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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嘉译衣服已经被拖脱掉了,小身子光溜溜的,胖乎白皙,若是穿个红肚兜,就跟画里走出来的年画娃娃一样。
“不烫。”他摇头,又忍不住伸出脚丫踢了踢水面,扬起一串水花。
景斯寒便小心翼翼地将他放了进去,问:“自己会洗脸吗?”
景嘉译点点头,指着毛巾架上的一块小毛巾,道:“那是妈妈给我洗脸用的。”
景斯寒回头,看到粉红、浅灰两个色系的毛巾在架子上挂的整整齐齐,前面短的是洗脸的,后面长的是浴巾,灰色的比粉色的全都小上了一号。
“这个?”景斯寒摸到灰色小毛巾上,回头问。
“对!妈妈给我买的!”景嘉译句句话离不开妈妈。
景斯寒在盥洗盆的水龙头下拧好毛巾,坐在浴缸沿上递给儿子,问:“你自己来?”
“好。”景嘉译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骆今雨现在也是让他自己刷牙、洗脸。
垂眸看着景嘉译笨拙而认真的动作,景斯寒不由伸手碰了碰他,道:“轻点,不需要这么用力。”
景嘉译从毛巾里抬起头,小脸被自己搓的通红,圆溜溜的眼睛看向爸爸,“洗好啦!”
景斯寒接过毛巾,拨了一下他乱糟糟的头发,有些生硬地表扬道:“嗯,做的很好。”
景嘉译抿着小嘴羞涩的笑了。
这一天晚上,景洋洋小朋友发现自己的爸爸有点不聪明。
因为爸爸替他洗澡澡的时候用错了妈妈的沐浴露,洗头发时又弄的他全身都是泡沫,只得重新放水又给他洗了一遍澡澡。
而且爸爸也不知道洗完之后需要擦香香,吹头发的时候好几次扯痛他,吹完头发都是翘翘的,一点儿也不好看。
操心的景洋洋小朋友一步步指导爸爸。
“洗完脸要擦小青蛙的那个香香。”
“衣服在那个盒子(抽屉)里。”
“这里是袜子,妈妈说睡觉要穿,不然会生病。”
“还有……还有……”
忙晕了的景爸爸没听清,凑过去问:“嗯?还有什么?”
景洋洋裹着自己的小浴巾,指了指旁边的一个抽屉,小声道:“纸裤裤在这个里面。”
自从上次他在骆今雨床上画了一大块地图,听妈妈说了爸爸尿床的故事以后,就不再那么排斥纸裤裤了。
“纸裤裤?”景斯寒纳闷道:“刚刚不是拿了你的内裤了吗?”
“嗯,但是纸裤裤晚上也要穿的。”
景斯寒想起自己开始给景嘉译脱衣服时看到的纸尿裤,恍然大悟:“哦,就是纸尿裤对吧?”
“嗯嗯。”景嘉译乖乖点头。
需要的东西摊了一床,景斯寒将景嘉译抱到床上,刚给他穿好内裤,就被第二步给难住了。
他撕开包装琢磨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下手,只得回去看外包装上面有没有类似说明书之类的东西。
景洋洋小朋友在床上看着埋头研究的爸爸,忍不住叹气:
哎,爸爸竟然连纸裤裤都不会穿,难怪那么大了还是会尿床了……
☆、26。第 26 章
景斯寒看完图解; 大概弄明白了纸尿裤的穿法,他站在景嘉译面前弯下腰; 用后片兜住了儿子的屁/股,调整了一下位置; 正打算把前片从下面拉过来,景嘉译突然扭了扭身子。
“怎么了?”景斯寒抬头问他。
景嘉译眨巴眨巴眼; 揪住自己小黄鸭图案的内裤边边; 道:“妈妈给我穿了纸裤裤; 就不穿小裤裤了的。”
景斯寒一窒,发现自己真的是做了件蠢事。穿纸尿裤本来就是为了不把裤子和床弄脏; 而他现在竟然打算把纸尿裤穿在内裤外面……
“咳。”景斯寒尴尬地咳了一声,手上比划了两下,道:“我知道,我是想先调整好位置; 这里怎么样?会不会不舒服?”
