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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良的武器,反而却限制住了人的手脚,这不能不说是一种滑稽的讽刺。
但斯科特不同。
身为第四团唯一的魔弓手,他早就在老包以及一大堆闲得蛋疼的卓尔法师帮助下,将奥术和弓箭有机地融为了一体;更受洁西卡“弧线枪法”的启发,领会了一招以魔力锁定敌人,并且靠箭尾翎毛的重量差异影响箭矢转向的“引导箭”!
只是后来那个无良穿越者嫌这名字不够响亮,死皮赖脸地又将命名权抢了过去,并给这种射术安了一个更加“月精灵”味的名字:
凤尾箭。
第四卷 曾经的荣耀 第七百七十五章 凤初啼
更新时间:2010…7…3 10:49:26 本章字数:4095
一声清亮的鸣叫响起,仿佛九天洒落的凤唳——那,是箭矢划破空气所发出的声音!
闪闪发光的箭,带着异响钻进了毒雾,从另一端又冲出来——不过破雾而出的弩箭并没有如一般箭只那样,直直地射向毒雾对面那些陷入混乱的民众,而是向上越过众人的脑袋直冲碧流河,在天空中,留下了一道弯弯的,瑰丽的弧线;宛若凤尾。
射中了?还是没有?谁也不知道,只是箭鸣声一响,毒雾中的狂笑便戛然而止,仿佛被人拦腰截断似的;但看箭从毒雾中钻出的势头,又不像是命中了目标。
——即使射中,估计也不会是要害。
不过斯科特倒不在意。他顺手将射空了的强弩交给身边的同伴,同时从对方手中,接过一支上好了弦的,又从箭壶抽出弩箭安上,蹲身瞄准。
“你死定了……”在箭矢射出的前一刻,他有些漠然地说;那语气,仿佛在陈述一项既定的事实似的。
然后,九天之上的凤唳便再一次响起,压过了包括他自己的话语,弓弦的复位,周围鼎沸的人声等所有的声音;一时间,天地间仿佛就剩下一只遮云蔽日的大鸟,在那里飞旋舞动。
直到异响消散,斯科特的声音才重新清晰起来:“又没中?……没关系。就算这箭不中,还有下一箭,第二箭、第三箭……总有一箭能射死你,反正我这里的箭还多,而你,显然又跑不了——我不怕告诉你听,在这里,还有至少二十把弩箭瞄着你呢,只要你敢离开这雾气半步,就一定会被射成刺猬。”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容不迫地又从同伴手中,接过一支弩弓,而且这一回,他甚至连上箭的动作都省了。
要知道第四团的箭阵,本身就是其安身立命的根本,何况在遇到某个没事喜欢在各大论坛闲晃的穿越者。在从他那里得到了“三段射击”“交叉火力”等等先进的理念之后,这个箭阵的威力,显然又得到了提升。
最明显的就是大家都明白了,在每一个阶段自己具体该干什么,而不是像以前只会一窝蜂似的漫射。而且在自己射击角度不好,或是其他条件导致对准头没什么把握的时候,他们也愿意为更加出色的同伴,做一些开弓上箭的琐碎活。
因此斯科特所说“二十把弩箭瞄着”云云,其实是吓唬人的,毕竟一个人若吐到四肢发软,是不可能瞄得准的。
之所以敢满嘴跑舌头,完全是因为他笃定这片毒烟既然如此浓烈,那么就不可能是单单阻挡了己方的视线,躲在里面的对手,估计也一样是两眼一抹黑,根本不知道外面的布置。
不吓唬他,吓唬谁?
“知道吗白痴,你自以为得计,但其实你这个可怜的家伙,早已被你的同伴们抛弃了……你也不用想着靠地上的人挡箭,因为你知道那根本挡不住……”斯科特再接再历,不住地靠言语来冲击对方的心房。
其实连刚才的那两记“凤尾箭”,都是斯科特布下的局——虽然不是故意射偏,但斯科特显然也没指望这么简单就能解决战斗,毕竟对方又不是傻子,难道不知道声音会暴露其自身的所在吗?
