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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也不知道她的真实长相,谁也不知道她的到来,这才是真正令人害怕的死神。
如此这只漆黑的蝴蝶却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不但变成一个幼小的人类女孩在自己身边慢慢长大,然后又轻易的混入了源氏之中,直到现在,才露出了自己第三席审判者的真实面孔。
“竟然让你这样的人,在我身边默默无闻的呆了这么久,看来,教廷真的很想要这块土地。”
“不,狄斯玛斯大人需要的并不是这一块土地。”
“哦?”
甘农听着湖边的回答,不由嗡声大笑了起来,这完全是一个令人费解的回答,除了日本这块不属于任何异民势力的领地之外,他实在找不出其他可以让那个黑衣修士如此执着的东西。
但这个问题还在他心底埋下了深深的阴影,如此欧亚血族彼此间借着日本当作跳板互相拆台,还有狼人依*日本中转的局面,正是那个家伙不惜运用大量资源一手造成的。对黑衣修士狄斯玛斯来说,绝对不会做任何没有意义的事情。
“那么,你是赤蛇家族的援军,这应该没错吧?”
“是的,父亲大人。”
并没将“泯”收回鞘中,湖边只是随手轻轻握着刀柄。这柄神器所拥有的力量是毁灭,经过加持的长刀无论是结界法术,还是异民的身体,都可以在一斩一挥间泯灭的干干净净。
“狄斯玛斯大人临时借调了两个军团,不过,对手毕竟是亚洲七长老之一的源义信大人,所以给我的命令是保护好陈烨大人,同时必须保护赤蛇家族的存在。在必要时,哪怕是让整个东京教区全灭也在所不惜。”
“那个不讲情面的家伙,还算是信守诺言。”
将快熄灭的雪茄捏在了手里,甘农低头看着自己手臂上的那道伤痕,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湖边,啊不,胧夜手中的确是足够被评为A级的神器“泯”。只是轻微的接触,就已经伤到自己足够空手拍碎血矛的坚硬手臂。
教廷果然是需要在亚洲拥有更大的发言权,只要是这样,他们就会需要自己这个同盟者。在这场战争中,最后受到损失的只会是血族,如果源氏在这里受到惨痛的阻击,所能产生的微妙变化就不能估计了。
现在摆在甘农面前的,只剩下如何在这场战斗中尽量不损伤家族的实力,却又要在不引起教廷反感的情况下,稳住自己在亚洲的地位。
胧夜的回答应该并不是撒谎,既然目标并不是这一块土地,狄斯玛斯究竟是为了什么目的,竟然愿意在东京花下如此之多的本钱,甘农不在这个小小的疑问后面,闻到了阴谋的气息。
“给予生者以恩惠,给予死者以花束,为了正义握起长剑,给予恶者死的裁决,可是我们不会进入圣者的行列。”
“什么?”
“以圣母玛利娅之名……”
胧夜温柔的声音中却透出了一丝强烈的杀机,还没来得及思索的甘农却只看见了她轻轻一甩长刀,一团殷红的液体已经糊住了他的双眼。在迷朦的红中,急速后退的甘农的背后突然长出了另一对包裹着火焰的手臂。
狂乱的火舌融化了周围的水泥路面,紧紧护住了甘农的身体,四处飞窜的电蛇在他身前交织成了一片明亮的网。被鲜血盖住双眼的甘农只能用这种办法来保护自己,同时依*着坚硬的身体在后退中闪避。
胧夜却像是在暴风雨中挣扎的蝴蝶,拍打着单薄的黑翼,灵巧的切入了迎面飞来的电网之中,闪亮的长刀在甘农留下一道伤痕。
简单的一击,甘农的双眼处已经留下了深深的刀口,金色的鲜血象泪水般流满了泰坦的面孔。斩瞎他双夜的胧夜却轻巧的退回了原地,看着因为伤疤而不停咆哮的古族,露出了极其惋惜的眼神。
“没用的,父亲大人,泰坦最强大的武器,就是无法伤害的身体和元素的力量,就算是我的神器也不能一击杀了您。”握着长刀的胧夜没有丝毫继续追击的意思,相反将长刀收入了鞘中,“现在我毁了您的双眼,结局恐怕就会很令人寻味了。”
“这么快,狄斯玛斯就不需要我了吗?”
