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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三人也知晓这点,不把这问题解决,之前说好的一切都将成为空谈。折腾来折腾去,最佳处理方法就是重新调整属地,让庄王和逸王的辖地也与中央行省接壤。这次事情只与相邻的势力有关,怎么调整都是私下里商讨。
中央行省最终就确定在三省交界处,地方你出一点,我出一点,总面积约有大半个湖北那么大。文昌帝和安王寿王都出了血,自是要从庄王和逸王那找补回来。解决了这一桩,其他属地调动问题就不用五方全都出动,私下里协商就成。
安王将陕西的一部分出让,自然也得到了庄王的补偿。自此,属地问题搞定,安王就看着文昌帝在那折腾。没办法,文昌帝的地盘最富庶,和其他四个势力都有接壤的地方,特别是庄王,离新确定的中央行省有段距离,安王让出了陕西的一部分,更多地方则要文昌帝出,因而属地调整起来很是麻烦。
好地换孬地,谁都不乐意,即使补偿的面积更大,实际上还是文昌帝更吃亏一些。都已经坐在一起和谈了,又是文昌帝提议的,那他只好摸着鼻子受了。
文昌帝心里也苦,他原先辖下的疆域,有直通边关的,后来战争持续时间长了,边关太远,他有些照顾不到,不得不舍弃,按理,他不用受到敌国的侵扰,该当高兴才对,只是形势比人强,文昌帝要面对的是其他四个兄弟的联手发力,双拳难敌四手,再打下去,估计他最先讨不了好。文昌帝的势力最强,想要停战,只能由他起头。
属地调整完毕之后,接下来就是中央行省官员的安排。每个势力属地官员自行负责,中央行省的官员没有直接管理权,只负责草拟政策,兼管理各属地上缴的三分之一赋税,用来对外战争和赈灾以及发放中央官员的俸禄。赋税上缴比例暂定如此,若有紧急情况,则视情况而定。
这样分配,对文昌帝比较不利,这边有了损失,当然要从其他地方找补回来。文昌帝辖地在锦朝中部,不与任何国家相邻,想要通商,必须通过其他兄弟的属地,利益交换就是收取的入关费用大为降低。
安王也存在同样的问题,其他四个兄弟属地都临海,唯他不是。放弃海上贸易这么一本万利的生意,他也是心有不甘,同他们商谈之后,入关费用没有文昌帝那么优惠,倒也减了几层。
无论到了哪里,人口都至关重要,这就牵扯到户籍问题。中央行省单独立了个户籍司,不止管理中央行省的人口,每年还要下派官员挑选一部分州府彻查户籍。有多少人口都摆在台面上,五方势力联合,才不至于像窗户纸那样一捅就破。
当谈判进入尾声时,一项项政策出台,首先,国家名字没变,仍是锦朝,其次,文昌帝不再称帝,改为原先皇子时的称呼——靖王,为他治下唯一的亲王,其他的王爷称呼都自动降一级,王爵降无可降则这一代不变,待遇仿照之前的品级。皇后之类后妃,统一将皇字改为王字,品级不变。
自此锦朝分为五个郡,庄王封地——锦阳郡,靖王封地——锦文郡,寿王封地——锦山郡,安王封地锦安郡,逸王封地——锦岚郡,五郡之间逐步开始解开封锁,货物流通重新启动。
季宣和以为他走这一趟就是来当摆设的,他都开始收拾行囊准备打道回府了,临行前,安王派人将他叫到了跟前。虽然有些出乎意料,季宣和却很快就释然了。像安王这样执掌一方的人,怎么可能叫他过来充当一个木头桩子而没有其他的动机?安王日理万机,他没这个闲工夫做这些无用功。
☆、74|3。22
这次历时近三个月的谈判,无论是安王等各郡王爷,还是随行人员,都没有带家属。除开安王他们之外,其他人就连伺候的下人也是尽量精简,季宣和身边就只跟着邱成,一些杂事都由安王府的婢仆负责。
安王在瀚州城住的是个五进的宅子,带来的随行人员虽多,倒也还算住的开。季宣和在随行人员中算是比较特别的,至少其他人是这么认为。认真说起来,其他人这么认为也无差,季宣和会跟安王扯上关系,本就是安王一手促成。
就像当初季宣和猜测的那样,他会被调任到西林县任知县,就是安王从中插了一脚。之前同季宣和两次巧遇的老伯,就是安王的堂伯齐王,如果只是这样的话,季宣和同安王之间就像两条平行线,应该毫无干系才对。
事情就是那么巧合,齐王在调查季宣和时,有次正看手下上报的消息,无意间被安王撞见。这本不是什么需要避人耳目的事情,齐王就随口多说了几句,不然的话,真要是密谈,齐王哪会这么没有防备?也不知触动了安王哪根神经,自此对季宣和起了兴趣。
安王封地主要在甘肃,那边气候相较康平县,自是要恶劣不少。齐王听堂侄安王说要将季宣和调往西林县,他无可奈何,只是提了些条件,毕竟季宣和给了齐王两次方便,虽说都是些顺手而为的小事,那他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季宣和即将到手的富庶之地知县被人顶替,事情已成定局,齐王只能多为他争取权利。
对于季宣和谋知县一事,一开始齐王是不知道的,他没那么多时间盯着季宣和不放。直到季老太爷和文卓成为他活动之时,他才得知。齐王想着以他的地位,为季宣和谋个富庶之地的知县轻而易举,正当他开始动作时,安王先他一步动手,事成之后才到齐王那里知会了一声。
齐王只能感慨世事无常,季宣和两次帮他忙的人情,还不至于让齐王为他同安王起干戈,再说齐王同安王关系不错,那就更不可能了。齐王想着他不帮忙就算了,也不能害了季宣和吧,他同安王商议了一番,给季宣和争取了不少好处。