他肯定知道!所以斯科特猜测,对方既然敢这么干,一定是有什么特殊的凭持。
最让斯科特担心的,莫过于“人质”。虽然安东尼中毒倒下,生死不知,但斯科特心里很清楚那个虎头虎脑的小胖子商人,在吞森先生的整个计划中,扮演了一个何其重要的角色:
商务总代理。
用比较容易理解的话来说:就是如果吞森先生成立佣兵团,那么这个人,就是任务中介和出纳官的结合体;如果吞森先生建城,这个人就是财政大臣。
像这种几乎无法替代的人物,就算有哪怕一线希望,也必须要救!
因此斯科特明明不敢肯定对方的位置,仍献宝一样射出那两记“凤尾箭”,就是为了用强劲的箭啸告诉对方,“用人质做挡箭牌是不行的,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吧”!
不过这话,点到即止就行了,再多说下去反而会让对方怀疑;因此斯科特又射了一箭之后,便扯开了话头道:“哼哼,你藏啊,看你能藏到哪去……反正这片雾也不大,我每隔半米就射一箭,总能射到你的所在吧?别忘了你虽然服过解药,但若是受伤的话,毒素从伤口侵染你的身体,那时候解药是否还有效呢……”
说到这里,他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话锋又是一转:“啊!其实我的箭,也不是没办法躲过:只要你像狗一样趴到地上……虽然很丢人,但至少也是条活路不是……放心,我的箭,是不会去射一条狗的……”
斯科特说的好像多么不屑似的,但实际上,他只是不敢贴着地皮射击罢了:一来高度太低的话,“凤尾箭”也不一定抬得起来,容易误伤后面的民众,二来……安东尼那小子还在地上躺着哪!
只是这话,显然是不能照实里说的,为此斯科特极尽嘲讽之能事,将对方贬得几乎都没有人样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此时那被“凤尾箭”惊到的施毒者,的确是趴在了地上,而且还手脚并用地,朝乌吉娜所在的小院爬去——他知道左右冲出去太过危险,而留在原地,只有毒雾散了之后被人瓮中捉鳖的命,因此唯一的出路,就是他来时的方向。
起码那里,还有他的同伴接应啊!而且无数个烟头燃气,已经让整条街,变成了一道烟雾的走廊。
本来在激烈的战斗中,用“爬”的其实也没什么——和生死比起来这点面子几乎微不足道;但是被对方这连汤带水地一骂,他心中却受不了啦!
要知道这人的性子,本来就孤僻得紧(大陆上十个玩毒药的,差不多八个都那德性);再加上药剂师属于边缘职业,因此一直得不到人看重,天长日久的,心性就变得更加极端——你想一个总自认“怀才不遇”的主,被人指着鼻子骂会发生什么?
没错,他被激怒了。而且聪明的他从对方话中,也分析出了一些东西:比如对方无法从声音中,获知他确切的位置。必须得“半米半米地”过滤。
而毒雾笼罩的这条街,足足有七、八米;这就意味着对方如果每半米射一箭的话,只有十几分之一的几率射中自己。换言之,就是有九成以上的机会射不中!
一般的对决,有七成以上的把握就值得拼一下了,难道落到自己身上,九成的机会还不敢赌吗?更别说这次行动,为了伪装卫兵自己还现在背上背了面盾牌……
赌了!
想到这里,药剂师一跃而起,拔腿就朝对面同伴处飞奔——只要靠近了慌乱的人群,他的性命就等于得到了保障!
然而就在他起身的同时,身后平端着强弩的斯科特却突然双目一凝,用肩膀挤住弩柄,腾出右手来在已经上好的弩箭上飞快地那么一抹,于是那根弩箭,便好像突然间有了灵性一样,爆发出令人目眩的光芒!
