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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院景, 屋中更是细致,摆设都跟煦锦院差不多, 家具都是梨花木, 看着不像是新打的, 而是压箱的家具抬出来给阮沁阳用。
“太后娘娘知道县主细致,这屋子的一切都是亲自把关, 怕县主住的不舒坦。”
旁边伺候的老嬷嬷听到海棠感动到变调的声音, 笑的春花灿烂, 觉着阮沁阳身边的丫头都是识趣懂感恩的。
身边的大丫头这般,想来阮沁阳的品性也差不到哪里去。
果真老嬷嬷看向阮沁阳, 就触到了她脸上的感动……“特别是那双亮闪闪的眸子就跟天上的繁星似的。”
张嬷嬷回想到阮沁阳那双眼睛, 忍不住脸上的笑意:“老奴瞅着安平县主比章姑娘也差不到哪里去, 长得貌美,最重要的是作风大气。”
太后的安排要是旁人说不定就诚惶诚恐了,阮沁阳虽然感动,但没露出任何失态的表现。
当然张嬷嬷这般说话,也是觉得太后看重阮沁阳,有讨好的意思。
而西太后也很吃这夸奖,孙儿喜欢阮沁阳,而皇帝也觉得阮沁阳合适,阮沁阳是她孙媳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情,这就等于是自家人被夸奖了一样。
“她是侯府嫡女,还没及笄就管家,大气是自然。”西太后抚着手指,她听过皇上说阮沁阳的事迹,她认同阮沁阳的大部分原因,便是她那份为了阮晋崤的心。
寻常女子若是担忧郎君,最多也就是日日礼佛,求菩萨保佑,而阮沁阳却为了让阮晋崤没有后顾之忧,开始了经商,铺桥修路,最重要的是她谦虚低调,从未把这些事放在嘴边炫耀。
之前她还觉得章静妙不错,但听了阮沁阳的这些事迹,两人相比就是小巫见大巫。
“章家姑娘不如沁阳。”西太后毫不犹豫地道,章家姑娘虽然优秀,但其中水分谁会不知,特意培养出来的“厉害”,与阮沁阳的天生聪慧怎么会相同。
“太后娘娘,安平县主求见。”
西太后话才落音,听到宫人通传,哂然一笑:“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说着,看向张嬷嬷。
张嬷嬷连忙福身:“安平县主打听了小厨房的位置,老奴以为她是为了以后方便吃食,没想到是为了太后。”
闻言,西太后笑容更甚。
西太后对阮沁阳的了解就是有本事且娇气,她那宫殿的布置,不全是她的安排,而是阮晋崤央着皇帝允了他时辰,让他亲自监工布置。
因为知道了阮沁阳的娇气,西太后没想着她能多伺候她,所以此时才觉得惊喜。
阮沁阳亲手拎着镶蓝红木镂空食盒,打开便是香气扑鼻。
“这是梨子的味道?”西太后嗅着空气中的清香味。
“刚刚听着太后娘娘咳了几声,沁阳在屋中光想着,就借了厨房给太后娘娘煮了红糖梨水,还有这道玉梨糕。”
阮沁阳表情略羞涩,“沁阳手艺不成,莽莽撞撞的就拿到了太后娘娘这里……”
西太后手搭在阮沁阳的手背,一口一个乖孩子。
“你有这份心意就是难得,哀家怎么可能会嫌弃。”
红糖梨水不算出彩,但玉梨糕却是阮沁阳早些年废了一番功夫收到的点心方子,糕点满满都是雪梨的清香,一口咬下香糯软绵,很得西太后的喜欢。
阮沁阳直接把方子大方给了小厨房,还应承西太后若是想吃,她一定亲手为太后做。
“方子虽然难得,但沁阳觉着太后娘娘认为好吃,可能是因为沁阳倾注了心意在里头,御厨手巧但沁阳这份心,只有沁阳才能做出来。”
阮沁阳微微仰头,鼻尖翘起,神气的模样可爱讨喜。
西太后笑得连连拍手:“你这机灵鬼,若是以后哀家想吃定叫你来做,你可不许喊累!”
