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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爷,您别生气,那个陶铭不会把大小姐怎么样的?”老管家夜常喜在一边劝道。
“我当然知道,以现在轻舞的本事儿,那个陶铭根本就是白给!”夜老王爷点了点头,对于那个陶铭,虽然他没有接触过,但是却还是有些了解的。
而且夜老王爷的眼睛很毒,只要一眼便可以看得出来,对方的品性如何。
可以说夜老王爷对于陶铭这个人一点儿都不看好,因为他觉得此人善于逢迎,而且攻于心计,不适合呆在军中。
只是这个家伙想要害人的话,却是选错了对象,自家孙女可是不随随便便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算计得了的。
“常喜,准备朝服,我老人家今天要上朝!”夜问天大声地道。
“老王爷?!”夜常喜有些奇怪,因为夜老王爷年事已高,再加上崇白喜一看到夜家人出现,他便头疼,所以早就已经下旨,免了夜老王爷的上朝,所以说现在夜老王爷是想上朝就上朝看看,不想上朝的话,那么就在府里呆着。
“哼,常喜,我要让那个王爷蛋龟孙子们一个个都给老子记得清清楚楚的,我夜家的人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想要算计我夜家的人,那么就要付出代价!”夜老王爷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的拳头握得咯咯直响。
早朝之上,百官刚刚分列两边站定,上面的皇帝崇白喜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呢,就听到黄门官大声地叫了起来:“夜王爷上朝!”
崇白喜与百官一个个都愣住了,心说,这个老东西怎么来了?
而崇白喜的眼神却是不自觉地看向自己的儿子,四皇子崇之灼。
要知道在大队人马到达边关之前,杀死夜轻舞的事情,可是他与自家儿子早就定下来的事情,可是夜轻舞昨天才刚刚离开荣城,难道说自家儿子已经按捺不住让那些人动手了不成?
可是当崇白喜看到自家儿子的眼底里也有迷茫之色的时候,于是他知道这事儿与儿子无关,那也就是说这个老东西今天上朝是为了其他的事情不成?
难道是粮草?可是自己并没有下令克扣粮草啊?
崇白喜还在这边猜呢,却是看到一脸怒气冲冲的夜王爷已经大踏步地走进了金銮殿。
“老王爷,今天怎么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事?”崇白喜的脸上尽量堆出几分笑容,开口问道。
夜老王爷对着崇白喜一抱拳:“皇帝陛下,如果你真的容不下我们夜家的人,那么直接下一道圣旨,把我们夜家爷几个都杀了得了,不用总玩阴的吧!”
一听这话,崇白喜的脸色变了,他的心里已经明白十之*了,一定是夜轻舞那边出事儿了,可是,可是陶铭怎么没有用传音石与自己边联系呢。
再看一眼崇之灼,崇白喜一眼就看出来了,只怕那个陶铭,也没有与自己的儿子联系。
于是他忙开口问道:“老王爷,怎么了,难道是轻舞那边出事儿了不成?”
“当然是出事儿了!”夜老王爷怒气冲冲地开口了:“那个陶铭,我记得应该是四皇子的人吧!”
崇之灼听到陶铭这个名字时,心里一惊,暗暗地道,难道是陶铭心急立功,还没有等到自己给他下命令呢,便已经动手了不成?
哎呀,那个笨蛋,还真是笨得可以,就算是要动手,那么也得等着夜轻舞走得距离荣城再远些才行,现在这不是摆明了,让夜问天抓小辫子嘛。
“而且那个陶铭居然还带了一批黑衣人,把轻舞骗出了军营施以偷袭!”夜老王爷说到这里,那眼底的悲愤之意更浓了:“皇帝陛下,我知道我们夜家对于你来说就是喉咙里的一根刺,不除不快!”
听到这里崇白喜的脸色一变,这话啊,大家心里都有数,可是这话却绝对不可以明说。
只不过就在崇白喜刚想要为自己分辩几句的时候,夜老王爷却直接翻手取出一道明黄色的卷轴,高高举了起来:“先皇的圣旨我也已经带来了!”
看到那道明黄,崇白喜的脸色更加难看了起来,可是却又不得不从宝座上站起来,向着那道明黄跪下。
接着满朝的大臣们,也是如此,一个个都跪倒在地。
“皇帝,你不是就想要这个东西吗,那么今天咱们就把话说清楚了,这东西就是我的手里,你们有什么阴谋诡计直接使出来就好了!我在夜王府等着你们!”
夜问天老爷子越说越气,反正今天他来上朝,便已经做好了与崇氏一族撕破脸的准备:“一个皇位,我夜家还真是没有放在眼里,如果我们夜家真的在意这个皇位,那么当年也不会由着你们崇家人登基。但是现在你们崇家人居然以小人之人度君子之腹,那么……”
说到这里,夜老爷子的目光一沉,与此同时崇白喜的目光也跟着沉了下去。
如果夜家现在真的执着那道先皇旨意来改朝换代,他们崇家可就真的成了一个大笑话,而他崇白喜也成了崇家的罪人了。
只是那满朝的文武,一个个却是巴巴地看着夜老王爷手中的明黄,心里却都在猜测着那先皇圣旨上写的到底是什么?
“这是先皇给我的,上面写明,只要崇家对不起夜家,那么夜家人便可以执此圣旨,取回本该属于夜家的万里江山!”夜老王爷高声道。
“我言尽于此,如果崇家再对夜家出手的话,那么夜崇两家便彻底地恩断义绝!”
