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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年间斯诺曾做过一件傻事,为了逮一头狼而在林子边上蹲了三年。后来这件事成了佣兵界的笑谈,而斯诺本人也多了个“长弓边林三”的雅号,深以为耻。乌鲁这个时候故意提及此事,一方面是自己心里不岔,另一方面也是提醒斯诺不要多管闲事。
可斯诺的反应却出人意料的平淡,他只是点了点头,说了句:“是啊,后来我又用了几年,直到去年才抓到的。”
乌鲁明显有点懵:“后来呢?”
“后来?我又把她给放了。”
“为什么?”
“因为我发现,我并不是真的需要一只动物伙伴。就是这样。”斯诺笑了,虽然笑容有些生涩,但里面那种明朗豁达的味道,却怎么也掩盖不住。
就好像五月冰原上的天空。
乌鲁被对方的情绪震撼了,联想起方才那追风逐电般的一箭,心中忽然有了一种明悟:“所以,你……突破了?”
如果斯诺射术上再作出突破,那就是宗师了。自黑铁时代以来,宗师就是站在个人实力顶峰的群体,他们和普通强者之间的差距是决定性的,这个世界有句俗话,那就是只有宗师,才能对抗宗师。
世间大师无数,但宗师永远是那么小猫两三只,关键就在于“心境”二字。没有人知道在何种情况下才能打开那扇门,而每个宗师突破那扇门的方法都是不同的,具有唯一性,因此宗师的数量也就愈发少了。乌鲁也正是因为这个,才不敢坚信自己的判断。
斯诺认真的想了一会,才开口道:“还没有。不过,应该就快了!”
乌鲁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你这次来是要带崽儿走的?”
斯诺摇了摇头说:“不是我要带他走,而是他这样的人,迟早是要离开的,难道你不明白?”
他的话就像箭一样,刺穿了乌鲁心中某个懦弱的地方,鲜血淋漓——他怎会不知道这孩子的不同,是村里离不了他啊!可话又说回来了,就这样把全村的责任都压在一个孩子的肩膀头上,一压就是整整七年,这公平么?
“你不一样了。”乌鲁第二次这样说,这个高壮的汉子,此时却像个小孩子一样蹲下来抱住脑袋。“你现在老硌应人了你知道不?”
正文 第三十二章 吹
更新时间:2010…3…12 0:47:05 本章字数:2296
俩人一起出去,又是一起回来的;只不过斯诺面色如常,乌鲁却多了一头血。(本書轉載拾陸Κxs文學網)众人都猜测乌鲁应该是吃了亏,但看两人之间的神情,又不像是结了死仇。
有好事的还想问个究竟,但乌鲁一回村就把自己关在小屋里;至于斯诺,他那个德性要不想说,谁又能从他嘴里撬出什么?
可他们想不到的是,其实还有那么一个人,从头到尾的目睹了整个过程,那个人就是里昂。
人当时虽然被乌鲁打发走了,但别忘了他的称号是“鹰眼”!
作为一个斥候,他的武力就算谈不上“渣”,也绝对上不得什么台面。之所以能获得称号,凭借的就是一双“明察秋毫”的眼睛!
这里面有两个含义,一是说他的视力好,能在很远处就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二就是指他细心。
乌鲁和斯诺刚一离开,他就转头往大屋跑去——那里早已成了红十字会的总部,病人见不着几个,倒是有无数热血白痴成天晃荡着,满嘴的天王盖地虎。说匪窝可能过分点,但把它看成黑社会的堂口,那是半点冤枉都没有的。
他跑回来的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屋里有一棵高大的冷杉树,也是附近唯一的一棵。
于是他上去了;过了半晌又下来了。
众人问他他只是摇头,什么话都不肯说。
他不敢。
他惹不起乌鲁,但更害怕斯诺。以旁观者角度观察的他,不但看到了斯诺的惊世一箭,而且对搭弓上箭的整个过程,看得远比身在近处的乌鲁更加真切。
斯诺的箭之所以快,是因为他直接。没有一个多余的动作,节省了一切能够节省的时间;可这还不是全部!里昂看到对方松弦的那一刻,推弓的左手,有一个不太明显的颤动,动作太快连他都看不清楚,但直觉告诉他,这才是那一箭真正的秘密所在!
