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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宣和同邵云辰都是常年习练锻体术之人,尽管只是初级,手脚却非常灵敏。电光火石间,邵云辰将季宣和往边上一推,自己用两手挡了年轻妇人一把,使得她没有直接摔进季宣和同他的怀抱中。
虽然锦朝民风较为开放,但已婚妇人当众扑入男人怀里,别管是否是意外,这都是非常令人难堪之事。同样是男人,季宣和同邵云辰出面还是不同的。邵云辰是出嫁男,由他碰触总比撞进季宣和怀里要好。特别是季宣和还是应州府知府,这事虽不是季宣和的错,发生在他身上,被人作为谈资,那也是极度没面子的事。
季宣和终究不是锦朝本土人,很多规矩他都知道,反应却没邵云辰快。以刚才的情形,等季宣和回过味来,估计事情早就发生了。被邵云辰推了一把,季宣和又不是蠢人,很快就明白过来。
刚才事发突然,他也没看清是怎么回事,只知道面前的年轻妇人也够倒霉的,街上人来人往,又是在茶楼门口,看见此事的人可不少。亏得邵云辰只碰到了年轻妇人的两只手臂,饶是这样,估计也够让她喝一壶的。若有人刻意陷害,那妇人的情况只会更加糟糕,搞不好被传的沸沸扬扬都有可能。
季宣和扫了眼面前的所有女眷,将众人的面容一一记在心里。若是意外也就罢了,若不是,那就等着。他不是好欺负的,谁敢算计到他头上,就要做好被报复的准备,千万别让他抓到把柄,他可不会对女人怜香惜玉。说什么不对女人动手,那都是扯谈,谁要是小看了女人,就等着吃亏吧。因女人遭殃的男人不知有多少,他可不想成为其中的一个。
“以后走路要小心。”邵云辰脸色不渝,轻轻撂下此话便拉着季宣和上了马车,直往戏楼而去,只留下即墨处理善后事宜。
“云辰,刚才的事你看清楚了?”季宣和闲适地靠在马车壁上,直面问题中心。
“不是很清楚,只知道那一行人中貌似有人没走稳路,撞到了前面的人,几人站的很近,引起了连锁效应,连撞了好几人,其他人都借着前面人的阻挡,站稳了身体,只有最前面那妇人没人拦着,正好对上你。”
☆、84|3。22
到现在,邵云辰脸上都没有笑容:“以我在邵府待的几年来看,这事十之八~九是人为,估计针对的不是你,我们是恰逢其会。按我说,挑事那人很可能连你这个知府都不认识,不然也不会找你下手。”
明知他们只是被连累,邵云辰还是连看戏的好兴致都减了三分。来应州府那么久,好不容易进入和平时期,有了闲余时间,难得出来一次就碰上这种破事,他能高兴起来才怪。
季宣和拉过邵云辰,两人肩并肩,头靠头,随着马车晃晃悠悠向前行。邵云辰收到了季宣和无声的安慰,遂将令人不爽之事搁在一边,他没必要因着旁人的过错而让自己陷入不良情绪之中。
即墨神色也不怎么好看,如今情况未明,他也不好臭着一张脸,更何况他只是个下人,哪轮得到他给人脸色看,只好按捺下不爽,上前同那个年轻妇人交涉:“这位夫人,希望刚才之事不要往外传,我家主子也是为夫人好,传开了对夫人来说影响会更大。”
“刚才多谢你家主子,不然……”贺岚没有惊慌失措,既然事情已经发生,那就得往前看,处理眼下之事才最为紧要,“玉溪,将刚才买的云片糕包两盒出来,小小心意,望你家主子不要介意。”
即墨稍微想了想,随手接过,这么一来,算是给主子扶人找了个好借口,帮人总是值得赞扬的,旁人议论此事也能少些偏颇。
刚处理完年轻妇人这边,被即墨派去茶楼的季宣和小厮知福正好办完事,在他耳边轻声交代完毕,即墨确定此事收尾差不多了,他不欲在这个是非之地久留,叫上知福,一并前往常家戏楼。
出了这事,别说是当事人贺岚,就连其他人也没了进茶楼的雅兴,一个个登上自己的马车,匆匆忙忙往家赶。
“二少夫人,这事会不会是有人暗中做了手脚?”玉溪作为贺岚的陪嫁丫鬟,事发时没能阻止,就够她自责的,一想到其中可能暗藏的玄机,她就更为自家主子不平,“本来没什么大事,她们还不嫌事多,一个个大声嚷嚷,都是一家人,难道小姐出丑于她们有什么好处不成?”
