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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朔。
林清朔看了看安安,又低头看看包子,最后一只手用竹筷夹着包子,另外一只手轻轻的扇着风,他只是这么蹲着,指节修长的手掌来回的扇动,远远看着竟还透着几分雅致。
等到差不多了才停下来,这一次他有了经验,先放到自己唇边搭了搭,确定不会烫人了,才小心的放到安安的嘴边。
就算前面险些被烫去,这会还是非常给爹爹面子的安安,长大了嘴巴啊呜一口,还以为能咬下大半,结果就咬在了包子的边缘,连里头的奶黄馅都没看到。
好在有的吃她就很开心了,多喂了几口才看到里头的馅流了出来,安安习惯性的咬住了口子自己伸手去抓着包子咬,吃的满嘴都是,还一边吃一边高兴的晃着小脑袋。
那可爱劲让因为怕她咬不着,一直举着手到手已经酸麻了的林清朔露了个笑。
然后他就看到被安安咬的满是口水的包子,又递回到了自己的眼前,“爹爹,吃包包。”
安安之前就有这个习惯,她爱吃咸的也爱吃甜的,奶黄包很好吃她很喜欢,可吃半个把里头的黄吃完了就不想吃了,每回沈烟容就会把她吃不完的包子皮给吃掉。
今天换了林清朔喂饭,她就习惯性的递给了这个新上任的亲爹,大眼睛眨巴着看着亲爹面色微变。
他虽然对吃住这些方面都没有追求极致的讲究,可从小到大也从来没有与别人同吃一个食物,但眼前这半个包子是亲闺女给的……
没有犹豫太久,直接就伸手去接,安安却摇了摇头,还是自己伸着肉乎乎的小手,“爹爹,啊。”
自己先张了张嘴巴,林清朔这才明白过来,她这是打算喂他吃?
一开始觉得自己的这个形象不太适合,可想着闺女举了这么久的手辜负了她的一片心意可不好,就俯了身子向前,张嘴正好让她把包子塞了进来。
安安马上就高兴了起来,两人的第一顿早饭虽然开始的不那么顺利,但好在过程和结果都非常的美好。
林清朔给安安喂完一顿早饭,两人之间的情谊已经上升的飞快了,等到林清朔要走的时候,安安已经非常的舍不得他了,一再的确认等林清朔处理完事情就会再来陪她玩。
才依依不舍的挥着小手看着林清朔出门,等到林清朔走到门边的时候,安安还是忍不住又说了一遍,“爹爹,你要早点来看安安哦。”
若不是早朝完还积压了好几日的奏折,他一定就留下了,管他朝堂变化,他只想陪着妻儿。
但如今陛下身体不适,他是内阁首辅代为监国,朝中大小事务一应有六部交由内阁处理。
原先林清朔回来之前,两位德高望重的大人都年事已高而辞官返乡,一直都由次辅陈远兴陈大人,和太子代为理政。
陈远兴是陈老家的大儿子,为人刚正不阿,处事秉公为民,很是看不惯太子手下的人行事,多次劝诫之后仍旧如此,他就气得摘了官帽回家闭门谢客。
因为陈远兴不懂变通一向人缘不好,他回府了没人替他去陛下塌前说上一句好话,反而说他仗着内阁多次公然与太子不合,赵文帝也就把这事给搁下了。
等到林清朔回来,太子监国一事自然作罢,他接任首辅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将陈远兴请出了府,这一回两人倒很是合拍。
两人协领六部,赏罚分明处事公允,将国事料理的井井有条,让原本想看两人笑话的□□羽都夹着尾巴不敢作响。
“首辅,八百里加急,黄河凌汛沿岸水位上涨,甘肃宁夏等多地堤坝决堤,如今伤亡惨重,多处镇县已经出现□□,先求朝廷增派支援。”
林清朔刚走进文渊阁,就看到陈远兴已经等在里头了,外面传报的信使看到两位大人,赶紧上前通报。
林清朔眼睛微眯,长臂一伸打开了公文,“黄河凌汛每年都有,往年早作防备,今年却等黄河决堤死伤无数才上报,这是为何!”
