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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掌事说得头晕脑胀以后，钱汝君也没说解决的方法，就跟掌事回到工作的作坊，走进作坊，可以看到作坊里面的正在工作的人很多。
由几个个人合作，负责一件工作，然后再交接给下一组人，在这方面，钱汝君要给刘武鼓鼓掌，总算知道分工的好处，这也是纸坊能够快速开工的原因。
而刘武这样做，如果是为了保密，但把所有人都聚在一个空间里工作，能保什么密。真不知道刘武的脑袋里在想什么。
问了管事，才知道是管事是自做主张，但里面每个人都签了契约，同意五年内，吃住都在作坊里，不到外面去。过着比军队还严格的管制生活。
这在大汉，并不是稀奇的事情，许多人出门作事，就是为了挣钱。能挣到钱，寄回去给家人，一切都无所谓。
而这里的作法是让亲人亲自来作坊领钱，让工人都看得到钱的去向。卖命也不算白卖命。
人们都知道生命很贱，能产生价值就是一件了不起的事。
在作坊里，钱汝君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她感觉所有的人对自己做得事并不熟悉，随时都在改变做事的方式。但在做的时候，一种生涩的感觉，油然而生。
尤其是负责最需要像机械人的抄纸师傅。每一个动作都变，使得他每次抄纸的力道都不太一样。结果当然使产出的纸，或厚或薄，并不一致。钱汝君还真的从其中找到适合做卫生纸的纸张。
其实，这整个造纸的流程，如果说要哪里不对，就是抄纸的师傅了。
第二二〇章 水磨功夫
造纸作坊成立的时间太短了，短到还来不及让她们培养出合格、甚至优秀的抄纸师父。
就算他们把原料多样化，但遇到这样的抄纸师父只能把才料作废。而且，也不是每个人都能承担起抄几师傅这个工作。
能被称为师傅，代表他说从事的事情，有一点工艺难度。
由于他们抄纸经常失败，效率自然高不起来，他们效率高不起来，后世便宜的纸张，就会变得昂贵。
“你们这些纸开始出货了没？”钱汝君问。
掌事脸红了一下，他知道，把纸张不合管就出货，很不应该。但目前为纸，合乎要求的纸太少了。几乎要凭运气才能达到，“出货了……”
“多少钱？”钱汝君才不管掌事心理想些什么东西。
“除了呈送给皇帝的那批纸，以低价一铜钱一张以外，其他出去的纸，都是二铜钱一张……毕竟，成功率低了点。我们要讲究成本，还要赚点钱……”掌事脸孔有点发红的说道。
作坊里有些人的工作，就是纸张干了以后，依据纸质分类。
钱汝君过去看过了，的确有几张可以达到使用的要求，其他就五花八门，然后，钱汝君看到高高一叠的卫生纸，跟她想象中的卫生纸一样。她拿在手上摸一摸，纸张够薄。竟然还能不破，这个抄纸师傅如果是一个人，那还真神了。
“这堆纸是谁做出来的？可能找出来？”钱汝君问道。
“这堆废纸？这是一个抄纸师傅，他做的每一张纸都是这种模样，达不到要求。所以工坊帮他换了工作……我们这里不能解聘人的。因为是全封闭。比较重要的人，都去弄纸张了。他现在好像负责砍麻木之类的东西。弄碎点，好做。泡起来的时间短一点。”掌事再次羞红了脸。心想，你总是挑毛病，有时间你倒是指导指导啊！
但心里虽然有很多意见，掌事却不敢多嘴，他也知道，作坊的利润，属于眼前的个创意者。但做不出足量的合格产，能不形成营利，也不成啊！赔钱虽然是刘武，但掌事没把这件事办好，可能赔的是性命。
“这种纸可以取代厕筹，用来擦屁股。至于纸，可以埋掉，或者烧掉。就叫它卫生纸！用了之后，比较有卫生。”钱汝君突然指着这些纸说道。“即然这个人的手够稳，就让一些人跟在后头学它。你们去雕刻一些方形木桶来，放这些卫生纸，先送一份到王宫贵族，还有王宫去，说明这是样，给他们试用，看看。价钱不要太高，一钱，一桶就好。后来装的，可以用比较大的废纸包起来，再用草绳捆着就好。”
听到这些东西能钱，虽然只有木桶一钱，但也足够回本了，掌事记得当初这个人动作很快，但全是废，还被他骂个狗头淋血呢！所以掌事的把人马上叫了过来，让他重新站在水槽前面，演示起来。几次之后，果然，他又生产出薄薄的纸张了。
钱汝君点点头，交待他记住这会的感觉，并且传授给别人。
看看四周这些工作中的人虽然不熟悉，但并没有出现什么大差错的人。
相对起来，抄纸师傅也感到非常不安！钱汝君看他们抄纸的速度，有些需要两三次，才能够成功的抄出一张纸。这种效率无疑的是非常差的。但钱汝君发现这些抄纸师傅似乎把这些视为理所当然！
因为人人几乎都是如此。管事也没有多加要求。而且抄纸失败也不会浪费掉原料。
他们不知道，也就是因为这些失败，使他们的工作频率很不稳定，也造成纸张厚薄大小不一，没有办法维持一定的速率和质量。对一家做坊，这是很不能容许的失败。
钱汝君想了想，这样下去也不行，并不是有人就能够生产的，她附耳跟顾大娘嘀咕了一下，顾大娘皱眉相对了几句，但得到钱汝君一个承诺之后，顾大娘站到抄手师傅的位置，操作了几次，果然很稳当地做出合格的纸来。
钱汝君点点头，练武的人，控制能力果然够强，手平稳得很，如果是她，就辧不到了。这也是她一直不肯示范的原因，藏拙。
