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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你有你的自由,我何必多管。更何况,你在那里除了喝酒还能做什么?白小姐再怎么说也是大家小姐,基本的礼仪还是清楚的。”
沈瑾予闻言面色不变,眼中神色复杂却只是握着拳轻轻咳了一声,然后沉下声问道:“那你这么早找我是有什么事么。”
他虽是问句,口气上却是肯定,显然是知道王清澜找她定是有什么急事。
“这个啊,”王清澜微微咬了口小果子,耐心的嚼了几下才咽下去,满口的香甜果汁,声音轻飘飘地响起,“你可知道沈老将军是怎么死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沈瑾予面色一冷,声音也沉了下去。
“‘旧疾复发’这样的说法你竟然也会相信么?”王清澜洒然一笑,细眉微微挑高,低声叹道,“王爷,以你之聪慧,竟然也会相信这样低劣的说法么。老将军何等人,就算是死也只能死在战场,岂会让自己死于病榻。更何况,这‘旧疾’也未免来得太过蹊跷严重,不过数日竟可致人于死。”
“义父虽然待皇室一片忠心,但绝不是会愚忠到引颈就戮的人。他若是为人所害就绝不会亲书与我,告我他旧疾复发之事。”沈瑾予语声淡淡,提起自己的那位义父,神色间却有一丝悲痛。他说到这才微微顿了顿,重新理了理情绪,接着说道,“更何况义父前去京都乃是为了救驾,谢后与离帝陛下再是狠毒怕也不会这么快就背信弃义恩将仇报。”
王清澜闻言微微一笑,却也不再多言,只是将怀中绢帕递上:“王爷何必自欺欺人,还是看过此物再言其他。”
那绢帕不是很大,上面却密密麻麻的写了许多字,笔迹各异。最末段的总结概括,笔迹清隽,颇含内劲,显然是王清澜亲手书写。
沈瑾予眼中神色却更是复杂,他有一种感觉,这绢帕上的东西恐怕非同小可。可是,即使是满怀的顾忌,他却不能不看——沈老将军待他的一片深恩,他是断断不能轻负的。
正文 从前秘事今日言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4…8…30 16:40:26 本章字数:1162
那绢帕上最初的字迹虽潦草却刚劲显然是男子写的。沈瑾予沉下心,认真地看了起来。
“沈将军带兵救驾平乱,与三王周旋五日方才解围入城。入城之日,皇后、太子亲自出城相迎。太子面色惶惶,显是故作镇静。沈将军与皇后交谈许久,随后一同入宫面圣。”
这段话后有人用朱笔小心地做了批注,笔迹清秀,内劲不足,显然是细心女子浏览过后多加揣摩。那朱笔记着“皇驾未亲至,太子面色惶惶,吾恐陛下病重难愈,沈将军入宫恐是受托孤之事。”
那男子笔迹接着写道“沈将军居内廷三日不出。三日后,宫中传陛下驾崩之事,皇长子靖王殿下悲痛之下随皇帝逝。遗诏幼子继位,皇后以太后之尊临朝主事。”
朱笔随后紧接着批示道“靖王虽贤实受忌也,满朝大臣多受其恩,若非帝宠太子甚,此人恐是太子劲敌。靖王心性与帝相似,帝虽独爱太子却每每护之,临终又恐有伤于太子、皇后,痛下决心赐其毒酒,乃借悲痛名。沈将军数日不见其踪,定是困于内廷,吾恐皇后有疑于他。”
接下来的笔迹又与上面的男子不同,端正又带谨慎。“新帝扶棺登位,沈将军立于一侧,面色郁郁却仍是恪尽职守。然太后每每以目视之,总带恼意。七殿下与谢家谢静言立于一侧,面上肃然。”
朱笔下批“沈将军素重靖王,然先皇因私情而赐死靖王,此事沈将军定是有所不满。太后与之嫌隙由此而生,碍于新皇初登内乱不止方才勉强不提。然太后其人犹爱记仇,吾恐沈将军将有不测。”