信使腿一软已经全身趴在了地上,“首辅大人,属下不知啊,本地驿站接到此信便快马加急的赶进京,路上不敢有片刻停留。”
他才刚跪下,那头又有别处州县信使手持加急密函冲了进来,“报,首辅大人八百里加急,甘州左卫有鞑子攻城,左卫使大人已于十日前被伏身亡,陕西指挥使司已派兵前往御敌。”
眉眼冷冷的扫过两人,林清朔眼底一片肃寥,陈远兴已经气得破口大骂了,“十日前城破左卫使被伏身亡,今日内阁才接到你们的加急,我看陕西总兵余虎臣是想另立门户了!”
“召六部尚书,文渊阁议事。”此事定有蹊跷,先是黄河凌汛造成了洪灾,又偏偏在此刻甘州左卫被鞑子破城,这消息还在十日后才入京。
定是有人故意隐瞒延误了黄河洪患,如今不是找出这人是谁的时候,而是如何快速的解决这两桩事情,若是再拖下去,才真的是无法收拾。
有了这样两桩大事,林清朔别说是如时赴约了,就是从早到晚的饭都没有吃,拘着六部的尚书们,一刻都不许离开文渊阁。
天色还未暗下来,就交代了阿和带着他的口信去找沈烟容,他今日何时能出宫都不知,就怕太晚安安会等的急了,没想到他这个爹爹,答应女儿的第一件事就没有办到。
林清朔走后,安安一开始是真的一直在想爹爹什么时候回来,可后来她的小伙伴们来找她,她把小玉介绍给他们之后,小孩们玩在一块,就根本忘了还有爹爹这回事。
在妞妞和阿泽羡慕的目光中,她抱着小玉和他们分别,又兴高采烈的扑进了沈烟容的怀里等娘亲的投喂。
等到吃晚饭的时候,阿和就来了,沈烟容当然认得他,知道林清朔来不了,也没多问半句说了句知道了就关上了门。
耐心的和安安转告了这个不幸的消息,“安安,你爹爹今日有事,怕是不能准时来看安安了。”
安安反应了一下爹爹,马上就想起来了,特别豪迈的说了一句好呀,“那安安就等着爹爹来了再睡觉!娘亲要陪安安一块等哦。”
沈烟容:……
一开始安安还很有精神,可到了平时的睡点就开始打瞌睡了,小脑袋一点点的往下点,看得沈烟容心疼的很,“娘亲,爹爹怎么还没有来呀。”
气得沈烟容当即就让小蝶给后门上锁,看来她让安安认这个爹爹,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到最后安安实在是坚持不住,就趴在沈烟容的身上睡了过去,睡前还认真的交代沈烟容,“娘亲,要是爹爹来了,你一定要叫醒安安哦。”
得了沈烟容的一个晚安吻,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直到二更过了许久,后门才传来敲门声,小蝶打着哈欠去开了门,沈烟容早就拥着安安睡下了,林清朔在门外望着她们母女的卧房,站了足足半个时辰,才离开。
*
太子府内,最近因为张诗语有了身孕,太子每日都会去她屋内陪上半日,等到晚上则会歇在杨可琳的院子里。
杨文波自打被关进刑部之后,杨家就跟没头苍蝇一样乱撞,杨可琳也多次在太子跟前提了,可太子总是顾左右而言他的带过去,让她心中越发的没底。
这日晚饭过后,杨可琳看赵驿凯从书房出来后,一直心情很好,就依偎着上前卖乖,扒着他的衣襟又提了一回杨文波的事。
“可怜我爹爹,身子骨早些年上了战场就一直未能痊愈,哪里能受得了这等牢狱之灾,爷,你就当是可怜可怜妾身。”边说边抹眼泪,一副楚楚可怜的小白花模样,看得赵驿凯心中颇有快感。
“你爹就是我的岳丈,孤又怎么会不心疼呢,若不是孤一直在打点,怕是岳丈大人吃得苦就不止这些了,你在府内怕是不知,如今这朝堂可不是孤一句话能解决的了了。”
