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惠山瞅了侄子眼,哼笑声:“想去就去,章大才女也来了,你倒是可以去找她说说话。”
听到章静妙也来,赵曜表情难看:“她哪来的胆子。”
得罪了他,竟然还敢来皇家办的聚会。
“怎么就没胆子,她是京城第一美人,妄语阁那些书生,知道章家拒亲,大为章家叫好,听说摆了席,醉了三天三夜。”
长公主不怕事大,故意激怒赵曜。
赵曜果真气得不轻,不过这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什么京城第一美人,不过是章家捧出来的,论第一美人怎么都该是阮沁阳。”
“是吗?”长公主挑眉,这段时间的风波她不是没听到,先是临鹤要为阮沁阳再动画笔,赵思葭气不过找茬,早朝阮沁阳她的亲哥发火就算了,赵曜也站出来为她说话。
才来京城多久,就搅出那么多风波,这般的确当得上红颜祸水了。
“我不管你是什么念头,四皇子你可记着别在我的宴会上乱来。”
“皇姑也太小瞧曜儿,曜儿喜欢姑娘就光明正大的追求,何时耍过手段。”
长公主“呵”了声,同是皇家人她还能不知道他的德性。
“皇姑可别不信曜儿。”
赵曜桃花眼眯起,今日宴会主要品兰亭佳酿,也不知道美人醉酒是个什么样子。
第46章
赵曜步子太慢; 过来正好瞧见章静妙跟阮家兄妹说话,觉得晦气,怕自己忍不住找茬叫明帝知道了,气他度量小; 干脆避了过去。
“沁阳,阮大人……”
“章姑娘。”
阮沁阳不同往常; 这次正视了章静妙,自然就感觉到她对阮晋崤多的几分注视。
所以说她待他们兄妹不同; 是看上了阮晋崤; 难不成书本剧情歪了; 没给阮晋崤女主角; 就补给了阮晋崤一个京城第一才女。
阮沁阳扫了眼阮晋崤,见他表情淡淡,就跟上次在皇宫小屋差不多; 微微颔首后; 就对章静妙视若无睹。
章静妙并不在意; 自然而然地站在了阮沁阳身边; 让跟在她身边的卫六姑娘气的跺脚。
自从上次卫六姑娘在卫伯府给阮沁阳难堪,阮沁阳跟邻居的往来就重点放在了孙府上; 只是偶尔会跟卫八姑娘小聊。
卫六姑娘经常给人没脸,但她这类人也是有种眼光,能分辨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阮沁阳在她看来就是脾气好会做人,就算是惹了; 也会装作无意的维持表面和平。
没想到她看走了眼,阮沁阳表面笑盈盈的,其实气性比谁都小,她当初不过说了她的装扮,她就能因为这事气卫家大房,谁的好脸都不给。
而阮晋崤更过分,也不在中间打圆场,竟然一切顺着阮沁阳来。
她又是被父母骂,又是被压着去将军府跟她道歉,她现在瞧她的眼神都还似笑非笑。
最让她生气的是她崇拜的章静妙,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就想着跟阮沁阳做朋友。
场上不解章静妙跟阮沁阳交好的人不在少数,姑娘心中揣测阮沁阳有何本事,而公子们则是觉得赏心悦目。
“以前只知章家静妙,没想到阮侯府的嫡长女这般国色。”
“如同月下芍药,一颦一笑,都叫人挪不开视线。”
“与之相比,章姑娘似乎太过清丽,被安平县主的妍丽压去了光芒……”
说了几句,风向隐隐都在往阮沁阳那边偏,有人听得不舒服,直言道:“章姑娘并不是只靠模样,她的才情比肩大师,那位安平县主虽美,但吟诗作对恐怕平平,要不然早就传出名声。”
