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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锦绣华年-第3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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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车内部却是一片安逸,燕九少爷和萧宸各拿了本书看,时间已过了二月初二,全天下的书院都已开馆,燕九少爷本就随车带着课本,萧宸便借他的书自学。崔晞却不看书,这位本就从未打算过要入仕,和燕七两个一路就是吃吃喝喝赏赏说说,每经过一城一镇,都必要买来当地的特色美食尝个鲜,途经名胜佳景,还要下车细细游玩一番,哪怕无美景可赏要一直窝在车上,这两人都能找出无穷的消遣方式来打发时光。
  几天几夜的丘陵区过后,又进入了平原,大片大片的农田出现在视野里,耕牛遍地,农人忙碌,到处都是生机勃勃。田埂上有人在放风筝,崔晞便也给燕七做了一个,燕九少爷负责画上花纹,一条足有丈长的大锦鲤就活灵活现地跃然纸上。
  燕七拿了风筝翻上车顶,马车未停,还在田野上轻驰,倒省了她跑,将手一放,锦鲤瞬间就飞上了天,那样长的一条,摇头摆尾地飞在斜后方,仿佛在追逐着这辆欢快的马车。燕七手里不停地放着线,将锦鲤越送越高,鲤鱼就在云间游动起来,燕七在车顶上躺下来,晒着暖洋洋的太阳,呼吸着花草清香,沐浴着和软春风,不知不觉地竟然睡着了。
  这一觉并没有睡多久,睁开眼时却发现系在腰上的风筝线早已断掉,那条大锦鲤更是不知所踪,身旁只有萧宸的一张脸,坐在一边静静地看着她。
  “你这是在报昨天晚上我看到了你的睡相之仇吗?”燕七坐起身。
  “……”萧宸收回目光,看了看自己的手,“已经很多天没有练箭了。”
  “啊,也是,”燕七道,“从明天起重新练起来吧。”
  “怎么练?”萧宸抬眸看她,一提到练箭整个人就燃起来了的样子。
  “早晨上路前练习三千箭,”燕七道,“晚上打尖儿的话就在睡前再练习三千箭。”
  愉快地决定了之后,次日两人说练就练,燕小九和崔晞还在睡着的时候两个人就从榻上爬起来了,拿上各自的弓和箭,拎上两块箭靶,再找两棵树,把靶往上一钉,站开百步距离,一箭一箭踏踏实实地练习起来。
  开始练箭后的好处是,两人断不了在结束后射上些野味做大家午饭和晚饭的加菜,褪毛放血掏去内脏,洗干净了用调料腌渍起来,午饭晚饭时或烤或熏或炒或炖,再或拿去同当地百姓换些土特产回来吃。
  旅行的日子越来越充实,大家一天比一天滋润,五枝一天比一天忐忑:这可是越来越向北了啊!小九爷这还说不是要去边塞?!由东改北的消息他也早趁着这几位小主子不注意给燕子恪往京里递回去了,可惜他却没法子收到燕子恪的回信,因为那位小九爷实在是太狡猾了啊!他根本就不走直线啊!有时候走大路,有时候走小路,有时候还故意绕远儿,说不定就是防着燕子恪把回信提前送到他们的下一站去。
  五枝只好故意放慢马速,尽量地拖些时间,那小九爷也不知是真没察觉还是假没察觉,反正没催他加速度,就这么不紧不慢地又走了十来天,掐指一算离开京都正好满了一个月。
  在这一天,马车在燕九少爷的人工GPS导航下进入了一大片田园农庄区。
  因着正值春耕期,农庄里到处人来人往,马车不得不放慢了速度,燕九少爷也不再只顾着看书,开了半扇窗,偏脸望着外面,正值一名精神头不错的老翁由马车边行过,燕九少爷忽然出声:“大爷,敢问燕家的庄子是哪一座?”
  ——燕家的庄子?
  包括五枝在内的其他人听见这一声问话不由都惊讶地看向燕九少爷。燕九少爷却不在意众人的反应,正循着老翁指点的方向探头往外瞅,瞅了几眼,认准了地方,便和五枝道:“就去那边。”
  燕家的庄子?!燕家在这么远的地方竟然还有一处庄子?!五枝一脸震惊地驾起马,这事儿他都没听人说过,这小九爷又是怎么知道的?!这真是要成精的节奏啊!
