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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师是首辅-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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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来这些钱,大头是要分给徐延的,有徐延这个首辅在上面看着,所以才这么多年没有人敢查他们,导致他们的胆子越来越大。
  是夜,宋越便写好了加密的新,让人策快马六百里加急送给了赵其然。
  赵其然看到信后,眉毛简直要拧成了麻花。
  宋越给他的指示,竟然是截了这匹粮食!
  他是都察院佥都御史,向来干的都是稽查别人的活,现在自己要当起土匪来了。
  也就是宋越吧,换了其他的人让他这么干,他鸟都不鸟,回头还得把那人祖宗都骂了!
  三天后。
  根据郑贵妃提供的线报,赵其然让人同时在四条运粮的道上设了埋伏,只等运粮的车马一到,他就把人都打晕了,劫走了粮食。接着,他又按照预先设置好的路线,分批、多次将粮食运回了京城。
  粮食被截了,山东利益链条顶端的人无不人心惶惶,山东巡抚立刻派人去追,却是什么也没追回来。粮食一旦到了京城地界,他们就只能望而兴叹。
  实在没有了办法,山东巡抚这才派人通知了徐延。
  徐延六十多岁了,活到了这把年纪,已经没有什么事能让他心里起波澜了。可这件事,让他莫名有些心慌。一是因为内部出了叛徒,而且这个叛徒的层次还不底,二是他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到底想利用这批粮食做什么文章。
  冷静下来后,他立刻命亲信去了趟山东,与山东一起追查截粮之人,不久后收到了消息。
  粮食,是赵其然截的。
  赵其然是宋越的人,宋越截这匹粮食,显然是想以此为证物,牵出他们这一串人,让他们伏法。
  是夜,徐府。
  用完晚膳后,徐延便把儿子徐斯临唤到了自己的书房,将此事与他说明。
  徐斯临皱了皱眉头,“真是宋越?”
  几个月前,他去山东,正是去跟山东的人谈这笔粮食的分成。原本这事是有旧例可循的,他也没参与过。可是他想要明年要入阁,少不得要争取很多官员的支持,所以这一次,他其实是去跟他们谈价的,他愿意让出一些利益来,好换取支持。
  “错不了。”老狐狸徐延目光如电,眼球浑浊,“你以为赵其然截了粮,有本事做到了无痕迹吗?宋越固然聪明,可他再聪明,也只有一个人,身边的人到底差了些。”
  沉思片刻,徐斯临望向父亲,“那此事,爹可有什么应对之策?宋越手中握有证物,山东那么多人,保不齐有那么一两个怕死鬼,会把事情抖出来。到时候徐家恐怕……”
  “证物?”徐延反问,“什么证物?”
  “粮食啊。”徐斯临不解,“这么多粮食,如何解释得清。”
  徐延微微一笑,慢条斯理地剪了下灯芯,“我问你,现在那批粮食在谁手里?”
  徐斯临一个激灵,很快反应过来,“爹的意思是……”
  “宋越想以此为由拉我下马,参劾我贪污。”徐延老奸巨猾地笑笑,“可粮食在他手里,到底是我贪,还是他贪,还得看山东那些人的证词。”
  “爹是想让山东的人反咬宋越贪污?”
