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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血染尘
(今日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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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声凄惨的叫喊,汇聚成为杀戮的奏章。
看着一个个同伴倒下,丐帮众人恐惧的叫喊着,乱成一团。什么阵法、武功全都忘了,只是本能的害怕,本能的还手,有的更是想要逃跑……可这一切都是徒劳。
论速度,他们如何比得上如鬼魅般的岳凡。看气势,他们更像是待宰的羔羊,而岳凡则是手持利刃的屠夫。比进攻……他们虽有阵法依仗,但岳凡却更懂其中的变化,何况这套阵势已乱!加之他们毫无斗心,所以,等待他们的只有死亡的结局。
……
棍影闪过,一个个生命就此陨落。鲜血染满了大院的土地,殷红的如血海一般。生命在血海中荡漾,显得那样脆弱……
周围众人惊呆了,这还是个人吗?以一己之力,独战百人,杀人数十仍不停息。除了眼中的冷厉,连表情都没有变化过。难道他天生就是为了杀人?
这时,谢老夫人也从昏迷中醒来,看见一地的鲜血与尸体,吓得往后一缩。见乔氏也重伤倒地,连忙招来一名发愣的家众,一问之下才知原由。虽然血腥的场面让他感到有些寒栗,但毒辣目光仍死死的盯着岳凡。
一旁的司马如汗如雨下,头脑一片混乱。血腥的拼斗场面他见多了,几百人的也见过,但现在这样一人赤裸裸的杀戮,他却没有适应过来。也许在力量面前,生命永远都是那样的软弱无力。他提着手中春秋笔,却不知道该如何落下。
黑与白,对与错,要如何分辨?我们拿什么来评价杀人的准则?凭什么?正感眩晕之时,一道温暖的气息流入司马如体内,让司马如立即清醒过来。
“唉!这次丐帮应该得到了教训,只是付出的代价却太大了。”却见寇斐一改嬉戏的表情,表情凝重的道:“人以心为本,惟有情难过,我们应该给历史一个公平的选择。”
在寇斐眼里,真正的对错并非他人所言,也许万世之后,回有不同的结果。所以他觉得应该给历史一个对与错的选择。
看着如此情况,卫平眼睛冲满了血丝,好后悔自己的决定。这些都是丐帮的精英弟子,今日却因为他一时的决错,在片刻的工夫就有一大半身陨在此。如此局面已是不死不休,谁也无力挽回。他想突的想起了寇斐的话:“原来他早已知道,只是我……”
“大哥!我们……”沈千魁双目怒等,紧握的指甲都陷入肉掌中。
卫平看了一眼愤怒中的沈千魁,又看了看一脸坚决的蒋旭,决定道:“丐帮的尊严不容别人践踏,即便身死也再所不惜。我们上——”
……
“丐帮弟子退下!”卫平一声大喝,带着二人加入战圈。
见三位长老加入,丐帮残余弟子精神一振,迅速的分散退开,敲打着竹棍,大声吆喝起来。
“李岳凡!你杀我丐帮长老在先,杀我众多弟子在后,此仇不共戴天……”
“哈哈——”岳凡停下手中的动作,突然一阵狂笑。
如今的岳凡早已不是初出茅庐的少年,面对先天高手的包围,他狂乱中更多了几分冷静。他用冰冷的声音道:“欲害我亲人者,杀无赦!凡阻我者,杀无赦!从你们踏入这里开始,就注定了今日的死局。”
“好,好矿狂妄的口气!”卫平怒喝道:“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哼!轮回式——”岳凡身如利箭,直射三人。就在半空之时,他身子两折,正是《天翔在闪》……
“蓬!”、“铛!”、“铛!”
血腥不止,杀气纵横,如有百鬼,阴魂不散……棍影漫天,血舞癫狂,生死之间,轮回尽现……
“蓬!”、“蓬!”、“蓬!”