因此季宣和到了西林县之后,才会有众多方便之处。没有哪一任知县能像他接手的那么轻松,办理县务发布指令,遇到的阻力少之又少,只要不是触及安王底线的事情,那是一点磕绊都没有,一路下来,可说是顺风顺水。
安王之所以会对季宣和感兴趣,主要在于季宣和小小年纪就不被家人所喜,从小便同邵云辰成亲,两人相依为命,同父家的关系可说是除了季老太爷之外,就如同陌生人。
那时,安王还年轻,大户人家中,如同季宣和这样自小就单独立户的,不是没有,只是极为罕见,正巧被他碰到一个,他就起了心思,想看看一个没有父族培养的人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
安王是上位者,对季宣和只是一时兴趣,将事情交代给底下人之后,便将季宣和搁之脑后。没想到季宣和到了西林县没多长时间,就无意间撞破了一桩阴谋,还顺便救了他的嫡子。一想起那事,安王到现在都还有些惊惧。
正常情况下,一个不满三岁的幼儿轻易不会走丢,更不用说是前呼后拥的王爷嫡子。显而易见,这里掺杂了后院的争斗,又恰逢安王不在沧州,下手的人时机寻得很好。
安王妃听到自己唯一的儿子不见了,那是目眦欲裂。悲痛交加之下,她精神不怎么好,判断力大失水准,派出去的王府护卫没能找对方向,等安王收到消息往回赶时,嫡子都已经被找回来了,顺便还给了他另一个惊喜。
刚听到孩子被拐案时,安王只以为是一起寻常的贩卖人口案子,随后附带的消息却让他大惊失色,连往日从容优雅的面容都维持不住了。地下密道也就算了,很多官宦富户家都可能兴建这些,只是他们将密道建到了城外,这却足以让他浑身冒冷汗。
建在住宿娱乐场所墙壁里的暗道,他更是闻所未闻,这是打探消息的节奏啊。能这么做的,必有其不可告人的目的。如果只是个别情况,有人偶尔为之也就罢了,结果一番排查下来,边境地带很多城池都有这样的密道,想不引人怀疑都难。
这么大的动静,很难瞒过其他人,此后边关和腹地重要城池都进行了检查,林林总总查出不少这样的建筑。一开始还能逮到人,到了后来,和幕后主使人有关的人员都主动撤离,留给安王他们的只有茫然不知所措的无辜伙计。这些人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能留一条命都算好的。
季宣和凭借这次误打误撞,阻止了可能动摇国本的阴谋,本该得到嘉奖,安王却没上报。安王不动,其他官员更不会出手,此事就这么无风无浪,很是平静就过去了。安王他们却是万分庆幸,西林县这样的县城不是幕后主使者的首要目标,这里只不过是用来探听消息的,真正重要的是边关城池。
想到源源不断的外族兵丁通过挖掘的密道,直接从城外堂而皇之的进到城内,措手不及之下,边关想保住都难。边关告破,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敌兵长驱直入就指日可待。
真到了那时,锦朝只能退守。外族人被欺压太久,一朝得势,烧杀抢掠无可避免。他们人口少,占领城池作用不大,所到之处尽可能屠戮一空,但凡他们脚步丈量的地方,就如同蝗虫过境一般,锦朝就算反击成功,也将元气大伤,其中损失最严重的,不是别的,恰恰就是人口。
锦朝国力如此强盛,一者是疆域大,土地富饶,一者就是人口多,人多力量大这句话,到了什么时候都不是一句空话。
最开始,安王安排好季宣和后,他就没再主动提及他,只是季宣和时不时就有新动作,底下人隔断时间就递上来一回消息,这加深了季宣和在安王心中的印象,没让安王逐渐淡忘他。这些倒也罢了,季宣和做事有新意,却没有太过出格,直到贩卖人口案子被撞破,季宣和才彻底在安王心中挂上了号。
此后西林县被兵临城下,损失却很小,这就更加引起了安王的注意。安王觉得他也够倒霉的,那次敌袭不止他这里遭殃,其他边关也都遭受了不同程度的侵扰,只是他最倒霉,直接就被人打进了腹地,还损失一座县城,面对兄弟们的幸灾乐祸,他心里在滴血,面上却还得维持着往日的态度。那段时间他的心情很糟糕,转而一想,自己治下竟然还有季宣和这等运气加身的文官,他的心绪就又好了一些。
随后,安王进一步了解了季宣和治理一方的能力。他专门成立了一个司,专管一些普遍适用于各地的方案,见效果不错之后,在自己封地内大力推广,其中很多点子都是来自季宣和治下。安王能以贫瘠的甘肃为起~点,打下如此大的地盘,季宣和功不可没,只是季宣和自己不知道罢了。
书房里只有安王和他唯一的嫡子,也是世子,陈煜。
“父王,季叔叔真像您说的那样一表人才?”陈煜刚十岁出头,安王从来没隐瞒过季宣和救了他的事实,还告诉二儿子一些有关季宣和零零碎碎的消息,陈煜对季宣和印象很不错。
“父王说的你听听就行了,最主要的还是要你自己看,一会就能见到他了。”谈判期间,安王见过季宣和无数次,陈煜却是刚来,两人还不曾会面,对于能见到让他有好感的季宣和,不免兴致勃勃。
说曹操曹操就到。
“王爷,季宣和季知府到了。”
“让他进来,泡杯银针茶,好了之后你们就下去。”安王悠哉地坐在靠椅上,神情放松。
陈煜有样学样,也不再端着,整个人看起来很是怡然自得。作为王府世子,历来教养很是严格,陈煜也没能例外。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