  燕家的庄子就叫做燕庄,不甚起眼,一套极普通的三进四合院,马车在院门口停下,五枝跳下车上前叩门,半晌一个半大老头从里头将门开了,见五枝穿得不俗,便客气地问他有何贵干。
  “京里二房的七小姐和九少爷北游路过此地,因是自家庄子,便想要在此住上几日,略做休整。”五枝说着,从身上掏出燕子恪的信物以证实身份,半大老头闻言不敢怠慢,接了信物后请五枝在外暂等,掩上门就匆匆进了里头,没过多时又跑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帮大大小小男男女女,一股脑地涌到门外,向着马车就施礼跪了下去:“恭迎七小姐、九少爷!”
  这算是认可了身份,燕七几人从车里出来,却听燕九少爷第一句便问:“李嬷嬷在何处?”


第302章 秘密   怀着沉重的秘密,如何能活得好?……
  李嬷嬷?燕七闻言也是怔了一怔,没想到这孩子居然一直都没放弃查这件事,而且还神通广大地查到了这个地方。
  这货的性子到底像了谁呢?不揭开真相誓不罢休的样子。
  一个形象渐渐地在燕七的脑海里清晰了起来……
  ……啊,柯南。
  ……
  “庄上夫家姓李和本家姓李的婆子有好几个,不知道九少爷问的是哪一个?”庄头张福祥一边将小主子往庄子里让,一边陪着小心笑道。
  “十多年前从京中送过来的那个,姓李,名秀。”燕九少爷语速慢慢,但每一个字吐出来,都带着长驱直入的气势。
  “十多年前……”张福祥迅速搜索脑海中的记录,半晌一拍腿,“是有这么一个!庄上人都唤她李婶,十来年前从京里送了来,说是告老荣养的,就在庄上安顿了,后来还嫁了个鳏夫,就是庄子上的账房李友和,两口子也没个孩子,日常在庄子里也都不声不响的——九少爷且先进内歇歇脚,小的这便使人去把李婶叫来!”
  小鹿号众人被迎进了正院上房,虽说这庄子天高皇帝远,燕家的头头们长年累月地管不到这里,不过庄上一群人还是不敢造次,像正院上房日常就都锁着门,没人敢轻易往里进,隔三差五开了门清扫一回,椅搭坐褥什么的还会经常换洗。
  张福祥早便张罗着庄上的妇人们取了干净的坐褥来将上房原有的替换了,桌椅俱都擦得干干净净,茶具也是收在库房里的上好之物,待众人在上房坐定时,茶也都已泡好,另还端了几碟子干果上来。
  众人才抿了两口茶的功夫,李婶——李嬷嬷已是被人叫了来,跨进上房门,脸色苍白嘴唇哆嗦地望向众人,然而只在一瞬间,她便立刻找到了正主,目光登时就落在了那坐在正中间的两个容貌相似的少年的脸上。
  燕七还是男装打扮,静静地看着这位老了许多的李嬷嬷。
  当年乌黑的头发如今已添了不少银丝,整齐地在脑后绾成个圆髻,身上是件粗缎面儿的藏蓝衫子,可见庄上的日子过得也还算可以,只是眼角的鱼尾纹用脂粉也掩不住,在微蹙的眉毛的扯动下愈发细细密密地显现出来。
  “是她?”燕九少爷偏脸问燕七,李嬷嬷离庄的时候他还小得很,当然不会有任何印象。
  “是她。”燕七点头,虽然肉身那时才三岁多,可里头的魂儿却是个成人,纵是过了十年也还记得大致的五官轮廓。
  李嬷嬷脚步微颤地到了近前,双膝跪地伏下身去:“奴婢……给九少爷磕头……”
  一时未认出燕七来,何况燕七还是男装。
  “我有话问你,如实作答。”燕九少爷依旧是单刀直入,那慢吞吞的语速却像是在慢慢地将刀子递入李嬷嬷的胸口,直令得她浑身一阵哆嗦。
  “我去歇歇,有些累了。”崔晞笑着站起身,转头去了旁边的次间。
  萧宸看了眼燕七,也起身往外走:“我去练箭。”
  借口都不会找,哪儿有才一来到个陌生庄子上就去练箭的啊。五枝默默吐槽中。
  “去安排午饭吧。”结果小九爷一句话就把他给一并支出门去了。
  好想偷听啊!五枝看了看敞开着的上房门,哭着找张庄头商量午饭去了,这个小九爷真是太太太狡猾了!大门一敞谁还能在外头听墙角啊!没见过办私密事这么办的!