沈瑾予看到这,面色已经有些变了。他知道,义父的确是十分看重皇长子靖王殿下的,他甚至还多次对自己密语“靖王与先皇最为相似,实在是明君之选。”想来先皇赐死靖王时,义父定然会大加劝阻,只是此举也定会使太后对他心生不满。想到这,沈瑾予只觉得心口微寒,已经不忍再看。
那端正的笔迹却认真地接着记道“七殿下由靖王亲自带大,幼时便有仁慈之名,大臣多赞其有父兄之风。他虽得封晋王却每日登门拜访沈大将军。尝有密谈。”
朱笔批示“人言晋王仁慈,我却道其狡诈。太后对沈将军早有不满,晋王却与他密谈许久,定引太后疑心。沈将军危矣。”
沈瑾予眼眶微微发酸,却仍是紧紧抓着绢帕忍痛读下去。
“太后诏沈将军入宫议事,深夜不出。后有侍从携将军笔墨从宫门出,送往边地。两日后,宫中来言,沈将军旧疾复发。”
朱笔接着批道“沈将军定是已然遇害。”
最末尾,是王清澜的总结概括。
“沈将军受先皇命辅佐幼主,然因靖王事与太后生隙,后又有晋王离间之计,得太后疑心。遂得一死。”
沈瑾予双手指节微微泛白,他忍耐许久,才沙哑出声:“这些东西是真的?”
正文 酒入愁肠哀难言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4…8…30 16:40:28 本章字数:1359
“自然是真的。”王清澜放下勺子,抬手拍了拍掌。很快就有侍女从门口进来端走那些碗筷。王清澜懒懒地倚在榻上,抚弄着披散的长发,直到那些侍女都退出门外才轻声笑道,“此事查起来本是极其容易,只是沈老将军存心掩瞒,你潜意识里又不愿相信老将军会自愿赴死抛下你们,所以才会被谢媛他们掩瞒这么久。”
沈瑾予的面上没有一丝表情,黑色的眼眸中是比寒冰还要冰冷的黑暗。他沉默许久才接口说道:“先皇有重恩于义父,现在想来谢媛定是用先皇遗旨来对付义父。他不愿我因他和朝廷结怨便写信说自己‘旧疾复发,恐怕时日无多。’。他,他。。。。。。。。”沈瑾予说到一半已经说不下去,只能低着头默不作声。
王清澜看了眼他紧紧握着的双拳,眼中微光飞快掠过,却没说什么。过了许久才将手中刚刚倒好的酒水递了上去,酒香温润醇厚,她淡眉微微扬起:“其实,谢媛之所以这么快就下毒手,你也是原因之一。她虽记仇可也是会顾全大局的人。若老将军后继无人,她定也不会下此毒手,可偏偏你是明日之星,光芒万丈,边外有你一人亦可抵抗蛮军。谢媛正是因此才会无所顾忌。”
“真是可笑!”沈瑾予紧紧地握着酒杯,声色间既悲又怒,忍耐许久才举杯将酒饮下,低声苦笑,“可怜义父一生戎马,到头来,竟是死于妇人疑心。可笑,真是可笑。。。。。。。。”
他的笑声低沉地很,却隐隐带着一丝无法掩盖的怒气与不甘。清冽的酒水顺着他又热又涩的喉间流下,让他呛了一下。王清澜并不答话,自顾自地喝着蜂蜜跑的香茶,目光远远地飘在远处的香雾上,冷冷淡淡。
其实,沈瑾予虽是天纵之才如今成就却也有沈老将军一份。当年,沈老将军因为一生戎马没有妻子后人,看见与自己同姓的少年英才沈瑾予便忍不住有了爱才之心,收他为义子。这才让寒门出身的沈瑾予在边地军中真正地有了一席之地。王清澜曾听人说,沈老将军待后辈甚是宽厚慈爱,尤其是这个义子。每每与人提起那个义子,便会赞道“此子之才世间少有,今后成就定在我上。”
这样的深恩,就算是沈瑾予这样冷血的人也不会忘记吧?王清澜坐起身来,慢吞吞地拾起一块橘色的清凉菊花糕咬了一口,心中如是想着。
房间里一片的寂静,静地只有王清澜喝水吃糕点的声音和沈瑾予喝酒咳嗽声。过了一会儿,沈瑾予面色才渐渐缓和下来,他搁下酒杯,仰头微微笑了笑,声音和平时的冷淡平稳一般无二:“真是失礼了,无论如何,瑾予还是要多谢清澜今日的相告之恩。不过清澜的身子看上起并无不适,我们还是不要多做耽搁,明日便启程去京都吧。”