杨可琳抬着头,眼眶红红,细长白皙的脖颈下饱满的身躯一览无余,赵驿凯今日是真的心情好,长臂一揽就将杨可琳抱进了自己的怀中。
之前他步步退让,在府内闭门什么都不管,等的就是今日,他倒要看林清朔打算怎么解决这次的问题。
等到林清朔解决之后,这杨文波是留是除也就不急于一时了。
杨可琳忍着心中的苦楚,承欢之后睁着眼看着床幔脑中一片空白,太子这是根本就没打算管她父亲的死活,枉费这些年杨家对太子鞍前马后,得来的却是这样的下场。
看来她必须要靠自己再想办法,不然她父亲,就真的只能流放或是在牢中过一辈子了。
第56章
沈烟容睡得并不好; 她的睡眠质量本身是很好的,基本沾枕就会睡着; 一睡便道天亮; 而且睡眠质量还特别的好; 就算是敲锣打鼓也震不醒她。
后来等生了安安; 作息就跟安安一样了,只要有一丝动静她就能第一时间的睁开眼,若是放在以前; 她肯定不相信这是自己,沈烟容就把这个归为所有母亲的超能力。
虽然刚生的时候请了奶娘; 但等过了她动弹不得的那几日; 接下去就变成了她自己带孩子。
奶娘只是在旁边告诉她一些新手妈妈的常识; 再加上当初在王妈妈那得来的经验做的育儿手册; 母女两也就这般的磨合着成长着。
好在安安是个特别乖的宝宝,只要躺在沈烟容的怀里,闻着娘亲身上让人安心的奶香味; 夜里就能睡得安稳,除非是身体不舒服不然很少有闹腾的情况。
等到安安慢慢长大了一些; 不再夜里经常要起夜了; 沈烟容也已经养成了习惯; 现在睡眠都很浅。
所以二更天的打更声过了没多久,她就听到后院有动静; 躺在床上睁开了眼对着漆黑的床幔发着呆; 她的直觉是林清朔来了。
不管他是不是骗过自己; 都不可否认,他是个非常讲究原则和诚信的人,既然答应了安安又派阿和来说了,就一定会来。
果然她听到小蝶窸窣的趿着鞋子打了个哈欠打开了门,屋内一片漆黑,只有繁星点点透过窗户洒在床前,此刻万籁寂静反而让感官更加的敏感。
二更也就是九点多了,他就有这么忙?一直到这么晚才结束,既然都这么晚了,明知道她和安安肯定睡了,为何还要过来?
之后就一直没传来关门的声音,小蝶还在打着哈欠,他为什么还不走?
即便是在屋内这么躺着,她好像都能感觉到屋外他的视线,温情脉脉,沈烟容嘴角自嘲的勾了个笑,他的温情都是因为安安,有时候她甚至在想,是不是什么都不知道会幸福一点?
不知道他有着一个深爱的女子,不知道他曾经想要退亲,不知道他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安安,她或许可以心安理得的接受他的爱,可偏偏的没有如果。
就这么平躺着过了半个多时辰,才传来了小蝶关门的声音,或许是感应到了什么,怀里的安安不舒服的往她怀里蹭了蹭,还嘎巴了两下嘴巴,甜糯的声音轻轻的喊了一句爹爹。
沈烟容失神了片刻后,用揽着安安后背的手掌轻柔的拍了拍,直到重新听到轻缓的呼吸声,才闭上了眼。
趴在被褥旁边的小玉轻声的喵了一声,也缩回了脑袋,共同进入了梦乡。
一夜无梦,第二日一早沈烟容就起床给安安换了衣裳,去蒸了鸡蛋羹又做了古代版简易汉堡包。
安安很喜欢这个汉堡包,沈烟容做的大小正好够她的小手抓着吃,外面是用白软的馒头片,里面放一层的青菜叶再放上肉片和肉松,她胃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