  “不错。”徐延笑笑,“三十万两白银,足以定其死罪。更重要的是,在世人眼中,他一直是仁义正值,清高不阿的。如今突然间贪墨了三十万两,那名声,也就彻底坏了。你不明白,他们这些人,最怕的不是死,而是声誉尽毁。”
  “这一回,我不但要让他死,还要让他遗臭万年。”
  言毕,徐延突然想起了一桩二十多年前的往事。
  那个时候他还只是个四品小官,任职都转运盐使司同知,私售盐引、贪墨盐税,从中攫取巨大的利益。这件事被一个从七品的经历发现了。
  那从七品的经历很年轻,才二十多岁,只生了一个儿子。
  经历写了他贪墨盐税的奏章,想要暗中呈给皇上,结果被他截下来了。不只截了下来,他还把贪污盐税一事嫁祸到了那年轻人的头上,使其成为了自己的替罪羊,被关入了大牢受刑。
  后来,他又买通了狱中的人,严刑逼供,致那经历惨死。在那人尸体入殓的当晚,他派了几个杀手潜入那人家,又将一屋子的家眷屠杀殆尽,一把大火烧掉了死人和他们的家。
  在徐延眼里,那是一次极其漂亮的栽赃,是一次完美的化险为夷。
  二十多年后的今天,他面对同样的局面,也打算采用同样的办法。


第159章 
  烛火照印着徐家父子两人的脸。
  徐斯临闻言,微微蹙起眉头,心里有点说不出的感觉。
  这两年,跟徐党的人接触多了,他已经渐渐接纳了他们的所为。可他知道的毕竟还只是片面,不是全貌。此刻亲耳听父亲谋划如何杀一个人,这人还是教授过他的老师……这让他有些难以接受。
  徐斯临薄唇轻抿,看着徐延,“就没有其他法子了吗?两年前,儿子策马闯城门,曾得宋老师出手相救……”
  徐延沉默片刻,开口道:“成大事者,不能有妇人之仁。这么多年来,你爹我经历了这么多风雨,若是狠不下心,徐家早已不复存在。”
  “我知道,那宋越曾做过你的老师,你对他尚念着师生之情。”徐延继续道,“可他截了粮食,打算参你爹的时候,又可曾念过你是他的学生?你别忘了,在世人的眼里,你姓徐。爹若是出了事,皇上定也不会留你,徐家定然树倒猢狲散,到时候家破人亡,你必孤苦无依。”
  徐斯临听了,一时无言,少顷微阖了下眼,不再出声。
  “儿子,”徐延按了下他的肩膀,“去罢,去歇着吧。这些事爹来处理就是了,你不必担忧。”
  徐斯临还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又没有说,最后沉默地出了门。
  入冬了,夜里天有些冷。
  他才步上回廊,深蓝色的天空中就有白色的细碎之物飘落下来。他有些恍然,伸出手去接了一些,仔细一看,才发现是雪。
  今年的第一场雪,竟这么早就来了。
  廊下,徐斯临停了下来,对着雪兀自站立。
  他穿了一身藏蓝色的直裰袍子,身后披着绀青色的锦缎披风。风起,将衣袍和披风吹得翻飞卷起。
  一边是父亲,一边是恩师,他不禁想,命运又把他放在了人生的岔路口。
  可他已经不是原来那个年轻气盛,行事只凭感情和意气的徐斯临了。这两年间,他学会了计算,学会了衡量。
  变成这样,他说不上来这是他身为徐家人不可避免的嬗变,还是因为看到了青辰对宋越的感情,由此受了刺激,得到了启蒙。
  那个时候,无论他做什么,如何努力,也靠近不了她。他为跳过河,受过伤,付出了自己所有的真心,却还是不能让她来到他的身边。相反,她还与宋越走得越来越近。
  从知道她对宋越感情的那一刻起,他就明白了,哪怕是感情,也需要计算和设计。
  这一次,是宋越先截了粮。
  父亲要是不那么做,徐家就会家破人亡。
  而他,也就再也得不到青辰了。
  
  是夜,青辰做了个噩梦,在四更天的时候猛然醒来。
  一梦惊醒,揭开温暖的被子,竟是一身的冷汗。
  她披衣下床,到几前倒了些水喝,清水滑过喉咙食道,是透心的凉,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青辰搁下水杯时,余光扫到窗上,发现窗外有细碎的暗影飘动,竟然下雪了……
  她刚才的梦境中也有雪。
  白茫茫一片,有一个人躺在雪地里。她看不清他的脸,只觉得他是很熟悉、很熟悉的一个人。他就那么静静地躺着,一动不动,胸膛有节奏地起伏,看上去很平静。
  雪越下越大,一点点地落在他的身上,慢慢覆盖住了他的身体。他仍旧没有动。
  你起来啊,被雪埋了,你会死的!起来啊!