“玉溪,若是意外也就罢了,若不是,这么做会对谁有好处?我名声不好,也会连累府里的姑娘,会是谁最终受益呢?或者干脆就是损人不利己,这也不是不可能。”贺岚出身贺府,未出嫁前,娘家姐妹间争斗也很是厉害,和夫家相比,并不予多让。
姐妹间争宠,那可是一言不合,就能结下梁子,争祖父母、父母宠爱,拉拢得力的兄弟,小小年纪就都不是善茬,她自己也不是例外,性格虽有些毛躁,该明白的也一点都不含糊,不然她早就被人吞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哪里轮得到她嫁给程家二少爷程敬南?
贺岚打起精神,回家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她可没时间伤春悲秋,想想怎么处理善后,将此事对她的危害降到最低才是当下最需要她考虑的。
邵云辰不爽归不爽,等到常家戏楼,那一点不舒服很快就烟消云散,只当这件事不过是一个小插曲,戏曲拉开帷幕时,将心神全都沉浸在一折折戏中。
这事除非有人当场见到当事人行动,不然也只能不了了之,查是很难查出来的。季宣和同邵云辰都知道这个理,派人打听了当时周围人的所闻所见之后,便放手不管,只将那些女眷面容给记了下来。
季宣和不与女眷接触,邵云辰却是常同她们打交道。照理,那些人一看就不是小门小户出身,不说那些还未出阁的姑娘,至少差点出丑的那个年轻妇人,他该有很多机会见到才对。既然邵云辰对她没有印象,照他估计,很有可能她不是应州府城官宦大户,没准是来走亲访友,或者是刚搬来的住户。
这种事又不是隐秘之事,很容易打听到。等季宣和同邵云辰听完戏回到季府,早一步得知此事的邱霜和竹意,早就派人将这一切都打探清楚。
果然不出所料,那年轻妇人是程贺氏,程家二少爷的夫人,陪同的还有她的几位妯娌以及程家的一干姑娘和客居程家的表姑娘,人员不少,身份也很是复杂,里面的弯弯绕绕甚多,撞上他们原因不明,无辜被牵连的可能性比较大。
程家是武将出身,刚搬来应州府城没多久。程家子弟多在军中效力,六年内战,程家出了不少武将,如今战火平息,程家老爷辈年纪大了,在外撑门面的是程家几个少爷,称呼还没改,底下的孙子辈统一称呼某小少爷,估计用不了多久,称呼都得往上提一提。
程家老爷子们在家颐养天年,外面由几个少爷支撑着。程家包括大少爷在内,不少子弟都在应州府附近任职,程家一众人索性就在此地落户。搬迁还没几个月,又是武将之家,和季家尚无往来,也怪不得邵云辰一点印象也无。
见对季家没什么影响,季宣和同邵云辰就没再过问。不是两人斤斤计较,这样的事可小可大,虽然不会动摇季家,要真让一个妇人撞进季宣和怀里,对季宣和的名声总归是一种抹黑。季宣和自己可以不在乎,遭此无妄之灾对他来说也是太过冤枉,无故得罪程家二少爷可不是季宣和想要的。
如今由邵云辰接替了季宣和的位置,产生的影响明显要小很多,就算有人拿此事做文章,也翻不起什么风浪。
此事就此揭过,外面也没传出什么声势浩大的传言,零星一点八卦,很快就淹没在如云的小道消息中,彷如水滴入了大海,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敢传一府最高官员流言的人实在不多,最多私下里叨咕几句。连季宣和都没认出的,认识那年轻妇人的几率就更小了,传出来的风言风语若是连两方主要人物身份都搞不清楚,也就只能算是捕风捉影,当个解闷的乐子还成,想要统一风声基本不大可能。
