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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叫你不看颁奖的!”
没想到不擅用刀的李毅,转送给自己的芙蕾赏赐短刀竟然会这么夸张。捅了段云霄一刀的胖子多少出了一口恶气,但偷袭之后却没有将敌人弄死的结果却不由让他懊悔不已,眼前的敌人就算是受伤了也不是自己可以对付的,刚刚一刀为什么不捅的更快更狠一些!!!!
“芙蕾那个女人!!!!为什么把这种神器送给废物!!!”已经顾不得什么尊称的段云霄不由大吼了起来,愤恨的看着胖子,“要不是这把神器,你这个废物怎么能解开血网术的束缚!!”
“怎么不能!!不*神器老子也能摸到你身后!!”感觉被人看扁了的陈烨,立刻炫耀似的破口大骂起来,“虽然只有两个月,但老子的身法和潜行可是林铃教的!林铃知道不!!!就是最高评议会的林铃!!!”
“这两个死女人……”
听到了林铃的名字,段云霄的声音近乎于哀嚎了起来,林铃在未进入最高评议会前,就是亚洲血族最顶尖的杀手之一,由她亲自教导的身法自然是差不到哪里去。林铃教导的身法配上芙蕾送出的神器,刚刚自己没有在阴沟里翻船已经是侥幸了……
“你嫉妒老子有女人缘!?”
看着段云霄的心情已经乱了,陈烨不由拼命的挑拨着,虽然女人缘这三个字让他不由一阵心虚,但手还是悄悄摸向了怀里的手雷。
“不管谁教你,但两个月的时间,你只可能是个废物!!”
段云霄毕竟是当了数百年的监察军副统领,瞬间就平衡了自己的心神,等他话音刚落时,胖子却做了一件令他无法相信的事情。
那把血族战士和刺客梦寐以求的破法刀,竟然被陈烨当成了暗器般脱手扔了过来。段云霄刚刚伸手接住破法刀时,胖子的身影已经用他想象不到的速度直冲而来,顿时闹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但实力上的差距有时候并不能*小技量来弥补,手中紧握着手雷的胖子还是被段云霄一把扼住了手掌,然后重重一腿踢在了肚子上。
“你这个鼠辈,我真没想到你会这么干。”看着胖子手中那颗松开了保险的手雷,段云霄不由笑了起来,“我怎么处理你好呢?用血网捆住后扔到高空,让你尝尝自己手雷的滋味?还是像对付巫天魉一样,把你身上的骨头都捏断?!”
“兄弟,我可不能让你杀了这个Luckyboy啊。”
从身边传来了巫天魉沙哑扭曲的声音,一身血肉模糊的他正捏着一块血晶,站在段云霄身后的不远处,用似笑非笑的目光盯着他。
“想救他??你能行吗?”
手中依旧紧扼着陈烨,段云霄用眼角余光看着身后的蜘蛛男,嘴角上挂着一丝冷笑,吃过偷袭亏的他,自巫天魉起身时就注意着他,心中暗暗准备着下一个血术。
“安安静静的躺着,你也许可以晚死一点。”
“嘿,战士打结界师的确占尽优势,但是……”
说到这里的巫天魉,突然捏碎了手中的血晶,就在他手掌发力时,段云霄已经挥出了右掌,一枝血箭立时射透了他的胸膛。
身体一晃的蜘蛛男勉强撑住了身体,肿裂的唇间喷出了一口血沫,他用一对平静的眼睛望着有些惊异的段云霄,立时大笑了起来,一边笑着一边剧烈的咳嗽着,殷红的血液不住的自他伤处和口中流出,将那件满是裂口的黑风衣,染的通红……
“谁说结界师杀不了战士的?你可真是把干我们这行的给看扁了。”
“你疯了?”
