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眯了眯眼,阮沁阳抱着为阮五老太太好的心态:“五奶奶就不要说这些叫人听了心头苦楚的话了,我听了无事,但我哥哥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
不就是威胁,阮沁阳祭出阮晋崤,阮五老太太就舌头软了,在阮家人没不怵阮晋崤的。
以前她就怀疑阮晋崤不是阮家的种,活像是山里头野兽,没想到到头来阮晋崤的确不是阮家的种,但却是皇家子孙,她更加的惹不起。
这苍天也不知是怎么安排的,以前她好歹能仗着是阮晋崤的长辈说他几句坏话,现在却都不敢提,生怕别人晓得她曾非议过皇家子孙。
“唉哟哟,我这明明是为了侯府着想,但最亲的人却不能明白我的心。”
“说是为侯府着想,孙女倒是想起了一件事……”阮沁阳示意青葵打了内室的帘子,不想再跟阮五老夫人单独说话,叫了外头等待的武氏一起。
“我以后所嫁何人,五奶奶应该也晓得,邱家兄妹又是骗取我二妹钱财,又是骚扰栖霞县主,这可不大好。”
武氏拿了邱家兄妹画押的单子递到阮五老太太的跟前,阮五老太太扫了眼:“给我看这些做什么,他们两个不知事罚他们两个就是。”
不过是两个表亲,阮五老太太并不放在心上。
“老太太还是看看罢,这上面还有邱家兄妹俩交代的五房的事,人多了就少不了矛盾,闹来闹去明明都不姓阮,抹黑的却是阮家的颜面。”
武氏错身站在了老太太跟阮沁阳之间,阮沁阳看着继母的背影,有人护着她自然乐的在后头看热闹。
“不过是些小事就大惊小怪,以后怎么打理好侯府。”阮五老太太瞧着武氏没一点顺眼的地方,这女人哪有她的侄女看着好,这眉眼淡的,一看就是个短命刻薄相。
武氏笑而不语,只是纸依然递到阮五老夫人的跟前。
“我倒想看看他们能说什么。”阮五老太太年纪大看不清字了,叫了身边的丫头念纸上的字。
“……周重安与婉表妹首尾,三番两次夜中私会,婉表妹对伍仟却又有意,递了帕子……”
这个丫头也是个呆的,念信不经脑子,纸上面有什么就念了出来。
屋里姑娘,表亲挤得满满当当,阮婉脸色涨红:“住嘴!这都说的是什么!”
见所有人都表情怪异地看着她,阮婉掩面要跑,不过没走到大门口就被阮沁阳带来的侍卫拦住了。
“这上面都是胡说八道,邱家兄妹俩疯了,你们竟然真当一回事,”阮五老太太反应过来,“你们这是想毁了我的孙女。”
“都是一家人我们怎么会想毁婉儿,只是要问清楚了,以防留下后患,这上头还没念完,要不然还是念完了……”
“别念了,都是假的,干嘛要念出来!”
之前嘲笑阮婉倒霉的,看着丫头手上厚厚一沓纸,心里有鬼的都跟着心慌。
阮五老太太不管什么好赖,只要是看的顺眼的表亲都收留在府上,这府邸早就是一团乱。
武氏扫过众人:“要不然老太太先让这些小辈们出去,咱们私下谈。”
阮五老太太看着这屋里头几个惹人疼的小辈脸色都不好看,隐约心里有了猜想,重重拍了桌子:“不走,我倒要听听,这邱家兄妹怎么造谣我们五房了!”
阮五老太太不止不聪明,还有些蠢,武氏低眸点了点头:“听阮五老太太的。”
“你不过是新妇,上门请安就找茬,不管五房如何,我不认可你这儿新妇!”
