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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院子里的丫鬟婆子们搬动东西时并没有声音; 齐斐暄得以安心看了一会儿书。风影很快就回来; 还带回来了齐斐暄的衣服。
齐斐暄贴上面具换好衣服; 趁外面的人不注意,开了后窗就用轻功跃起,让齐六帮着躲开了国公府的护卫; 离开了国公府。
宁国大长公主府在不远处,只不过齐斐暄的人没有一直跟着公主府,秦幼栩将齐斐暄的人暂时安顿在了她早买下来的客栈中。
出了国公府就不用再自己走路,风影牵来一匹马,齐斐暄骑上马往客栈去。
风影就跟在齐斐暄后面。
因为是刚刚迁都,这里并不如之前的齐京繁华,街上虽然有人,但也没到摩肩擦踵熙熙攘攘的地步。
“人一少有点不习惯。”风影忽然道。
“再过些日子就好了。”齐斐暄由着马慢吞吞的走着,说,“这才刚迁都呢。”
不过虽说是刚迁都,但以前旧都的百姓有不少都跟着来了京城,王公大臣们的产业也都已经置办下来。
齐斐暄路过的街上,已经有不少店家铺子开店。这其中还颇受京城权贵青睐的藏真阁。
藏真阁这名字一听就知道是买卖古董的。都说盛世古董,京城里官宦人家的纨绔子弟们没事儿就爱斗蛐蛐儿收古董,也有不少人跟风,也就让藏真阁越来越出名。
这会儿藏真阁门口并没有几个人,大概是因为刚到齐都,公子哥儿们都被家里拘着不让出来,所以即便是藏真阁门口也是冷冷清清的。
齐斐暄经过藏真阁的时候,无意间往里看了一眼,就看到里面有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
光看那一头白发和道服,齐斐暄不用想就知道是了尘在里面。齐斐暄勒马停下,正遇到了尘从藏真阁里出来。
“师父?”齐斐暄问,“您怎么在这里?”
了尘没有说话,他往旁边走了几步,让齐斐暄看到他身后的人。
那人穿着一身玄色长袍,头戴金冠,浑身气势非凡,齐斐暄看了眼他的脸,愣了:“周大哥?”
周容雅怎么会在这里?这刚迁都,皇帝这么闲的吗?齐斐暄拱手行礼:“周大哥也在这里啊。”
“阿眠。”周容雅抿唇微笑,“我和道长到处走走,你要一起吗?”
齐斐暄连忙摇头:“我还有事……”
话未说完就被了尘打断:“一起。”
还给了齐斐暄一个“敢拒绝你就死定了”的眼神。齐斐暄无奈,干笑道:“……不过也不重要。就一起走走哈哈哈哈。”
了尘目光这才和缓下来。他一甩拂尘道:“走。”
齐斐暄挠挠头,把缰绳递给身后的风影,跟着了尘和周容雅一起在街上闲逛。
了尘不说话,周容雅也没开口,齐斐暄觉得气氛有几分尴尬,便开始没话找话:“周大哥,这刚迁都,你应该很忙?”
皇帝不都是日理万机忙的要死的吗?尤其是这个时候,您到底为什么这么有空出来瞎溜达的?
齐斐暄感觉自己为大齐的国运操碎了心。
他就不怕误了国事吗?当皇帝这么不走心真的不怕民不聊生有人揭竿而起?
还是说周容雅出宫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做?
看上去也不像啊!谁有事要做还在街上悠哉悠哉闲逛的?
还有就是……齐斐暄看看周容雅周围,见并没有什么护卫模样的人。
齐斐暄的头更疼了。
她好惆怅啊……周容雅难道不知道有人总想着行刺他吗?距离上次他被刺杀才过去多久?为什么他心这么大,现在出来就不带护卫了?
这要是再出什么事儿,怕是将来还要回到原书的剧情里!