听着巫天魉那略带疯意的话语,段云霄不由接连打了几个冷战,心中满是阴霾。眼前这个疯狂的家伙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带着令他无法理解的寒意。已经顾不上什么复仇的监察军副统领只想尽快解决这个对手,但是想要拔刀而上,却又无法摆脱那种恐惧……
接二连三的血箭射中蜘蛛男那破烂不堪的身体,但这个男人却一直就这样摇摇晃晃的站在两人的身前,似乎那飞溅的血肉都不是他的身体般,平稳的伸开了完好的右手。
在他掌中,是无数血红色的水晶碎块,每一颗都在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就如同他那残破的身体和飞溅一地的血肉。
将手中的水晶碎块一颗一颗的倒向地面,勉强动了动嘴唇,巫天魉突然用沙哑的声音唱了起来,那仿佛童谣般的歌曲音节是如此的怪异,但每一个音节都深深透入每个人的心底。
“我将第一颗奉献给我的母亲,感谢她赐于我血肉……”
“我将第二颗奉献给我的父亲,感谢他赐于我灵魂……”
“我将第三颗奉献给天空与大地,感谢他赐于我生存的土地……”
“黑暗送魂歌?!”
听着那满是森森鬼气的歌谣,段云霄想起某本古书上的记载,顿时脸色变的无比苍白,这首用灵魂唱出的歌曲正是结界术中最为禁忌的秘术——黑暗送魂歌。
这个结界不需要用谋介,因为结界师的灵魂就是媒介、这个结界也不需要法阵,因为结界师的血肉就是法阵。结界师每唱出一个字,就要付出自己的一丝灵魂,当灵魂点燃整个法阵之后,在整个结界范围内,由地狱召唤而来的恶魔会将他的敌人送入黑暗深渊。
作为代价,结界师和敌人的灵魂将一起在黑暗深渊中挣扎,饱受那黑炎的烧灼和折磨,成为恶魔掌中永远的玩具。
作为结界术中的禁忌,世上能掌握这个秘术的结界师廖廖无几,没有人会为了消灭自己的敌人,让自己和敌人一同永远在那黑炎中受煎熬……
“你疯了!!!你一定是疯了!!!!”
没想到巫天魉这个普通的血族竟然会掌握着这种高级结界师都无法得知的秘术,厉吼着的段云霄手中凝结出了一枝又一枝的血矛,死命的向着正在吟唱的蜘蛛男掷去。
但去势凶狠的血矛却在空中拉出了无数的裂痕和残影,就如同水纹般向四周荡漾开来,然后渐渐暗淡下去,直到完全失去了踪影。
蜘蛛男那张血肉模糊的脸上,显现出了无数扭曲的面貌,狰狞而又邪恶。每一颗掉落到地面的水晶,都会化成一朵血红的玫瑰,然后展开了无数蠕动的荆棘藤蔓,将三人与周围隔开。随着水晶的掉落,蜘蛛男的身体也会脱落一块,落入那开满地狱蔷薇的地面,瞬间被藤蔓撕扯吞噬,成为结界的原料。
“疯了,疯了!!!”
伴随着一股怪异的气息,段云霄瞪大了失神的双眼,看着周围已经渐渐和异界联成一体的空间,无数黑暗的东西正在夜色中若有若无的浮现着,他的一切血术都已经不能阻止这个结界的成形,心如死灰的他不由对着被藤蔓遮盖的天空拼命怒吼着。
“这小子值得你这么拼命吗!!!为什么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因为月色不想让他死。”
蜘蛛男那张已经被地狱群魔附身的面孔上,竟然出现了一丝意外的温柔和平静,这个血肉渐渐消散的男人,慢慢张开了双手,将所有的血晶撒向了空中,化为隐约跳动的光点,无数空虚的魔影兴奋的四处飞舞着,带着刺耳的尖啸和诱人的呻吟。
“不用伤心,不全是为了月色,能和你做兄弟,我很高兴。”望了一眼失神落魄的陈烨,巫天魉摇了摇只剩下一半的手掌,然后从怀中摸出了一柄精致的银刀,对着那满眼泪光的胖子笑了一下,“收好它,如果看见大姐头,告诉她,巫天魉守住了承诺。”
“你和我,该走了。”
看着陈烨木纳的接住了银刀,巫天魉那残缺的双臂同时伸向了天空,空中的魔影顿时加快了速度,空中的异声一下响彻了天际。
集结在一起的魔影顿时撕开了空间,露出了一个深不可测的黑色裂口,灼人的黑色火焰立时在周围燃起。盘旋伸展的黑色枝蔓化为了一只巨爪,将段云霄和巫天魉紧紧缠住,两人的身影瞬间消失在了黑色裂口处。
随着空间裂口处的渐渐消失,满地的地狱蔷薇慢慢凋零,藤蔓开始干枯,纷落的花瓣和枯枝化成了一地红尘,随着夜风在空中四散而去。
跪在一地狼籍中的陈烨,眼角的泪珠不断的涌动,突然如同负伤的野兽般,对天长啸了起来!那啸声是如此的悲凉哀伤,在夜风中久久不去。
第十五章 狂澜
血红的天穹下,一袭黑袍的霍雍正面无表情的肃立于云端之上,如同一名恍惚的恶灵。
那纹着黑翼的额间突然紧紧皱起,霍雍低头望着那浓密的云层,眼中先是惊讶,转然又是一片无比的欣喜。
用精神仔细感觉着那阵陌生而又奇妙的结界波动,摊平了五指的他眼中隐约闪动着金芒,狠狠盯着自己那漆黑如鸟爪的手指,就像是要看穿自己的手掌似的。
“没想到,真没想到!!!哈哈哈!!”霍雍突然如孩童般欢喜雀跃了起来,就这样在云海之上手舞足蹈,“竟然还有人会用黑暗送魂歌!!哈哈哈!!!”