“死!”不过这一回,弩箭射出发出的可不是凤鸣了,而是一声极为清脆的枪响“啪——”。
与此同时,就见一个人影应声从毒雾中飞了出来,其背后的包铁盾牌片片碎裂,触目惊心的鲜血溅起了能半天高,一路泼洒;而直到这时,走在车队后面的同伴和对面的民众,才听到弓弦复位的余音袅袅传来……
这绝对绝对,不是刚才的那招“凤尾箭”!
因为这奇异的现象就已经说明:箭矢在射出的一瞬,速度甚至夸张地超越了音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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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凤尾,自然就有凤头。
之所以斯科特能射出这么恐怖的箭速,说白了,完全是因为他借鉴了一部分“超空泡”理论的关系。
所谓的“超空泡”现象,是那边大鼻子科学家在六十年代初发现的。他们发现当物体运动的速度提高到一定程度,运动物体表面被一层薄薄的气泡包围时,在水中的阻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也正是靠着这个理论,他们才在九十年代才制造出了威名赫赫的“暴风雪”鱼雷——一款航速达到二百节,号称只要射出去,就绝没有敌舰来得及规避的变态武器。
当然他斯科特的箭,不需要在水中发射,不过,他在箭上包裹的也不是空气,而是魔力!
就是这层薄薄的魔力隔绝了空气,才使得箭支在射出去的某个瞬间,能够达到在真空中飞行的效果,最大限度地消弱了空气阻力,对箭支的影响。
然而让老包这个实际上的理论提供者都始料未及的是,箭在突破音速时,居然产生了类似“音爆”一类的效果(没准还真是音爆),因此才会发出那一声,好似枪声一样清脆的爆鸣。
这种现象对于箭支本身的破坏力堪称恐怖;若不是经过特殊处理的魔法箭,根本就承受不了那一瞬间巨力的撕扯;这就导致了一个有些滑稽的现象产生——要知道别人在魔法箭上所附加的法术,基本都是些什么“锋锐”啊,“破甲”啊之类的,唯独这斯科特,箭壶中除了专用的“凤尾箭”外,余者全是清一色的……“坚固”。
还是经过二次加持的那种。
——他已经不需要再靠“锋锐”或者“破甲”之类的法术,来增强弩箭的威力了,因为这种现象的破坏力,可不仅仅是针对箭只本身;对于目标来说也是一样的。
好像凤嘴一样圆锥形的力场,在箭发出的同时,便飞扑到那倒霉的药剂师背上——仅凭一面小小的盾牌,又怎能挡住如此凌厉的啄击?因此盾碎人亡,也是意料中事了。
不过这一击虽狠,但毕竟没射中心脏,因此那药剂师一时也没咽气,只是大口大口地吐血,眼睛,却死死地盯住了箭矢飞来的方向;口中也含混不清地念叨着:“你……骗我!”
或许是回光返照吧,在这个时候他心里反而有了一种明悟,终于明白到对方先前所说的一切,都不过是一个精心布置的陷阱,为的,就是骗他自己站起来当靶子。
——他当然不知道在对方的阵营中,还有个五阶的预言师在那里坐镇,像这种粗劣的障眼法,在“真实之眼”下根本无所遁形;不过他仍然敢肯定在这之前,对方就已经确认自己的位置。之所以一直没有发动,只不过是因为他与人质的距离实在太近,让对方不敢轻举妄动罢了。
只是,现在想通了又有什么用呢?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自己在死之前,还拖了对方的一个重要人物上路;而且这毒烟的存在,也替西蒙那边争取了不少时间。
虽然自己,从来就没喜欢过那个有着一张漂亮脸蛋的家伙。
不管怎么说,自己的牺牲总是有价值的,也许偶尔的什么时候,也会有人记起自己的名字……好歹,大家也算那是同伴啊!想到这里,药剂师已经准备好迎接即将降临的死亡了;但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女声,却把他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平和心境,搅了个一塌糊涂。
“还真是麻烦呢……”声音懒懒的,淡淡的,让人忍不住想起冬天靠在火炉边打盹的猫;但这还不算什么,关键在于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