见外面一切风平浪静,季府下人便不再关注此事。季府虽不大,要忙的事可多着呢,哪里有空专门盯着这事。
此事外人不好查,程家人倒是一问便知。
程家二少爷这房,正房内室。
“二少夫人,您被无辜连累,老夫人不安慰您,反而一并将您也给罚了,好没道理。”
“事情虽说不因我而起,最终丢丑的却是我,老夫人据此罚我有理有据,我也无话可说。”贺岚神色平静,说话语调板正,丝毫没有起伏,却与以往不大相同,到底还是受了影响,“范家表姑娘说是裙子被扯了一下,没稳住身体,踉跄前冲才造成了此事。她撞的不是我,前面还有两排人,我和大嫂走在最前面,没想到隔着两排人居然还能将我撞倒,这冲力可实在大了点。”
“二少夫人,这种事就是笔糊涂账,也许起因只是场意外,是否有人在中间推波助澜,谁都无法断定。不过以咱们以往经历的桩桩件件来看,奴婢是不相信这事是纯粹的意外。”玉溪拿不出足够的证据,只是事情实在太过凑巧,想不让她怀疑都难。
首先,范家表小姐冲劲之大,实属罕见,要么是她故意而为,要么是有人推拽,接着隔了两排人,好巧不巧,正好将贺岚撞向迎面出来的男子身上,这时机抓的实在是妙,早一点晚一点都不成,那样,最多也就让贺岚平地摔跤,事情性质完全不同,最多是当众出丑罢了,不会有更深一步的影响。还有一点就是程家一行人居然不少都大喊大叫,这就有些出乎人意料。
程家虽然是武将之家,却也不是那等不讲规矩的,一个两个受惊惊呼出声还说得过去,这么多人,且声音格外高亢,好似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里面没有猫腻谁信呢。
事情已成定局,除了范家表小姐和程家二少夫人受的罚比较重之外,其他在场的一众女眷也没能幸免,只是这惩罚也就意思意思,闭门思过几天,实在是无伤大雅,对她们来说,丝毫无损。
纠结于此事对她毫无益处,贺岚心里清楚,程家看似一团和气,一旦牵扯到了利益,表面的平和顷刻间就能被打破。有时候想想她活的真是累,后宅女子没点心计,想要平安活到暮年,难度实在是高。越是大的家族,让人无声无息间消失的手段就越多,今天滑胎,明天溺水,后天撞破□□……凡此种种,谁知道到底内里是什么情况。不可说之事太多太多,贺岚也只能努力不让自己成为其中之一。
“二少夫人,亏得知府正君身手敏捷,只扶了您一把,不然,老奴都不敢想像……”张嬷嬷此时说起来还心有余悸,真要被人得逞,这事就不得了。
看似外面没有流传自家小姐的流言,该知道的人却都知道了。一旦贺岚和季宣和有了瓜葛,这事就说不清了,别的暂且不说,至少她夫君就会因此事而对她有所膈应。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出嫁女子没有丈夫的支持,她在夫家的生活可想而知。
邵云辰是出嫁男,被他扶一把,这影响面就要小上许多。众目睽睽之下,贺岚出了这点状况,很容易得到丈夫谅解,说不定还能怜惜一把,换个人就完全是两种结局。贺岚也觉得她很是幸运,当时她都懵了,背后受了大力,人不由自主往前扑,她在家只会点粗浅把式,没有应对这种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