两眼流着金色血液的甘农惨笑着站在原地,就算是与胧夜正面交手,凭借着身体与隐藏的火系元素力量,他也有绝对胜利的自信。但在沉思的瞬间,他却留给了胧夜一个最佳的机会,双眼被毁就直接等于死期的降临。
“抱歉父亲大人,狄斯玛斯大人需要的并不是一个过于成熟的大君。”
“所以,他想让我死?!”
手臂上电光的亮度开始不住的增加,甘农的双臂就像是两轮刺眼的太阳般,用光明照亮了周围的大地。二十万伏,五三十万伏,无法估量的电力在泰坦控制下不断积蓄,那恐怖的电场中,甚至连周围的地面上都布满了四处疾走的电弧。
“是的,狄斯玛斯需要一个更年青、更好控制的大君,而不是您。”
直到现在,甘农才展露出了真正的实力,胧夜在这恐怖的电弧中慢慢向后退去。眼前的泰坦也许只要一击,就可以轻易将整个血族的百人人变成焦尸体,距离越远,也就越容易躲过他的这一次全力攻击。
“他选了陈烨?”
突然间,甘农手上的电弧稳定了下来,泰坦就像是放弃了想要同归与尽的念头似的,面上满是欢欣。
“是的,父亲大人,狄斯玛斯大人选择了陈烨,我也不能形容红衣主教大人对他的兴趣,但陈烨大人的确会在最近一段时间内,受到完善的保护。”
“原来如此,这样,也不错啊。”
不知为何,甘农露出了笑容,就像是忘了还处于战斗之中,放下了手臂。
“新的存活,老的毁灭,只要活在这世上的东西,就必须遵守万物之则,那个年青的小混蛋也许会完成我的希望啊。湖边,不,胧夜,我想,你愿意这样呆在他的身边,在你俩之间,肯定存在着我所猜测的东西。”
面对着甘农的询问,胧夜却没做任何的表示,在长袖中的五指,已经轻轻抓住了自己的袖摆。
“不管如何,你替我这个将死的老者,传达一个信息吧。”
“父亲大人的要求,只要不违背神的教诲,我将十分乐意。”
“好,告诉那个小家伙,我的未来就全部交给他了。赤蛇家族只是一个空号,随便他如何处理,我会在地狱睁大眼睛看着,看着他能够拥有绝对自由的土地!!!”
对着展开了强壮的双臂,甘农抬起了满是金色血液的脸,似乎在望着那腥红的天空。生活在黑暗中的人,背负着比人类更沉重的枷梏,死亡的阴影永远笼罩在每一个异民的头上,也只有死亡,才能让他们摆脱那受人奴役与控制的命运。
“来吧。”
“抱歉,父亲大人,狄斯玛斯大人要求的,只是我确保您的死去。现在已经毁灭了您的双眼,作为一个女儿最后的孝心,并不想由我来取走父亲大人的生命。”
胧夜静静的退到一边,清澈双眼往向了黑暗中的远处,在那里,有着一团越来越明显的光团,似乎在朝这里慢慢飘来。
“我只需要安静的旁观而已。”
第二十章 杀生夜
无比温暖的光芒包裹住了周围的一切,就像是春日午后的阳光般,带来了令人昏昏欲睡的暖意,
在这片奇特的金光中,一个全身红色法袍的枯瘦男子在五名黑衣修士围绕中,慢步走到了已经变成一片废墟的街区中。
这个肤色隐隐发青的男人看上去极其瘦弱,单薄的身体套在一件宽大的法袍内,不由让人担心是否会被风吹跑。在他的身上,却背负着几十根手指粗细的沉重铁链,紧紧束缚着他的上肢。每一节铁索的环扣中,都挂着一页刻满拉丁文的金属薄片,竟然是圣经的书面。那令人昏睡的温暖光芒,竟然是从男人的身上散发而出,他却穿着一件如同鲜血般殷红的法袍,胸口挂着一个漆黑的铁十字。
他身后紧跟的五名黑衣修士,每一个都在腰间围着一条皮带,挂着一柄装饰朴素的长剑。这些眼神锐利的修士左手提着一面银色的小盾,就像是保镖般,寸步不离的紧跟在男子的身后。