如今只能希望周容雅他身边有暗卫,齐斐暄越想越心累,无奈的叹口气。
周容雅低下头,看着刚到他胸口的齐斐暄,笑的温和:“是忙了些,不过今日有些空闲,我便出来了。正好遇到道长。”
“这样啊。”齐斐暄想了想,又说,“周大哥你什么时候回去?”
“怎么了?”周容雅挑眉。
齐斐暄心头一跳,连忙摆手:“没,没什么,我就问问。”
自从知道周容雅是皇帝,齐斐暄在他身边就总有一种莫名的压力。
这也不能怪她胆小,实在是古代皇权至上,皇帝被捧习惯了,万一听着齐斐暄哪句话不合适,要治齐斐暄的罪怎么办?
上辈子看时,看着书里的主角们不畏强权是挺爽,可是到了自己身上,齐斐暄就想着若非必要还是不去招惹这些权贵的好。
毕竟古代可不是法制社会,真要是出了什么事儿,谁会给她伸张正义?她现在回了国公府是不错,可若是真得罪了周容雅,怕齐睿业也保不住她。
周容雅笑:“我午时就回去了。”
“若是没事,就在外面多待一会儿。”了尘忽然说话,“那么早回去做什么?也没人等你。”
齐斐暄:“???”
了尘这是在……嘲讽周容雅?齐斐暄看看面色冷峻的了尘,再看看一脸无奈笑着的周容雅。
周容雅修长的手指摁着额头,闷声笑起来:“道长还是嘴下不饶人。”
“我说实话而已。”了尘轻甩拂尘,“倒是你,也该为你的终身大事操心了。”
“你今年多大了?”了尘问罢,自己算了算,“二十三岁了?这么大还没娶妻的,你看整个大齐有几个?再这样下去,你干脆跟我出家算了。”
果然,即使是皇帝都逃不过被催婚的命运啊,齐斐暄感觉自己完全不敢说话,她看着周容雅。
周容雅轻声道:“道长又不是不知道,我哪里能成亲。”
这就是说他只要一提起成亲的事就会大病一场。齐斐暄心中暗叹,周容雅也是命苦,遇到这种事情,不知道有没有办法破解。
了尘却不在意:“总有办法的,你的姻缘已经到了,就看你有没有那份儿心。”
不知怎得,了尘说这句话的时候,齐斐暄总觉得他在看自己。要真的去看了尘,了尘的目光却是在看前方。
可能是自己想多了,齐斐暄摇摇头,看周容雅被说的尴尬,打岔道:“师父,您要去哪儿啊?”
“我哪儿都不去。”了尘道,“回客栈,正好让容雅认识一下你的人。”
周容雅点头:“也好。”
认识她的人做什么?齐斐暄满心的疑惑,但是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往客栈去了。
只是客栈里还有一个扮成她的秦幼诩呢……这要是遇上了得多尴尬?齐斐暄摸摸鼻子,对身后的风影道:“既然周大哥要去,那你就先回去和大家说一声,别邋邋遢遢的让周大哥笑话。”
齐斐暄冲风影使了个眼色,风影会意,抱拳告辞,牵着马先走了。
周容雅看着风影的背影,半晌道:“此人功夫了得,是你的师弟?”
“嗯,他是师父收的第二个徒弟。”说起这个,齐斐暄来了精神,“师父说我和他都是奇才,就教我们练武。”
“哦?”周容雅听到这里,问,“那他叫什么名字?”
“他叫风影,师父给取的名字……”齐斐暄一顿,转开话题,“师父好像什么都懂,师父真厉害。”
她怎么开始得意忘形了?万一周容雅顺着问风影原来的名字叫什么怎么办
齐斐暄出门在外,用的就是齐眠的名字啊!按说风影应该是暗卫,结果今天偏偏……齐斐暄揉揉头发,希望周容雅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
周容雅道:“了尘道长年轻时也是天纵奇才,精彩绝艳的人。对,道长。”
了尘冷哼一声,并不作答。
周容雅又道:“对了,既然风影的名字是道长起的,那不知风影原名叫什么?”