  她看着他,拼命叫喊,那人却是毫无反应。他的睫毛上结了冰,看起来清寂而祥和,高挺的鼻梁一点点没入了雪中。
  她叫不醒他,着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想要冲过去将那个人挖出来,可是无论她如何跑,就是靠近不了他,碰不到他。
  大雪纷飞,无尽的夜空中满是乱琼碎玉,北风凄凄。
  雪越落越厚,那个人,已经看不见了。
  她感觉到脸上有湿热的东西滑了下来,心里痛得如撕裂了一般。
  她明明看不清他的脸,不知道他是谁,可就是忍不住伤心。
  心痛到无以复加的时候,她才猛然惊醒。
  短短的一个梦,却仿佛经历了一场死别,青辰抚了抚胸口,它还在隐隐作痛。
  ……
  天亮后,青辰来到了朝中。司务见她的脸色不太好,奉茶的时候关心地问了一句,她只是摇摇头,说做了噩梦。
  那司务听了,好像知道了什么,立刻附耳低声道:“大人,定是快过年了,那年兽入梦扰人了。大人若是睡得不好,不防请个道人,到府中驱驱邪就好了。”
  青辰不当回事,只微微一笑,“谢谢。”
  “大人还不知道吧?”
  她提了笔,正打算处理公务,听他这么一说,问:“知道什么?”
  “郑贵妃近日也睡不安寝,说是连着几日做了同一个噩梦。”司务道,“娘娘宫里的太监是我的熟人。”
  “噩梦?”她疑惑地看着他。
  那司务点点头,“娘娘还让皇上给她找了高人来做法。大人不防效仿娘娘。”
  “是什么噩梦?”
  那司务只是摇摇头,“不知道。听说原也不是什么说不得的梦,只是经那做法的高人一解,这梦就变得说不得了。皇上亲自下了令,若有人敢透露梦的内容,格杀勿论。”
  青辰皱了皱眉头。
  到底是什么梦,竟让朱瑞如此紧张在意。
  
  半个月后,时已至隆冬。
  京城已是被大雪覆盖,八街九陌十里长街,皆是白茫茫的一片。
  宋府里,宋越的书房已是换上了厚重的帘子,屋里也升了炉子,炭火烧得通红通红的。
  夜里掌灯时分,他披了件外衣,坐在太师椅上,就着灯火看书。烛火融融,在他脸色凝了薄薄的一层光,勾画出一副认真的完美侧颜。
  无双风华,沉静而美好。
  赵其然在他书房外跺了跺脚,磕掉了靴底的雪才进了屋来。进屋后又摘去了毛皮围领和手套,捧着小厮奉来的热茶暖了暖手。
  “这天真冷啊。”他放下杯子,又搓了搓耳朵,“耳朵都快冻掉了。今年冬天来得早,雪还下得大,再冷一点我都要受不了了,今年百姓们要难熬了……在看什么书呢?”
  宋越给他亮了一眼封皮,然后搁下书,端起盖碗啜了一口。
  “《牡丹亭》?”赵其然一愣,“我竟不知道,你还爱看这等虚无缥年的情爱话本。你平日忙成那样,竟还有功夫看这种书?”
  宋越抿了口茶,“今日正巧见到府里的人在看。”
  “所以你就要过来了?”赵其然道,“天冷了,你倒有好兴致。”
  “你说人死了,世间还有魂儿吗?”宋越不置可否,只淡淡问。
  “啊?”赵其然眨了眨眼,“魂儿?杜丽娘的魂儿?”
  “若世间留有魂儿,真能跟人见面说话吗?若真的说上了话,那个人会不会怕?”
  赵其然:“……老宋,你到底想什么呢?”
  宋越摇摇头,“没什么。今日再看此书,倒觉得有些意思。”
  赵其然砸了砸嘴,拿起他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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