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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朔想着三个加起来才十几岁的小娃娃,别再回去的路上出点什么麻烦,干脆就抱着安安一路把她送了回去。
而阿泽和妞妞刚刚被吓坏了,看到林清朔抱着安安,别人想去碰她们怎么都不肯,就拉着林清朔的衣袍,一路小跑的跟着走。
以这种奇怪的姿势一路到了巷子口,一看到熟悉的环境,那两小孩就憋不住了,和安安快速的道了别就飞快的从自家后门溜了回去。
安安还抱着林清朔的脖子舒服的在晃荡双腿,林清朔原本月白色的外袍上已经被蹭的灰土,“叔叔你真是个好人。”
饶是一向清冷的林清朔,此刻也露了一个温柔的笑。
若是当初沈烟容没有离开,他的孩儿此刻也该这么大了啊,一想到这,林清朔脸上的笑又收敛了。
这三年他踏遍江南的四季晨雨,走过塞北的黄沙漫漫,也到了北地的并天寒地,却都没有她的踪迹,若不是今年是长姐十年阴寿,他是绝对不会此刻回来的。
但这不代表他就放弃找她了,即便沈晖元如今官复原职,罪魁祸首的赵驿凯也任在逍遥,甚至直指皇位,近几年赵文帝身体越发不好,昏睡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了,他会处理完手中的事,再去寻她。
一日寻不到那便寻一年,一年寻不到那便寻一辈子。
此生唯她一人,刻骨铭心。
沈烟容,上穷碧落下黄泉,你不论逃到哪里,我,林清朔都会找到你。
“好人叔叔,你不高兴吗,为什么不理安安?”
林清朔被这个称呼给逗笑了,回过神摇了摇头,“下回不该这么乱跑了,若是想去什么地方,便与你爹娘说。”
安安大眼睛眨了眨,用力的点了点头,一副骄傲无比的样子,“娘亲对安安最好了,每天都给安安讲故事做好吃的,安安最最最喜欢娘亲。”
过了一会又低垂下了脑袋,“可是他们都有爹爹,只有安安没有爹爹,安安想让徐夫子当安安的爹爹。”
别人的家事林清朔自然不会多过问,只是有些怜惜的摸了摸她的小脑袋,“你爹爹可能只是去了很远的地方……”
他安慰的话还没说完,原本垂头丧气的小安安突然又很激动的抱住了他的脖子,“不是不是,娘亲说安安和大圣一样,是石头里蹦出来的,所以没有爹爹!”
林清朔:????
石头里蹦出来又是什么东西,是因为他太久没回京了吗,总感觉和现在的小孩聊不太下去啊!
本来林清朔还想见一见这位神奇的母亲,是怎么把孩子教育的这么可爱,刚说了没几句话,阿和就硬着头皮来报信。
“大人,陛下跟前的王公公已经出了宫门来接您进宫了。”
林清朔点了点头,知道自己在京中逗留的时间不长,不能再浪费时间,前几日还听说在西南某处有沈烟容的踪迹,他该早些处理完这些繁杂的事情,好第一时间见到她。
把怀里的小孩放在了家门边,就闻到了淡淡的杏花香,抬头去看就看到满树的杏花在青灰色的院墙间绽放。
“我该走了,安安自己进去吧。”
安安有些不舍得,拉了拉林清朔宽大微凉的手掌,大眼睛亮闪闪的看着他。
让林清朔不自觉的就弯下了腰,倾身去听她要说什么,没想到的是安安肉肉的小手捧着他俊秀的脸,吧唧一下,在他的侧脸亲了一下。
亲完还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好人叔叔说话算话,不能忘了安安,我们下回见哦。”说完就钻进了院子里,别提有多可爱了。
林清朔方才心中的郁结,一扫而空,望着关上的大门,露出了一个和煦的笑。