“沁阳自不会喊累,就怕太后娘娘吃腻。”阮沁阳笑盈盈地道,多看了几眼太后翘着的点翠衔珠护甲套,这好看小玩意没看到还好,一看到她就心痒痒,过几日倒是可以弄几副短的不出格的戴戴。
阮沁阳伺候西太后用完点心,回到住处,手上又得了一堆的赏赐。
东太后虽然有田家撑腰,但毕竟西太后才是明帝生母,话语权上西太后不如东太后,但好东西西太后却有不少。
鎏金八宝匣打开,几层匣子一层比一层流光溢彩。
成套的蓝宝石点翠头面,红宝石镶金耳坠,赤金镶翡翠□□眼石坠子……样样都是好东西。
“别家嫁妆的压箱底大约还没这个好。”海棠忍不住感叹。
青葵:“太后娘娘赐下的东西,自然非同一般。”
阮沁阳看着匣子的东西,松了口气,西太后大约是真喜欢她吧。
寄人篱下是她最怕的事情,往常她只想讨好自己,对家人以外的人释放善意她总觉得不自在。
不过也幸好只有西太后,她虽入宫却不用去跟东太后和皇后请安,要不然应付起来,光想想就累。
“姑娘,可是想大爷了。”
见主子神情寥寥,海棠揣摩地说道。
阮沁阳瞥了她一眼:“你最近是收了我哥的银子?我这会的样子哪里像是在想我哥。”
话虽然那么说,但是阮沁阳却不得不认,她刚刚的确是在想阮晋崤,只不过不是在想念他,而是在想现在的局势。
如今已有人状告田家人强占农田,火烧村落,逼得平民背井离乡,家破人亡。
大约不要多久,就该是之前伺候阮晋崤亲娘的宫人告状皇后谋害子嗣,也就该是阮晋崤登场的时候。
如今她跟砚哥儿进了宫,田家找不到人胁迫,皇帝又明摆着认为他们会弑君,不说防贼简直只差把他们当做□□圈禁起来,也不知道这种情况下,田家会不会狗急跳墙,做出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奴婢猜想姑娘想大爷,是因为太后娘娘再好,也是太后娘娘,宫中毕竟不是自己家,姑娘鼓着劲笑脸迎人,心中说不准想跟大爷说说话。”
“在你眼中,你家姑娘就是那么个小可怜的形象。”阮沁阳见海棠努力组织语言表述的模样,忍不住打趣道。
“姑娘自然不是小可怜,但是奴婢喜欢看大爷疼爱姑娘,姑娘像个小孩子撒娇的模样。”
阮沁阳怔了下:“我什么时候对着我哥像个小孩子一样撒娇了。”
“奴婢不会说话,只能说出自己的感觉。”海棠触到姑娘茫然的眼睛,忍不住开了话匣子,“姑娘平日对着四爷再稚气,奴婢感觉都有一把尺子,但是对着大爷却是没这把尺子的,不管是怎么撒娇,姑娘都没想过后果如何,因为大爷对姑娘是没设底线的。”
青葵在旁边听着,越听越觉得乱七八糟,扯了扯海棠的袖子,示意她别说了。
这段时间大爷明显对姑娘的态度暧昧,时不时还进出姑娘的闺房,这对兄妹来说哪里是正常的事,她担忧的不行,偏偏海棠这个没脑子的,仿佛看不到那些旖旎气氛,还有精神说这些话。
“姑娘别听海棠瞎说,大爷对姑娘好,但对四爷也好,姑娘对着大爷也极讲礼仪规矩,哪像是海棠说得这般。”
海棠闻言鼓起了腮帮,忍着没与青葵强辩。
阮沁阳见着两个丫头,笑着叫她们一起吃糕点。
“别吵起来,你们说得话我都懂。”
只是比起青葵的,她更听进去了海棠的话,她对阮晋崤的态度,要是用贬义的话说那就是得寸进尺,打蛇上棍。
因为知道怎么样阮晋崤都不会与她置气,所以做起事来,经常不考虑他的感受,只管自己爽快。
但这也是之前了,自从阮晋崤那次袒露心声,又几次的表露脆弱,她都会考虑他的想法。
可她真是因为他袒露了心声?