景嘉译低头看了一眼根本没穿上的纸裤裤,摇摇头:“没有不舒服。”
“嗯; 那就好。”景斯寒一本正经; 竭力维持住自己在孩子面前的尊严。
景嘉译看着爸爸; 想着妈妈曾经说过的话; 用一种同病相怜的目光看向景斯寒; 小奶音里还夹带着一点宽慰的意思; “没关系的; 妈妈说小孩子都会尿床的。”
景斯寒听了点点头; 又觉得做父亲的还是要严厉一点; 便告诫道:“虽然如此,但越早不用纸尿裤越好,不然形成习惯,六七岁的时候还尿床就不好了。”
景嘉译悄咪咪瞄了肃着脸的景斯寒一眼,心想:爸爸果然对六七岁尿床的事情很介意呢!
“妈妈说还是有很多大朋友也尿床的。”景嘉译用小爪子拍拍爸爸的手臂,以示安慰。
景斯寒皱眉,觉得骆今雨对孩子也太溺爱了一些,但他还是没有当着景嘉译的面驳斥骆今雨的话,只是道:“嗯,但聪明的孩子都是很早就不会尿床了的。”
父子俩鸡同鸭讲的交流了一番“尿床心得”,景斯寒终于替景嘉译把纸尿裤穿上了。
大功告成的景斯寒满意地欣赏了一会儿自己的杰作,突然看到景嘉译扭了扭自己的小屁/股,便问道:“穿的不舒服?”
景洋洋小朋友看着忙活了半天的爸爸,不忍心说不好,毕竟妈妈说了,爸爸可是要“面子”的呀,他虽然对这个词似懂非懂,但却下意识地不想要爸爸不开心,于是忍住被勒的不太舒服的感觉,摇摇头道:“没有的。”
“好,那换上睡衣,就快点睡觉吧。”对自己的首次“穿纸尿裤行动”很满意的景斯寒,兴致满满地拎起了床上的小睡衣。
穿衣服比穿纸尿裤简单多了,迅速替孩子换好舒适的绒面睡衣,景斯寒用手压了压儿子头上翘起来的头发,道:“好了,去睡吧。”
景嘉译乖乖地走到床头,钻进被子里躺好,小手捏着薄被边,一双乌黑的眼睛看向景斯寒,“爸爸不睡吗?”
景斯寒正在整理床上的纸尿裤包装纸,闻言抬头,道:“你先睡吧,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
他之前下车的时候,手机放在车里忘了拿,正准备现在下楼去取。
景嘉译鼓了鼓脸,小小声说道:“可是我有点睡不着……”
景斯寒将手里的包装纸扔进垃圾桶里,走过去坐到他的身边:“为什么睡不着?”
景嘉译半张小脸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圆眼睛,他先是摇摇头,随后又征询地问道:“爸爸可以给我讲故事吗?我以前睡不着的时候,妈妈都会给我讲故事的。”
景斯寒想了想,替他将被子拉到下巴下掖好,问:“那你想听什么故事?”
景嘉译见他没拒绝,显得有些高兴,他问道:“机器人的故事可以吗?妈妈上次给我讲的就是一个小机器人的故事,它叫瓦力,很厉害!”
“瓦力?”景斯寒蹙眉想了想,但在他的已知范围内,并没有搜索到有这样一个童话故事,他不由问道:“讲的什么?”