阮五老太太虽然看着气势足,但心头怎么可能不慌,所以下一句就朝武氏发难。
阮沁阳见状开腔:“五奶奶这就是错怪夫人了,夫人进府才两日,什么都不管当然自在,可五奶奶也知道大殿下如今现在在镇江,夫人来这里讨五奶奶的嫌,为的还不是我。”
阮沁阳搬阮晋崤搬的不假思索,话说的格外顺。
别人定亲了,被调侃了也都会想法子把话题引开,会害羞不好意思,而阮沁阳却与众不同,还没定亲就那么大大方方。
偏偏也能把人噎的没声。
“沁儿你这意思,是想逼死你婉儿妹妹?”阮五老太太指着哭哭啼啼的阮婉,“女儿家的名誉多重要,岂能胡说八道。”
“没有的事自然不会无中生有,就是怕出事,才可能会出的祸事提前摆上台面。”
大约是跟阮沁阳心有灵犀,阮沁阳说完,阮五老太太还想说话,就听到有人通传,说大殿下在府门口等着,看样子是等着阮沁阳结束了接她回去。
“既然大殿下都来了,沁儿你先走罢。”
阮五老太太想起那煞神,可不想让他踏进五房,见着他她都觉得自己会短寿。
“事情都没说完,我哪能先走。”
“那就让大殿下在外头等着?”阮五老太太瞪眼,想着这事阮沁阳还真的做得出来,“我难不成还会欺负你这继母不成,你走吧走吧,别教大殿下久等。”
阮沁阳与武氏对视一眼,见她有把握,就没多留出门去找阮晋崤。
阮晋崤一身暗红锦衣,站在阶梯之下,仰头看向从大门出来的沁阳。
“那么快?”
本以为还要再等一会。
“五奶奶想到你在外面,整个人慌得坐立不安,你当年到底是对她做什么了?”
阮晋崤轻笑,弹了弹妹妹头上的流苏步摇:“当年她想趁机欺你,我没那么多大道理可说,带人蒙面围堵了她几次。”
他也不打她,就是不露脸吓她。
“就这样?”
“偶尔派人去她床头装个鬼,不打老人,她的孙辈总可以教训。”
阮五老太太猜到是阮晋崤出手,但告状也没用,再者又没证据,只有一次一次的吃闷亏。
“你怎么那么坏。”
阮沁阳只是知道她娘刚去的时候,阮晋崤教训过阮五老太太,但是具体做了什么事却不知道,现在听来怪不得阮五老太太那么怕他。
“对旁人坏,把好都留给沁阳。”
阮晋崤说起情话越来越顺,加上他又是正经长相,英俊的脸对着她,油腔滑调的话说起来就像是叙述。
阮沁阳忍不住脸红飘开了视线。
两人说好了要去游船,阮沁阳低头看自己打扮还算妥帖就挽着了他的胳膊,镇江那些千金、世家子有活动不带着她玩,她有她男人带着她玩岂不是更舒坦。
第94章
阮侯爷进京一趟, 空着手去,但带回来的却不是简单东西。
身后侍卫押着御造的洒金大红箱笼,阮侯爷骑马在前喜气洋洋,不知道的还以为阮侯爷是不是才娶娇妻,又喜得麟儿。
阮侯爷到府时, 正是吃饭时候, 一大家子人围坐一桌, 阮侯爷想到自己带回来的旨意,再看跟他宝贝女儿坐在一块的阮晋崤稍微顺眼了那么一点。
侧身让开, 让从京城来的宦官宣旨。
桌上所有人都看向阮沁阳, 阮沁阳则看向阮晋崤,她才答应了他多久, 赐婚的圣旨就来了。他是料定了她不会拒绝他是不是。
上前跪下接旨,阮沁阳刚跪,就觉着旁边光线一暗。
阮晋崤直接跪在了她的身边。
宣旨的公公见状, 笑道:“大殿下这是做什么?这虽是你的好事, 但这赏可是给安平县主的。”
“我陪她一同。”
地上是铺了软垫的, 阮沁阳本来还是觉得微微咯腿, 但余光看到旁侧的人, 不舒服的感觉也退去了。