说完了这些话,夜老王爷,转身便走出了金銮殿。
满朝文武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他们直到今天才知道先皇归天之前居然还下了这么一道圣旨,而且看看皇帝崇白喜的脸色,夜问天说得应该不是假的。
崇白喜现在心底里对于夜问天的恨意已经达到了极点,这个老家伙,他必须要死,那道圣旨,他也必须要拿回来。
至于余下的人一个个会怎么议论,他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如果说到时候天下悠悠众口难堵,那么就发现一个杀一个,直到杀得再也没有人敢说半句的时候,便可以了。
崇之灼现在却是想着,那命令到底是谁下的,因为如果不下令的话,那些黑衣人,陶铭根本就是调遣不动的。
想着,想着,一个女子的身影却是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
☆、【071】,黄莺之死
崇之灼一握拳头,他现在已经完全明白了,这事儿到底是谁在搞鬼,黄莺,一定是那个女人。
一想到这里,崇之灼的眼底里不由得升起了一抹暴虐之意。
要知道他现在已经很嫌弃黄莺了,而且那个女人现在居然还腆着脸天天追着想让自己求父皇封她为四皇子妃,哼,她以为现在的她还是堂堂的相府小姐吗,她以为现在的她,身子还是干干净净的吗。
哼,根本就是一个只知道做白日梦的女人。
平素里她在四皇子府天天端着皇子妃的架子,颐指气使的,他没有和她计较就已经不错了,可是这个女人,居然敢背着他,调动他的人。
真真是胆大包天!
待到早朝散去之后,崇白喜便直接带着自己的儿子来到了御书房。
当御书房的门关上之后,皇帝崇白喜立马瞪着自己的儿子问:“之灼这事儿到底是谁干的?”
崇白喜相信这事儿应该不是自己儿子下的命令。
“父皇,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事儿应该是黄莺那个贱货做的!”崇之灼现在一提起黄莺的名字便带出一股浓浓的厌恶之意:“父皇如果不是之前你让我将她接回到府里,我是绝对不会理她的!”
“笨蛋!”崇白喜说着一抬手重重地在自己的儿子脑袋上敲了一下:“我之前让你那么做,不过就是给别人看的,你就不能想个办法,让那黄莺死掉,还留着她做什么?!”
崇白喜看着自己的儿子,现在他可是气得肝疼:“想让她死,手段不是很多吗,而且理由也很好找,她们黄家满门都已经死得干干净净了,她思父成疾不就可以了!”
崇白喜怒视着自己的儿子,这可是他最喜爱的儿子,为了给他扫除一切的登基的阻碍,他甚至将自己的其他儿子早就已经赶出荣城了。
可是这个儿子现在却是让他深感失望,这个儿子,真的可以撑起整个儿天星帝国吗?
崇白喜也不知道自己的心底里为什么会突然间产生了这种念头,于是他有些心烦地挥了挥手:“好了,你先回去吧,把那个女人处理掉,还有你的那些下属你是怎么训练的,居然连一个女人的命令也听,告诉他们,以后再发生这样的事,那么斩立决!”
“是父皇,孩儿知道了!”崇之灼应了一声,然后小心地退出了御书房。
四皇子府里,黄莺正双手叉腰:“那边再挂得高点儿,还有那个红灯笼,怎么看着有点旧呢,管家我不是告诉你,这红灯笼都必须是新的吗,你是怎么做事儿的,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人把你打出去!”
崇之灼才刚刚回府便听到了黄莺那尖刻的声音,而且这个时候他一抬头便皱起了眉毛,怎么自家府里居然变得满目通红。
房檐下挂着红绸,还有红灯笼,院子里的大树上都绑着大朵大朵的用上等的红绸扎出来的大红花。
而且居然连下人们的身上也都换上了红衣。
“这是怎么回事儿?”崇之灼大声地喝问道:“管家,管家!”
正在聆听黄莺训话的管家,一听到自家主子的召唤,当下看了一眼黄莺,然后还是抬腿迅速地来到了崇之灼的身边:“四皇子!”
“喂,你这是搞什么啊,怎么搞得到处都是红红的一片,快点撤了,看着让人眼晕!”崇之灼不耐烦地道。
“这……”管家有些为难了。
“怎么,我的命令你也不听了?”四皇子崇之灼当下把眼一瞪:“我看你是不想再当这个管家,没有主子的命令居然敢擅自做主!”
“四皇子,奴才没有啊!”管家这个冤枉啊,听到四皇子的话,管家立马“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四皇子的面前。
“你没有,那这是怎么回事儿?”崇之灼今天的心情本来就不好,看到这一切他的心情就更不好了。
“这是,这是……四皇子妃的命令!”管家忙低头道。
“四皇子妃?”崇之灼的眼底里划地一抹狠色,这个女人,还真是越来越张牙舞爪了。
这个时候黄莺却是已经踩着轻快的步伐袅袅婷婷地走了过来:“灼你这是怎么了,一脸不高兴的!”
崇之灼看了一眼黄莺,却是越发地觉得这个女人笑起来好假,然后他突然间一挥手。
于是“啪”的一声响,在黄莺的猝不及防下,这个大耳刮子可以打得结结实实。
黄莺的身子一下子就飞了出去,一连撞倒了两下人之后,这才跌到地上。
黄莺捂着自己火辣辣的脸蛋,直视着崇之灼:“灼,你为什么打我?”
“哼,是不是你给陶铭下的命令,让他昨天晚上就杀了夜轻舞,你知道不知道,今天早朝的时候,夜问天那个老东西居然站在金殿下指着我父皇的鼻子骂!”崇之灼现在一看到黄莺就有气。
黄莺本来因为四皇子打的这个嘴巴,心里正不高兴呢,可是听到了这话,她却笑了起来,一时之间媚眼如丝,她心头的痛快已经超越了脸上的疼痛了:“灼,夜轻舞死了?!”
崇之灼看着黄莺,他就不知道这个女人的耳朵到底是怎么长的,话说他哪什么时候说夜轻舞死了?
但是黄莺看到崇之灼只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