“我好像迟到了,黑蝴蝶。”
铁链拖地的磨擦声嘎然而止,这个怪异的神甫终于停下了脚步,看着远处的胧夜咧嘴一笑,弯腰站在了两人的不远处。
“应该还没有错过宣判裁决的机会吧,呵呵呵……咳咳咳。”
短短几句发言似乎已经超过了这个男子身体所能承受的限度,刚刚到一半的笑声已经被咳嗽声所打断,他的身体就像是被压弯的芦苇,不停的颤抖着。
在男子那像是要把心肺都咳出来的咳声中,那五名黑衣修士却依旧面无表情的
“在宣判别人的裁决之前,先保住自己的命吧,基鲁伯。”
站在阴影中的更夜手里抓着一件漆黑的披风,胧夜轻轻扣上了肩膀处的银链,背后那个白色十字架在一片漆黑中,就像是散发着夺目的白光。
将手中的长刀递到了他的手中,胧夜用双手紧紧抓住披风的下摆,好象是在畏惧着夜晚的寒意,将自己紧紧包裹了起来。
“咳,咳,看来已经脱离人类范畴的黑蝴蝶,还是无法舍弃所谓的人类感情。”
瞪大了白多黑少的眼睛,被称为基鲁伯的男子阴笑起来,在那难听的笑声中夹杂着剧烈的咳嗽声。几乎上气不接下气的他,却依旧用眼睛扫视着胧夜那具被黑色裙装包裹,显得更为诱人性格的身体。
“难道是和父亲大人有了什么特别的感情,不过话说回来,这具身体是全新的吧,也就是说,嘿嘿……”
“想现在和你的主神见面吗?我很乐意效劳。”
艳红的嘴唇边露出了冷笑,胧夜用手制止想要跨前的更夜,那五名守在基鲁伯身边的黑衣修士紧张的神情才略微舒缓了下来。
“属于异端审判所的该死犹大,愿主早日将你们送进地狱的业火。”
终于停止咳嗽的基鲁伯阴阴一笑,隶属于法皇厅神罚者,与隶属于异端审判所的审判者之间,可谓是水火不容。作为直接转达神之旨意的神罚者们,根本就看不起被称为犹大后代的审判。
只有Renaciente才能成为审判者,这些已经脱离轮回的人类经过无法形容的痛苦改造,才能拥有与异民正面抗衡的身体与天赋,所付出的代价就是化为灵魂与身体已经彻底畸变的异类。他们已经完全脱离神所宠爱的范围,与那些异民几乎已经没有任何的差异,这种追求力量的行径在其他信徒眼中,Renaciente本身的存在就是彻头彻尾的异端。
“现在,轮到我来执行我的权能了。”
拖着沉重的铁链,在扬起的灰尘中基鲁伯转了一个方向,面对着沉默不语的泰坦。
“企图侵入圣域的泰坦,现在由我基鲁伯?贝尔蒙多,第七席神罚者,来宣判对你所有犯下罪行的裁决!!!”
“一直让我在意的,是你的气息。”
双眼中流着金色血液的甘农,依旧笔挺的站在原地,结实的胸膛有节奏的起伏着,似乎并没有因为眼前的困境而受到半点影响。也许是泰坦天生具有的第六感,在与娜塔莎的缠斗中,甘农心头就有着强烈的不安感。
正是凭借这种预觉,从无数次危机中挣扎出来的泰坦,在娜塔莎的战斗中才没有出全力。直到被胧夜毁掉双眼的现在,那个异样的感觉终于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神罚者,直接以人类代替神祇宣判罪行的红袍法官,只会存在于直属于法皇厅的最高相关,是高高在上的红袍法官。
究竟有多少神罚者的存在,甚至连血族都不不清楚,但他们唯一知晓的事情,就是神罚者的确拥有无法相信的力量。相对于审判者来说更为稀少的他们,在历次教廷与异民的战斗中,甚至直接亲手