他的笑意冷至骨髓,森冷可怕,却偏偏一排的沉静,简直令人毛骨悚然!明明令人恐惧,又偏偏俊美地光芒灼灼令人双目几近失明。
王清澜点点头,如画般的眉目上是温和而浅淡的神色。她似乎有些累了,不愿多言,便一个人懒懒地伏在榻上,语气慵懒:“好啊,出发时不要落了我就行了。还有,我挺喜欢城主的那个儿子,你把他也带上吧,希颜走了,让他给我解解闷也是好的。”
沈瑾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最后把目光停在了她裙角的用金线绣出的月影。唇角微微勾起,眉目冷硬锐利:“我知道了。”
王清澜闻言便打了个哈气,随即又闭上了眼睡了过去。
正文 马蹄匆匆京上路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4…8…30 16:40:29 本章字数:1169
第二日,王清澜模模糊糊地便被人伺候着梳洗穿衣,还未来得及醒转便又被人抱上了轿子。等她懒懒醒转时,已是在路上了。
香料已经点上了,一个锦衣少年正坐在香炉旁,眉目虽然看上去有些稚嫩,却是一片的严肃。他手中捧着本孙子兵法,正摇头摆脑的念着:
“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故经之以五事,校之以计,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道者,令民于上同意,可与之死,可与之生,而不危也;天者,阴阳、寒暑、时制也;地者,远近、险易、广狭、死生也;将者,智、信、仁、勇、严也;法者。。。。。。。。。”
“法者,曲制、官道、主用也。”懒洋洋地开口打断少年的朗读,王清澜坐起身好奇问道,“书呆子,你怎么在我的马车上?”
“我也不太清楚啦,”末央抓抓发,看上去也有一丝困惑,“不知王爷和我父亲说了什么,父亲一大早就把我叫了过去,让我和王爷一起去京都。王爷说王妃你身体弱需要人看护,就让我上车了。”
“让你看着我?”王清澜微微挑高眉梢,语气里带着一丝调笑怀疑,“就你这死读书的样子,我就算是睡死在车上,你也不知道吧?”
“王妃你。。。。。。。。”末央闻言便涨红了脸,一时间却又不知说些什么,只得低低抱怨道,“王妃你身份非常,怎可如此言语轻慢,真是,真是。。。。。。。。。”
“好了,不要说这些。我问你,王爷这么急着赶路,神色看上去是不是有些不好?”王清澜不在意地挥挥手打断末央的话,随后又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眼角隐隐有一丝光芒飞快掠过。
末央后知后觉地摸摸鼻子,想了许久才接口回答道:“王爷神色倒是不错,不过看上去好像有些生气。。。。。。。唔。。。。。。应该不算生气,只是脸色有些冷淡罢了。”
“这样啊。”垂下眼帘遮住自己眼中种种的复杂情绪,王清澜慢慢依着垫子想了一会儿才从垫子下摸出一本经书扔过去,“呐,在我的车上要念这个。”
“《大佛顶首楞严经》?”末央的眉头紧紧皱着,看上去有些垂头丧气,“这种东西很无聊的啦,要不然我念《诗经》给你听?或者弹琴也可以的,我弹琴很不错的哦。”
“快点念。”慢悠悠地为自己倒了杯茶,就着手中的红色药丸喝下后,王清澜弯弯嘴角,似笑非笑地命令道。
末央愁眉苦脸地翻开书,随意念道:“尔时。阿难及诸大众。闻佛示诲。身心泰然。念无始来。失却本心。妄认缘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