这是他这三年来,最开心的一日,他是不会忘记有这么一个可爱的小姑娘,她叫安安。
第42章
安安刚一进屋; 沈烟容也正好上完课,练瑜伽是要摘去所有首饰穿舒适的衣服; 两位夫人正在里头由丫鬟服侍着重新梳妆打扮。
这会沈烟容正穿着自制的瑜伽服; 黑色的紧身衣裤; 长发高高束了马尾; 盘成了一个髻,露出了漂亮白皙的天鹅颈,把她姣好的身材勾勒的明显又自然; 即便戴着面纱,也仍然惹人遐想。
当初这些贵妇贵女们; 第一次看到沈烟容穿这个教她们练瑜伽; 都是面露鄙夷的; 觉得沈烟容这么穿太过风尘; 实在不是良家女子的打扮。
等到真的穿着自己的衣服开始练的时候,才知道影响有多大,等换了自己的里衣也不如她穿着方便好看; 最后还是兵部侍郎胡夫人先去打听她的衣服哪里做。
沈烟容才笑着说别处没得做,只有隔壁的绣房有; 自然而然的绣房的生意也被带动了起来。
她与夏金泽的母亲金花私交不错; 第一套瑜伽服就是她画出来; 由金花做出来的,所以就卖了一个好; 别说这瑜伽服一设计出来; 买的人越来越多。
金花还设计了一些别的花样; 有的夫人别看表面端庄贤淑,买回去之后倒在床榻之上起了别的用途,甚至成了那一年京中风靡了贵妇圈最红的里衣单品。
“安安!什么时候醒的,怎么弄得浑身这么脏?刚刚是你在和别人说话吗?”
她总感觉刚刚从瑜伽室出来的时候,好像听到了有男子的声音,而且听着还有些耳熟,但隔得远又有些听不清,不知是不是过路人在说话。
沈烟容习惯性的半蹲下身体,安安就小跑着冲过去,乳燕投林一般跳到了沈烟容的怀里,撒娇的往她胸前蹭。
“安安,安安刚刚去找阿泽玩了。”沈烟容看到安安醒来还弄了这么一副样子,其实心里还有些害怕,不知道她是不是跑出哪儿去野了,但又不敢问的太严厉生怕错怪了孩子。
听到是去找阿泽,沈烟容才松了一口气,两家就在隔壁,院墙都是挨着的,安安才两岁的时候就跑去阿泽家玩过,这才让沈烟容放下了心。
刚刚大概是她听错了吧,他们的院子毕竟是在闹市,就算是僻静的后院,也有人路过来往,听到声音也是在所难免的。
安安第一回 去找阿泽,还把沈烟容吓了一跳,以为是安安丢了,后来才觉得是自己对她的陪伴太少了,就把原先的两个瑜伽班缩成了一个。
尽量的把时间缩短,就算开课也是安安在午睡的时间,原则是少赚点钱也要多陪着安安。
安安已经没有父亲的父爱关怀了,她这个母亲就更不能缺席她童年的每一刻。
“下回要去也让小蝶陪着你去,走啦,娘亲带安安一块去洗澡澡,洗的香喷喷的晚上吃土豆球。”
趁着这会太阳好,就带着安安进屋去洗澡,安安瞧见娘亲没有怀疑,又觉得有些难过她骗了娘亲,抱着沈烟容的脖子不肯放,声音都带着柔柔的哭腔,“安安下回不出去了。”
沈烟容还以为她和阿泽玩的时候又闹了别扭,赶紧许诺了好多她喜欢的零食,才把小宝贝给哄开心去洗澡了。
至于刚刚碰到的白马和好人叔叔,都被好吃的一哄,抛到了脑后。
而林清朔离开了市坊,就直接进了宫。
他一进宫就直接被请到了赵文帝的寝宫,一年多没见,赵文帝的面色反倒更差了,他上回回来也是长姐和母亲的忌日。
这位曾经爱护着姐姐的大赵皇帝,如今也已经没了当年的英姿和雄心。
林清朔坐在床头的锦凳上,赵文帝微微的睁开了眼,皮肤干瘪眼神倒是一如往昔的犀利,在看到林清朔的时候,才收起了眼中的寒意,“你回来了。”
他们既是君臣又因为林皇后有着一份亲情和责任在里面,因为赵文帝本身就比林皇后要年长,自然也比林清朔要年长很多。
一直就把林清朔当做是自己的子侄来看待,对着他是比亲生儿子还要深的信赖与重视。