阮晋崤总是知道怎么做,她会觉得心里舒服。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镇江侯之女阮沁阳娴熟大方、温良敦厚、品貌出众, 二宫太后与朕躬闻之甚悦……与皇大子天设地造, 为成佳人之美, 特将阮沁阳许配皇大子为皇子妃。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择良辰完婚。”
阮沁阳叩首谢旨,手上捧着明黄的圣旨,看了又看,就是这东西决定了她以后要跟阮晋崤过一辈子了。
皇家好像没和离这回事。
两人对视,阮沁阳翘了翘唇。
阮晋崤的模样倒是比她内敛的多,只是眼中情绪翻涌,紧闭着唇像是在压抑什么。
人真奇怪,虽然阮晋崤人已经在侯府,进出阮沁阳的屋子也不是什么障碍,但有了这不容更改的圣旨,心好像才定了。
“沁阳,我们永不相离。”
阮沁阳手搭在阮晋崤掌上站起,宣旨的太监笑的合不拢嘴:“大皇子与县主一定和和美美。”
这样子就像是已经成了亲,但所有人也没觉得有不对的地方。
“借王公公吉言。”
王公公此次来不只是宣旨,还受了皇帝指派,有话带给阮晋崤。
阮沁阳看样子就知道是明帝想唤阮晋崤回去,想来阮晋崤轻轻松松的说自己能在镇江留几日,基本上应该是他自己认为,完全没得到允许。
阮晋崤去了一旁说话,阮沁阳也被她爹叫到了书房。
父女俩对视,阮侯爷仔细的瞧了遍自己的宝贝女儿。
瞧自己的孩子,永远不会觉得他们已经长大了。对他来说,他的女儿还是委屈会撒娇,不高兴跺脚不理他的小姑娘。
“这些年,是爹爹没护好你。”
阮沁阳本以为她爹会说赐婚的事,听到他张口,忍不住怔了怔:“爹爹?”
“爹知道你从小聪明懂事,许多大人做不好的事,你都能做得妥妥帖帖,你娘去后你更是辛苦。之前我总想着大皇子与你成亲太过奇怪,你们做了十几年的兄妹,现在相互看着顺眼,但亲人与夫妻是不同的。”
“但爹现在相信他能照顾好你,放心把你托付给他。”
阮侯爷这次上京,见了仿佛老了许多岁的明帝,也从他那里知道了一些不知道的事。
知道他的女儿在他没觉察的地方做了许多事情,他总觉得他女儿没长大,却不知道她做得比他想象的多。
他都不一定能打下来的产业,但是他的女儿却做得到。
不声不响,做了那么多他未曾想过的事情,他以为他的女儿还需要被他护在羽翼下,哪想到她早就长好了羽毛,在他没留意的时间,就有了一飞冲天的本事。
阮侯爷想起了明帝的话。
“崤儿的妻子,因为往事朕总想着给他精挑细选,但怎么看什么都不合适。朕之前从未想过让你的女儿跟崤儿凑成对,但你的女儿实在太出挑,而他们两人又实在太适合。”
做了十几年兄妹,成了夫妻若是细究哪里算是什么美话,可明帝早就认定了,最适合他儿子的就是阮沁阳。
虽然他也迟疑过,阮沁阳成了他儿的妻,会不会让他的崤儿太感情用事,但想了再想,依然觉得他们最适合彼此。
“爹爹,一家人从来都是相互,我虽是你女儿,但我从不觉得你的好就是应该,我需要做的事都是委屈。”
阮沁阳握住了阮侯爷的手:“若是阮晋崤不是皇家子嗣就好了,咱们就可以让他入赘。”
旁的男人会觉得入赘是羞耻,是断了香火,但是对阮晋崤来说,估计孩子姓阮姓赵他都觉得没关系,十分愿意入赘。
“可不能乱说!”
阮侯爷说的用力,但表情却不是十分严厉,阮沁阳吐了吐舌头:“也只是跟爹在一起,我才随口说说。”
“就是只有我们两人,这话也不能说,再者你以为爹不晓得,你对大皇子更藏不住话。”
“我也不至于什么都跟他讲。”阮沁阳气弱辩解。
瞧着女儿小儿女情态,阮侯爷哂笑,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