伴着那金色的光芒,他那枯瘦的五指开始慢慢透明,散发着刺眼的金光,就是一块通体透明的金水晶。欣喜若狂的霍雍突然伸出了缠绕着无数金色光气的右掌,向面前猛然探出,顿时大半个右臂都没入了空间中。
他面前的空间顿时起伏扭曲了起来,一道道黑色的裂纹从他掌边四散而出,霍雍的额前满是豆大的汗滴,面颊不由自主的抽搐着。
“吽1
突然厉吼一声的老者,神情就如提着万斤重物般沉重,不住微颤的右臂缓缓自空间的龟裂处收回。伴着他缓慢的动作,闪动着金光的右掌将一个只剩上半身的身影慢慢从空间碎裂处拉出,赫然是与巫天魉一起被结界所吞噬的段云霄。
终于将段云霄彻底拉出空间碎裂的霍雍,神情不由一阵轻松,用袖口轻轻擦去了满脸的汗珠。
“多谢大人援手。”被从空间裂缝中勉强救出的段云霄,半死不活的张开了双眼,感激的望着将自己拖出地狱的霍雍,“云霄感激不尽。”
“要不是施术者法力太低,地狱之门正好还未关闭,就算是我也救不了你。快告诉我,是谁施行的这个黑暗送魂歌。”
“巫天魉。”
“巫天魉?!那个小子竟然会这种失传的秘术!?”
霍雍不由皱起了双眉,亚洲血族结界师的实力他都清清楚楚,像巫天魉这种后生小辈竟然会使用这个结界,不由让他大吃一惊。
“巫天魉人呢?!我真白痴,应该救他而不是救你。”霍雍想到一个已经失传许久的秘术自己无法亲眼所见,不由一脸的惋惜,“不过我也救不了他,唉,可惜,太可惜了!!”
段云霄不由被霍雍说的脸色青红不定,不住低头叹息的霍雍突然转头望向了远处,眉头不由皱的更紧。凭着结界师那敏感的意识,辨别着那越来越近的法力波动。
“又有人来了,好强!!究竟是谁会这么强!?”
在那片血红云海之下,一个纤细的身影正从那无数的高楼间掠过,急速的飞向城市中央。
漆黑的裙摆在风中舞动,黑玉般光洁的长发间,绘着槿花的丝带就像飞燕的尾羽。脸色冰冷的伊玉夜浑身包裹着升腾的黑炎,在惨红的天幕间飞舞。
“这帮混蛋,疯了吗?!”脚下是一片混乱的城市,到处是燃烧的火焰和哭喊的人群,伊玉夜不由轻轻锁起了黛眉,旋即又舒展而开,“就像回到了以前……”
没错,就像是回到了从前,伊玉夜心中涌上了一股熟悉的感觉。在那遥远的太古时代,血族每次征讨其他民族时,她也是这样自一个又一个燃烧毁灭的城市上空掠过。听着脚下人类和异民的哭喊,闻着空气中那刺鼻的血腥,欣赏着那化成血池地狱般的地市在血族铁蹄下呻吟哭喊。
眼前这熟悉的场景,似乎又让她不由产生了时间倒错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