甚至曾经还有过若是林清朔是他与皇后的儿子该有多好,那就不必再去思虑皇位该传给谁的问题。
如今他混沌的时间越来越少,三年前朝堂内外大清洗,正值多事之秋,林清朔又辞官离京,他为了安稳朝政稳定满朝百官的心,即便是心中还有疑虑,也立了赵驿凯为太子。
好在这几年,赵驿凯安分守己,又有能力完成他所交代的所有事务,他才渐渐的放手了,也反省自己是不是以前对这个儿子太过忽视和严苛了。
赵驿凯行事果断,作风严谨,为人通达,替他批改奏折处理政务很快的就博得了朝中重臣的拥戴,赵文帝也终于安心的准备颐养天年。
可就在上个月,他又一次昏迷淑妃侍疾时,竟然半夜偷偷抹眼泪,他追问之后淑妃才哭着跪在了龙塌前。
不停的磕头痛哭,“陛下,臣妾是害怕,害怕您什么时候就睡过去了,那我和辰儿该如何是好。”
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若是放在别的时候,赵文帝可能早就发落淑妃了,可那个夜晚他又觉得她说的是如此真心实意。
随后淑妃就把当年赵秉辰为何得了怪病,一五一十的说了,这几年淑妃在终于找到了证人和证据,害得赵秉辰得病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赵驿凯。
再联想到大儿子的突然谋逆,三儿子的奢靡放荡,就连他最疼爱的四皇子,竟然也差点不保。
气得赵文帝当场晕了过去,再醒来还是淑妃衣不解带的在照顾他,“陛下,您可千万要保重龙体,如今你身体虚弱,太子又得臣民之心,您只有长命百岁,才能护的臣妾和辰儿。”
“朕没想到,这么多年竟养出了这么一个相残手足的白眼狼!他的心思歹毒,又城府颇深,如今之计,只有找他回来才能救我大赵了。”
“陛下,您说的是谁?”
“清朔,朕一直将你视为亲人,你若此刻再撒手不管,置朕置这大赵百姓于何地。”
林清朔安静的在听着,赵驿凯确实该除,当年若不是两位皇子的权位争斗,何至于拉着沈家垫背,也就不会发生沈烟容被囚之事,至少这样沈烟容也不会离开京城。
“陛下想臣如何做?”
“这大赵的首辅之位,已经悬空已久了,也是时候该有人去担起这个重任了。”
林清朔眼底一片清寒,“臣明白了,淑妃有句话说的没错,陛下只有保重好自己的龙体,那么即便赵驿凯做的再好,也不过是个臣子,陛下才是大赵的希望。”
之后又听内侍仔细的把这三年朝中发生是大小政务,都一一的向林清朔禀明了,直到天色隐隐要暗下来,林清朔才不顾赵文帝的留饭,离开了寝宫。
既然答应了赵文帝,要入阁做这首辅,他就得做好万全的准备,他林清朔从不打无准备的仗。
正好出寝宫之时,淑妃带着宫人来伺候赵文帝,见到林清朔还退让了一二,“早就听陛下说要唤林大人回来,今日这回陛下总算能睡个安稳觉了。”
林清朔却不想接她这样的话,认真的看着淑妃道:“不知淑妃可否借一步说话?”
两人到了寝殿前的长廊前,林清朔站定就丝毫不避讳的单刀直入,“我林清朔此生从未求过任何人,今日想求淑妃娘娘一件事。”
淑妃其实已经猜到林清朔想问什么了,也不客气的直接道:“林大人若是想问邵阳郡主的下落,恕本宫无能为力,邵阳郡主与本宫投缘,本宫也想问问林大人,这好好的邵阳郡主她为何要走呢?”
“淑妃娘娘误会了,我知你与烟容私交甚好,也知你定是知道她的下落。你是她的长辈也是我的长辈,我不会逼你说出她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