他当时汗就下来了——别看乌鲁一招未出就败了,要真换上自己,连站人家对面的资格都没有!
更令人吃惊是:前一刻还打生打死的俩人,到后来竟走到一起了!看起来还有那么点相谈甚欢的味道。虽然不知道他们具体都说了些什么,但精通唇语的里昂还是看出来,话题一定和床上躺着的小家伙有关。
现在问题来了。
他们两人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是不是真就象他们在外人面前表现出来的那样针锋相对?如果答案是不,那他们装成这个样子又有什么目的?
这潭水可深着呐!
……
……
到了晚上,包光光的情况突然恶化,不知道为什么脸变得通红。老头慌了神,连忙找人把那个治疗师喊了过来。
治疗师双眉紧锁,用手指在包光光眼前晃荡,发现这次是真的昏过去了。没了意识的支撑,呼吸也变得紊乱,如果不能及时施救,没准对方能把自己给活活憋死。
“关键是要让他恢复意识!”治疗师斩钉截铁的说。
众人一阵忙乱,什么乱七八糟的手段都施了出来。有替包光光揉搓身体的,有在一边扯嗓子嚎“男儿当自强的”,还有个提议放血的见没人响应,自己抓起包光光的中指咬了一口,最后让众人发现,一顿拳脚给扔了出去。
“躲开躲开!”寇拉拉看自己挤不过去,抬脚就是一通猛踹。混乱中族长老头也吃了一脚,恼怒的举杖要打,却发现寇拉拉手里正高举着两个药瓶。
“这是啥?”老头转眼就把挨踹那茬给忘了。
寇拉拉也不理他,直接把瓶盖给揭开了,霎时间,一股强烈到令人肝肠寸断的恶臭充斥了小屋的每个角落,众人发一声喊,齐刷刷的就往外跑,熊皮帘子都给扯掉了。结果却卡在门口,推来搡去的谁也没办法动弹,几个体质差点的终于把持不住,张口就喷,于是大伙……
雨露均沾用在这里合适不?
只有那治疗师因为在最里面,跑是跑不出去的,就没跟那些人一起挤,结果幸运的躲过了这一劫。
这时候他已经被熏得两眼发黑了,正捂着鼻子一叠声的大叫:“快拿走,妈的比狗屎还臭!”
“你懂啥?”寇拉拉瞪眼道,“这是光光自己配的清醒药剂!”
“哦?”治疗师眼睛一亮,看来他对包光光的手艺十分推崇,“太好了!这东西该怎么用?喝下去么?”
寇拉拉傻眼了:“不知道。没见过有谁敢喝……”
“这都熏不醒,”老头在一边嘀咕,“估摸着灌下去也白扯……”
话虽然是这样说,但最终大家还是决定让他喝下去试试。谁知道包光光的喉咙根本就不会蠕动,那瓶药是说什么都灌不下去,一滴没浪费全淌在床上,结果屋子里就更臭了。
而包光光本人,则非常争气的……继续昏迷不醒。
……
……
但这一番折腾也并不是全无效果,最起码让众人想到了一个可能:那就是别人对这种情况束手无策,但包光光本人呢?
“要知道上次崽儿咋整的就好了。”老头捻着胡子,自言自语的念叨着。众人一想,对啊,被救的那个总不会不知道吧?
寇拉拉的眼珠子转了转,把众人的心都吊到嗓子眼了,这才开口道:“好像他当时往俺嘴里吹气来着。”
“咋吹?”老头问出了所有人最关心的。
这时候就显出寇拉拉的非凡之处了——别看他指挥能力基本为负,添乱倒还是有几把刷子的。
“先把头仰起来……他的头!嘴撬开……不是说你的嘴!把舌头扯出来……好像那时候咱后脖梗还垫了啥来着。嗯哪,现在吹吧!”