这人虽是为了章静妙说话,却没察觉他这话是认同了章静妙容貌输了阮沁阳一截。
“而且前几日的风波,难不成你们不晓得,安平县主得理不饶人,这性子气度就不如章姑娘……”
“这是什么话?家中女眷本就该千娇百宠,难不成你们娶了夫人,夫人被欺负被骂了,你们不止不帮夫人做主,还要叫她检讨自身,不要讨回公道,哪来的怂货。”
说话的几人回头,见出言讽刺的是四皇子,满肚子的话只有憋了回去。
赵曜却没说够瘾:“那么美丽的花儿本就该被护的密不透风,不该遭受风雨,什么才情,若是你们那么在乎出口成章,何必娶女人,不干脆找个秀才结为连理。”
之前说话的人一脸难色,心想陛下迟迟不定太子太对,这赵曜若是为君一定是个昏君。
走到阮沁阳身边,章静妙看了阮沁阳眼角的金箔,越发越确定这一世的阮沁阳不是上一世的阮沁阳。
这般的巧思打扮,若是上一世的阮沁阳那么聪明,也不可能一直无名。
“四皇子也来了。”
章静妙朝阮沁阳眨了眨眼,就像是闺中密友打趣般道。
这话让阮晋崤注意到了章静妙,眼神厉然,章静妙想忽视都忽视不了。
“阮大人?”章静妙无辜地抬头与阮晋崤对视,就像是问他那么看她作甚。
楚媏在一旁看着牙痒,虽不知道章静妙抱着是什么念头,但看着她就觉得烦。
“沁阳可能喝酒?”就像是察觉不到楚媏对自己的不欢迎,章静妙自顾自地与阮沁阳亲近,“长公主收集了不少花酒果酒的方子,制了不少佳酿,打算今日拿出来教我们品尝。”
这个阮沁阳倒是不知道,与楚媏对视了眼。
楚媏显然之前也不知道消息:“长公主设宴总爱给惊喜,我之前就想着之前才办过赏花宴,这次应该不会再办,没想到竟是品酿。”
听说长公主奢靡享乐,阮沁阳听着有几分跃跃欲试,有些好奇她费心酿出来的酒是什么味道。
假山流水被稍稍改造,假山被砌出一个个平台,摆了装酒的竹筒,轻盈的流水自上而下,汇入荷花池,而池子里也置了台子,摆着红塞瓷瓶,里面封的大约也是酒。
纱帐漂浮。阮沁阳瞅了几眼,大城市还是有大城市的气派,在镇江弄曲水流觞,但最多是用竹子架出一条小溪,哪会像是长公主这般,直接挖了荷花池,弄成水道,在两旁摆了蒲团,又是酒香又是荷花香。
这朝代对男女大防讲求的没那么厉害,但也不可能大群的陌生男女一同用膳饮酒,分作男女席。
阮晋崤来之前没想着会跟妹妹分开,见着妹妹要走,特别道:“一会若是有事,就叫丫头来唤我。”
好像阮沁阳要去什么龙潭虎穴。
阮沁阳乖巧点头。
楚瑾在一旁看着,想叫阮沁阳若是有需要也能叫他,终归是不合适,就把楚媏拉到了一旁,叫她好生照顾阮沁阳。
楚媏:“……”她还以为她二哥是受阮晋崤感染,把她拉过来也叫她好好照顾自己,有事就差丫头去找他。
没想到却不是为她。
察觉楚媏的眼神奇怪,楚瑾呐呐:“你比她大些,费些力照顾她……”
不等他说完,楚媏摆了摆手:“经过了上次的事,我自然不会在马马虎虎,只是二哥你怎么那么操心沁阳,你不会是对她有意?”
楚瑾心想你现在才瞧出来啊,临鹤都问了他几次。
不过转念一下,自家妹妹那么迟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嫁出去。
楚瑾入了席都还愁着眉,临鹤见着:“怎么?栖霞又犯傻了?”
“她什么时候聪明过。”楚瑾叹气把刚刚的事说了一遍,临鹤听完:“她自己能照顾好自己就不错了。”
说完,临鹤觉得这般当着别人哥哥的面,太刻薄别人妹妹不好,话题一转道:“你家不是打算把栖霞许给阮晋崤,怎么还担心她的婚事。”
“阮晋崤?”