  “看样子你已经知道我找你来的目的了。”燕九少爷自从择路向北后就化身为了犀利哥,每一次指示和每一句问话都是这么的直接犀利,不打算给人任何一点缓冲。
  没了这缓冲,李嬷嬷被冲击得跪在地上摇摇欲倒,燕九少爷没有让她起身,这是一种心理施压,就是要让她知道,奶嬷嬷这种情分在他那里什么都不是,他绝不会顾念她半分,不老实作答,那许就只有死路一条。
  “奴……奴婢……”李嬷嬷哆嗦得字不成句。
  “那块天石,是从哪儿来的?”燕九少爷的问题像是一柄利剑,一下子刺穿了李嬷嬷的眉心,李嬷嬷只觉得大脑一阵眩晕,太快了,这冲击来得太快了,她以为她被叫来至少还有机会跟这两个曾经的小主子笼络笼络感情,或是被谆谆善诱地耐心劝她说出答案,而她也能见机行事地想法子唬弄过去,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就是这么劈头一剑直击她的神经,让她躲无可躲,血溅当场。
  燕七偏头看了看弟弟,她以为他最想要问的问题是关于她的身世,没想到却是那块天石。
  为什么呢?
  燕九少爷乌黑的眸子淡淡地盯着跪在面前的这个老妇。为什么第一个问题要问天石?因为就是那块天石让他的姐姐承受了近十年的嘲笑!它让她发胖,让她暴食无度,她已是足够有自制力的人了,纵是如此都无法抵御那块天石的毒性,如果换了别人呢?只怕早就会因暴饮暴食而引发疾病过早离世了吧!
  他怎么能够原谅!
  身世问题在这件事面前根本不重要!他就是要知道——是谁,是谁要害他的姐姐!
  “奴……奴婢……奴婢不知什么天石……”李嬷嬷汗如雨下,伏在地上说死不敢抬头。
  燕九少爷忽从怀里掏出一张折了几折的纸,展开来丢下去,正飘飘摇摇地落在李嬷嬷面前不远处,李嬷嬷垂着头,眼皮却颤抖着掀起来,那纸上的东西豁然撕破了她的视网膜直刺进大脑里——那上面画的,是一尊奇兽摆件!
  摆件……摆件……李嬷嬷年岁大了,许多事都已被她或有意或无意地忘记,然而这纸上的画却似有妖力一般瞬间刷新了她的记忆,多年前的某一幕扭曲着翻滚着由远及近由模糊到清晰地渐渐展现在了脑中,画面里的那张脸对她轻柔地笑着,而后将那沉甸甸的摆件交到她的手里,“这是辟邪兽,给七小姐摆在房中桌上,七小姐年纪还小,前儿又才刚失足落了水,恐沾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那张脸这样说着,满面关切与怜惜。
  “说。”燕九少爷慢且冷的声音落下来,击散了李嬷嬷的回忆,“要么说,要么死。”
  李嬷嬷怕不怕死?
  怕。燕九少爷非常清楚,她怕,否则就不会被打发到这么远的庄子上后还要嫁人,一个没有勇气独自过后半生的人当然怕死,一个对后半生还抱有希望的人当然不愿轻易付出生命。能守得住的秘密的人都不会怕死,怕死的人,自然也不大能守得住秘密。
  李嬷嬷怕极了,面前的这位九少爷,在她离开燕府的时候还只有丁点儿大,一转眼长了这么高,稚气未脱的脸上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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