一系列不知所谓的指令,搞的大伙是人仰马翻,一个个汗如雨下,就这样寇拉拉还不满意,一个劲的嚷嚷:“鼻子鼻子,捏住鼻子!……咋那笨呢!”见说不明白,索性将治疗师掀了个腚敦儿,自己凑了过去。
众人见他那管“晶莹欲滴”的鼻涕,就悬在包光光脸上方几指宽的地方,晃晃悠悠的还拉了一条长丝,不由得暗暗揪起心来。
有心肠好的还暗中祈祷:快起来吧,不然等以后醒了也绝对会自杀的!
正文 第三十三章 小辫儿姑娘
更新时间:2010…3…12 0:47:06 本章字数:2517
“啪嚓”画面全黑。(本书转载1⑹K文学网 www。⑴6kXS。cOМ)
“我靠!谁他妈把显示器给关了?”他忍不住破口大骂,要不是音响里有声,他还真以为停电了呢。
谁知道这音响的质量也不怎么地道,没过多久连声音也没了,就剩主机板上的指示灯还一闪一闪的亮着,让他知道机器还在工作。
这是啥破电脑?转头一看,四周都是黑的。“好家伙,连灯都坏了!老板!老板!……有人管没有啊?没人管拔内存走人啦!”接连喊了几声,也不见有人出来搭个腔。没办法,只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好在都是些小故障,不外乎拔拔插插的事儿。
他一边捣鼓着,一边在心里暗暗发狠:以后打死老子也不来这破网吧了!
哎?不对啊。自从上次学校门口的网吧着火烧死了两个学生,自己就再也没去过那种地方了啊……更奇怪的是,这里黑得连灯都没有,自己又怎么修的电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在哪?我……又是谁?”
……
……
有光。
他费力的将眼皮撑开一条小缝,注视着空中漂浮的微尘,心念一动,那粒灰尘就好像被什么推了一把,打着横飞了出去。
这不是任何魔法,只是他自己练来好玩的小把戏。对他来说,这个世界所谓的魔网,服务质量和那边的网通有一拼,时灵时不灵的。没办法冥想的时候,他就试着用发散的精神去控制这些小东西。
最早尝试的是虚影。在光线昏暗的地方快速摇动手指,就会产生一连串的残影——他认为影子是有重量的,接下来就是灰尘。玩了几年也没见有什么进展,纯当图一乐了。
“我叫包光光。”他轻轻的对自己说,“包是我的姓,光光是我的名——老子又回来了。”
语气是如此淡然,没有半点死里逃生的喜悦。
天光已经大亮,寇拉拉正坐在窗口,嘴里一动一动的嚼着什么。地上是一片狼藉:火盆,符石,桦树枝扔了一地,还有些乱七八糟的连他都认不出来。不过看摆放的位置,好像这里刚刚举行过一场仪式。
“请外援了啊!”这事明摆着,全村就他一个二把刀巫医,但地上的这堆零碎明显不属于自己。
“你醒啦!”寇拉拉总算是发现了,跳下地蹭啊蹭的挪到床前。
他的脸上看不到任何类似紧张,欣喜之类的表情,就好像平时碰见了打招呼一样的感觉。这让包光光心里不禁有些失望:“这家伙,越来越不可爱了!”
倒不是说二人的感情有什么变化,而是如今的寇拉拉已经长大,不再是当年成天叫嚷着“光光兄弟”,没事就往老包怀里腻的跟屁虫了。
他现在是一个战士。
所以要勇敢、要刚强、要坚如磐石。
“扶我起来。”包光光淡淡的说。
寇拉拉用胳膊把包光光架起来,让他靠着墙坐着。然后一屁股坐在包光光身边,将被子蹬开,露出两只大脚丫子在那里晾着。包光光注意到,他的手一直攥着拳头,于是开口问道:“手里是什么?”
“烤豆子。”
“那手?”
“山枣。你吃不?”
“这俩能搁一块吃?”声音很脆,还带着一种娇憨。二人循声望去,只见窗口探进来一张宜嗔宜喜的小脸,正饶有兴趣的盯着俩人猛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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