一招三变,或着说仅仅一招,震撼了在场所有的人!好霸道的一刀!好诡异的一刀。
就连三名先天高手也挡不住岳凡前进的脚步。
卫平三人被打飞在地,满身残破不堪、血流不止,此时的他们,可能更像乞丐。若非岳凡手中握的是棍,而是刀,没有人会怀疑,他们身上还能否有块完整的地方。
“长老!”丐帮的弟子回过神后,连忙上前救治。不过他们却小心翼翼的注视着岳凡,生怕他再次袭来。
看着满处的鲜血,听着地上痛苦的呻吟,岳凡心头沉重,随之血眼渐渐退去。
“吼——吼——”
紧握手中的木棍,岳凡一声怒啸,震的众人耳边嗡嗡作响。
“他……他还想干什么?”周围的江湖人士心中一惊,以为岳凡又要疯狂。
却听岳凡苦涩道:“我,不想杀人……”
众人愕然,一个满身是血的人站在尸海中,告诉别人说他不想杀人,难道那些死去的人都是自己找死的吗?
岳凡深呼一口气道:“我不想杀人,却不得不杀!”说后直直走向谢家堡众人,无人再敢上来阻挡。
是的,江湖上,你不杀人,人就杀你。你若留手,就得挨刀。你若想活着,那你就必须要反抗,所以,杀人有时候只是选择,一个无奈的选择。
……
“你……你这恶贼,想干什么?”谢老夫人见岳凡逼近,一股血腥之气也随之而来。
岳凡拿出从万雅儿身上拔出的银针,道:“这是我妹妹的!”
“你……噗——”谢老夫人气极,一口血谈吐出。
……
众人怜悯的看着谢老夫人,不知该如何是好。
司马如这时也停下手中的笔,对着寇斐道:“寇前辈,你真的不管吗?”
寇斐没好气的道:“我只对他的刀法有兴趣,其他的管他做什么……而且,我为什么要管?他奶奶的,都是一群道貌岸然的家伙,那改帮更是嚣张,居然敢跑到司马俯来闹事,活该!”
司马如知道,寇斐脾气虽怪,但与自己长辈交好,所以对司马家也很是维护。今日之事大家心里明白。
他心里感激,于是也不再说什么,继而执笔手书:
怒吻狂刀轮回现,杀意滔天血染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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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第三十章 阴谋背后
第三十章阴谋背后
(紫木:终于传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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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依然阴沉,仿佛人们心中的黯然……
谢家众人聚拢一团,把谢老夫人与乔氏围住,一脸愤恨的怒视着岳凡,只是他们的双眼隐藏不住内心的惧怕。
谢老夫人座在地上,一脸愤恨的道:“你这该死的恶贼,杀我修儿,可恨我老婆子武功低微,无法报此大仇,可恨……你杀,你把我们全都杀了啊!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杀啊——”
面对谢老夫人的歇斯底里,岳凡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他不是个冷血的人,就算他杀人无数,但杀人毕竟不是一件开心的事,即便对方是你的仇人。快意过后则是痛苦,放下才能轻松,这个道理不是谁都明白,即使明白,也不是谁都能做到。至少,岳凡现在做不到,尽管对方是一位可怜之人……
岳凡没有过多的解释,他认为既然别人相信,自己解释又有何用。而且,对伤害自己至亲的人来说,还能有挽回的余地吗?
“我是杀过许多人,所以还会在乎吗?”话落,岳凡手中银针正要打出……
“小兄弟!”一个焦急的声音喊道。
众人闻声望去,却见二人飞奔闯入,口中急道:“小兄弟!刀下留情啊——”
“是你!”岳凡一怔,来人却是祁连山遇见的谢振海与他二弟陆寻。同为“谢”姓,难道他们之间有何关系不成?
谢振海一身蓝色宽袍,陆寻则文士打扮,二人此时风尘仆仆,定是急赶而来。
岳凡与谢阵海是有过一面之缘,也对老者有点好感,可仅仅是因为这个而让他放弃报仇的念头,那是绝对不能的?
“大哥!?你怎么来了?”