完了,真问了……齐斐暄脑子飞速运转起来。想着怎么把这事儿绕过去的时候,就听到前面有骏马飞奔的马蹄声。
“是谁敢在京中纵马?”齐斐暄问。
虽说是刚迁都,但这里也是京城!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前面被马匹惊扰的人群发出尖叫声,马蹄声渐近,齐斐暄抬头就看到有十几匹马飞奔而来。
这是不要命了吗?齐斐暄还未说话,就听耳边一句“小心”,紧接着被人拦腰抱住,整个人都腾空而起。齐斐暄眼前一花,就落到了另一边。
齐斐暄:???我是谁我在哪儿发生了什么?
她迷迷糊糊抬起头,就看到周容雅关切地问:“阿眠,你没事?”
“……没事,谢谢周大哥。”齐斐暄憋了半天,道。
还能怎么说呢?周容雅也是好意,再说了,就算不是好意,齐斐暄也不敢指责周容雅什么啊。
虽然她很想要告诉周容雅她自己能躲开……齐斐暄摸摸鼻子,转过头去看刚才纵马的人。
那几个人已经停了下来,齐斐暄看到,领头的那人是……卢瑁?
卢瑁看到周容雅,跪地道:“公子,属下失礼了。”
“无事。”周容雅让他起来,“什么事这么慌张?”
“锦衣卫刚进城,属下急着去镇抚司。”卢瑁道,“冒犯公子,还请公子治罪。”
“既然是无意冒犯,又何罪之有?”周容雅语气温和,“起来,忙你自己的事去。”
卢瑁抬起头看了齐斐暄一眼,从地上站起来:“是,属下告退。”
“路上小心。”周容雅道,“莫要再纵马了。”
卢瑁答应下来,和他的手下一起牵着马离开。
待他走远,了尘道:“卢瑁此人心胸狭隘,不可重用。若是有合适的人,就罢免了他。”
“道长此言何意?”周容雅问。
“你自己知道。”了尘似乎是翻了个白眼,他道,“卢瑁将来定会反叛。锦衣卫可不是旁的,你不捏在自己手里,将来出了事,你哭都没地方哭!”
说到这里,了尘看了齐斐暄一眼:“你说是不是啊?”
问她做什么……齐斐暄沉默了一会儿,决定装傻:“师父,我不知道!”
当初韩云观说过,周容雅是无人可用才会用卢瑁,想必周容雅也很无奈,
了尘嫌弃的移开目光。周容雅道:“道长不必担心,我省得的,只不过锦衣卫指挥使不是一般人能做的。还得好好选一选。”
顿了顿,周容雅又说:“我倒是有个人选,只不过不知道他想不想做。”
“谁?”
“就是阿眠啊。”周容雅看着齐斐暄道,“阿眠,你怎么想?”
“我?”齐斐暄吓了一跳,“周大哥你说着玩儿的?我才多大,怎么管的来锦衣卫!”
齐斐暄现在只有十五岁,即便在古人眼里算是能顶门立户了,但要是真去管锦衣卫。似乎还嫩了点。
再说了她要是真的去当锦衣卫指挥使,怕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
毕竟她现在已经回了国公府,在想要出门也没那么容易了。
齐斐暄干笑了两声,装傻到底:“再说了,锦衣卫指挥使是皇上任命的,周大哥你说了又不算,对。”
周容雅微笑:“对呀。”
了尘冷哼一声,非常不屑地翻了个白眼。
深感被蔑视的齐斐暄摸摸鼻子,老老实实的往前走。
走了不久就停下,了尘说:“到了。”
“到了?”齐斐暄停住脚步,看到面前的客栈,总算是松了口气。
她连忙热情道:“周大哥快请进!”
客栈里的人不少。多数是跟着迁都的队伍来京城,却还没找的落脚之地的百姓。这会儿大堂里乱糟糟的,也没人注意齐斐暄一行人。
只是有人不经意间看到周容雅,就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