阮沁阳抚着头上叮咚作响玉坠簪子,望着落在窗棂上的飞鸟,她怎么觉得自己更像是因为知道他会登基成为皇上,不想得罪他才任着他的性子来。
要是这样的话,那她不是太坏了?
阮沁阳脑海里纷纷杂杂,完全没意识到最近思考阮晋崤的频率直线上升,若是以前那么个简单的问题,她直接能思考得出理智的答案,不会自我烦恼自我批评,现在却纠结起来。
入了夜,阮沁阳换了寝衣,还未上榻就听着说阮晋崤来了,她匆匆走向门扉,触到宫女惊讶的眼神,才想着她这身衣服不对。
除此之外,她怎么就那么期待见到阮晋崤。
第65章
阮沁阳忙着去换衣, 阮晋崤已经畅通无阻的进了屋。
听着声音, 阮沁阳幸好自己还没开始宽衣解带,要不然不就是让阮晋崤瞧得正好。
“沁阳。”
扫过旁边小几上的搭着的衣饰,阮晋崤脚步顿了顿, 看着屏风后影影绰绰的窈窕身影, 口干舌燥, “你在换衣服?”
“嗯。”
阮沁阳低头看了眼身上整齐的衣裳,应了声, 要不是他突然闯进来,她就该套了外裳。
“大哥怎么像是在宫中到哪儿都行走自如,简直就像是把这里当做自己家,可先去太后那儿请安了?”
阮晋崤后退的脚步一顿, 没想着沁阳这般还愿意跟他说话, 双眸注视屏风移不开眼。
横在两人面前的屏风是绘百鸟花卉的琉璃屏,昏黄的烛火摇曳, 妹妹的身体在屏风后只有三分影, 朦胧的身影散发着如玉的光泽。
“我问了安才过来。”阮晋崤眸光幽幽,嗓音不自觉地哑了下去, “我着急见你,才匆匆过来, 以后不会那么莽撞。”
“哥哥也晓得在往我屋里闯是莽撞?这个时辰若是有事可以叫下人通传,至少得给我留梳洗的时辰。”
阮沁阳动了动身子, 瞧着沁阳修长的脖颈, 迷人的曲线, 阮晋崤血气上涌,热气先往脑门冲,又往下涌。
“沁阳见我不必梳洗。”
阮沁阳轻笑了声:“哥哥说这话,大概是觉着见过我未曾打扮的模样,但我要告诉哥哥,我就是平日里看着像是没打扮,都是精心装扮半个时辰出来的结果。”
她靠着榻看书,搭在身上的毯子跟身上衣裳的颜色搭不搭都要挑剔一番,至于发饰更是精挑细选。
她的匣子里专门有一项归类,叫做“无妆胜有妆”。
这些大概都是阮晋崤这个直男无法理解的。
妹妹的声音轻软,如同丝糖把他裹了一层又一层,阮晋崤情不自禁伸出了手,去触碰冰凉的琉璃屏。
微凉的屏风因为后头的沁阳就如同着了火,灼的他心头酥麻。
“沁阳什么样在哥哥心中都美如天仙,若是沁阳不信,就让哥哥见见你如何?”
阮晋崤喉结滑动,吞了口唾液,就算他有张好脸,这动作也欲念四溢,寻不到丝毫的正经。
“现在?”
寝衣不算是透,但却有点贴身,放在现代无所谓的尺度,但放在这儿还是要多穿一件才保险。
“还是算了吧,等会再说。”
阮沁阳伸手想取旁边的外裳,手臂还未露出屏风,就被阮晋崤结结实实的握住。
白皙柔滑的手指窝在掌心,阮晋崤上前了一步,借力把沁阳搂在了怀里:“沁阳,我想要……”
阮沁阳怔愣地看着阮晋崤:“怎么?”
触到妹妹身上完整的衣裳,阮晋崤松了口气,但表情却是掩不住的失望。
“别着凉,多穿些衣裳。”
说着把小几上的衣裳塞进了阮沁阳的怀里,退了出去。
阮沁阳看着他的背影,揉了揉手腕,阮晋崤那一下抓的极紧,她有那么瞬间感觉阮晋崤是想捏碎她的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