这么久,不可能不明白她刚刚那一番话背地里的意思,大不了以后她离他远一点就是。
罗定新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只想要快点离开这里,进入电梯后按了一个楼层数就按关门键。
电梯门被关上只剩一条缝时,忽然有一道黑色人影从外边出现,罗定新瞄了眼,心脏重重一跳,赶紧按了按开门键。
但已经来不及了,电梯门被牢牢关上,开往按下的楼层数。
第168章 挠龟壳
何矜夏蹦蹦跳跳地来到椅子边刚坐下,门铃又响了起来。
她眉头一蹙,再次蹦蹦跳跳来到门口,这下学聪明地先是问了一句:“谁啊?”
“是我。”一阵低沉的男音传来,带着股沙哑磁性。
——这声音她感觉自己化成了灰都能认出来!
何矜夏眨了眨眼睛,打开了门。
门一打开,盛衍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了何矜夏眼里,还是如以往看见的那个装扮——一身黑。
他倒是一点都不避嫌,门打开了就踏脚走了进去,见何矜夏行动不便,还主动伸手挽住她的胳膊,搀扶着她往里走,临走前还记得将门给关了。
等何矜夏反应过来,她已经被盛衍搀扶到了椅子上坐下了。
一脸懵。逼的何矜夏:???
盛衍左右看了看,搬来了另外一个椅子,在她面前坐了下来,微微扬了扬头:“脚感觉怎么样了?”
何矜夏眨了眨眼睛,还是有点搞不懂盛衍要弄哪一出,下意识地说:“好多了。”
盛衍毫不留情地揭穿她:“撒谎。”
何矜夏:“没,是好很……嘶!”
话还没说完,她的脚腕被盛衍碰了下,疼得她立刻倒吸了一口凉气。
“还好很多了吗?”盛衍淡淡地问,目光平静地看着她。
何矜夏:“……”
“药油呢?”男人问道。
脑子里没反应过来,身体就已经很诚实地伸出手指了指一处地方。
盛衍看过去,桌子上放了有两瓶药油。
其中一瓶已经打开用了,是褐色的,另外一瓶是红色的,没开封。
盛衍眼神一凝,划过一抹晦涩的暗光,站了起来去拿药油,随意问了句:“你买了两瓶?”
何矜夏一时语塞。
她心里有点紧张,手微微捏了捏,也不瞒他,缓缓开口:“没,只买了一瓶,另外一瓶是别人送的。”
盛衍转过身来,幽幽地看着她道:“真巧,我也买了一瓶要送给你。”
何矜夏:“……”这话要让她怎么接啊!!
男人不疾不徐地从口袋里拿出一瓶药油,然后将其摆放在另外两瓶药油里。
三瓶药油颜色不同,容量相同的依次排开,莫名给何矜夏带来一股无形的压力。
接下来,最让人感到为难的时刻来了。
盛衍将身子倚靠在了桌子上,双手环胸地看着她,沉声道:“选一个吧。”
何矜夏懵了:“啊?”
“选一个,我帮你擦。”
何矜夏赶紧摇头拒绝:“不用了,我脚好很多了。”
盛衍自动忽视这句话,反问:“很难选吗?”
何矜夏:“……我不想擦了。”
盛衍平静地注视着她,带起一股难以言明的压力,不容人拒绝道:“不能不擦。”
末了,他又补了一句:“很难选那我就帮你选了,用我带来的怎么样?”
何矜夏还没回答呢,盛衍的手已经拿起了他带来的那瓶药酒。
何矜夏:“……”
“怎么不说话了,那就用我的那瓶。”这下连问的语气都没有了。
何矜夏忽然感觉牙有些痒,她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面对男人深沉幽暗的目光,半晌,她无可奈何地说:“嗯,就用你那瓶吧。”
盛衍微微侧了侧头,遮住嘴角一闪而逝的浅笑。
*
“啊,疼疼疼!轻点……嘶!你力气怎么这么重啊……”耳边女人软糯的叫声断断续续地传来,让盛衍忽然有点后悔了。
后悔刚才看矜夏忍的辛苦,让她感觉痛就喊出来。
这下好了,矜夏只管发泄,但苦的就是他了。
明明受伤的不是他,结果反过来他还紧张得有点出汗。
盛衍盯着掌心里被揉得红红的脚腕,手抹了点药油继续替她揉,手上的力气一点都没有随着女人的呼喊而减轻,沉声道:
“扭伤的脚有淤血,将瘀血揉开了,明天就不会肿的太厉害,也不会疼了。”
何矜夏的眼睛仿佛含着一层水光,轻轻一掐就能掐出泪来。
“你骗我,你还说揉几下就不会疼呢,怎么现在还这么疼!”
盛衍沉默了一会儿,冷峻的脸一片肃穆,仿佛在说着一件人生大事:“是不会只有单纯的疼痛,揉开了应该是痛并爽快着。”
何矜夏脸色一红,啐了他一口:“呸,登徒子!”
盛衍抬头看了她一眼,一本正经道:“我说的是实话。”
何矜夏撇过头去不看他,疼得嘴时不时地抽气。
跟刚才不同的是,女人没在发出那扰人心智的魔音了。
盛衍心里升起了一股淡淡的遗憾。
揉了许久,感觉差不多了,盛衍才放下了手,叮嘱道:“明天还得继续揉,拍戏时尽量不要跑动,免得给脚腕造成二次伤害。”
何矜夏将头转了过来,看了看被揉得发红的脚腕,眉头一蹙,道:“我尽量,小花姐已经跟统筹和导演说了明天给我安排文戏。”
盛衍站了起来,将药瓶给放好,目光在那瓶未开封的药瓶上停顿了下,淡淡道:“别人的礼物别轻易收,免得欠人情。”
何矜夏怔了怔,抬头看过去,见盛衍正盯着一瓶药油看。
她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眼眸微弯,笑眯眯地问:“那你的礼物呢?”
盛衍眉头一挑,转头看向她:“我的礼物可以收,又不是外人。”
何矜夏轻轻摇了摇头:“不是这么算的,芮姨是芮姨,你是你,我不能因为芮姨对我好就能心安理得的收你的礼物。”
话语一顿,她看着盛衍,认真道:“盛衍哥,我跟你不是亲人,你不用对我这么照顾的,如果你是因为我爸爸那件事——”
“不是。”盛衍干脆利落地打断,定定地看着她:“不是因为伯父那件事。”
何矜夏嘴角轻勾,声音很缓很轻,循循善诱道:“那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她感觉自己似乎在暗搓搓地挠着一只乌龟,在乌龟壳外边极尽所能地蛊惑着,让那只乌龟不要再把头缩在龟壳里了,赶紧把头伸出来给她摸摸。
盛衍瞳孔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