楚瑾扫了眼坐在角落也叫人无法忽视的阮晋崤。
他不是没见过上过战场,统帅过将领的大将军,但却没人气势像是阮晋崤这般,鹤立鸡群,生而出众。
“之前我爹动过这心思,不过我娘不同意,觉得阮晋崤太过锐利,不好相与,而我爹见过阮晋崤几面,依然欣赏阮晋崤,但赞同了我娘的看法。”
他那傻妹妹哪里制得住阮晋崤。
“阮家呢?”临鹤皱眉。
“本来就没明确说过,我看阮晋崤是无意。”
所以说楚家阮家早无意,而是楚媏剃头挑子一头热。
临鹤眉心成了川:“既然这般,你为什么放任栖霞接近阮晋崤。”
“媏儿接近阮晋崤?”楚瑾茫然,“你瞧错了,媏儿不过是跟阮世妹的关系好。”
临鹤轻“呵”一声,楚瑾还说楚媏迟钝,他们兄妹俩分明一个样子。
“那傻丫头。”临鹤低声喃喃自语,他本就觉得阮晋崤与她不合适,知道楚家与阮家有意联姻才没泼她冷水,没想到她纯粹是送上门叫别人羞辱。
“你不必担忧她,我好歹与她一起长大,见不得她吃亏,虽有些麻烦,我去帮她寻个如意夫君。”
听到临鹤的话,楚瑾虽觉得奇怪,但还是笑着点头:“那就托你了。”
楚瑾态度玩笑,临鹤却郑重点头。
第47章
这次宴会不止来了四皇子; 还来了两位公主。
不过众所周知前些年后宫一直由皇后一家独大,两位公主不是皇后所出,想来在宫中过得一般,阮沁阳瞧着她们的气势还没有赵思葭足,就像是背景板。
而长公主如她所料,是个美丽大气懂得享受的女人。
裙拖华服加身,额上金箔边花钿,头上步摇云鬓。
按理说长公主已经不年轻了; 但眼角不见岁月留下的纹路; 而且她的美也会叫人忽略她年纪这个问题。
赵家真是出俊男美女; 这基因好的不得了。
阮沁阳扫向跟在长公主身边那对粉雕玉琢的双生子,跟砚哥儿的肉呼呼不同,这对小公子; 虽然年纪还小但身材匀称; 大眼浓眉已经看得出几分长大后的俊俏。
嫉妒啊……
砚哥儿刚出生那阵子; 又红又皱; 小的就像是那些没毛的幼崽; 虽然奶娘说过几天就看着好看了; 但过几天她看着还是觉得丑; 还做了一个噩梦,梦到砚哥儿到了几岁都是丑丑的,她又觉得嫌弃又觉得是亲弟弟,要抱着亲。
自己的弟弟她爱当然是爱,但幸好砚哥儿养胖了就可爱好看了; 要是他一直又红又瘦,像只没毛的猴子,她觉得她对他的那份爱可能都没那么真诚。
由此可见容貌是件多重要的事,为此她才想给自己孩子找个英俊爹。
曲水流觞自然少不得乐器在旁,凤首箜篌抬出来,阮沁阳不得不惊讶长公主的大手笔,箜篌这样乐器是外来乐器,因为造型美雅从前几朝就成了皇家专有的乐器,因为前朝帝王不喜欢,到了今朝会演奏箜篌的乐人已经少了。
不过不得不说箜篌这乐器华丽,凤首雕的活灵活现,还添了孔雀华羽,就是不闻其音,光是看着乐人垂眸手指搭在弦上就觉得漂亮。
“你们三人有会这个的吗?”
阮沁阳侧脸朝诗薇问道。
诗薇摇头:“诗薇会努力为县主找寻精通的乐人。”
虽然不会,但是会努力找会的,这份精神很叫人喜欢,阮沁阳满意地点头。
“我见你就像是看到什么好的、有趣的东西都要插一脚。”楚媏在旁轻声打趣。
“要不然呢?”阮沁阳眨眼,“若是见着好的、有趣的东西也不能插一脚,我从哪儿获取快乐。”
楚媏想想也是,但旁的卫六姑娘却轻啧了声:“贪图享乐。”
“卫六姑娘若是才超凡脱俗,为何在身上熏上百两银子都不一定换来一两熏香,头上还带这般多的点翠发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