“大哥?”谢老夫人这一喊,众人顿时愣住。
还未待大家反应过来,谢老夫人便痛哭道:“大哥!大哥可要为我等做主啊!这厮贼子便是李岳凡,他杀了我修儿,还要杀死我们……”说着又是一阵痛哭,辛酸血泪,听得谢振海难受不已。
岳凡撇了二人一眼,手中仍捏着银针怒瞪着谢老夫人,丝毫没有收手的意思。想起万雅儿还身中奇毒,岳凡更加不耐起来。
谢振海摆手安抚谢老夫人,转向岳凡道:“想不到祁连山一别,岳凡小兄弟已经变化甚大,真是可喜可贺啊!上次祁连山相救之事,老夫一直未能回报,以后有用得着我龙威镖局的地方尽管开口。”说着尴尬行了一礼,可岳凡仍不理会。
谢振海又接着道:“我今日来,是请小兄弟手下留情,希望你能放我这老妹子一马……”
“哼!我从来都不想杀人,但我妹妹的仇不能不报!你知道她做了什么吗?她居然将千玑之毒打入我妹妹体内……千玑之毒,无药可解,你叫我如何不杀?如何不杀——”岳凡怒啸,手中银针紧捏,仿佛随时都要爆开。
谢振海大惊,他万万想不到万雅儿已中了千矶奇毒,醒过神连忙道:“小兄弟听我说!我老妹子是糊涂,可凶手另有其人啊!”
“什么!”众人一脸疑惑的看着谢振海,暗忖道:“针是她放的,怎么现在又说什么凶手另有其人,分明是想为她开脱。”
岳凡微微一怔,眼中思索着什么。他当然不会认为对方是在说谎,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隐秘?
但见谢振海犹豫了下,猛地望向乔氏,喝斥道:“贱妇,你还不招来!”
“我……我怎么了?”乔氏身子一颤,一副不解的表情。
“这是怎么回事?”众人也是茫然!
谢老夫人紧张道:“大哥,你这是干什么?”
谢振海叹息道:“老妹子,想不到你如此糊涂啊?居然偏听偏信受人蒙骗,现在铸成大错,叫我如何是好?岳凡小兄弟对我龙威镖局有救命之恩,这事想来你也知道。以他的为人,怎么可能为了身外之物到处杀人?
我且问你,谢家堡乃名门正派,那里有‘千矶银针’这样的暗器,分明是有人教唆。谢家堡防卫森严,方修的武功也不在我之下,谁能在毫无动静之下杀了他?整件事肯定就是一个阴谋!可你偏偏往里面跳。”
……
原来,谢振海与谢家堡上代家主谢远东乃同父异母的兄弟,因为家族矛盾而分家。家斗毕竟不是什么好事,而且他们几十年没什么交往,所以江湖上知道其中关系的人并不多。虽然他们内有矛盾,可毕竟是一脉相承,所以谢方修出事以后,他这个当大叔的自然得回去看望。
对于江湖传言谢振海本就不信,于是与陆寻暗中查访究竟……
凭借着不少关系,经过多日的询问,二人发现,乔氏确实与他人有染,有违妇道。愤怒之下,二人再回谢家堡,却是迟了一步,乔氏以和谢老夫人已经出发杭州。
当二人闻得消息赶来,看到眼前这一幕,知道一切都已经晚了。
“本来这是家丑!我不想外扬,但事到如今却不能不说啊——”谢振说完事情的始末,一阵无奈,哀叹的表情仿佛苍老了许多。
“……”众人听完也是默然。
付帅与颜月诗对看一眼,不禁感触的摇了摇头。王充却没有任何反应,目光仍停在岳凡身上,一直未有离开过。
寇斐对这些家事纷争大感厌烦,只是无趣地撇了撇嘴。只有司马如一人笔不停息的记录着……
谢老夫人向着乔氏,双手颤抖的道:“你…你…是你骗我?”
“娘,没有,我没有……”
听闻乔氏,谢放海气的一脸憋红,怒号:“你这贱妇还敢狡辩,谢田那厮全都已经招了,你还有何话说?”
“不……我不想的,是他们逼我的……”乔氏脸色苍白,悄悄摸向怀中……
“你堂堂谢家堡夫人,谁会逼你?”
“是……”乔氏突然一振,手中雷火弹郑地,散出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