“看到了没，一个初学者，很快就能做到这个地步。抄纸师傅非常重要，把所有的人都弄来测试，谁手比较稳，就留在这个位置。合理安排工作。”
接下来，钱汝君也不多说，多说多错，只是让那个能抄出薄纸的人一直示范抄薄纸，而顾大娘，则做了十几次的抄几动作之后，把她的心得，教给他们。
这种个屋子都是男人，做事做得没有女人好，众人都羞愧极了。只好努力学习体会。
到了结束时，已经提高了百分之十的良率。但现在只要多练几天，并且用后来选出的那批人，就能够把纸抄好了。
至于要做出最高级的纸，可不是十天半个月就能做到的。
等钱汝君顾大娘走出造纸工坊大门时，掌事的原本准备派车送她们回去，钱汝君摇摇头说：“不用了，我们走回去就好，顺遍逛逛街买点东西。”
“既然这样，那我就不陪您回去了，您小心慢走。”
在经过一天的参观之后，掌事对钱汝君的态度客气多了。
等到走到没人关注她们的地方，顾大娘伸出她的手说：“你说的好东西拿来。”
钱汝君在顾大娘，出去抄纸忙碌的时候就开始用意念力灵水，现在虽然还没有出一瓶，但半瓶总是有的。其实一瓶半瓶是钱汝君给灵水的单位，她用玉器雕刻出来的瓶子的大小。
钱汝君老早就去买更小的瓶子来装灵水，以便临时有需要。想着，钱汝君都很佩服自己的先知先觉。
“诺，给。”钱汝君爽快的交出灵水。然后警告顾大娘说道：“最好回去再用，顺便准备好浴盆。”
听到钱汝君的警告，顾大娘停止喝下去的动作。
第二二一章 胡茬去哪里了？
准备了热水让全身变得漆黑不已的顾大娘沐浴过后，再出来的顾大娘，变得年轻许多，也沉默许多。家里的那块放在大厅的全身镜前面，也多了一道流恋不去的身影。
钱汝君觉得不公平，怎么才给顾大娘喝下半瓶分量的灵水，变化这么大。而她喝了这么多，就没什么变化。
还有顾大娘排出的污渍，未免来太多了。
有问题！
不是顾大娘有问题，就是钱汝君有问题。
钱汝君首先分析了自己的问题，最后发现，由于玄武飞华的进展，提练灵水的浓度提高了。意志力在进行空间农作也更为得心应手……但进步这么大，也给她提了一个警醒，她以前意志力和玄武飞华的进境太潜，也代表，她以后要走得跟还很长。
体悟到这点，钱汝君咬咬牙，回到房间，开始一天两次的玄武飞华。
只有身具实力，才能真正保护好自己，只有有实力，才能不畏惧，成为一个勇敢的人。
钱汝君一直知道，她很懦弱。因为她太害怕受伤。想要从心底把这股懦弱消除，就只有够强大，才能保护心里的那片真。
一个人有没有话语权，麻烦容不容易找到身上来，完全是看她够不够强大。只要强大的足以碾压一切，烦恼就不在是烦恼。
钱汝君现在不时可以感受到一股憋屈，因为她没有办法完全造自己意思来生活。
对于普遍人，这忍受着可以接受的委曲过生活，完全是正常的事情。钱汝君穿越前也是如此。谁又能完全脱离人的生活？
大概也只有仙了吧！
所以钱汝君发现电纸书有修仙入门，就那么开心。但是没有得到相应的方法，只能一直跳着酸酸的舞蹈那么难过。
但是现在慢慢玄武飞豉的好处之后，钱汝君也认真了起来。意志力的加强，应该是其中最好的礼物之一。
而身体力气的变大，还有反击能力的提升，都让她多了许多勇气。
只是在面对朝廷的权力，还有皇权，她还找不到应对的方法。
毕竟，在前世，她根本没有这个机会，面对这样子的朝廷单位。
与后世的政府，大汉的朝廷，完全是不同的两个概念。至少，后世政府会披上柔和的面纱。
而这个时代，柔和的面纱，是给皇帝披的，朝廷一般是扮黑脸的。
可惜，所有的事情，都不能速成。积分要等，作物成熟要等，修仙入门要等。并没有吃了一粒药，就能立地飞升的情况。
顾大娘的情况，让她知道了另一种模式。当一个人经过很多的积累之后，得到机缘的那一刹挪，会有立地成仙的感觉。
钱汝君决定，慢慢提升她玄武飞华的修练速度，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变强大。而想要变强大，不折磨一下自己似乎不可能。
就像一个胖子想要变成瘦子，没有时刻锻练，或者长时间的节食，是不可能办到的。
这一夜，钱汝君再度累得手脚酸疼，泡了空间泉水后，回到床铺就睡了。虽然很想要淳于缇萦的按摩。但淳于缇萦忙了一天，早就已经睡了。
按摩相关的事，缇于缇萦已经完全接了过去。完全当成她的正职在做。
她的面貌，也在不断的改变。估计李剑再看到她的时候，会大吃一惊吧！
淳于缇萦现在颇有女强人的感觉。显得精明干练。才几天，就这样了，那等淳于意回来之后，会不会不认得她女儿了？
也该回樗县了，要过年了。
钱汝君睡前计数着，要留下多少东西，才能平安渡过这个年。
由于疲累，钱汝君睡了一个好觉，没有闹钟的日子里，金妙就是她的闹钟。这个娃儿，倒是每天固定时间起床，固定时间睡觉。有着规律的作息。
但钱汝君听人家说，小孩子，就要让她们多玩，悠闲的度过童年，怎么她看金妙就喜欢折腾。不是跟着去上课，就是跟着去学按摩。
连高洋手上的工作也跟着看。也没有少来问她不懂的数学问题。
钱汝君请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