景嘉译愣了愣,但还是抿唇想了想,黑眼珠灵动的转了转,随后凭借着记忆里的印象,磕磕绊绊地开始给爸爸讲起故事来。
“在很久很久以后,我们住的地方,变成了一个特别大的垃圾场,大树没有了,小花小草也都不见了,所以大家就离开这里,搬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其他的星球?”景斯寒根据理解猜测。
景嘉译认真回想了一下,点点头:“对,大家都搬去了很远的星球,只剩下一个长得丑丑的小机器人,叫瓦力。他不用吃东西的哦,晒晒太阳就可以啦!他还有一个听话的宠物,是一只小虫子……”
景嘉译一开始还说的算有条理,但毕竟只是个小孩子,记忆力和逻辑性都不强,说着说着就有些迷糊了,只能断断续续的挑自己还记得的内容说。
景斯寒倒也听的认真,时不时还会问两句自己的猜测,景嘉译有时候回答,有时候自己也记不清到底是什么了。
而且时间已经很晚,他晚上哭闹过一场,又绞尽脑汁给爸爸讲故事,很快就有了睡意。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只是见爸爸一脸感兴趣的样子,强撑着继续含含糊糊得继续讲故事。
景斯寒看着他的眼皮越来越沉,便伸手在他身上轻轻拍了两下,不由自主地放低了声音,“睡吧,明天再继续说。”
景嘉译“唔”了一声,终于还是撑不住,闭上眼睛沉沉地睡了过去。
景斯寒将床头的灯调到最暗那档,轻手轻脚地带上房门,走了出去。
隔壁景嘉译的房间门虚掩着,他顿了一下,便看见梅婉轻轻推开门走了出来。
梅婉看见他,轻声问:“洋洋睡下了?”
“嗯,刚睡下。”
“那就好。”梅婉点点头,随后往身后的房间指了指,忍不住轻笑出声:“今雨也睡了。这丫头,喝了酒竟然这么能闹腾,平时可真看不出来!”
景斯寒一听她这么说,便觉得自己嘴角还有些疼,皱眉道:“我看她以后还是别喝酒的好。”
梅婉倒是有些不同意见,眼里还带着些笑意,“她平时在家里也太压抑了些,我瞧着偶尔能这么发泄一下也挺好,挺好!”
景斯寒不置可否地摇摇头,想继续往前走,梅婉拦住他问:“你不跟洋洋一起睡?好不容易才回来一次。”
“……手机忘车里了,取了再上来。”景斯寒解释。
梅婉又叮嘱了一遍:“那你可别又走了啊!孩子还小呢,得有人注意着。”
“知道了。”
景斯寒下楼,钻进驾驶座,伸手取了中控台上的手机,余光一扫,看到副驾驶座底下的一个女式包。
应该是骆今雨今天忘在车里的。
他想了想,探身过去想把包捡起来带回家里去,谁知捡的时候拿反了方向,开口朝下,包带一松,里面的东西稀里哗啦掉了一座椅。
景斯寒无奈,只能从车头绕到副驾驶那边,一点一点重新捡起来。
骆今雨包里面的东西其实并不多,一个钱包、一串钥匙、一盒补妆用的气垫和一支口红,剩下的就是王鼎鼎今天直接从文件夹里取出来的,三分之一的未装订剧本。
因为骆今雨只带了一个小包,所以将剧本对折后堪堪塞进了包里,这下被景斯寒一弄,全散落了出来。
景斯寒虽无意窥视骆今雨的隐私,但是在捡的时候或多或少总能看到一些,多看了两眼后,他发现这似乎是一个剧本。
骆今雨的工作,就是演戏?她身上那些斑驳的新旧伤痕,全是拍戏弄出来的?
抱着一丝好奇,景斯寒在整理剧本顺序的时候粗略地将剧本过了一遍。
封皮上是大号的“回家”两个简体字,下方署名是:导演/编剧王鼎鼎。
王鼎鼎?景斯寒皱眉,这是什么名不见经传的小导演?名字都没听说过。骆今雨这女人不会被人骗了吧?难道在汤宸她是陪着去拉投资的?
简直愚蠢!想要拍戏也挑个正规点的剧组吧?
景斯寒把剧本整理好,重新塞回包里,犹豫到底要不要和骆今雨提这个事情,但想到自己和她的关系,最后还是决定让母亲梅婉开口。
他将手提包放在一楼大厅的茶几上,重新回到骆今雨的房间,景嘉译睡的很乖巧,仍然保持着他离开时的睡姿。
景斯寒走到床边,低下头居高临下地看着。
景嘉译一张小脸估计不够他巴掌大,深蓝色的枕套映衬下,肤色看起来更白了,皮肤下还能隐隐看见青色的血管,那么小小一个人,不禁让人觉得十分的脆弱。
只见他薄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